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皇太后,民女的父母给民女取这个名字,寓意‘甘之如饴’,希望民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以苦为乐,享受生活。”甘怡咬文嚼字地答道。
端德听了点了点头,“嗯,这个名字不错。”
“你是哪里人氏?家里是做什么的?”岳皇后在旁边插嘴问道。
甘怡心神一晃,遭了,一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思念爸妈,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忘记自己是在失忆之中,这之后的谎该如何圆呢?
总不能说她是南方人,老爸是公车司机,老妈是中学教师,一次意外事故,两个都不幸去世了吧?况且她对这个时代还是两眼一抹黑,知道的地方实在太少了,风土人情也一概不了解,细细盘问就会露馅。
正着急,突然想起花彩曾经跟她说过,从九也山来的时候,去过晋城,还跟她说了好多那边的事情,暂时拿来应付一下。想罢,赶忙答道:“民女是晋城人,以前家里开私塾的,不过爹娘很早就过世了!”
“是吗?”端德和岳皇后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齐齐地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听说你在清禅寺做过僧人,你分明是女儿身,为何要去做僧人呢?”岳皇后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这俩显然事先做了功课的,这户口查得还真详细!甘怡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民女无依无靠,四处漂泊,为了方便行走,扮作男装。那一天饿晕在清禅寺山门前,被清禅寺的师傅所救。民女贪恋清禅寺是个容身之所,就没有告知真实身份,剃发做了和尚。”
虽然清禅寺的和尚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编好了留在清禅寺的理由。万一有好事的人去清禅寺调查,也抓不住她什么把柄。
“唉,这也怨不得你。你一个孤女,独身在外,又能如何呢?”端德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又跟岳皇后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了不少的事情,包括甘怡和苏昂相识的过程,才正了神色,“哀家今日叫你来,为的是景亲王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