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浅舞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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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chapter65灵族生活

chapter   65   灵族生活

我带他们去了离境阁,安顿好,便匆匆赶去了醉生梦死阁。一样的桃花林,一样的美人靠,这一次却不是醉眼迷离的琉璃公主,她只是呆呆倚在美人靠上,手中拿着满满一杯酒,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种悲伤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半响,她开口:“浅浅,你知道吗?当不再期待,就不会害怕失去。”

“公主……”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伤心。

“可是浅浅,如果人生里还有东西可以失去,那也是一种幸福。”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淋到地上:“这一杯,敬死去的我自己。过去的事情已经都死在我心里了,现在,我要守护我不想失去的人。”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也无法给她任何安慰。只能陪她一起沉默。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屋子里没有点灯,变得模糊不清。

琉璃公主动了动,站起来,淡淡的说:“浅浅,不早了,去用膳吧,谢谢你能来陪我。”

说完,她就离开了。我站起来,腿有些酸疼,她到底是不是水瑶姐姐?为什么给我如此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回离境阁的时候稀稀落落的遇到几个士兵,各族的都有,三两个,许是刚吃完饭吧。我低着头想心事,却不小心碰到一个人,全身的铠甲。

“对不起。”我忙道歉,抬起头,看到一个带着头盔的人。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为什么全副武装呢?

那个人只露出一双银色的眼睛,低沉而苍老的声音说:“没事。”

我心中一惊,这人的眼睛,怎么那么像……那么像哥哥?可是哥哥的眼睛带了淡淡的紫色,他的却是纯正的银色。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羽族的军营中,摇了摇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神情恍惚呢?

用过晚膳后,我觉得有些乏了,有宫婢帮我准备了大桶沐浴。氤氲的热气蒸腾,水面漂浮了花瓣。我用手试了试水温,宽衣解带。这时,从我腰带间掉下一卷小小的羊皮卷。

我拾起来展开,熟悉的感觉映入我的视线。左上角那朵玫瑰刺绣,恰恰是跟我们第一次去羽族的时候跟随羽箭射进来的羊皮卷上的那朵一模一样。上面赫然四个大字,看得我心惊肉跳:“小心嫣然。”

小心嫣然,为什么会这么写?是谁给我的?什么时候放到我的腰带里的?是琉璃公主吗?还是……那个被我撞到的羽族老兵?

我想了想,将羊皮卷投入了壁炉中。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提醒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好像他无处不在一样。他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挑拨?

第二天早上看到嫣然的时候,我多多少少有了些不自在,想起她家中的大宅,和那幅我娘亲的画像,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之中有什么联系。“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画像上的这句诗,心中突兀的跳动了一下。

字迹!诗的字迹,和两次羊皮卷上的字迹一模一样!!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认识我娘亲,很可能,还与我娘亲有一段过去!

羽族,羽族的人跟我娘亲的过去,难道,这个人是我父亲?我捂住胸口,觉得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衣服汗津津的贴紧了皮肤,我觉得口干舌燥。

我想找机会告诉哥哥,但是他却每天都和舞倾城在一起,我不知道第一卷羊皮卷上说的“小心美人”到底是不是在说舞倾城,不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生怕打草惊蛇。

澈也常常去军营里帮忙训练,毕竟是家事,不想让他分心,有几次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咽下去,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灵族的主城封印被琉璃公主打开了,再也不用通过传送石碑进出,门口派了重兵把守,公主给了我们几块进出的令牌。

得了令牌以后,舞倾城吵着闹着要回羽族,说是想念魂儿,其实是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因为连我都发现,哥哥每次见得到公主,就挪不开视线了。目光深沉而眷恋,好像认定了她就是死而复生的水瑶姐姐。

哥哥他们终是回了积羽城,澈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说:“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想要留在这里。”其实我是在想,或许我还有机会碰到那个羽族老兵,让一切都真相大白。

澈家族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他陪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再一次离开了,临行前,他对我说:“浅浅,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孤单一个人,等我回来,我们就永远也不再分开。”

嫣然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一如既往的亲切笑容,偶尔亲自下厨做几道可口的小菜,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心也就放了下来。

澈走后的第二个月,嫣然的母亲飞鸽传书来,她也辞别回去了积羽城。我一个人住在离镜阁,终日里无所事事,就到处闲晃,希望有一天能找到那个羽族老兵。可是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光阴如箭,一晃一年就过去了,灵族四季温暖如春,更加感觉不到时光的流淌。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玩法,那就是用醉生梦死的果子作画。

一****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被醉生梦死的果子染红了白裙子,觉得那红艳艳的颜色煞是好看,便灵机一动,采了果子回去,小心的榨出汁水来,用了干净的笔,在宣纸上画出一朵又一朵的桃花来。

鲜甜的香味和艳丽的颜色,让整幅画都活了过来。于是我每天都会去醉生梦死阁画桃花,各式各样的,各种角度的。

琉璃公主常常和依过来看我,我从没见到过依不带面纱的样子,我们三个人,在醉生梦死阁饮酒作乐,依抚琴,琉璃公主跳舞,我则用我的画笔把这一切记录起来,有些画得特别好的,就用飞鸽传书传给澈。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很快乐,我几乎忘了,还有不到两年,就是应劫的时候了。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灵族看到一个熟人。

那是个清晨,天色灰蒙蒙的,许是要下雨了,我不小心扭伤了脚,坐在小溪边不能动。我想要运气活血,却听到吵架的声音。

“你怎么搞的啊,诗诗和琞儿都已经两岁了,自然是会跑会跳,你都不让奶娘好好看管住他们,万一有个闪失,我,我跟你没完!”是依的声音,我循声望去,依和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溪边的小树林中争吵什么。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一定注意。”我想起那个银色面具的男子是谁了,去年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琉璃公主打开灵界封印的时候,舞倾城问公主讨离魂珠的时候,他好像,叫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