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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柳暗花明 众星捧月

第十九章柳暗花明

公主笑了笑:“是哩。莫急,那药熬开了,又可以吃,又可以洗伤口。药渣子捞出来,敷在伤口上,几天就好利索了。”“哦?好,我这就熬。”赵煜珩从旁边抓过一把松毛枝,准备去生那堆夜里就熄了的篝火。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便站起来,解开扣子,脱下了战甲。原来是看见公主的臂膀露在外面,怕他冷,便用自己的外衣替公主盖上了她裸露的部分。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果断而迅速,眼睛却从不朝公主的脸上看。之后,他俯下身子,趴在地上去吹那堆篝火灰。灰烬亮起来,可柴草很湿,架上去,冒出极浓的白烟。他鼓着腮帮子吹了老半天也没有把明火吹得蓬起来。由于凑得太近,柴烟子把他的眼泪都熏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在生火这件事上很无能,便有点负疚地看了公主一眼。公主并没有注视着他,只在默默地望着洞子顶部。她看上去很坚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出呻吟来。火烧着了,赵煜珩学着公主昨晚的方法,把土罐子架到了火堆旁。为了不使火堆熄灭,他守在边上,连续不断地往火堆上加着柴棍。药汤熬开之后,赵煜珩把药倒出来,端到公主身边,准备给她洗伤口。

他这时才发现公主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泪水。开始他以为是多次疗伤让她痛得流泪了,后来觉得不像。也不是因为伤痛。“……你哪儿不舒服吗?”他小心地问了句。

公主凄凄地说:“心里……不好过。”

“哦?”赵煜珩担心地看着她,追问道:“是伤痛引起的?”

“莫问。”

公主摇了摇头,“不是的。”

“那,我替你洗伤口吧。”公主忽然禁不住自己的感情,咬住嘴唇,苦切切地哼了一声,眼中的泪水像岩缝中渗出来的泉水,扑簌而下。“我命苦啊……”

赵煜珩慌了。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是劝她还是由她哭,赵煜珩一点主意也没有。他猜想,这个女人是很不容易落泪的。听说人的心里若是有伤心的事,放声哭出来才能不落下病根。“公主,你放心吧……”

他等公主哭了一阵,才安慰她说,“您怕什么,有我在呢。”

公主并不无限制地痛哭。听赵煜珩劝了几句,便止住哭声,点了点头。“……是,我信的。”

她低声说,“我的命也转好了。真是的,该转好了。”“不是命。别信那些……”

伸手去给她探脉的时候,他不禁有点羞怯。其实公主一直昏迷未醒。煜珩坐立不稳。他做了很多事。公主还在昏迷着,他又上坳去寻了些虫壳,采了不少草药。他忙忙碌碌地干着这一切事情,其间,还给公主喂了几次汤药。他探到公主的脉已经有些暗劲了。一刻不停地地寻找公主丢失的剑,找得宝剑后他又生起了一堆篝火。他将日月剑放在脚下,往火堆里塞进去了几块野山芋,便坐了下来。

火光烁烁地闪在公主的脸上,映得他那方正的脸盘红通通的。煜珩忽然在心里想道,这里面不会有鬼么?他又想到当时怎么没有人跟着她下来呢?把他砸下山涧的情景。

不,这个人不会有鬼,他差点把性命也丢了哩!乱想了一会儿,他又往公主望一眼。霎那间,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看见公主平躺在地面上,已经将头扭了过来,正睁着明亮的眼睛,警惕而又平静地望着自己。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煜珩本能地往后一哆嗦,竟伸手去摸脚下那把日月剑。他大概有一种防卫的本能,无论受了什么意外惊吓,第一反应是想保护自己。

他的抓剑举动立即使公主全身紧张起来。他脑子里的反应非常迅速,但是他的身体并不服从指挥。他想赶紧弹起身来,去夺那条枪,不料身上的伤痛也因此被突然牵动了。

脚刚刚一动弹,眉头立刻便痛苦地缩做一团,终于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原地,呼呼地吐着粗气。煜珩这才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他赶快把驳壳枪又放回地下,还用一种做了错事的抱歉眼光朝公主望了过去。他慌张地看着公主痉挛着的身子,直到他渐渐缓过劲来,不感到太疼痛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赵煜珩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颗雀儿蛋一般大小的黄丸子,递了过来。

“吃了吧,这是伤丸。我再给你倒半碗汤药,先吃后喝。”公主望了望那“伤丸”,眼中充满了狐疑的神色:“不……”“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你喝过两次了。”赵煜珩轻轻一笑,“莫要怕。要是想害死你,早把你害了。还等到这时候?”公主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硬挺着身子,靠着洞壁坐起了些。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儿……只有你一个人?”他的语气比刚才平静了很多。赵煜珩却回答得很轻:“我总是一个人,惯了。”

他把汤药倾倒到一只破碗里,送到了公主面前,“你肩上的伤不要紧的。吃了伤丸,喝这一次汤药,我想明天清早就不大疼了。这方子从来是很灵的。”他的态度和语气,终于使公主放下心来。

他伸出手,慢慢地接过了伤丸。“……那好,我试试看。”赵煜珩看着他吃完药,然后用一条小木棍伸到火堆里扒了扒。

赵煜珩替公主把伤口洗干净以后,直起腰来舒了一口气。他一直是屏住气息在替公主洗伤口,手脚极轻巧,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过,不久便憋出了汗。他心里突然对公主十分敬佩,觉得教官有一种坚韧的性格。伤口虽然不深,皮肉却翻开着,洗的时候,她竟一声不吭,反倒安详地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什么。

洗完伤口以后,煜珩把药渣捞出来,照法子把药捣碎,敷在她的伤口上,然后用衬衣布条把伤口包扎好。她很配合他,一点也不娇羞做作。有两次,她用眼睛很感激地看着他,旋即便发现他有意避开了那种目光。于是她也不再朝他望,怕他不自在。包扎伤口倒是他的熟练工夫,不久便扎好了布条。“紧不紧?”

他问了句。她活动了一下胳膊,满意地说:“蛮好,可以动,还不怎么疼哩。”

“那,把衣袖穿上吧。”他在这个时候又有点拘谨了:“……要我帮你吗?”

“不哩,你坐,歇口气。我自己可以的。”公主便站了起来……突然,赵煜珩惊觉地拉了公主一把,“好像有动静!”公主吃了一惊,来不及转头往外看便抽出了剑:“你别动,我去看看。”赵煜珩的动作很快,已经站了起来。一紧张也顾不得伤痛,早把手臂套进了衣袖。他闪到洞子壁一块岩石后面,她也急忙闪到另一面,两人的目光同时向洞口望了过去……他们的动作并不慢,只是发现动静时太晚了。

背起沉重的公主踉踉跄跄地走着,他躬着腰,生怕洞顶那倒悬着的钟乳石碰伤了公主的头,又怕脚下遭了石头的绊。摸索着走了大概十几丈,便不敢贸然前进了,慢慢有将她轻放在石板上,一臀部坐在她的身旁,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她黛眉微微蹙着,一抹痛楚隐隐的噙在脸颊之上,这般模样,虽然有些不符合她地气质,然而却颇为楚楚动人。

搓了搓手,赵煜珩从纳戒中取出十多个小玉瓶,略微踌躇了一会。然后伸出双手就欲解开公主的衣衫。不过当他手掌即将要碰触到后者身体之时,紧闭着双眸的神秘公主却是骤然睁开了眼。美目泛着一抹冰冷与羞恼,紧盯着赵煜珩。

“喂……你醒了?”忽然睁眼的女人,把赵煜珩骇了一跳,赶忙退后了几步,举起手中的小玉瓶,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疗伤而已,没有恶意,当然……刚才是你昏迷了,我才想自己给你上药。”

赵煜珩再次在那张美丽容颜上扫过,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来,在公主的胸部上小心翼翼地撕开衣衫上的一块小布条。撕开了素白的衣衫,只见里面竟然还有着一件淡蓝色的金属内甲,看这内甲上犹如水波一般流转的流光,显然并不是普通之物。

赵煜珩冲着脸颊略微有些绯红的公主,尴尬的苦笑道。听着赵煜珩此话,公主明显地颤了一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美眸,修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声音颇为平淡:“解开吧,麻烦了。”

见到公主这般干脆利落,赵煜珩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摇了摇头,将公主扶起来,然后背对着他,坐在她的身边。

“清洗伤口了。”提醒了一声,赵煜珩缓缓的拉下黑袍,直到将伤口完全露出来之后,这才赶忙停止。赵煜珩轻轻擦拭,公主的睫毛不断地颤抖着,头顶上那尊高贵的凤凰发饰悄悄散落了一些,看上去少了分雍容,多了分少女的慵懒。

她瞧望着眼前那低着头,正认真清洗着自己伤口的学生,心中多了几分感激。

“好了,伤口处理好了,接着我再次给您运功疗伤,还有那封印,也只能让我给您解开。”

他微微一震,只觉那邪气受自己真气所激,仿佛被狂风刮卷的山火,猛地高窜蔓延,熊熊焚烧。她“啊”地一声呻吟,妩媚娇婉,脸上红艳更甚,水汪汪地瞟着他,哮喘吁吁,鼻尖额沿渗出细细香汗,更觉娇媚动人。

赵煜珩摸了摸嘴边短髭。看见章娅娜软绵绵地斜躺着,胸脯剧烈起伏,眼波摇荡,勾魂摄魄地望着自己,嘴角眉梢尽是绵绵春意。心中砰砰乱跳,扭头不敢再看,躁乱焦急,抽身而起。

回头睨望,正好撞见章娅娜水汪汪的眼波,见她慵懒横陈,眼波流转,娇媚无限,赵煜珩目眩神迷,仿佛突然沉溺于温柔的水波。呆了一呆,突然想到:“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以比翼鸟引我救出公主教官,她身受重伤,与我困在这黑洞,便是注定让我与她……”

心中砰砰狂跳,怔怔地凝望着章娅娜,口干舌燥,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视线缓缓下移,滑过她莹白优雅的脖颈、高耸起伏的胸脯、纤柔扭转的腰肢、白色群裳下露出的那一截冰雪似的纤美小腿……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麻痒难耐,忖想:“……既然天意如此,我岂能违抗?”

突然之间热血轰然冲顶,跨步朝章娅娜走去。见他神情古怪地走来,章娅娜似乎颇为欢喜,笑吟吟地凝视着他,红霞飞舞,娇媚难言。

眼见章娅娜眼神迷乱,望梅若渴,脸上红霞越发娇艳,仿佛要滴下水来,赵煜珩心中剧跳,迷乱踌躇,忖道:“但……但这关系公主教官生死,倘若再这般犹豫不决,公主教官岂不是要爆血身亡吗?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救下公主……”遂又转身朝她走去。

陷入绝境,生死难料,这欲望炽热如沸。但章娅娜终究远非其他公主,一想到当年月夜,她低首垂眉,月下吹箫的飘飘若仙之态,看到她鲜红如梅的守宫砂,赵煜珩觉得自己龌龊不堪,竟要玷污如此圣洁之物,终于不敢上前。

章娅娜理了理髽髻,然后软绵绵地斜躺着,娇媚慵懒,如春睡海棠。胸脯急剧起伏,双眼直勾勾地瞟着赵煜珩,呼吸声磁沙浊重。赵煜珩心弛神荡,转身抱头,苦恼已极,恨不能纵声大吼。

赵煜珩又惊又喜,呆呆地凝视章娅娜,心中不住地道:“原来……这果真是上天的旨意吗?”章娅娜眼波横流,清丽的脸上酡红如醉,满是迷乱燥热的神情,湿润饱满的娇艳红唇,宛如鲜花在风中簌簌颤动。突然,那柔嫩的嘴唇突然迸裂开来,几道血丝蓦地渗出,瞬间滑过下颔,接连不断地滴下。

章娅娜低吟一声,双腿勾缠,素手拖曳,将他猛地拉入怀中。赵煜珩吃了一惊,想要抽身离开,但她勾缠甚紧,挣脱不得。伸手推揉,触手及处,皆是滚烫滑腻的肌肤。心跳如狂,想要移开手掌,但那凝脂软玉却仿佛有巨大的魔力,将他手掌紧紧吸住,不能移开分毫。

章娅娜轻声呻吟,眼波融化,低低地颤声道:“抱我,抱紧我……”那柔媚沙哑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惊天动地,无法抗拒。赵煜珩脑中嗡然一响,热血齐齐涌至头顶,大叫一声,千种顾虑、万般忌惮刹那间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双臂猛地紧箍,仿佛要将她的纤弱腰肢生生折断。

突然,洞顶有呜呜的巨大响声。随后,有丝丝红光照射下来。飞物开始急速移动,赵煜珩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希望光子飞碟会将他送出洞穴。他紧张地看着金光罩外的景象,外面仿佛天翻地覆一般,咆哮声、霹雳声、炸裂声还有种种稀奇古怪的声音响成一串,光怪陆离的颜色看得赵煜珩心惊胆颤,他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霎时间,飞物平平稳稳地降落在赵煜珩、章娅娜的身边。“咣当”一声响,飞物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眉心处有一个红色圆点,长着一对极长的寿眉,直垂到盘坐的膝盖边,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他眯缝着眼睛,眼里闪动着柔和的光芒,身上披着一领白色的大袍,闪着淡淡的白光。只听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用一种非常好听的、极其柔和声音说道:“你们下来了,我不来怎么行?”

赵煜珩苦笑道:“师父,这里很危险,您来干什么?”

“公主伤势如何?”蒙面人神识查看了赵煜珩身体几遍,没发现伤在哪里,有些疑惑道。

“伤势严重,经过疗治,应该说是脱离了危险期了。师父,您怎么下来了呢?”赵煜珩有些紊乱地回答。

“为师的不来,怎么救你们上去?”蒙面人扶着赵煜珩,想要到那块大黑布上休息。

“师父,您怎么知道我们身陷无底洞里呢?”

“为师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是千里眼,顺风耳,足不出户,能知道上下五千年发生的事,公主被强盗拽下无底洞,为的是抢救图纸;你大义凛然地跳下来为的是救她,说明你忠义当头,为师没有看错你。”

“师父啊,这个洞很奇怪,是个倒写的“丁”字形大洞,洞中有洞,妖魔鬼怪也多,您老人家怎么救我们上去呀,除非你有飞行法宝啊?”赵煜珩似乎快要支撑不住,要掉下去了。

赵煜珩惊奇地问蒙面人说:“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像直升飞机似的。”

“这是光子飞碟。”

蒙面人念动口诀,原本有小船大小的飞碟变成巴掌大小的东西。

蒙面人再念动口诀,原本巴掌大小的飞碟被赵煜珩置于地下之后,随着口中的皱纹念诵和手上的咒印配合,飞碟缓缓变大,渐渐显现出本体来。恢复本体的飞碟足有百丈大小,整体也并非完全是圆形,而是偏向椭圆,整体流线非常美丽自然,好在赵煜珩这地下室也是进过法力处理的,要不然也容纳不下如此巨大的庞然大物。

整个飞碟通体银灰,四周也无门窗,赵煜珩仔细再四周观察了一番,发现竟然没有一丝缝隙,仿佛整个碟身完全是一个实心整体,而且用神识探测,发现它周围竟然隐隐有一层不可见的防护屏障,神识还没触及,立刻被其御至一边,落不在它的碟身之上,赵煜珩一连试了几次,次次都滑了开去,于是也就放弃了,想来也是,要是这飞碟能被神识探测,老渔夫早就弄明白它是个什么东西了。

赵煜珩想了想,这飞碟不管怎么说也是金属制品,既然这样,那么使用五行遁术中的金遁,遁身进去可不可以呢?想到这里,他把手掌按在碟身上,念动五行金遁之术,立刻整个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脸颊泛起金属光泽,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座精雕细琢的青铜相,就这时候,他整个人仿佛融化了一般,化作一滩铜水,然后裹向碟身,向内渗透,半响,只听砰地一声,赵煜珩整个人被打回原形,并被弹了出去。

赵煜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暗道了一声好厉害的防御,就这一下竟然使得他体内真元损耗极大,仿佛经历了一场持久酣斗,稍微调息了一下,使得体内依然有些翻腾的真元平息下来,就这时候,赵煜珩忽然发现在地下室门口有个小脑袋悄悄地向内探视,一双大眼好奇地巡视着飞碟,一时忘记了躲藏,这才被他发现。

公主兴奋地在碟身上东看看西摸摸,调皮地又摇了几摇,那飞碟果然随着声音,再次发出呜呜之声,并且越来越大,同时四周出现无数光亮的门户,随着拨浪鼓的再次落音,它们又都暗淡下去,恢复原本的铁疙瘩的摸样。

不过就这时候,从两边射出一道红色光线,从上而下,对赵煜珩进行全身扫描起来,突然的一下,使得赵煜珩大为警觉,手指接连结印,在体外形成一层防护罩。

随着这机械女声说完,那红色光线也退了回去,整个飞碟内部所有系统都启动了起来,四周出现无数透明窗口,一条光幕组成的道路沿着赵煜珩的脚下向内里延伸而去,赵煜珩也不犹豫,直接跨步向内走去,这时他才发现,整个飞碟呈内外两层,第一层是外层,一个圆形走廊环绕碟身,走廊上除了无数光幕组成的窗口可以方便看见外面的景色之外,四周还很有规律性地堆积着一些器械,想来也是武器一类。

沿着光幕,穿过厚厚的碟壁,内部的感觉给人又是不同,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繁衍着无数星辰的诞生和毁灭,在飞碟的正中央,有个造型奇特的座台,台呈圆形,被一些古怪的生物高举着,赵煜珩数了数,发现正好12个,这些怪物长相怪异,有的是人首蛇身,有的是鸟身人面,还有周身缠蛇盘龙的,唯有两个女子最似人类,一个面目和煦,一个面目清冷,不管容貌还是身材都是极美。

“你们把我的飞船都弄脏了,上来把身服给我换了!”扬声器里传来奥斯的声音。

两人这才想起混身已经湿透,虽然并没有丝毫的凉意,但身体被湿透的衣衫紧贴着使终不舒服。

沿梯来到上层,这一层要比下面的高出许多一些,最显眼的是一具圆弧形的巨大屏幕,上面分块显示着许多图像和文字资。屏幕的下面是一个一米来高的控制台,也看不到有什么复杂的操作系统,而且连操纵的人也没有。正当中的位置上在一面环形的玻璃壁墙内有一个突起的平台,上面有一张长形金属桌,周围整齐的排列着十几把高背的皮椅。

蒙面人赶紧拿出自己珍贵的飞行法宝,化作一件长十多米,宽四米的独木舟形状的法宝,漂浮在空中,

“教官,你赶紧休息吧。”

蒙面人瞥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算你识相。

赵煜珩在蒙面人的搀扶下,“艰难”地在“独木舟”上坐下,仔细打量着这件飞行法宝。

这件法宝刻画着各种符文,这些都是飞行阵法,可以吸纳周围的能量,提供动力。赵煜珩有些感叹,修真者的法宝,有其独到之处。

第二十章众星捧月

如此一想,心里就激动不已。

“师父,这件法宝叫什么名字?”赵煜珩突然问道。

“这件法宝飞升速度惊人,而且具备防御与攻击的能力,也可以当做法宝使用!”蒙面人说到光子飞艓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是傲然,显然这件法宝极其不凡。

他如此说,赵煜珩就越是喜欢这件法宝,更是打定主意,这件法宝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

“师父,试试这件法宝如何?让本教官见识一下。”赵煜珩想要窥探如何操控法宝。

蒙面人稍一犹豫,也就答应了,道:“既然你想要试试,那老夫就献丑了。”

章娅醒了,看看没有小偷。她气喘吁吁地说:

“图纸还在吗?”

“歹徒死了,图纸被人取走了,好像有人在此接应他的。”赵煜珩嘀咕道。

“教官伤势严重,图纸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您放心吧。”蒙面人胸有成竹地说。

蒙面人说着,一股神奕力注入到光子飞艓其中的一个阵法上,嗡的一声,一个淡淡的黑色光罩将光子飞艓罩住,唰的一下,光子飞艓急遽飞出去了。

只是这么一会儿,蒙面人就额头冒汗,显然光子飞艓极其消耗神奕力。赵煜珩眯着眼睛,对光子飞艓更是喜爱之极,最后关头,光子飞艓的速度竟然接近光速,这勾起了他遨游太空的心思。

接着,赵煜珩在师父的肩膀上急遽收缩,变成拳头大小的一块宝蓝色球,吸附在肩头,娅娜童心大发娇声道:“好啊,我也会哦!”她立即幻化成一个手指大小的小姑娘,灵巧地附在光子飞艓身边,笑嘻嘻地说道:“煜珩,你看我比你变得小多啦,嘻嘻。”赵煜珩这才安下心来,心想,灵体和修真者的差别确实很大,像我们这些人同修真者相比已有极大的不同,和普通人相比就更加不一样了,尤其是灵体的修行更是神奇。

向上的通道螺旋攀升,飞了很久,赵煜珩发现上面有了亮光。很快,他们就胜利地飞到地面上来了。

被救上来后,半个月来皇宫里的大小官员、学院师生前来探望纷纷前来探望她。

“什么时候来的?”章娅娜边问边穿衣服。

“刚才。”

“去告诉他们,我稍后就来。对了,让他们去玉缘亭。”

“是!”夏娜应了一声,走出房间,心中十分疑惑:公主这是怎么了?以前一听到太子来了,就兴奋地一蹦三尺高,立马冲出去,还要自己阻止,让她先穿好衣服的,怎么坠入深渊之后,变化如此之大?可她的确是公主啊!奇怪,真奇怪。

“额……身体好了没有?”章卓星愣了一下,问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章娅娜淡淡地答道。

门口,身材容貌甚佳的迎宾小姐们站立两排,一排十人,统一身穿浅蓝色旗袍,秀发统一盘起,简约而不简单的旗袍将这些迎宾小姐们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精致的展现出来,那个曲线,真叫美,路过的行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来大饱眼福一番,饶是这些女子再美,今天她们也是配角,门外金丝绸缎包裹下的楠木桌上,摆着的那副金丝边大相框里面的俏人儿,才是今天的主角。

清宁宫里里外外灯光闪烁,外面停满了洋车,场面可谓热闹,文武百官都提着贺礼前来为其掌上明珠道贺,其亲朋好友更是多不胜数,航空学院的师生们也来了不少,这些师生们可开心了。

“大公主驾到!”

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堡大厅,大门打开,无数大臣们都拍手欢迎大公主的到来,无数的缎带如发射冲天炮般的被发射了出来,散落在地上,玫瑰花的垫子上还有零零碎碎的几多樱花。

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粉色身影走了出来。无数的欢呼声响起,大公主以一副全新的姿态走了出来,粉红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扬,大公主一眼就看到了“瑞琪”,她微笑着说道“瑞琪,好久不见。”

当他们看着最心爱的公主走出来了之后,兴奋地都跳了起来,大声欢呼道“大公主生日快乐!”

在最前面的大臣手中,一个宫廷蜡烛上,一个彩球像一只凤凰一样飞舞,在大臣手中的打火机下,蜡烛被点燃,大臣把蜡烛递给了大公主。接着,从两边的街道上如冲天炮般忽然“砰”地射出礼花,大公主的笑脸出现在天空。接着,笑脸下面还有一排字,“祝大公主生日快乐”烟雾消散之后,那九个字依然存留在空中。

“大家好”大公主顿了顿,拿着话筒用甜美可人的声音向着摩尔们说道,“我很开心,有这么多的摩尔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公主,谢谢大家的肯定!”

卫兵们都不知所措,显然,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到了,台上,RK注视着旋风消失的地方,接着,他看到了一抹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过。

能与国王一起走的人,身份何其高贵,而能有如此殊荣的当然只有教廷派来的使者大天使克来特,而紧随在他身后则是教廷的三名红衣主教。由于我们家族身份的关系,所以我们站的位置是在酒席的第一排,这里也是离皇帝宴席最近的位置。这使我能更加仔细的观察皇帝到底张什么样,毕竟作为一个思想进步的青年,好奇心还是很强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皇帝长什么样子,不过我很快我便抛弃了皇帝的那张猪脸。虽然长的很精神,不过离我所想象的差距也太大了。当我的目光扫到另一边时,我楞住了,因为我看见了天使,是那样的纯洁。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菲儿公主,不得不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圣洁可爱的小女孩,不仅仅是我,当场大部分人都被她吸引了,当然丝娣儿不能算在内,她此时正用她那小手狠狠地掐着我的胳膊,不过我没有反应,气的她小嘴撅着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我没有时间在意她,我现在正忙着用手擦着嘴上流出来的哈喇子。

教廷居然舍得用圣光为她进行洗礼,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圣光之果给公主吃呢?圣光之果,相传五千年前,外星生命体入侵大陆的时候,创世神发动了毁天灭地的能量,这强大能量的余波在冲毁了大陆上的一切,但光明神为了拯救人类,用自己的神血培育了一棵光明神树,这颗光明神树吸收了余波的能量,成功的保住了人类。后来因为光明神不能再下到大陆,所以便降下神旨,在人类中创建了以信奉光明神的教会,随后教廷也就这样诞生了。而教廷一个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光明神树,光明神树的果实是十分珍贵的,那可是要一百年,才能结出一个圣光之果。传闻圣光之果有着强大的能量,在教廷内是异常珍贵,一般人是吃不到了,只有达到天使级的人物并且完成了重要的任务才有可能得到。

姚耿彪恭敬道“参见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公主说道:“平身吧。”

姚耿彪爽朗回答:“谢公主。”

章娅娜悠悠叹道:“姚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呢?”

姚耿彪道:“那天公主掉下深渊后,我即刻赶现场,只是洞子太深,我无法下来,对不起了,大公主。”

章娅娜叹口气:“姚公子,让你费心了。”

姚耿彪道“别担心,公主,我们总能够在一起的。”

娅娜公主注意到姚耿彪的反应,心中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指,眼底怨恨,心中对姚耿彪的恨意陡然增加。公主见到姚耿彪便有这样的反映,可想而知姚耿彪对公主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将夏娜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夏娜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夏娜。夏娜感受着娅娜公主的安抚,脸上神色这才恢复如常,静静地呆在娅娜公主的怀里,却仍旧注视着跪下的半伏在地上的姚耿彪。

一时之间大殿没有声音,姚耿彪尚未回应,娅娜公主也不做声让其起身,殿内霎那间气氛紧张压抑到了极点。姚耿彪只觉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夏娜淡然如坐定的僧佛一般,高嬷嬷没有丝毫被影响。

姚耿彪心急如焚,她们这是来求人的,态度不好的话与娅娜公主根本就没得谈,那一切都泡汤了。

有人悄悄地拉了拉姚耿彪的衣角,姚耿彪感觉衣角被人拉扯着动了动,侧眸看着是姚耿彪,她当然知道姚耿彪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她是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别说是有求于人,就是按礼制也该如此,他必须给公主请安行叩拜礼。

娅娜公主看到他的动作,却只做没看见,将平静下来的夏娜在身旁靠着自己坐好,拿给她一块绿豆酥便自顾自喝着茶。

夏娜看了看娅娜公主,又看了看跪拜着的姚耿彪,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是心里还是一丝暗爽,她幼小的心灵早就被姚耿彪逼得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就连开口说话都比一般的孩子早而且顺溜。

夏娜自觉很解气地暗自说道:“让你平时老欺负我,今天终于遭到报应了吧,哼,就该让你多跪一会。”

“大公主万福!”姚耿彪跪着,上半身挺直,重新俯身行叩拜礼,她终于憋出了这几个字,声音依旧是清澈动人,听不出一丝情绪。姚耿彪眼底藏着很深的怨气,这个该死的臭丫头,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福气受得了她这一拜,真是气死了她了。

“赐坐!”娅娜公主悠悠开口,瞬间觉得娅娜公主这个身份有点用处甚至可以说真是不错,“夏娜,看茶!”

夏娜答应了一声便走出去了去侧殿泡茶,高嬷嬷及时地将掉在地上的小半块绿豆酥捡了起来,扔进了装杂物的小盒子。

“高嬷嬷,将娅倓公主带去侧殿玩去。”娅娜公主对着高嬷嬷和声吩咐道。

高嬷嬷对着娅娜公主侧身福拜后牵着娅倓公主的手转身离开了,娅倓公主朝着娅娜公主摆了摆手,乖巧地跟着高嬷嬷离开,她心底总觉得干娘会对留下来做些让她开心的事情,因此心情很好,她要去告诉镜鸢姑姑,干娘在为她出气呢!

姚耿彪跪久了,站起身时一个哆嗦差点摔倒,要不是眼疾手快的姚耿彪扶着她,真要在大殿上公主前出丑。她在萧家娇贵得很,何曾对谁下跪这么长时间?

姚耿彪袖中的手再次攥紧了手指,手指嵌入肉中,以疼痛的感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她缓缓坐下,举止优雅,显出了好教养。

娅娜公主抬了下眼皮,端着夏娜炮制的茶,茶汤澄清碧绿,品了一口,很柔很淡,清香入喉,夏娜的手艺越发进步了,这个时候她仍然不乏品茶的兴致。

娅娜公主清冷地说道:“求见本公主,不知有何事?”淡漠的却不失礼仪的话语,公主高高在上的架子摆了出来,皇家威严随着她这一席话这一眼神立马在周身显现。

姚耿彪刚坐下连忙又站了起来,感受着皇家威严,到底是与寻常人家不一样。夫君生死关头哪容她多想,跪了下去发出一声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这可是大理石地板,怕是很疼很疼吧。

姚耿彪似乎没有注意到疼痛,眼中带浓浓的祈求:“求公主救救民妇的夫君!”她的声音很是恳切。

他才微微抬头,看清眼前的这个娅娜公主,这个在皇宫内极为受宠的公主。只见娅娜公主穿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上清爽简单得很,只在两髻间插一支仁风普扇簪,她的眉眼极美,柳眉大眼,眼中璀璨如星,唇不点而红,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端的是美丽明艳,却无形间散发着高雅的气度。

“这个白痴,笨蛋,为了去看公主一眼,居然用少得可怜的家当,换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荣誉骑士的头衔。看就看吧!看过之后,为博红颜一笑,还卖了家里仅存的一点古董,制备了一套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盔甲,傻呵呵的去参加勇敢者游戏,结果被冲上来的魔兽当场吓尿了裤子。公主是笑了,却是无情的嘲笑。那个笨蛋就因为这个去吊脖子。我的天啊!我怎么附身在这么个货色身上啊!”

姚耿彪不只一遍在心里大声哀嚎。

“少爷,您要喝一杯吗?”老管家龙岚明低声问道。

“不用了,让我自己静一静!”

姚耿彪的确需要静一静,前身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你还真会安慰人!”姚耿彪有气无力的道:“有吃的吗?”

出于礼貌姚耿彪还是吃了一口,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又从胃里反了上来,他再次出于礼貌的,瞪着牛眼,抻着脖子,紧握着双拳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道:“好了!我吃饱了!”

“少爷,请回去休息吧!”

“你忙你的去吧!”姚耿彪逃回了房里,看着满屋子的画卷再次忍不住大骂道:“什么东西,都要饿死了你还有心思画画,画的还是章娅娜公主,姚耿彪啊!老子真是服了你了!”

姚耿彪高兴道:“你看看你那张脸,虽然比我前世英俊点,但是也太白了吧?跟吊死鬼差不多!还有你这个胳膊……”

说着,姚耿彪拉开了袖子跟凳子腿比了比:“还没凳子腿粗!你也叫个男人,你这混蛋!”

“哦!对!我不该骂你,骂你就是在骂我自己。”

“大少爷,你醒醒啊!你不能昏过去,你参加宴会呢!”龙岚明吓得脸色发白,死命的摇着姚耿彪道:“少爷,快醒醒!”

“还有宴会。”姚耿彪真有彻底昏过去的冲动,一星期前被吓尿了裤子的笑话还没被贵族们消化完,明天要参加宴会,那不是等着被人嘲笑吗?

正在他对一只火鸡埋头苦战的时,喧哗却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上百人的目光完全集中到一个方向来。

上天赋予了她无比美貌和显赫身份的同时也赋予了她同等的骄傲。她永远微微抬起的下巴,已经说明了她目空一切,傲视一切的性格。

姚耿彪摸了摸下巴,关于大公主的记忆,纷纭跌踏的闯进了他的脑海。姚耿彪的最大的心愿就是亲手向公主献上一朵鲜花,邀请她跳一支舞。虽然对他的这个愿望不只一次的嗤之以鼻,但是这个小小希望却是苦苦追求的目标。

章娅娜微微惊讶之后,随手捻起姚耿彪单膝跪倒送上来的鲜花撂在一边,极度轻蔑的嗤笑道:“谢谢您的鲜花。”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姚耿彪身上,只不过惊艳的目光全部换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绝望,羞愧,委屈……齐齐涌上心头,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中流下了泪来。

就在这时一个雄伟如山,面容俊美,长发飘逸,双目深邃的男子在他身旁向公主伸出了手:“大公主好。”

章娅娜面向姚耿彪傲然道:“男子汉应该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可是我……我也是贵族,也是靖宁帝国的勇士……”

章娅娜甚至连一丝轻蔑的目光也不愿施舍给对方,背对着他道:“那么流着勇士血液的高贵男爵先生,请你先证明自己的勇气好吗?”

公主随随便便的的一句话,就被前身当作了光明神的神谕。

“咦!这不是姚大公子吗?”章娅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姚耿彪的身边,这一次陪在她身边的已经换成了姚耿彪。

章娅娜高傲的扬起了下巴,似乎她满脸嘲讽就是她特意留给姚耿彪的施舍:“我不得不佩服失禁男爵来参加宴会的勇气。”

“公主是在跟我说话吗?”姚耿彪被她好似高贵的侮辱勾起了火气。

姚耿彪在众人长达十几分钟的哄笑之后,优雅的行了一礼,坦然道:“能为公主失禁是我毕生的荣幸。那条没有清洗的裤子已经被我装裱在大厅的墙上,下面郑重的题写着,为美丽的公主而永久保持。”

见姚耿彪大步离去,章娅娜惊觉道:“难道他因为我对赵煜珩的态度而讨厌我了吗?该死的姚耿彪,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姚耿彪前脚刚走开,镇远大将军岳振飞之子岳天云就飘然而至,看望章娅娜公主。

岳天云在百米外站定,望着背对着他的那一道美丽身影,缓缓闭着眼,将心神沉溺在优美的琴音中。许久许久之中,琴声逐渐低沉,最终音律截止。

岳天云霍然从沉醉中惊醒,只觉体内暴躁的嗜血念头荡然无存,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可他身体依旧沉重,胸口更是疼的要命,那张飞的一击显然令他受了不轻的伤势,细细感受了一下,他发现穴道内的气旋还在锲而不舍的旋动,继续在消化来自于张飞的一身精气。

远处那一道倩影手持古琴,慢慢转过身来,轻轻皱着眉头,和岳天云对视。岳天云身躯微微一震,目光灼灼,一瞬不移的望着她,脱口而出道:“美!”

鲁堃垚风尘仆仆地探望大公主。他在客厅里盘膝静坐,吐呐呼吸。这是他每天晚上必修的功课,今早不过是多做一次而已。

鲁堃垚心中涌起歉意,自己对她真的只有欲望而爱意缺缺,比如昨晚和她欢好时,脑子里竟想着那对双胞姐妹;比如自己竟然从未为她买过早点,而她只要在家,对他的照料无微不至。自己今早想到要有一个半月没多少相处的机会,才去买来早餐,难道自己竟遗传了那个抛弃儿子的父亲基因:天性凉薄,自私无情.

她明知道和他没有未来,却还要继续为他付出真情,女人的心思真难捉摸呀,记得不知在那看过一句话,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就像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好象很有道理,唉,不管我懂不懂她,我都要为她多想想,为她多做点什么.

鲁堃垚轻轻抚摸岑洁乌黑的长发,心中怜意丛生。岑洁张开眼睛,对他温柔一笑:“怎么还没走,不早了呀。”

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从鲁堃垚前方的古树上跃下来,这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黄脸中年汉子,穿一身灰褐色的武者服,腰宽体壮,慵懒的扛着一柄阔剑,挡在岳天云面前,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岳天云心中一跳,浑身警惕,从这个黄脸汉子身上,他察觉到一股非常恐怖的气息。

不消多想,鲁堃垚立即意识到这黄脸汉子绝对是比他境界高深许多的武者,这黄脸汉子望着他,没有刻意释放什么压力,岳天云便觉他如山岳一般不可撼动。

后退了一步,鲁堃垚先示意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干笑了两声,才道:“那位美丽小姐的琴声让人回味无穷,我只是想多听几次她的琴音,并没有别的意思。”

“好。”鲁堃垚举手,也不纠缠,深深望了一眼远处那亭亭玉立的倩影,转身掉头离去。

那天籁之音般的琴声可以让他暂时平静下来,只有跟着她,他才有机会再次听到那优美婉转的琴音。

章娅娜见了鲁堃垚,猛然一惊,连忙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起他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英俊帅气、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而且眉宇间还透露出一股英明灵气的少年美男子,她的傲慢情绪即刻减去了几分,又看到随从的手中提着四盒礼品,她微笑着站起来,一边给鲁堃垚让座,一边说道:“哦……我的学生来了,请坐请坐。张妈,给学生西瓜吃!”

鲁堃垚一抱拳,说道:“教官好,身体好些了吗?”然后,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发现这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分明是刚才有人在这儿聚过,又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有一个后门通往后屋……

章娅娜听了,心里暗暗吃惊:“鲁堃垚这家伙,看来是抓住了我喜欢岳天云的心理,可恶的滑头鬼。”

“夏娜,我在这边。”章娅娜并不想告诉她,自己身上穿着影子风衣,因为随时都可能被鲁堃垚监听到,如果对方早有准备,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

此后,姚耿彪、岳天云、鲁堃垚几乎三天两头就蹬蹬地探望章娅娜。当然,还有不少帅男靓女也众星捧月似地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