朱颜儿突然一个机灵,从情欲中苏醒过来,张大水润美目望着宫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美美希望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宫主笑盈盈地问道。
“女人。”朱颜儿心里暗道,你最好是女人。被一个女人摸了下面也就罢了。如果是被一个男人摸,她都要羞死了。
“那我就是女人。”宫主举起刚才抚摸朱颜儿的手,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道:“好香。奴家好生喜欢。”
朱颜儿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连忙把头埋进被子里。被宫主羞死了。
妙妙抽回放在朱颜儿胸口的手掌,不好意思地对朱颜儿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冒犯了。”
“冒犯什么啊?”宫主掩唇轻笑,一双桃花电眼里波光流转:“刚才美美可享受了。他叫得那个销魂啊,听得奴家的心痒痒的,恨不得哪,把他一口吃到肚子了。”
躲在被子里的朱颜儿赶紧捂紧双耳,宫主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要怪就怪她的体质太敏感了,一经抚弄就酥麻不已,让她忍不住吟叫连连。
“情情,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你以前并不喜欢美美这种类型的啊?”妙妙疑惑地问宫主。
“我也觉得奇怪哪。可能是美美身上的香味吸引了我吧。”宫主也困惑地蹙起眉头。
突然寝殿里响起一声娇笑,一个身披白纱,脸上戴着白色面纱,身段曼妙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阿弟,你阿姊喜欢男人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搞了两个男宠陪睡?”那女人除下面纱,露出一张和宫主十分相似的脸孔。
朱颜儿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看宫主,又看看白纱女人。他们是姊弟?那么宫主就是男人喽。呜呜呜,刚才她还是被男人给摸了,羞死了……
“阿姊,你和西洋情人过了一个月的“和你摸”(honeymoon),好不快活!你阿弟却有一个月没有开荤了,以致我饥不择食,男女不分,居然把一个俊美的少年看成了女人,想狠狠地吃一顿。阿姊,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假宫主撅着嘴巴,对真宫主撒起了娇。
“可怜的阿弟啊,你想要什么补偿呢?你阿姊除了身体不能给你享用,其他东西都是可以给你享用的哦。”宫主轻移莲步,坐到大床边缘,看着宫主,笑吟吟地说道。
“我看上了西洋情人送给你的“皮挨弄”(piano)。不知道阿姊是否舍得送给阿弟呢?”假宫主扯着宫主的袖子,问道。
“哎呀!这可真是让阿姊为难哪!”宫主叹气道:“这架“皮挨弄”可是阿姊和西洋情人欢爱的见证。尤记我和马克初次相见,是在海边一艘大商船上。当时一阵海风拂过,吹掉了阿姊脸上的面纱。马克一见阿姊,惊为天人。立即给阿姊弹奏了一曲《致爱丽丝》。
他非说我是他的爱丽丝。我想爱丽丝应该是他失散的情人吧。看在他对过往情人一片痴情的份上,阿姊就免为其难,扮演了一回爱丽丝,他的情人。情人在一起干什么,当然是欢爱啦。于是我就把他拉进商船的客房,把他摁在床上,与他狠狠地欢爱了一场。
欢爱过后,马克便把这架“皮挨弄”作为礼物送给了阿姊,并邀请阿姊和他一起去过一个月的“和你摸”。这一个月,马克把阿姊伺候得很是舒服。如果不是阿姊有几年的功力,恐怕就要被他弄死在床上啦。不过最后阿姊还是舍不得情宫里的十个宝贝男宠,所以回来啦。如果把“皮挨弄”送给了你,叫阿姊以后如何睹物思人哪?”
“阿姊,你过了一个月的“和你摸”,我却过了一个月的“没得摸”。你想想,一个月“没得摸”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多么重大的损失啊!一架“皮挨弄”和一个月“没得摸”,你觉得孰重孰轻?如果阿姊想留下“皮挨弄”,阿弟也要罚阿姊一个月“没得摸”哦。”
“好啦。阿弟,阿姊知道你这一个月辛苦啦。只是,如果你问阿姊要一个大床,阿姊还能理解你。因为你喜欢床上运动嘛。你并不擅长弹琴,要“皮挨弄”干什么?”
假宫主转头瞧了瞧朱颜儿和妙妙二人,笑着对宫主说道:“我虽然不擅长弹琴。但是陪寝的两个男宠却都是弹琴的高手呢。我想在闲暇时,听他们给我弹琴取乐。”
朱颜儿闻言一怔,凝视着妙妙的深潭美目,心中暗道:妙妙是弹琴高手吗?那我琴音中的女儿情怀,他应该真的听出来了。怪不得刚才他对我讲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
宫主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娇笑道:“阿弟的两个男宠,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不如让他们二人伺候一下阿姊,如果伺候得好,阿姊就把“皮挨弄”送给阿弟。你看这样可好?”
妙妙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朱颜儿尴尬地咬紧了嘴唇。这姐弟俩真是一个德性,见到相貌生的好的,就想拖到床上去云雨。
假宫主看到二人的面色变差,知道他们不愿,于是对宫主说道:“阿姊,你不在的这一个月,你的十个男宠可都想死你了。天天欲求不满地来纠缠于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再不尽心安抚一下,恐怕他们真的就要死了。”
宫主一听,立马急了,连忙站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去安抚他们。今晚在偏殿同时招十人侍寝。”
假宫主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皮挨弄”送给我不?”
“送给你了。快放我走!”宫主焦急地推开假宫主的手,向寝殿外疾步走去。
““皮挨弄”到手了!四师兄,你要怎么感谢我?”假宫主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妙妙说道。
“五师弟,我不是已经陪寝了一个月吗?这一个月的陪寝就是我的谢礼。”妙妙跳下床来,激动地走到水晶珠帘后面,掀开大红绸子,修长的双手不住抚摸着褐色的琴盖。他在这里苦等一个月,终于得到了这架乐器之王“皮挨弄”,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遇到了会弹“皮挨弄”的少年,他引为一生知音的少年。
四师兄?五师弟?四师兄喜欢弹琴。五师弟喜欢床上运动。朱颜儿在脑子里整理着已有的信息。咦?他们好像是隐谷的四魔琴扬和五魔采香。据其他四魔说,琴扬和采香已经出谷一月有余,一直未返。看来,八九不离十,他们就是她的四师兄和五师兄了。
想不到她朱颜儿和隐谷六魔这么有缘,刚从大魔剑啸的身边逃走,又遇到四魔琴扬和五魔采香。
只是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小师弟,免得他们抓她回谷。隐谷六魔个个邪恶,她情愿呆在圣洁的圣皇身边,也不愿再回隐谷,被他们玩弄。
“妙妙,请问你是否可以帮我解蛊毒,并解开我被封的武功?”她只当不知道妙妙的真实身份,仍然称呼他为妙妙,并请求他帮自己的忙。他看起来比采香好说话。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吧。
“愿意效劳。”琴扬走到朱颜儿身畔,替她把了一下脉,然后递给她一颗绿油油的药丸。那是三魔药刹炼制的,能解一般蛊毒的药丸。朱颜儿吃下药丸后,感觉神清气爽。琴扬又在她身上拍了几下,解开了她被封存的武功。
“妙妙,你真好!”朱颜儿欢快地在寝殿里飞了一圈,如一只姿态翩迁的蝴蝶。
琴扬脸上浮上一抹浓浓的笑意,对她说道:“我再帮你把一下脉,看是否蛊毒去尽了。”
朱颜儿停在他面前,把雪白皓腕递给他。他仔细把脉,眼里逐渐浮上一层震惊的神色。
“你,你怎么会天魔神功?”他不敢相信地问朱颜儿道。天魔神功是隐谷六魔的绝学,外人不应该会的呀。
“天魔神功?”采香疾掠过来,探手抓住朱颜儿另外一只皓腕,替她把起脉来。
“你,你真的会天魔神功?这是怎么回事?”采香瞪圆桃花眼,问朱颜儿道。
朱颜儿暗自思忖,她不过是跟着其他四魔学了几天武功,然后晚上照着《绝世宝贝》上画的打坐图,练了几天内功而已,想不到体内就有天魔神功了。现在被采香和琴扬发现破绽,这可如何是好?
“快说!你从哪里学的天魔神功?!”采香气势逼人地质问着她。琴扬那双冰雪聪明的眼眸深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朱颜儿知道糊弄不过二人,于是老老实实答道:“前段日子我不小心掉进一个墓室,得到一本《绝世宝贝》,然后照着上面练了几天。”
“七师弟?你是我们的七师弟?!”采香热情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得《绝世宝贝》者为隐谷关门弟子。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是你的五师兄采香。他是你的四师兄琴扬。”
琴扬满脸惊喜地望着她。心道,本来就不舍得与平生知音分离。现在更有理由和他一起切磋琴艺了。
朱颜儿苦着脸,扁了扁嘴巴,嗫嚅地说道:“四师兄好。五师兄好。”
“我们当然好了。第一次见面就把你抚弄得浑身酥软,吟叫连连。”采香揶揄她道。
朱颜儿心里大窘,红着脸说道:“我还有事。两位师兄,告辞了。”说完,她就想离开寝殿。
采香在后面拖住她的胳膊,说道:“你跟我们回隐谷,见其他师兄去。”
“其他师兄我已经见过了。不用再见了。”朱颜儿才不愿意回去哩。
“那你跟我们回谷学艺去。看看你的武功,多丢我们隐谷的脸,居然轻易就被情宫的男宠给抓来了。”采香拖住她不放。
“七师弟,跟我们回去吧。四师兄很想跟你交流琴艺呢。”琴扬眼神炙热地盯着她。
“可是我真的有要事要办。暂时不能回去。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办完事再回去。”朱颜儿对二人说道。
“你有什么要事要办?我们帮你办!”琴扬十分热情地对她说道。
“嘎?不用,不用!我自己办就行了。我走了。后会有期。”朱颜儿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后会有期才怪!拜拜,魔头们!
“七师弟,你心里有鬼!”采香仍然拖着她的胳膊不放:“你武功低微,其他师兄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谷的。你肯定是和其他师兄弟一起出来历练的对吗?那和你一起历练的人呢?到哪里去了?”
朱颜儿闻言暗暗叫苦。隐谷六魔个个贼精,一个个都不好糊弄。看来她今天是很难逃过他们的五指山了。
“我是和大师兄一起出谷的。我们住在青城镇一家旅店里。昨晚我一个人出店散步,不小心被情宫的男宠抓来了。”朱颜儿半真半假地向二人说道。
“是吗?”琴扬用十分犀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说道:“那我们更要带你回隐谷了。大师兄一定很着急,说不定已经回隐谷等你了。”
他们三人正在说话,隔壁忽然传来男女欢爱的****之声。
采香勾唇一笑道:“阿姊已经在安抚她的十位男宠了。我要去观摩一下。你们要不要一起呢?”
朱颜儿给他一记白眼:“偷看自己的姐姐与人欢爱,你有没有羞耻心?”
采香笑盈盈地对她说道:“别说观摩姐姐与人欢爱了。就连母亲与人欢爱,我也经常在一旁观看呢。”
朱颜儿倒吸一口凉气,骂道:“你,你这个大淫魔!”
“我的母亲是青楼妓女。我和姐姐是从小看着母亲与人欢爱长大的。”采香眼里迅速闪过一丝阴霾,但是马上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轻佻地说道:“七师弟,可惜你不是女人,否则我一定把你扑倒,吃个够。”
朱颜儿大窘,连忙垂下头去,心想,千万不能让采香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女人。否则贞洁不保。
“我去隔壁观摩活春宫了。你们自便。”采香走出寝殿,去做偷窥客了。
朱颜儿和琴扬听着隔壁不断传来的****之声,两两相望,觉得很是羞赧,尴尬。
这时,朱颜儿提议道:“五师兄,不如我们弹琴吧。”
“好!”琴扬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朱颜儿:“七师弟,上午你弹唱的那首《一帘幽梦》,为兄还想再听一遍。”
朱颜儿走进水晶珠帘里,弹唱起那首《一帘幽梦》。琴扬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心道,这个小师弟,不仅长得像女人,而且情怀也和女人一样呢。如若她真是女人,我定要她做我琴扬今生今世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