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两个女人间的较量
咖啡煮好了。整个房间弥漫着咖啡香的味道。“来尝尝我煮的咖啡，没有加糖”欣然并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是用自己最主观的意向来演示。“谢谢！很香”嘉玲用双手接过来。“檩子，也来一杯吧！”欣然并没有像递给嘉玲那样，双手平铺，杯在手中央，而是一只手握住杯柄，递到檩子胸前。“谢谢！”气氛看起来很和谐，可是那股子里的尖钻刻薄，还没有出露尖尖角。欣然用白色的汤匙一圈一圈地搅拌杯中的咖啡，好像这杯粘稠物和她有仇一样，目光耿直地盯着汤匙转圈。空前紧张的时刻到来。“檩子，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样冒失的来，有些失礼节吧！”欣然沉不住气打破沉寂说。嘉玲用余光斜扫了一眼，心想，终于憋不下去了，看来她先输了一步棋，现在应该乘胜追击，才能达到最后的成功。“不用他介绍，我来吧！”嘉玲接话说，而且仪态高雅大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檩子的照顾……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欣然站起身来，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打着精美包装的意大利胸针递给她。“谢谢，礼物就算了”欣然没有接礼物，而是摆了摆手。
嘉玲有些失望，这算什么。“这是一款意大利镶钻胸针，而且做工很精细，是位意大利朋友送的，收下吧，一份心意而已”嘉玲还是硬塞给欣然。她心想，送出去的礼物如泼出去的水，这不是折杀我面子，你不拿也得拿……“檩子，怎么应聘的时候，没有听你提过你的这位女朋友？欣然用狐疑地眼神盯着嘉玲，感觉她是一个冒牌货。“我感觉这是个人隐私问题，应聘不用交代自己的祖宗八代吧？而且你当时也没有问及这个问题呀？”檩子趁机接话说。“是吗？我没有说吗？”欣然摆出一副疑神疑鬼地架势。是呀，我当时也没有问呀，人家不说也正常，我怎么给疏忽了。这个嘉玲是檩子的真男朋友？怎么感觉不像呢？虽然说话口吻有些貌似雷同，但是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欣然在心中琢磨着。“谁都有自己的隐私权，自己交没有交女朋友和你招聘业务是没有关系的？你不问也很正常”嘉玲一看，这样的状况不行呀，不能按着这一个话题说个没完，而且辩论个不休，要接着说呀。“也是，我这脑子，真的记不清了”欣然忙说。
“贵人多忘事，很正常”嘉玲给了她一个台阶，心想，装什么呀？你以为谁都是傻子。嘉玲想，赶快报出自己的身份，省的她在找其他话茬岔开。“我是檩子的初恋，叫我嘉玲好了。檩子放弃家乡的一切是为了追随我们的爱而来，他之所以放弃大城市奢华的生活环境来到这里，就因为我。
而且他和我说了关于你和他的故事，我是一个大度的女人，眼睛里并不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只是感觉好多事情，里面是否掺杂一些杂质？或者说有什么内在的隐情在里面？因为他喝多了，大脑反应迟钝，而且什么都不记得，具体事情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其他人当然不知？只有你自己最明白？有时候欺骗别人等于欺骗自己？爱是一个复杂的课题，谁能说得清？可是爱却是不能勉强的，而且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只是单恋，两个人才是爱恋，我们的爱经历了太多，已经坚固不可摧，我希望你明白，檩子爱的人是我，对于他做错的事情？你随便给个数，明天我派人送过来，要现金和支票都行”嘉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不能给欣然喘息的机会，因为欣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会寻找破绽见缝插针，她很庆幸，她的这一席说的如此成功。
听一席话，欣然有些发蒙，是呀？檩子自始自终对自己都很冷淡，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折磨他，真快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地步了……他为什么这样呢？眼前有一个这样有钱的男朋友，自己还用得着出来打工吗？不对，他肯定是怕丢掉工作，所以对我百依百顺。是我单恋吗？她在记忆中找寻檩子对自己示爱的镜头？可是空空如也……天并不凉，可是她却打了一个冷战，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无所适从的地步，嘉玲说的一点没有错。是那次英雄救美惹的祸。从那次她爱上了檩子，而且一直深深的恋着，虽然并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住在哪里？但是她感觉他们还有缘分见面，这就是她留下电话号码的原因。欣然没有接嘉玲的话茬，而是转移了注意视线。“咖啡凉了吧！我来热一下”欣然半回避说。“谢谢，不用了，我不爱喝咖啡，它会让我失眠，而且让我失去女人特有的魅力”嘉玲煽风点火说。她是在说我吗？欣然用余光扫了一眼，房间中间墙面镶着一面镜子，是方便客人穿衣试衣用的，欣然故意扭头看，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很美，这才信心十足地回过头来。
“咖啡，是一种灵性的东西”欣然用诡异地话说。她在给自己找借口，而借口往往却是那么苍白，她有些有气无力，而且士气已经让嘉玲打败了，可是她不想就这样落荒而逃，她转过头去看了看檩子，想从她那里找点安慰，可是她错了，檩子心中已经悔到肠子里去了，他会怜惜她吗？不会！回答是肯定的。她失望地回过头来，用失落眼神盯着嘉玲。“你的第一次给他了吗？”欣然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嘉玲意想不到。而且嘉玲的第一次，是被一个强盗给掠夺了，而且她都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她就昏迷过去了。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结，就像一个带血的伤疤，轻易不去触碰它。今天又让欣然无意提及，她的心突然感觉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瞬间鲜血直流。嘉玲刚刚白皙的脸瞬间变得蜡黄起来，而且呼吸不再均匀，大口喘着气，像是被谁掐着脖子一般。“嘉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檩子看着嘉玲的脸上骤变，很关心地说，并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不烫呀？”檩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嘉玲。
嘉玲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嘉玲，不舒服吗？”欣然感觉有种闯祸的感觉，忙关心说。“没事，刚刚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而且脑袋翁地一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嘉玲忙使劲把两个嘴角往上拉，尽量露出一点笑容说。“刚刚看你脸上骤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又看你沉默不语，一定有问题”欣然绘声绘色地形容着，但是眼神中流露的不是敌意，而是关心。“谢谢关心，没事了，过去了”嘉玲挤眉弄眼笑着说，虽然有些勉强，但是从脸色来看已经好多了，红润已经爬上了眉梢。欣然感觉自己的话题有些失礼，所以没有再说下去。“不喝咖啡，喝点茶水吧！”欣然起身，快一步给嘉玲沏上一杯茶水，双手端了过来，蒸气袅袅余烟、盘绕于茶杯上。“谢谢！”嘉玲有些感动，这个女孩骨子里很纯情，而且是那么多情，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如果檩子没有佳慕，嘉玲会为这次登门拜访后悔。“不客气，趁热喝一口吧！”欣然关心说。“好”嘉玲端着杯，心中感慨万千。
“我不会再这样纠缠下去，也许我陷入了一片沼泽，而没有人来拉我一把，使之我越陷越深，前途迷茫，我明白，檩子不爱我，即便我把我保守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也给我了我什么，因为他的眼睛中没有我，可是，我感觉他的眼睛里也没有你，所以，我也奉劝你，男人只有眼睛中有你，你才是他的唯一……”欣然知道，一切也许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如此惨败，但是她并不后悔。‘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欣然感觉自己很像诗句中的意境，她感觉自己迷途不返，有种走火入魔，但是她从被檩子获救后，真的爱上了他，而这种爱，就想嘉玲说的，只是单恋，实际就是单相思，而且一厢情愿地付出，而收获却是微之甚微。她突然被嘉玲点化了，而且从一场春梦中惊醒。虽然春梦甜蜜、陶醉，但是她无奈也要抽身，因为再付出变成了徒劳，她并不是那种给台阶不下的人，她什么都明白了，像大梦初想般清醒。她并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孤独，旁边的檩子突然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竭力抓住他的手，可是他却越飘越远。她有些伤心痛觉地盯着檩子，可是檩子的表情很冷，像一个陌生人一般。“放手也是一种爱”欣然突然想起这首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眼眶，泪滴很热，灼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