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儿闻听此言,双手护住臀部,不敢上前。
那名少女从地上坐了起来,哭哭啼啼地对朱颜儿说道:“打屁股不疼的。我在家就经常被我娘打屁股。你就让他打吧。”
朱颜儿转脸狠狠瞪她一眼。她懂什么啊?如果被别人打屁股也许不疼,但是如果被摧心这个死变态,虐待狂打的话,恐怕会很疼很疼滴。
摧心眉头一皱,又把银针晾了出来。
“别扎我!我的屁股让你打!打多少下都成!”该少女急忙对摧心叫道。
“闭嘴!”摧心把手里银针掷出,刺入少女的上嘴唇,鲜血从银针刺入的地方流出,涂满了她整个下巴。不用问,她这次的惨叫又是无与伦比的。但是她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了。像被钉住了一样。
“快过来!再不过来,为兄下一针就刺她的眼睛了。”摧心不耐烦地对她说道。
朱颜儿紧紧握起双拳,深呼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跟前,说道:“我就这样站着让你打。你别太过分了!”
“过来吧!”摧心剑眉一挑,伸出长臂揪住朱颜儿的一条胳膊,把她脸朝下地按倒在自己的膝盖上。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朱颜儿扭着身子挣扎着想从他膝盖上起来。
“啪”地一声,摧心一巴掌打在她的PP上。朱颜儿顿时傻眼了,这个混蛋居然真的打她!
“七师弟,你的PP像个水蜜桃,为兄实在不舍得……”摧心一边说,一边用冰冷的手指在她的PP上细细描绘形状。
朱颜儿感到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从臀部升起,让她浑身如坠冰窖,冷不堪言。摧心下一句话更把她打入地狱。
“为兄实在不舍得不打!”话音刚落,摧心又重重拍了她PP若干下。
“混蛋,我跟你拼了!”极其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像发了疯一样,使出全部力气,双手不住掐他,揪他,拧他……光用手还不解恨,她张开嘴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她不停地咬,不停地咬,直到咬出了鲜血,满嘴都是血腥味……
“嗤”一声愉悦的笑意在她头顶响起。死变态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她咬得还不够重。她更加用力的咬,咬,咬,抱着咬死他的决心……
“七师弟,为兄的血好吃吗?不要一个人都吃光了,也给我尝一点。”一根冰冷的手指忽然探到她的唇上,沾了一缕鲜血,然后抽了回去。她迷惑地抬起头来,发现摧心正把那根沾了他鲜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吸吮。眼睛半眯着,脸上堆着愉悦的笑意,神情貌似很陶醉。
“轰隆”一声,朱颜儿感到有一道强雷从天上劈下来,把她雷得外焦里嫩。这个人,实在是太,太变态了!
“你今天咬得为兄很高兴。”摧心俯在她耳畔若情人低语般柔柔说道:“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为兄也能品尝到七师弟的鲜血呢?为兄真的很期待呢。”
救命啊!朱颜儿一骨碌从他膝盖上滚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刑室。上帝保佑她,一辈子都别再和这个大变态见面吧!
回到寝室后,朱颜儿一直在被子里哆嗦。先是被琴扬发现了女儿身,扑倒强吻。后来又被摧心扁了一顿,还说想品尝她的血。这两件事把她刺激得够呛。她的心理抗压能力受到了极其严峻的考验。
她紧张,她害怕,她无措,她不敢面对明天接踵而来的麻烦。明天是否琴扬还会把她扑倒,让她奏他最喜欢的音乐?明天是否摧心还会扁她,要尝她的血?她真诚地祈祷,明天的太阳不要那么早升起。她想一个人多呆一会,想一想下一步她该怎么办。是逃走,回圣殿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与魔共舞?……
夏天的太阳总是早出晚归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尽管朱颜儿祈祷了一千遍,一万遍,朝阳还是一大早就冉冉地从东方升起,万丈光芒笼罩了大地。于此同时,朱颜儿的心却缓缓下沉,下沉到莫名的黑暗里。
上午跟剑啸盘腿练了一个时辰的内功心法。她坐在那里头脑发胀,昏昏欲睡,剑啸并没有责怪她,反而心疼她夜里没有睡好。接下来,跟盗帅学习盗术。这次盗帅教授盗术的地方从饭厅挪到了厨房。
盗帅烧了一锅热油,扔了十枚铜钱进去,让朱颜儿把手伸进油锅里去把铜钱夹出来。
“油锅捞钱,讲究的是两个字:快和准。你动作一定要迅速,切莫把手烫伤了。”盗帅叮嘱道。
朱颜儿听到“把手烫伤”四个字,心里却闪过一丝惊喜。如果把手烫伤了,就不用跟魔头师兄们学艺了,就不用担心琴扬的扑倒和摧心的恐吓了。她就不用活得那么紧张了。虽然手烫伤了很疼,但是总比面对魔头师兄的逼迫要强得多。
想到这里,朱颜儿卷起袖子,一咬牙,把白白嫩嫩的右手伸进翻滚的油锅里。哇!好烫,好烫!好疼,好疼!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烫得几乎要跳起来嚎哭了。
“快拿出来!”盗帅着急地一把攥住朱颜儿的手臂,把她的手从油锅里拉了出来。天哪!白嫩的小手已经被烫得通红,并且起了好多小泡,惨不忍睹啊!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二师兄,对不起,我没用,我没有捞到铜钱……呜呜呜,好疼……”朱颜儿大声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真的好疼!苦肉计不是那么好用的!
“傻!捞不到就别捞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三师兄上药!”盗帅抱着她如腾云驾雾般,转眼就飞到了药房,对正在配药的药刹说道:“小师弟的手烫伤了,快给他上药!”
药刹看了一眼朱颜儿的伤势,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至少半个月方能痊愈。”然后赶紧给她涂烫伤药,涂完之后又在她手上包了一层白色的纱布。
朱颜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层纱布好像没什么气势,也没什么说服力。“三师兄,我怕磕碰。拜托你给我多包几层。”朱颜儿张开左手五指,晃了一下,然后又翻个身,再晃一下:“再来十层吧。”
“十层?”药刹瞪她一眼:“你当我的纱布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用花钱买呀?”
“三师弟,你就给小师弟再包十层吧。你缺钱的话,就到为兄那里取。”盗帅对于朱颜儿的烫伤,心里甚感内疚。所以对于她的要求,能答应就答应。钱对他盗帅来说,从来不是问题。天下最有钱的人是谁?不是超级大富商,而是他超级偷客。只要他愿意,天下所有的钱都会成为他的。
于是朱颜儿的右手便被整整裹了十一层纱布,变成了一个大馒头。瞧瞧,这多有气势啊,这样才不白费她演了一场苦肉计啊。话说她的手在涂过清凉的药膏之后,不怎么疼了。更重要的是,她至少半个月之内不用跟魔头师兄们学艺了。这半个月,她要一个人多静一静,想想自己接下来要走的道路和要采取的步骤。
“小七哇!……”大师兄来探病了。捧着她的馒头手,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朱颜儿灵机一动,忽然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大师兄,我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神仙对我说,你以前做的恶,要让我来偿还。偿还的第一步就是让我受伤……如果你以后继续做恶,胡乱杀人,就需用我的命去偿还了……”
剑啸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听到朱颜儿如此说,踌躇起来。
“你难道真的想拿我的命去冒险吗?是不是非要等我死了,你才相信老神仙的话?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朱颜儿大呼小叫地喊起疼来。
剑啸猛地把她搂入怀里,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懊恼地说道:“对不起,都怪大师兄作恶太多,连累了你。以后大师兄一定不会再随便杀人了。我情愿自己死了,也不会拿你的生命去冒险。”
朱颜儿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的野兽气息,听着他真诚的情话,不由心里一阵悸动:不管大师兄再怎么坏,对她却是极好的。
“谢谢你,大师兄!你要记住今天说话的话,以后不可再随便杀人哦。来,让小七奖励奖励你!”朱颜儿抬起俏脸,在他左右两边的面颊上,各自重重亲了一口。
“小七!”剑啸激动地凝视着她,狮眼里满是惊喜。这可是小七第一次主动吻他哦。
吻过剑啸之后,朱颜儿突然感到很害羞,垂下粉颈,俏脸上飞上两朵红云。
“大师兄不会忘记今天的话的。更不会忘记今天的事。哈哈哈……”剑啸走出房间后,发出一串快意的大笑。
第二个来探病的是琴扬。
琴扬用冰雪聪慧的目光痛苦地望着她的馒头手,颤抖着说道:“对不起。其实,你不必让自己受伤,以逃避我。我怎么舍得你受伤?我情愿压抑自己,强迫自己不想你,不抱你,不亲你……我愿意自己承担这爱的痛苦,喝下这爱的苦酒,忍受这爱而不得的苦痛,绝不愿意你受一点点委屈,流一点点泪水……”
朱颜儿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听到他颤抖的情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一样,别提多难受了。这琴扬可以去演琼瑶偶像剧了,太会煽情了。把她煽得眼泪唰唰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小师弟,莫哭,莫哭,为兄会心疼……”琴扬哽咽着用修长的双手捧起她的俏脸,伸出温热柔软的舌头,一点一滴舔掉她脸上的泪花。煽情啊煽情!朱颜儿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被他震撼了。
“四师兄,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朱颜儿抽抽噎噎地问道。
“别说一个,一万个为兄也答应。”琴扬哽咽着回答,眼圈红红的。
“你以后不要随便杀人。改邪归正好吗?”朱颜儿泪眼朦胧地问道。
“这就是你来隐谷的目的吗?为兄答应。”琴扬的舌头一伸一缩的,把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也给舔食掉了。
此时,朱颜儿的水润美目和琴扬的深潭美目之间大概只有0。01公分的距离,四目突然相接,于是发生了以下一段对话:
“你能不能不要舔那么干净?等会其他师兄来,我还要用这些眼泪继续演苦肉计哩!”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不明白吗?你难道不了解吗?为兄非常非常饥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