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蓝颜知己的相约
这天,天下着小雨,怡凡的心中多少有点压抑和郁闷,便早早地下班回家。她正在睡觉,手机响起,是法院的斌打来的:“怡老弟吗?出来和哥们几个喝个酒。我们就在你楼下的茶屋。”怡凡问文博要不要去,文博说:“你正好可以散散心啊!”
吃肉喝酒至夜幕降临,怡凡的手机又响起,是文博的:“贝,你在哪家茶屋,魏参谋找你,要不我带过去吧!”怡凡有点无奈但还是同意了:“我在心语星愿,那就来吧!”
不一会,文博和魏参谋来到,大伙儿便起身让座敬酒。怡凡却呆呆地立在一边,不知所措。天哪!这不是大伟吗?怡凡竟然疏忽了他的姓。两瓶白酒喝完,又上了一扎啤酒,酒喝到一半,文博借上厕所之际开溜了。到午夜十二点,怡凡自觉已喝高了便散了场子。大伟提出要送怡凡回家,于是他俩往回走着。怡凡的手机又响起,斌说:“我们开着雅阁越野车,我们提上一扎啤酒把你送回家,在你的家里继续喝。”怡凡无奈,怕他们说自己不义气,便和大伟退回去坐在了车上。到楼下,斌让怡凡和大伟下车开门,他们到邻近的超市提酒去了。
微风吹来,怡凡醉眼朦胧地看着天上的星星,看着羞达达地露出半个脸的月亮,徒增了几许浪漫和柔柔的情怀,恰恰合了大伟此刻的心境。他扶住怡凡说:“咱们认识也有十个年头了,总是看你忙忙碌碌的,也没有过交往的机会。正好现在咱俩到娱乐城听歌去。”
怡凡拒绝着:“不了,太晚了。改天吧!”
大伟换个口气说:“那好,咱们在街上随便走走,等他们回来一同上去。这样行了吧?”
怡凡说:“好吧!其实我对你后来的情况也一无所知。”
“我离婚后,便请求领导把我交流到了这儿的武装部,后找关系调到了军分区。”大伟向在给首长汇报工作似的。
文博总是对怡凡说:“你啥事都不用管,只要吃喝玩乐保养好心情就好。”怡凡则总是觉得,身边的诱惑太多,她怕把握不住自己。
大伟是同龄的营级军官,怡凡和他相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有好感,醉酒的夜里,徜徉在街头,大伟挽着她的手,轻拥着她。被他从后面搂抱的感觉使她心悸,她好怕。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酒精,她回了家。今晚,怡凡又在内疚和自责中失眠了。
提起大伟,怡凡别有一番感慨在心头。这件事要从几年前的一天早晨说起,而事情的整个过程,又得从一个女人谈起......
这天早晨,天气阴沉沉的,还下着点儿小雨,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怡凡,推开懒在床上的文博,果断地起了床,到卫生间开始梳洗。只听得手机“嘀呤呤”响过几声,怡凡到客厅拿过手机。几条短消息显现了出来,重复着同样的内容:“无端的风雨溅落在玻璃上,一滴又一滴,恍若少妇如泣如诉的眼泪,勾起了我对您的思恋。雨中的您,孤独吗?今天还来不来?您知道我在等你吗?”署名是阿蓉。怡凡反复地阅读着短信,如坠迷雾,总也想不起阿蓉是谁?
紧接着,电话晌起:“怡姐吗?我是玉肤兰妮美容院的阿蓉。昨晚我钥匙丢了,便住在了华辰宾馆,我想到你家洗脸化妆,你看行吗?”
“这样吧,我把油带到宾馆找你。”
刚一出门,只见大伟拎着个黑色塑料袋,穿着便装坐在门口的楼梯上,烟头撒落一地,抽完的没抽完的都有。
见怡凡开门,大伟慌忙站起:“凡,我等你三小时了,我出来采购,有半天时间可随意支配。”怡凡愕然,不知所措。
“要不我到你家换上军装,若要开会时也好抽身。卧室里传来了文博的鼾声,是那么的随意,又是那么地惬意。大伟换上军装后,出门时把装有帽子和领带的塑料袋忘在了沙发上。
在302室,怡凡和大伟见到了阿蓉。她随手把化妆包递给阿蓉。阿蓉穿着吊带睡裙,从浴室再出来时,平添了几分妖娆和妩媚。
怡凡解完手,慢悠悠地走出卫生间,被突如其来的景象震住了,只听得阿荣娇喘着,口中喃喃地说着:“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晃动,其乐无穷......”怡凡再看大伟,只见他下半身裸着,与阿蓉正缠绵在洁白的床上。
怡凡的脑袋炸开来,“嗡嗡”直响,眼冒金花,她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匆忙捂着脸,冲了出去。门“怦”的一声巨响后,关上了。把床上的一对男女重重地摔在了身后。
从此,大伟彻底的从怡凡的视线中消失了。也许是大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颜面尽失的缘故吧!
是文博的轻声细语,又把怡凡从回忆中垃了回来。
之后,日子在无忧无虑地过着,怡凡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丢了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总也放不下心。她隐忍着也掩饰着,可郁闷和若有所失的心境时刻笼罩着她,迫使她每天都不停地上网和不厌其烦地听歌。她反复地听着自由飞翔,重复了二、三十遍还觉不过隐,听得如痴如醉、泪流满面。歌词正迎合了她此刻的心境: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的生活,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的烟火。转了念地想那些是非因果,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捉摸。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和你一起漂泊到天涯的交错,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了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原始界的风伴随我们的行踪。不应该让我继续这种伤痛,早已热泪感动被你一水消融,轻风伴我相送岁月如此沉重。”
怡凡日复日地在这种痴狂中疗伤和麻醉,心口的那个地方却疼痛的快要窒息。她在近乎发狂的心境中调浓了咖啡,调大了音响的音量。她卷缩在床上,享受着这一独处的时刻和无奈的心境。她已经完全地沉浸在情不自禁之中难以自拔,她希望自己从这沼泽中拔腿出来,早点跳出漩涡,否则她迟早会漩到涡底的......
日子在无忧无虑地过着,可她的心里还是空荡荡的。这是一场用爱编织的美丽的梦境,是一场想走出却无力自拔的梦境,既缠绵又苦涩,正如那杯浓浓的、苦涩的但又能提神的咖啡。
怡凡想,人往往就是这样子,越是没有得到的感情才觉得是最真的,也是最值得回忆的,留下一段最真的感情不也很好吗?
怡凡好想让自己得一场病,得个失忆症,她想遗忘至今,忘记所有在记忆中走过的或存在的人和事,回到五年前跟文博恩恩爱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