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4)
我们肤完面膜,以及张萱和潇琳听了我整整十五分钟的唠叨,最后在潇琳一句“别怕,季轩然要敢欺负你,我和张萱把他剁了,你看,我们都敢为了你犯罪了你就没什么好担心了。”的话下我安心的睡了,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张萱走进我房间把她的手机递给我说:“你的苦等终于来了,听吧。“那个时候我非常困,脑里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所以我一把甩过张萱的手说:”不要,我要睡觉。“,然后我听到张萱说:”她不听。“然后就挂了。
我以为就这样完了,大概三点的时候张萱走进我房间恰着我的脖子激动地说:“余光!你给我醒来!去客厅接你的电话去!”
当然,我没有醒。
早上醒来的时候据说客厅的电话线给拨了。
我一直没见到季轩然,直到一个星期后,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没问,不过我承认我的心里很难受,直至堕落到跟潇琳上跆拳道训练。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去上了洗手间,十分钟后潇琳走进来问我:“余光,上课了。”
我没回答。
“你不会告诉我你掉进厕所了。”潇琳说。
安静。
“你再不出来我揣门了。”潇琳终于忍不住说,然后我立刻回答:“不要,我的脸正对这正中央。”
“那你给我出来!”
“不要!”然后我嘤嘤的哭泣:“你就让我哭吧,我心里难受。”
“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啊,给我出来!”
“我真难受,不假,我想他,我真想他,你说季轩然怎么能这样呢。”
“那好,你哭吧,你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潇琳走出去然后回头说:“教练说迟到一分钟做十个背脊!”
然后我立刻拉上裤子跑出去。
一个星期后我见到了季轩然,那天下午下课我和张萱走在一起。季轩然看上去瘦了一点,穿着白色的外套,他的脸被风吹得发红,他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说:“你都瘦了。”
我甩开他的手,没给他好脸色看。
我发誓不理你了,不跟你讲话!
张萱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季轩然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这个星期没给你电话,是因为我外婆出世了,我回乡下了,还有,我不是嫌弃你,是我妈那人你要慢慢来说,她对我要求很严格,所以…”
“你妈是对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毫不留面子给季轩然的说。
“不是,你误会了,因为我爸很早就起逝了,我妈怕我有了女朋友就不理她,所以,我想慢慢来,她会接受你的,可以吗余光?”季轩然诚恳的说,我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多想你,乡下的蚊子又多,东西又不好吃,每天晚上睡觉我都梦见你,我想回来我还天天跟你去吃海鲜蜾条,我再也不惹你生气。”
“那你总得给我个电话吧,我多担心啊。”我责怪季轩然说。
“那天我刚下晚上给你打了一个晚上你没接,我又忘了带充电器,我妈又不给我打,乡下信号也不好,白天又忙,我真没办法,余光,你就原谅我吧,我的心你不明白吗?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
我被打败了,然后我摸着他的脸听他说:“我会跟我妈介绍你的,我季轩然就喜欢你,就要你一个!”
“好,好,我知道。”我说,我真不忍心看着季轩然难做。
“你原谅我了?”季轩然问。
“恩,不怪你了,我也有错,我们大家都有错。”然后季轩然把我紧紧把我拥抱在他的怀里宠爱的说:“谢谢你,真的。”
我任性的闻着季轩然怀里那淡淡的香味,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季轩然是我的,我的全世界就是季轩然,我不去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好了吗?”季轩然问:“我的脚快受不了了。”
“你的脚还没好吗?”我抬头问。
“恩,一直没护理,不能走太远的路,也不可以站太久,我担心连路都走不了了”
“那我叫潇琳来背你?”
“得了吧你,你还倒不如把我杀了!”季轩然说,然后我吱吱的在他的怀里笑。
神啊,让我葬死在这吧!
很快,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林子默,左恒还有季轩经常来我们住的地方,冬天来了,我们几乎天天躲在房子里,看杂志,看财经,看新闻,看电脑,偶尔开开玩笑,吵吵闹闹,生活一片美好。
天气冷的时候我天天挨着张萱睡,早上醒来去学校乘潇琳在洗手间偷偷擦上她的滋润霜,写假请假条跟老师请假跟季轩然出去玩…潇琳还是继续没日没夜的侮辱我。
潇琳从不允许我穿得很随便的跟她出去,她总是指着我的衣服说:“别人会以为你是妈!不想难堪的话去换掉!”,然后张萱在旁边做掩嘴状呵呵的笑起来。
不过我还真的有这么倒霉过,那一次潇琳跟我回老家看我奶奶的时候,住在我奶奶旁边的阿婆,她欣慰的说:“余光啊,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当时,我连死了的心都有。
张萱长得很弱女,看起来就会想让人保护,经常会有很多男生喜欢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张萱的电话号码,我有一次接到的时候,那个人在电话里疯狂的表白,说什么我想念你白嫩的皮肤还有那乌黑的头发,我天天想你,夜夜梦你之类能够我连早餐都吐出来的非人语言。
我不是张萱,我告诉他,然后他安静了一会激动的说:“你不是张萱听什么电话啊,你有问题啊,你不知道我找张萱吗?我河北卡打去电话费多贵啊!”接着我也大声的不客气的回答:“我是张萱她妈!”,然后他安静一会说:“伯母,您好!”
顿然,我肚子一阵翻腾。
潇琳也有很多桃花。那次我做她的车回学校,半路上别没油,我和潇琳走下车加油,然后加油的兄弟直盯着潇琳,然后潇琳冷冷的对他说:“小心,洞在那。”
吓得他差点把油漏出来。
当然,这里省略我。
当然就张萱说,余光啊,楼下看门的大叔天天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她说你白白嫩嫩的,好生养!他问我好几次了,我差点就给他了!然后做捂胸口样。
“你敢!”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和季轩然还是一样不变天天粘在一起,偶尔做些让潇琳无法忍受的事来。我有时候会帮季轩然做面膜,然后潇琳走过来问:“哟,做面膜呢。”然后我幸福的回答“恩”,接着潇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走进房间,我赶紧拉着季轩然回我房间,季轩然敷着面膜难睁开眼的问我“怎么了?”。“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走”接着我很迅速的关上房间门。
我预计潇琳现在已经走到她的化妆桌,然后打开她的护肤品,接着数了一下她的面膜,不一会我听到潇琳大力的敲着我的房间门喊:“余光,你给我开门,我要把你剁了。”
“潇琳为什么要把你剁了?”季轩然问我,我手摸着他的手担忧的说:“潇琳啊,经常这样,我真是担心啊!”
我想潇琳要是听见我这句话的话不真把我剁了才怪!
日子这样过着,一天一夜,又一天一夜。
平静的日子在那一天打破。
那天我和张萱在房间看电影,突然有人按门铃,接着张萱走去开门,但好一会张萱还没走进来,然后我走出去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阿姨,我知道她是潇琳的母亲,好些日子没见,她憔悴了许多。
“伯母,进来啊!”我说,然后她问:“潇琳在吗?”
我和张萱摇摇头。
张萱给潇琳的母亲倒了一杯茶,然后我们面对面坐。
“潇琳一个月没回家了,我很担心她,她也不接我电话,也不主动打给我,我没有她消息不得已才麻烦你们的。”潇琳的母亲说,都说天下母亲一样心,看着潇琳妈妈那担心的样子,我和张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潇琳没回家吗?我们不清楚,因为每次我们都先回,她没有跟我们说,所以…”张萱说。
“都是我的错。”潇琳的母亲低下头说:“因为潇琳的父亲回来了。”
“潇琳的父亲回家了?”我和张萱同时惊讶的说。
我们一直没有见过潇琳的父亲,也从未听她提过,就左恒跟我们说,要想不让潇琳真的生气,就不要在她面前提前“父亲”一词。
可见,潇琳对“父亲”有多么排斥。
“上个月她父亲回来了,她刚刚回家,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她怪他,他怪她,谁都不让谁,然后潇琳跑出了家门。潇琳跟她父亲一样的倔脾气,所以我真的没办法让他们合作,其实她爸爸很想念潇琳,他也很自责自己一走就这么多年,但其实都不是他爸爸的错,以前的事潇琳不知道。”最后一句潇琳的母亲降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