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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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劫持

天色渐黑。夏姨道:“我们走吧,不然天黑下来,荒郊野岭不好赶路。雪儿她们也等得急了。”苏暮婷点点头,跟在夏姨身后。两人沿着来时的山路,一阵急赶,不久便回到大路上。

夏姨心里惦记陆林雪,一路奔走到集市,却累惨了苏暮婷,等回到酒楼时,她已是香汗淋漓。两人快步上到二楼,哪知道上面空空如也,哪有陆林雪和月儿的踪影。

夏姨心里咯噔一声:“莫要遇见什么贼人了”,苏暮婷连忙叫来店里的伙计,问他晌午在此吃饭的一个公子哥和年轻的丫头哪里去了。那店小二见苏暮婷言语之中焦急又微带怒意,心里慌张,战战兢兢回答说两人早就走了,却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后来又想起一事,说是听见两人交谈的时候,那丫头提到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

苏暮婷赏了那伙计一点碎银子,待他走后,便道:“前辈,月儿从小跟着晚辈,虽然调皮,却聪慧过人。肯定是她领着雪儿妹子找客栈休息去了。”

夏姨道:“如此最好。”当先走出酒楼。所幸地方不大,镇上就一家客栈,两人按照店伙计指示,寻了过去。不久,果然找着一家客栈。苏暮婷问了客栈的伙计,那伙计想了想,回答说确实有这么两个人,要了一间上房,还叫了一些茶水糕点。这就不会错了,便是陆林雪和月儿。夏姨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到了房门口,苏暮婷唤到:“月儿,你个死丫头,竟然自作主张,跑来这里,快开门。”她与月儿相处多年,两人感情甚深,月儿虽然名义上是家里的丫鬟,但苏暮婷一直将之看成自己的小妹妹。

哪知一连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答。苏暮婷眉头一皱,力运右掌劈开房门。两人进去一看,根本没有陆林雪和月儿的身影。

苏暮婷道:“该死的丫头,又跑去哪里了。”夏姨默不作声,在房间走了一圈。苏暮婷道:“我叫伙计上来问问。”

“不必了。”

苏暮婷疑惑的望着夏姨,道:“前辈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夏姨指着桌上打翻的油灯,道:“这是我与雪儿约定的暗号。当初只是为以防万一,没想到如今真用上了。”苏暮婷还是不解,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夏姨捡起床上两人留下的包袱,道:“被人掳走了。我往北,你往南,一个时辰后在此会合。”说完,嗖的一声,从打开的窗户上跃了出去。

苏暮婷听说她们被掳走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掳走了,怎么会被掳走了。”她不敢停顿,也紧跟着夏姨跃出窗外,朝南急赶。

两人分头寻找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夏姨估摸一个时辰的约定差不多已到,便匆匆赶回集市,不久,苏暮婷也回来了。

苏暮婷道:“前辈,他们会不会出去玩了,而那油灯,只是无意间打翻的。”夏姨道:“但愿如此,不过可能性不大。如今天色已晚,就算是出去玩,也早该回来了。”苏暮婷道:“我再去问问掌柜的。”

过不多久,苏暮婷悻悻回到房间。夏姨知道她没有问到有用的东西,便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分头行事。你在此守候两天,以防他们只是出去玩而走失了方向。”

“前辈你呢?”

“我去一趟杭州。”

“前辈以为她们被人掳去杭州了?”

夏姨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两天后,如果他们没有回来,你就回襄阳吧。”苏暮婷知道夏姨性子怪,她不想说的,问也白问;况且目前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可想,便答应了。

夏姨猜的没错,陆林雪跟月儿确实已经被人掳走。

她们与夏姨和苏暮婷分别后,一直在酒楼饮茶等待,后来月儿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况且身体有些许累了,便央求找个客栈休息。陆林雪一开始并不答应,担心夏姨回来后,找不到她们。但月儿叫来小二,让他帮忙带话,陆林雪又抵不过她的伶牙俐齿,便答应了。哪知找着客栈后,刚到房间不久,就从窗口闯进来两个蒙面人。那两人不等陆林雪和月儿反应过来,就点了她们的哑穴。

蒙面人扛起陆林雪和月儿,从窗口翻上屋顶,跳下客栈后面的小巷子,将他们塞进一顶黑色娇子里,随即抬走。大约一个时辰后,娇子突然停下来。一人掀开帘子,将她们逐一抱了出来。这时天色已黑,外面七八个蒙面人举着火把,静静的等在娇子旁边。

陆林雪观察一阵,只见自己正在一片林子里,离轿子不远处,停了三驾马车。一个蒙面人说道:“小妹,给她们一些干粮和水,就出发吧。”

一个身材娇小的蒙面人给陆林雪和月儿拿了一壶水,几块葱花饼,然后将她们抱进了另一辆马车。

陆林雪心念电转,却始终想不出是谁将她们强行掳到这里。莫非是明教的人?但他们已经拿到铁剑,爹妈也过世了,再掳了她,又有什么价值呢?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仇家。她又想起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三辆马车,那些马车里装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也是被绑来的人?陆林雪越想越怕。

不久,辕声辘辘,一行人马离开树林,走上官道,连夜向东而去。

第二日拂晓时分,到了一个叫回龙镇的地方,却没有进到镇子上,而是远远停在镇子外面一处僻静的地方。陆林雪听到为首那人吩咐属下去镇子里采购干粮等物品,其他时间,没再听到任何人说话。等到天黑的时候,陆林雪听见响声,便偷偷撩起帘子。只见两个人背了许多东西,正从远处走来,在他们身后,有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紧紧跟随。陆林雪看那轿子的样式和颜色,竟自己的一模一样。“那里面坐着的,也是年轻的姑娘吗?”她心里这样揣度着,便轻轻缩了回去。

如此,这一行人昼伏夜出,每经过一处较大的州府,又会有为数不等的轿子加入进来。越到后面,人员越聚越多,为了分散注意力,那为首之人又将人马分成好几批,前后间隔按顺利继续往东赶路。(精彩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