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小琳琅天
姓名:白晓天。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白晓天本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自己取上这样一个名字的。当然,很可惜的是,他不会有为自己命名的权利。大部分人都能够猜出来这个名字的来源,没错,就和杨京生,李沪生之类的名字一样同出一辙——因为是在天晓的时候出生的,而白晓天的老头姓白,所以这个名字来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姓名:白晓天性别:男性格:简单明快备注:其人个性向上但略显单薄,行事豁达但过于敏感,可施行连番打击以挫灭其意志;亦可顺水推舟,在其春风得意之时,收一击必杀之效。批语:非大器之才,略无足观。这是白晓天根据姓名学为自己所下的批语。所谓姓名学,就是根据一个名字,推断其过去、现在、未来。对于姓名学这个东西,大部分的人的反应是‘你在吹牛’,小部分人的反应是无所谓,更小的一部分人的反应则是‘俺找到组织了’。是是非非且不须多说,不是说事事留心皆学问么,学问也可以从谬误中来。这个世界的一切,在某些人的眼光下,并没有是与非,而只有对与错——有用的就是对的,没用的就是错的。
就从姓名学这方面来说吧,至少,人们很难相信一个叫杨得意的人会是个温润如玉式的谦谦君子,同样的,也无法相信一个叫艾文·修的会是兽人族的狂暴战士。幽幽的显示屏显出一张憔悴的脸,还好,没有变成传说中的木乃伊。合上笔记本,白晓天大大地松了口气,接着一头松倒在床上。四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已经彻底耗尽了他的精力,现在的白晓天,就像一块被榨干了水份的海绵,松软软的,连一个小指头都不想多动。这是白晓天的第一单生意,在三个月里将三百万变成一亿四千万,不能不说是一个够可以的成果了,不过,很可惜,只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而已,尽管这个“他人”,是她。谁叫他的本金太少呢,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一觉醒来,白晓天从墙上的挂钟知道,已经睡了整整二十六个小时。踱到窗口向外望去,底下的人群像极了蚂蚁——这只是十四楼,其实并不太高。从高三开始,白晓天就搬到这家宾馆来住了。据说古代一个姓李的小白有首诗叫做“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的,可惜在家里,白晓天和老头子却是相看两相厌。
像许多家庭一样,在家里,白晓天的老头子没太大的地位,除了一般家庭的感情方面之外,白晓天认为社会地位也算是一个原因。老头子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而老妈只是一个公司的中级主管,但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和一个全球TOP一零零以内的公司主管,还是不能比的。老头子的公司白晓天去逛过,和传说中的皮包公司差不多,不过在白晓天这个不孝子看来,还真的就是皮包公司也说不定。门面是不错的,像模像样的,只是白晓天去的时候,里面稀稀疏疏一共只见到十来个员工,正排了两桌麻将,碰的啪啪响,余下的摆了两桌围棋,正当白晓天感叹他们爱好高雅的时候,发现他们居然是在下五子棋!而老头子本人,正泡杯茶,坐在窗口,一脸肃然的向大街上望去。只是根据白晓天的经验,老头子八成是在看MM。洗手间的墙面广告里正放映着能恶心死蟑螂的广告,一个衰的掉渣显出一身枉者之气的男人正摆个让小姑娘不自禁尖叫让大男子忍不往开扁的POSE,挥手之间,一行飞扬跳动的字如同精灵般闪现——启示录,圣天学院作品。圣天学院,全名圣天华精英教育学院,联邦第一公共建筑。
坐落于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上,占地面积4万平方公里,在校学生9万余人,教职工11万余人,起始建校资金2。4兆,这一切一切,都使其于全球任何形式的学院中稳居N01的位置。当然,不能不提的,还有它那每年高达1200万的学费,就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毕竟,现阶段一对低薪夫妇两人一年的工资也不过才十多万。这是一个平常人无法望想的世界。正如同大众所谓平民教育学院是把任何天才人才庸才都给磨“平”了出来一样,圣天华精英教育学院的办学宗旨亦一如其名,起点高,毕业标准更高,每年毕业的学生中能拿到学院毕业证明的居然仅占14%。这是一个比较恐怖的数字,当然,没拿到毕业证明的学生也不必担心找不到工作,除了因为他们确实都是所谓的精英之外,还有他们不需要找工作——他们要的只是别人为他们工作——而众所周知的是——老板是不需要什么学历证明的。白晓天的同性朋友比较少,嗯,所谓同性朋友,也就是男性的朋友,不知是白晓天与他们相处不来还是他们与白晓天相处不来,总之没几个感情比较深厚的,要说有也只有一个与白晓天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唐平。
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唐平变得更像是他的崇拜者而多过像是朋友,不管因为什么,多个崇拜者其实是件好事,可是如果这个崇拜者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就不能不说是件让人不快的事了。相反的,或者说相应的,白晓天的异性朋友很多,白晓天在她们中很得人缘,这也奠定了白晓天成为一个小白的基础。嗯,白晓天的愿望职业是小白,当然,外号也就叫小白,不过这是白晓天自封的,白晓天的女人们呃,其实正确地说是白晓天身边的女人们,喜欢叫白晓天小龙或龙哥龙弟什么的。白晓天是辰时出生,按生肖排是有叫辰龙巳蛇的,不过她们这么叫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晓天就不知道了。当然,白晓天也不至于无聊到问她们这么无聊的问题。当一个女人用一个不是你名字之属的名称来称呼你时,你最好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叫。这是白晓天的经验——从书上看来的,但白晓天相信它。因为切身的原因,白晓天对金钱有着一种不一般的渴求——老妈虽然爱白晓天,但也只是每月给他五千块的零用钱,而这还不够白晓天一周的房费,至于老头子,那就不用想了,从出生到现在,白晓天好像还没见过他一分钱。
白晓天的钱,大多数来于身边女人的“投资”,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白晓天自已挣的,不过话叫怎么说呢,本是人家提供的,挣的当然也不好说是自已的,何况这其中的问题也比较复杂,总之一句话——白晓天真的是小白。这次靠着方信国际风险投资集团这艘大船,让白晓天实实在在地狠捞了一笔,确实是件得意的事——不过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且不说行情方面,虽然资金小的根本就连白晓天这个一文不名的人都入不了眼,但比他们还高的收成率,白晓天敢肯定,他已经入了他们的黑名单。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对于小本经营的白晓天来说,能捞一笔就是一笔,打个榔头换一个地方,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理论上说,在股市,如果一直持续不断地低进高出,一百万,一个月内,如果您的水平够高的话,完全可以翻到一百亿 这是官方的宣传广告。当然,是人都知道这是骗鬼的玩意,所谓“理论上说”,一般都和真实的实际脱钩。
就如同你向一个人借钱一样,如果他无比热情地招待了你一顿,然后殷勤地请你坐下聊聊,然后,再无比诚恳地说:“理论上说”不必等对方说完,你已经可以开始背台词了:“I`m_sorry_I_那个告退。”理论上说,一个可以跳一米高的人,每天将目标提升一毫毫米,那么N年后他可以一跳一百米。理论上说,如果你一直坚持不懈地向着目标进发,那么,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理论上说,如果你是个好人,那么你挂掉之后,肯定会上天堂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理论上说”,经历丰富的人会终于发现,原来,所谓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其实是在说,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是一种很好的否定法,专家评论曰:蕴否定于无比高标的肯定中,包含着一种无比智慧的辩证法思想,这种思维,是科学的旗帜,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附:关于洗手间墙面广告由A国约瑟·比亚博士提出,得大众一致好评,于当年年底,获联邦第五十四届“社会同仁”奖。
同年,联邦法第四十三条加增规定:公民的信息自由权利不容侵犯,任何单位及个人不得于任何公共与半公共场所投放任何广告,广场及洗手间除外。每个人都应该热爱动物,尤其是煮熟的。狼吞虎咽地消灭掉眼前三分熟的牛肉卷,然后野蛮人摇身一变,成了温文尔雅的绅士。白晓天细细地啜了口蓝山,然后仰躺在咖啡厅的小藤木椅靠背上,发出一声满足地轻叹:“无聊啊”从阔大明净的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天空中奇形怪状的一团团乌云,像极了被女主人使用后无情抛弃的拖把和抹布,此刻正肆意地向一起聚集,准备联合起来,努力地发泄它们的不满。真正的无聊不是找不到什么事可以做,而是找不到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是的,意义,这是一些人口中有时不经意地呢喃。当然,这只是部分人的专利,至少,它和某些人无关。比如,头脑比较简单的人,他们不会想到这些问题。比如,还在为了基本的衣食而劳碌奔波的人,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再比如,身背着家庭和社会等相当责任的人,他们也不会考虑这些,除了事务的繁忙之外,还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再比如,那些有些经历有些沧桑却还火候不够达不到云淡风清的人,在生命中的某个阶段,他们会本能地拒绝一切貌似深刻的话题。很显然地,白大少,嗯,准确地说是目前的白大少,还不属于上述那几种人中的任何一种,所以他会叫嚣着无聊。悦耳的铃声适时地响起,打断了手机主人似乎并不深刻的感叹。低头看了看,白晓天嘴角挂上了丝漫不经意的但在异性眼中相当有魅惑力的微笑,将明显是女士专用的小巧的天蓝色外壳的手机送到耳边,无视四周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轻轻地道:“宝宝,什么事?”那语气宠昵的让周围的人牙齿发酸。“哥,你在什么地方?”“嗯,咖啡厅呢,我常去的那个,绿缘。”事实上,说“常去”根本与事实不符,他白某人不是常去,而是基本上每天都要报一次道。“嗯,知道了,等我,我马上就到。”一刻钟后,准确地说,是十八分又四十二秒钟后,咖啡厅的两扇像极缀花蓝宝石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迈着极为轻雅的步子,以致虽然是文文静静地走着,但每个人看去都觉得她像是在舞蹈。“来杯五叶丁香。”没等白大少起身表示殷勤,女生已自拖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转过脸笑容可掬地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道。“哥哥,求你件事好不好?”腆着小脸凑向男人这边,一种说不出的只知道叫做美好的形象冲击着在座不少男人的视线——换了是定力不深的家伙说不定还真的一口就吻了上去。很显然,白大少的定力似乎还不错,“说,什么事,首先声明,陪你逛街免谈。这星期已陪过你了。”一脸的平静,博得在座不少女士嘉奖的目光。当然,同样也博得在座男士一脸小子你有种的目光。“小气,人家不过是一星期才叫你陪一次。”皱了皱小鼻子,女生颇为不满,“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个。”顿了顿,一脸期望地道:“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来参加我的宴会好不好?”这样的小脸上摆上这样的神情发出这样的邀请,会让任何男人觉得说出拒绝和类似拒绝的话其实是在犯罪 只可惜白大少不在此限,一脸的不为所动,只看得侧近的男人恨不得走过来狠狠地在他脸上猛K上一拳,以打碎他的平静,还可爱女生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