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儿见采香把一个美女扔到自己床上,心情不好地把那个美女扔回到他的地铺上。
采香又把那个美女扔到她床上,她又把那个美女扔到他的地铺上,两个人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十个回合。
“我的妈呀!我晕菜了。”那个美女白眼一翻,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小魇魇,你把花弄晕了,莫非你喜欢奸尸不成?”采香拿出香帕擦了擦额角,问道。
“你才喜欢奸尸!你这个大色魔,难道没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赶紧带着你的花离开我的房间!”朱颜儿用力一拍桌子。
“没有女人就没有我。我是我老母生的。长大以后,我要依靠女人打发空虚寂寞的日子。为兄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裤裆上绑着一个绝世美女,一天十二个时辰,随时随地,想做就做。看你俊俏可爱,香气盈盈。如若你是女子,我就把你绑在我的裤裆上。朝朝暮暮,行云布雨,天天都是风流好时光。”采香一边说,一边用桃花电眼电她。
电眼,又见电眼!朱颜儿想起初次与他见面时,曾经被他的电眼电得芳心乱跳,羞怯难安。哎!五师兄的五销魂,排在首位的就是销魂眼呐。也只有他这种比女人美,比花朵艳的男人,才能使出这秋波荡漾,勾魂摄魄的销魂眼。
琴扬的眼光睿智,药刹的眼光邪气,剑啸的眼光霸气,盗帅的眼光温柔,摧心的眼光冷酷,采香的眼光风骚,隐谷六魔果然人人都很有特色。她自己呢,如今位列隐谷魔头之最,她的眼光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菱镜,揽镜自照。镜中人已然起了一些变化。不再是往日那幼稚纯洁的少年抑或少女了。她的眼睛中多了一丝世故,一丝沧桑,一丝忧郁,一丝风情。是的,自从她从少女转变为女人之后,她的眼睛居然也变得风情了。眼波流转间,有一种独特的神韵,隐约透着妩媚与多情,不经意间便能让人沉醉其中。
她看到自己的变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自己其实是比较传统的女子,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可是她的美貌与经历却使她和若干男人纠缠不清,也许一辈子都要彼此纠缠,爱恨交织。
想到这里,她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小魇魇,花到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看你对镜自怜,分明是空虚寂寞无聊,外加内分泌失调。要想精神好,就跟为兄学。为兄经常采阴补阳,所以精神倍好,吃嘛嘛香。话说男人长那个东西是干啥用的?不就是用来压美女的吗?”采香一边说着,一边抖着香帕,扭动着腰肢,挤眉弄眼地唱道: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羞闻夜深海棠花娇空自恼。来来来,人不风流枉年少。来来来,醉生梦死要趁早。今宵有美今宵乐,莫待明天空寂廖……”
朱颜儿被采香撩拨得春心萌动。唉!好想谈恋爱,好想和恋人相依相偎,亲亲我我。她的第一个恋人,琴扬,已经回水晶殿去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隐谷找她。如果琴扬回来,她一定要把他对她的误会,好好解释给他听,让他明白,其实她是爱他的。她拒绝随他回水晶殿是因为他魔性大发,杀死几十个无辜之人,让她觉得他很陌生。如果,如果,他能改好,不再杀人,她就会原谅他的。
她现在的新恋人,药刹,昨天强了她,但是同时带给她巨大的欢愉。她心里也不能再放下他。如果,他因为非礼她而遭到天谴的话,她一定不会置身事外的。
只是,今晚,长夜漫漫,两个恋人都不在她身边,她只能孤单度过。虽然身边有采香陪着,但是采香是一枚大色魔,只具有观赏价值,却非居家旅行必备之好男人。
朱颜儿躺在床上,睁大水润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思念着自己的恋人。
“小魇魇,这朵花你到底采还是不采?如果你不采,为兄就采了。”采香在一旁询问道。
“你随意。”朱颜儿没有听清他在讲什么,随口应了一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过了一会,她突然被一场声势浩大的****之声惊醒。
她扭头一看,床前地铺上,采香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采花行动。
“老汉推车,怀中抱月,半壁江山,观音坐莲,老树盘根,莲花开瓣,侧卧双佛,交差玉剪,隔山峰抱……”只见采香在那女子身上,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轻忽重,忽远忽近,忽快忽慢,不停变化姿势,那女子被他弄得香汗淋淋,气喘吁吁,****声声,神智不清,欲仙欲死……
哇!采香好厉害哦!她也算有过欢爱经验了,琴扬和药刹都曾与她欢爱过,但是她却从来不知欢爱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种姿势,可以做得如此风声水起,荡气回肠,翻天覆地,日月无光,山河变色,惊天地,泣鬼神。
眼前的极品活春宫只看得她口干舌燥,呼吸困难,心跳如鼓,浑身燥热,欲望上升。她突然羡慕起那个被采香采的女子了。那个女子多么性福啊,得到了天下第一采花高手的服伺,真是超级的享受,超级的舒爽。如果,她能像那个女子一样,得到这种服伺,这种享受就好了。呸呸呸!她怎么会产生这种下流的想法?她不能对不起琴扬和药刹。她羞臊无比地扯过毯子来,蒙住头,闭上眼睛,捂紧耳朵,嘴里不停小声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正躲在毯子里念念不已,突然毯子被人揭开,采香赤着大汗淋漓的完美身躯,把美若仙子的俊脸探到她眼前,问道:“小魇魇,你躲在毯子里干什么?”
“你,做完了?”朱颜儿见到他离自己那么近,几乎与自己脸贴着脸,心如小鹿乱撞,呼吸变得紊乱。
“没有。只是她被我弄死过去了。要过一会才能醒过来。为兄想着,不能有了美女就忘了师弟,所以趁这会工夫,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看看你需要什么。”采香的俊脸又往下移了一分,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空气中漂浮着暧昧的气氛。
“被你弄死了?哗!你好厉害!”朱颜儿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几乎从胸腔中跳出来,呼吸越来越重。该死的!自从她经过男欢女爱之后,她竟然喜欢上那种感觉。由此,她居然对采花高手采香起了一点杂念。如果被他采,滋味一定非常棒吧。呸呸呸!她怎么又产生这种下流的想法了。她严重鄙视自己。
“小意思。这是为兄的专业。为兄当然技术一流。”采香说这句话的时候,俊脸继续下移,他的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摩擦出一线电流。
朱颜儿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呼吸愈发急促:“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他离她越近,她就对他越有想法。
“小魇魇,你看起来有点紧张。来,为兄帮你放松一下。”他把手探进她的裤子里,抚摸起她的幻物来。
销魂指,在采香的五销魂中排名第三,任何被销魂指抚摸的女子,即便是世间最贞洁的烈妇,也会发春发情想要。未经人事的少女尚存几分羞怯,经历过欢爱的女子将为此如痴如狂。
“啊唔嗯……五师兄……”朱颜儿在他手下不住扭动娇躯,努力迎合着他的手,半闭着美目,体会那潮水般袭来的快感。
天哪!她现在好想要了采香。虽然他太过风流,采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但是他在隐谷的众魔头之中,模样最漂亮,技术最高超。如果能和他欢爱,一定非常享受。
她一边想着,一边无法自控地把小手探到采香的胯间,摸起了他的昂扬之物。
“呼!小魇魇,摸的不错。不过,技术还不够娴熟。你跟着我的手法来,应该是这样,这样,这样……”采香一边摸着她的幻物,一边给她做手法讲解。
“啊!五师兄,你技术果然好。那我就跟你学,这样,这样,这样……”朱颜儿一边享受着他的抚摸,一边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依照他的手法,抚摸他。
两个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互相抚摸着,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叫声越来越亢奋,温度节节升高,汗水哗哗流淌……
“香郎,奴家活过来了,快过来,再把奴家弄死一回呀。”地铺上的美女醒了过来,面前的耽美画面刺激了她的眼球。香郎怎么开始喜欢男人了?如果香郎变成断袖,全天下的美女都会为之飙泪呀。
她走到床前,伸出双手,抓住朱颜儿和采香正在做运动的手:“要摸就摸我,不许摸对方。反对断袖,从我做起。”喊完口号之后,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求你们了,给美女一个面子吧,不要再刺激我的眼球了……”
朱颜儿被她哭得心烦,欲火消灭了大半。她把手从采香胯间收了回来,人又躺回毯子里:“你回去接着采美女吧,别管我了。”采香再好,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全天下美女的梦中情人,她可没福气独霸。算了,还是不要对他有想法吧。
还是琴扬好,比较专情。药刹虽然有一点点小风流,但是却没有到处沾花惹草,也算可以。以后她发春的时候,还是找琴扬或者药刹吧。
“小魇魇,你的销魂指进步很快。下次,为兄打算教你销魂嘴,你看怎么样?”采香扒拉着毯子,向里问道。
“我不学!”朱颜儿快速回了一句。学销魂嘴干嘛?吃谁呀?吃琴扬?吃药刹?还是吃采香?她的嘴巴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又不是用来吃男人的。
“香郎,奴家还要!”跪在床前的美女抱住采香的大腿,向他撒娇。
“对不起,我突然没兴趣了。”采香抬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把她抱到地铺上,给她盖上毯子。
“小魇魇,要不我下次教你销魂棒?”他又窜到朱颜儿的床上,掀开了她的毯子。
“我不学!”朱颜儿立马拒绝了。她学销魂棒才没用呢。她压不了别人耶。
“那你想学什么?为兄一定倾囊传授。”采香一心想培养她。
“学睡觉。我困了,五师兄。你别再打搅我休息了。”朱颜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身子一翻,面朝着墙,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其实,如果你肯好好修习采阴补阳之术的话,就会愈夜愈精神。你看我,白天神采奕奕,夜晚精神抖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倦,所以采起美女来,美女被弄死过去那是一定的。你呀,真应该跟为兄好好学学……”采香念叨了几句,见朱颜儿不予回应,只好悻悻然地回到了地铺上。
他看了看旁边躺着的美女,觉得兴味索然。不知为什么,刚才和小魇魇互相抚摸了一回,便对这个美女失去兴趣了。小魇魇长得俊俏,身上也香,唯一的遗憾是生成了男儿身。他采香是不采男人的。如果小魇魇是女子就好了。他就可以采小魇魇了。
第二天起床后,朱颜儿开始有意识地躲避采香。她不敢离他太近,免得又受到他的撩拨,对他起不该有的杂念。
采香也开始有意识地躲避朱颜儿。他一向不采男人只采女人。可是小魇魇偏偏勾起了他的兴趣,让他有了异样的想法。
当天晚上,轮到摧心陪睡,照顾朱颜儿。
“我有罪!”一身血红衣袍,古铜色肌肤的六魔跪在朱颜儿的床前,向她忏悔。
“六师兄,你何罪之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朱颜儿十分好奇。
“你这次回谷,精神欠佳,为兄猜到你是怀念为兄的鲜血了。如果我多给你喝一些,你就不会萎靡不振了。来吧,现在敞开肚子,使劲喝。为兄愿意为你放一盆血。”摧心开始脱衣服:“呆会你随便咬,随便喝。为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你。”
“六师兄,你好大方呀。可是,小弟我胃口不佳,不想喝。”朱颜儿对他摆了摆手,推辞道。
“胃口不佳?胃胀腹胀,不消化,用摧心牌健胃消食血。一口就见效,两口防反弹,三口再巩固,四口胃口好。每天四口,连喝一月,身体健康皮肤好。”摧心面对着她,慢慢展开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只露出八颗白牙,做最后总结:“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
“呵!”朱颜儿仰头一笑,然后正色对他说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来就不吃。”
“哈!”摧心低眸一笑,接着严肃地劝她道:“良药苦口利于行。不吃不能好。”
“不吃,不吃,就不吃!你能耐我何?”朱颜儿双手叉腰,朝他瞪眼睛。
“就吃,就吃,就要吃!我能强灌之,当然,我不会这样做滴。因为强扭的瓜不甜。算了,既然你今晚没有胃口,那就改天吧。记得,改天的话,要提前预约。因为,说不定那天,为兄会没空。”摧心不死心地劝道:“所以,我劝你不如今日事今日毕,送上门来的好药,不吃白不吃。”
“哼!不用再劝我了。我说过不吃,就绝不会吃。”朱颜儿把脸扭到一边。
“那这个,你总该吃了吧?”摧心突然端出一碗菠菜猪肝汤出来:“此汤主治贫血。用料为,菠菜50克,猪肝50克,熟猪油、生姜、葱白、清汤、食盐适量。乃是为兄劳动了半天的成果。礼轻情意重,请梦魇师弟笑纳。”
“好一碗菠菜猪肝汤,菠菜翠绿,猪肝红亮,看一眼,色泽诱人,闻一下,香气扑鼻,尝一口,鲜美浓郁,果然让我胃口大开,食指大动。”朱颜儿接过摧心手中的汤碗,用勺子舀着,小口小口品尝着,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摧心站在旁边,开心地看着她的吃相。养肥了梦魇师弟,好下锅。嘿嘿。
朱颜儿把一碗汤都喝光之后,摸了摸肚子,有点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她现在不能立即睡觉,而是要去外面散散步,消化消化食。
“六师兄,我要去散步。你随意。”朱颜儿走出了屋子。
“我也去。”摧心快走几步,与她并肩而行,在隐谷山清水秀的风景中,一同散步。
夜,深夜,无月无星,天地一片漆黑,晚风凄凄,雾气沉沉。
朱颜儿有感此情此景,诗兴大发,吟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摧心立即接口道:“光明在哪里呀,光明在哪里,光明在摧心的眼睛里。”
“光明在你的眼睛里?真的吗?我瞧瞧。”朱颜儿转身,注视他的双眸。
只见在漆黑的夜色中,摧心的眼睛亮得仿佛天上寒星,晶莹幽深,犹如两粒夜明珠,发出琥珀一般的光芒。
“咦?毒蛇眼会发光的吗?”朱颜儿忍不住伸出雪白小手,去触摸他的眼睛。
“我的眼睛会发光,你的眼睛水汪汪。”摧心凝望着她的水润美目,也伸出古铜色大手来,去触摸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