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神的天空 (2)
虽然成果了不起，足以让任何内里行家称道，但这样的事显然还达不到让老者动容的程度，之所以发出这样的赞赏，男子知道，只是因为这是老者一贯的作风 不管是在下属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不吝于给任何同盟或对手相对‘过分’的赞赏。男子这次其实只猜对了一半，这件事确实无法让老者动容。何况要不是对方回收率太高的话，这件事也根本就不可能上报上来，不过，老者心里还是有点嘀咕的——当然不是因为让一块小舢板在一艘巨轮前夺了食而嘀咕——如果因为这样的事而动容，那也未免太没品了。而是，虽然说是船小好调头，但就连当初的他自己可也不见得有这般的滑溜啊。“哦，对了，让小伙子们放假休息几天，本月薪水削掉２０％，待回来后让他们大吃一顿，呵呵，这个提议不错吧？”老子似是对自已的这个‘灵机一动’非常得意。“您老英明。”男子乐得不用花钱的称赞，“不过有点太便宜他们了。这些刚从学院出来的小毛头们平时个个都眼顶天上了，这次算是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长宏啊，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回您老，三十二年了。
”男子这次的语气中带了少有的尊重，心中却也不禁有些感慨，三十多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而自已也从一个刚刚毕业的小毛头成了一个巨无霸集团的核心人物，亲眼见证了一个尚是中型的投资公司是如何地以十倍百倍千倍的速度疯狂地扩张开来。“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天才毕竟不多啊。”老者啜了口茶，“大多数的人，还是得通过一步一步的磨炼来使自已逐渐成熟”，“所以啊，作为引导者，我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男子苦笑。眼前的这位老者，是他的上司，但从感情上来说，更像是他的父亲。而事实上，对集团的整个核心层来说，老者也同样是一个大家长式的人物 曾有句话叫做“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如果换种说法，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那就是：可以不认同他的手段，但没办法不认同他对自已这些人的感情；可以不认同他的作风，但没办法不认同他的行为。觉得很矛盾是吗？是的。那是因为你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人。自已以及其他的一些同僚们，又有哪个是甘于人下的人？可是，一遇到眼前的这个人，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他们自已无法控制自已，那是一种让人心甘情愿的追随。
就像上面说的，放假削薪水的事，虽然是小事，但要是由自已去做的话，那只会让那些小伙子们认为他赏罚分明，但手段圆滑。但由老者做的话，那就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们的组长会对他们说 小子们，给我好好思考思考，该反思的反思，该沉思的沉思，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信任！而那些小毛头们则会是一副自已罪大恶极的样子，咬牙切齿，发誓重新修正自已，保证自已要在各方面向前紧跨一大步。唉，同样的一件事，不同的人做出来，还真的就是不一样啊。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者的能力也绝不是仅止于此——就像以前有个白痴的评论家，将之与华夏古代三国的刘备相提并论一样，认为他的成就完全来自身边吸纳的高手良将，包括被业界称为‘响尾蛇’的自已。只是他们又哪会知道，毒蛇家族的真正王者，从来都是来无声去无息的。用一句比较经典的话来说就是‘它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它走的时候你才后悔莫及’ 他的外表，永远是一副绝对无害的样子，哪怕是正在将一把刀刺在你的身上，看着你一脸痛苦的样子，还是会关心地询问，“你怎么了？CanIhelpyou？”绝对会比任何天使还要慈善一万倍。
借着金融投资起家，并一直以此作为对外的摇钱树，同时却是迅速地在泛商业的各个方面全面铺展开来，凭借着他自已的无与伦比的大局观，加上被吸纳到他身边的各种局部控制高手，时至今日，他的各种实业半实业等等早已铺遍全球的每一个角落。常语有话道什么群星拱月，以及什么让群星黯然失色，事实上，眼前的这个老人，他从来都不是月亮——在所有不知其底细的外人眼中，他永远是星空中最远最黯淡的那一颗。而他真正的实力势力与影响力，你从来都看不见。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赢了战争，却输了战役，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乏这种自以为聪明的笨蛋。事实上，对眼前的老人来说，在可以放松的时候，他甚至从来就不在意战争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只是，随着时间的进展，他所有的对手、同盟以及不相干的那些，都会发现他的格局在莫名其妙地壮大壮大再壮大，他的实力也在莫名其妙地上升上升再上升 时间，是怎样的推进；他的实力，就是怎样的推进。时间，是他战胜对手的最大武器。作为他的对手，无疑是倒足了霉。
因为他们总是会发现，自已刚刚还好好的，还蒸蒸向上的，可是随着时间的进展，慢慢的，就挂了挂的一头雾水，挂的莫名其妙。在大街上看到他，你会以为他是个可爱的邻家小老头。在公司宴会上看到他，你会以为他是个大家长式的厚重长者。在集团的核心会议厅上看到他，你甚至会以为他只是个笑咪咪的颇为勤快的书记官！只有自己这种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隐在“方信”这两个字被大家看到的因而也就是这样理解的代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商业运作，以信为先”背后的他，是什么样的他 有魅力、有能力、有毅力，有人望、有野望、有威望，有恒心、有信心却又把野心交给所有的下属帮他一起挑，天知道，对这样的人，有什么东西才可以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这，也许就是自已以及自已身边那几个同僚们最真切的感受。更进一步地说，如果有一天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连银河系都改姓“方信”了 他会连一点点的奇怪都没有。“无聊啊”让人生厌的感叹再次发自某人之口。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无聊的资格。该找点什么事做呢？一般来说，因空闲而无聊的话，可以发展一些爱好。
然后这些爱好会因为无聊而专注，因为专注而进步。只可惜，现在的某人，还真的实在想不到该干些什么。发出这样的感叹其实另有原因。尽管让自认为天才的他觉的有些丢脸，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件事，那就是——那天在宴会上，他的大脑确实超负荷运转了。以致接下来的这几天一直有点蔫蔫的，提不起什么精神。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反正他一直就吃饱撑着没事干——有什么的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到网上溜达。他是习惯性地通过——当然是没经过邀请的‘友好式通过’——中央电脑连线的——对已达到他这种程度的高手来说，时时刻刻处在高度紧张式的状态是他们能够获得继续进步的不多的途径之一。只是没注意他的状态实在有点问题。迷迷胡胡的他没想到差点就被锁定。如果真那样的话，那可真是乐子大了，也许三百六十秒内就得有人来请他喝咖啡去了。而且该死的是这种锁定还来自不止一处。见鬼了，他又没招谁惹谁，哪个混蛋这么无聊！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很显然的，某人并不是一个很“明”的人。白晓天的电脑知识，嗯，更具体点说，是黑客知识，全来自网上。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一件东西要么不学，学了就要学到最好——至少要能达到他所能做到的最好。天才的头脑，是他最有用的工具；他自已，就是他自已最好的老师。当他终于可以进出各大黑客基地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当他终于可以自由挂接联邦中央电脑的时候，他知道，他的水平应该可以了。“是不是办个黑客网站来玩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还是应该的嘛。”想到这里，白大少这样想到。不过转念再一想，这应该是件很麻烦的事，空想想还可以，要是真去做的话，还是算了。其实他应该很庆幸，幸好他只是空想想而已。他绝对想像不到，他的那个网名ＨＡＣＫＥＲ００１２８在网上的风评是多么的恶劣，几乎是人人得而诛之。事实上，这个ＩＤ的主人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垃圾最讨厌的人。原因很多，但大体可以归结于下面两个：罪状一：肆意出入各大黑客基地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要有本事，“眼前道路无经纬”，天堂地狱横着走是你的自由，这是世界上所有强者公认的强者法则。
可是你不应该欺人太甚，你逛就逛罢了，可为什么要说些乱七八糟的太过伤人自尊的话？他当然不是骂人垃圾，骂人白痴，这些都还属于弱者可以勉强接受或者说不得不接受的范围，可是他的话太混帐了，往往是一副云淡风清状地指出人家在他眼里的一些错误——这其实也勉强算是件好事，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带些让人不能忍受的话呢？举个例来说，“你简直不是人”和“差一点你就像个人了，不错，加油”这两句话，单从字面上来说，前者是骂人的话，后者算是个夸奖的话，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白某人就是这样，往往在用刺眼的红色大字帮人家指出谬误或自顾自一厢情愿地给人家提出“指点”之后，接着就会轻描淡写地附上一些类似“差一点你就像个人了，加油”之类的好像是鼓励的话。在自已的卧室里睡觉，被人偷窥并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被人偷窥也就罢了，在被偷窥的同时还被人不客气地指点自已的睡姿如何如何，是会让修养再好的君子也会破口大骂的事。被人不客气地指点自已的睡姿如何也还罢了，但是被人毫不客气地像玩物一样强行摆出各种姿态，是大多数的人都再也不能忍受的事。被人毫不客气地像玩物一样强行摆出各种姿态也还罢了，再被人整天像只苍蝇般在耳边嗡嗡着“加油”之类的话，那是是人都不能忍受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罪状二：肆意挂接联邦中央电脑。这本来也没什么——是的，没说错，确实没什么。敢挂接的人海了去了，对联邦中央电脑监控组的人来说，早已对一般的小鱼小虾烦不胜烦 因为有许多该死的黑客组织根本就把它当成考核标准之一，还渐渐地得到整个黑客界高手的公认，仿佛考核标准里没有这一条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样子。
只要你“轻轻地走，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再能躲过他们对你进行的绕着地球三圈的追杀之后，你基本上就没事了，可以端起咖啡松口气了。但是如果你是个偷窥狂的话，那请放心，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松放过你的，也许他们的水平不是最高，但他们的ＴＯＰＴＯＰ手的数量肯定是最多，他们的硬件工具肯定是最强，而且还有监控卫星的帮助。那时，已不单单是比技术高低的问题了，而是比你能否快的过卫星的监控！所以敢肯定的，只要你被盯上了，你的日子肯定会是相当相当的不好过的。在监控组的全体人员眼中，高踞黑名单ＮＯ１的ＩＤ为“ＨＡＣＫＥＲ００１２８”的这位先生，就是一个典型的变态狂和偷窥狂——他甚至把这儿当成个垃圾场！没事就跑来翻翻捡捡，虽然不带走什么，可是这更加可恶一万倍。
还有，此人三天两头就上来挂挂，日，他难道真的以为这儿是他家的后花园不成？毫不关注各种花边新闻之属的白大少，从来也不会想到他的那个ＩＤ是如何的让人深恶痛绝，说句毫不过分的话，如果被人抓往，那他将会毫无疑问地被钉在黑客历史的耻辱柱上——地老天荒！因为他的这个ＩＤ，导致网上凡是带着ＨＡＣＫＥＲ字样的网名都成了各国那些蜗居荣幸的被他光顾过的高手们的泄愤对象！而如果这些带着ＨＡＣＫＥＲ字样的ＩＤ光顾了联邦中央电脑，那么，恭喜，等着喝咖啡吧！当然，同样的，基于现实世界中的各种追杀令是人都会想象到会是如何的火爆。
事实上，或许历史上所有的“天才”或者和“天才”沾边的人都会有些常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像白某人，事实上，关于他乱逛的行为，说他有恶意实在是有点冤枉了他，至于那些“鼓励”的话，也只是他的惯用口吻，根本就没什么其它的含义。对小白·李的诗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中的意象十分向往的白大少，从来就不知道，网上想挂了他的人不知凡几。对自已的水平低估太多的他，对于在每次挂上去被察觉后四处都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事件，向来都以为这是所有黑客都会遇到的正常情况——正常的就像是到饭店吃饭必须给钱一样。他还不知道，只有他以及寥寥的几个人才能享有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