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一咬牙,说道:“我明天就跟她谈。”晓如说得对,不用手段怎么抢回女儿。
方宇把晓如抱回房里去,把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他则躺在她的身边,温柔地说道:“怀孕的女人要睡眠充足。”
“我每天睡得够多了。”晓如噘着小嘴撒娇着。
“听话,睡吧,都晚上十一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下班之后我就回去跟凌玲谈,然后我们就结婚。”方宇爱怜地点了点晓如的鼻子。
“宇。”晓如搂着方宇的脖子,撒娇地问:“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了吗?”她能从凌玲身边抢走方宇,自然也会有人能从她身边抢走方宇。
公司里的女职员可是个个都把目光锁在这位年轻多金的老板身上。
“傻瓜,有了你,我还能找谁?为了你,我连凌玲都不要了。”方宇失笑地在晓如的脸上印下安抚一吻。
“那女人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我聪明能干,美丽大方,你敢说我现在怀孕的样子不比她怀孕的时候要美?”晓如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
方宇一笑,摇摇头地道:“的确不能比,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孕妇。而她怀孕的时候,光洁的素脸上满是痘痘,丑死了。加上她又矮,肚子那时又大,圆圆滚滚的,一点也不好看。”
晓如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她比不过我。那你为什么会娶她呢?”
方宇淡淡地笑,回忆起初见凌玲的情景,淡淡地道:“那时的她娇小玲珑,让我一见就想着把她搂进怀里呵护,她当时也不像现在这么胖,让人见了就激起保护欲。”
晓如在心里把方宇的话牢牢地记住了。
她生完孩子后,一定不让身材走样,反正方宇有钱,孩子可以喝奶粉,她才不要亲自喂乳呢。
方宇说着说着,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了对凌玲的愧疚。曾经他是那么爱她,没想到自己今晚对她拳打脚踢,还在她上楼后喝酒,然后借着酒劲强暴她。
“宇。”晓如一发现情况不对,连忙把方宇从回忆当中扯了回来。她把头靠在方宇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方宇结实的腰杆,撒娇地说:“不是说睡觉吗,不说她了。”
方宇反手把晓如抱住,爱怜地道:“那好吧,不说她了,我们睡觉。
方宇把床头的台灯关了,把晓如搂着,沉沉入睡。
两人各做各的美梦,舒心地入睡。
而呆在方家的凌玲只能抱着入睡了的方仪,靠在床上独自流泪到天明。
凌玲不知道新的一天是怎么过去的。
她只知道一刻也不让女儿离开她的视线。
方仪昨天在半夜哭了几次,肯定是被父母的情况吓坏了。
才一岁半的孩子,只会叫爸爸妈妈,她根本不懂得爸爸为什么会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暴打着妈妈。
妈妈是她最亲的人,是她最喜欢的人。
一岁半的孩子还谈不上有很好的记忆,但是方仪打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凌玲一手带着,从不假借佣人之手,所以方仪跟妈妈最亲近。
“妈妈。”小方仪玩累了,一头扑进凌玲的怀里,然后自己爬上凌玲的腿上,把头靠在凌玲的胸膛。
“仪仪。”凌玲苦涩地叫着,轻柔地抚着女儿的后背。
凌玲的脸上还有点肿,眼角黑了一大块,那是被方宇用拳头揍打留下的。她把女儿紧紧地搂着,心里千般苦万般痛。
女儿这么可爱,教她怎么忍心放手?
那个无情郎,说什么爱她一生一世,不过才三年,就情移他处。
移情别恋在这个越来越富裕的社会里不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男人找情妇,******早已不是新鲜事了。
她不怪方宇移情别恋,那证明她已经没有魅力了,可是方宇不该跟她抢女儿。失去方宇就等于失去了世界,要是连女儿也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门打开了,方宇沉着脸拿着他那个黑色的公文包走了进来。
凌玲下意识地把女儿搂得更紧。
方宇把公文包交给一旁的佣人,然后在凌玲对面坐下,看了她一眼,冷淡地道:“如果你不肯放弃女儿,那么你将得不到我的一分钱。”他的眼里只有冷漠,在他另结新欢时,在他昨天晚上对她拳打脚踢,强暴她的身体时,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这个男人重伤了她,对她居然没有一点的愧疚感。意识到这一点,凌玲的心更痛,他就对她没有了一点点的爱吗?连愧疚都没有?好像是她把他推进别人的怀里似的。
凌玲抱着女儿,紧咬着下唇,看着自己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把仪仪让给我,我宁愿不要你的一分钱。”净身出户,靠自己一双手撑起只属于她与女儿的一片蓝天。
“你确定!”方宇的语气更冷了几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如此倔,他倒想看看她能倔到什么时候。本来他还不太想采用晓如的方法,没想到凌玲居然真的宁愿舍弃千万元而要跟他抢女儿。这让他很生气,有一种怒羞成怒的感觉。
他试图用此为借口,替自己找到心安的理由。是她要跟他作对,不是他要为难她。
“你如果坚持要仪仪,你除了仪仪和你身上穿着的那一套衣服,就什么也不能带走!”方宇咬牙切齿地说着,冷冷的双眸狠狠地瞪着凌玲那坚定的神情。
“我愿意!”就算是讨饭她也会把女儿抚养成人。
“你……”方宇气得猛地站了起来,破口大骂着:“有你这样当妈妈的吗?要让自己的女儿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也不让女儿过上公主般的生活。”他真恨不得把这小女人掐死,再看看女儿那漂亮的小脸蛋,他的心也跟刀绞一样,很痛很痛,他爱女儿的心并不比凌玲少。
“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凌玲冷冷地看着方宇。
剥夺女儿幸福的不是她,而是他。
对不起她们母女俩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你……”方宇暴燥地在大厅来回走动着,凌玲则冷冷地搂着女儿坐在沙发上。
最后,方宇一转身对佣人吩咐着:“把我的公文包拿来。”他今天让他的律师按照晓如的提议重新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如果凌玲要女儿,就得不到他的一分钱,如果凌玲放弃女儿的抚养权,将得到一千万元以及一幢别墅。
佣人连忙把他的公文包拿来。
方宇从公文包里拿出新的离婚协议书,用力地掷到凌玲的面前,冷冷地道:“在上面签了字,立即给我滚出去!”
凌玲心痛至极,他连多一分钟都不想看到她了吗?
“方先生。”张姨忍不住劝道:“天都要黑了,就让太太和小姐明天再走吧。”
“谁要你多事,滚!”方宇大吼着,张姨只能无奈地离开。
他何尝愿意如此无情?是凌玲逼的,是她逼的。她明知道他有多爱女儿,却硬要跟他争夺女儿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