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报复前奏
以默的坟被安排在了父母的身边，葬礼那天，以嘉没有哭，一身的黑色西装让她看起来很好，她坚强的看着坟头，她回应着前来拜祭的人。
直到路雨薇和杜宇凡出现，她隐忍的痛楚才暴露出来。
“你们走，你们无权拜祭以默。”以嘉伸手拦住两人，气势汹汹的看着两人。“你们都是害死他的人，你没有资格祭拜以默。”
杜宇凡没有说话，抱着花来推开以嘉往前走。
“我说过了，不许你祭拜，你听不懂吗？”以嘉愤怒的扯过宇凡手中的花砸在地上，极力想推走杜宇凡。
宇凡就狠狠撇住以嘉的手臂把她推离，“你疯了吗？以默都走了，你不想他安心入葬吗？”
以嘉被推倒在了地上，杜宇凡的手好狠，丝毫没有半丝留情，她爬起身子，“你才疯了，要不是你，以默能死吗？这都怪你，怪你！”
“怪我，那你又做了什么！以默生病你不知道，他跳楼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杜宇凡呵斥的话顿时说进了以嘉的心里，那晚，她正胡思乱想着莫露的孩子，那个杜宇凡不想承认的孩子。指责的话顿时把以嘉吞并，对呀！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她为什么还在怪杜宇凡，以嘉瑟瑟的往后退，似乎被这样的事实打倒了。
吴在一就在身后捧住她，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以嘉泪眼婆娑，她看不清眼前的路，眼前的人，眼前的坟墓，她把自己包裹进黝黑的地方。
趁着这个时候，杜宇凡上前了，把花放在以默的坟头，以嘉没有阻止！
然而人群中的莫露出来了，以嘉不知道身着黑色蓬松衣的她老早就站在了人群里，她上前从背后揽住杜宇凡的腰，“宇凡我好想你！”
突兀的话，顿时和场景不符的画面，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又是你，莫露你到底想怎么样！”
杜宇凡翻身见着是莫露，顿时又气又恼，看着这个把自己折磨着死去活来的女人，他给不了好脸色。
“你不要对我凶啦！会吓坏宝宝的！”莫露像个三岁幼儿一样抚摸着肚子。
宇凡扫视了四周，低头碎语的人们，就连路雨薇也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尴尬的待遇，他猛的抓住莫露，“你疯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了，你别耍我了。”
莫露别开杜宇凡，蹙着眉傻笑，“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不是还和我玩亲亲吗？”莫露怕宇凡不信，她还指着以默的坟头，“就是这个小弟弟跳楼的那晚，你还说你最爱的是我，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你都不喜欢吗？”
宇凡看着莫露，她真会编笑话，“你说什么呀！那晚我分明就在医院。”
话语一出顿时凉了以嘉的心，他就在楼下，只要他上楼看看以默，也许以默就不会死，现在他却告诉自己，自己就在医院，而他却没有救到以默的命。
“你说什么，你就在医院为什么不去见以默。”以嘉抓住杜宇凡就是拳打脚踢。
莫露见了，就跑上前掰开以嘉，“你干什么，不准打我的小心肝。”说着她还一个劲儿的往上靠。
“莫露你是不是疯了，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还对他好有意思吗？”
莫露就瞪以嘉，“才不呢？他对我最好了。”
说着莫露就摸着自己的肚子，“他教我玩亲亲，我喜欢和他玩。”
看着莫露三岁小孩的样子，以嘉顿时明白了，莫露是疯了，虽然以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疯，多少与杜宇凡有关系。
“你看清楚了，好好的女孩被你糟蹋了。”以嘉盯着杜宇凡说道。
宇凡不从，他还是极力想解释什么，“以嘉你相信我，我和莫露有关系只是在一个月前，她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以嘉不听，她就对着杜宇凡冷哼，“一个月前有关系吗？我知道了！”
宇凡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不明摆着把自己的兽性暴露出来吗？他僵直在哪里不敢动，耳朵里全是拜祭者裸露的斥责。
那会儿，雨薇就拾起地上碎掉的鲜花，她静静的走到以默不远处的另一座坟地，把鲜花轻轻放置在哪里，那是她父母的坟地，是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夺走了他们的命，他们的身畔就是夺走他们生命的人，而那个夺走雨薇父母生命的人竟然是以嘉的父母，这是雨薇今天才知道的事实，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仇人的亲人，没想到世间的因缘是那么小。
她扬起了嘴，狡黠的笑来，她没想过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陪宇凡来拜祭，不仅知道了杜宇凡竟然有了孩子，还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谁。
尽管如此，雨薇还是不露情绪，自己的父母已经走了，自己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打滚那么久，很多事都看淡了。她转过身，看着杜宇凡，他像是被孤立在囚牢里任人打探的动物，她怜悯他，一双手温柔的穿过宇凡的掌心，“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离弃你。”
说着，她就拉着杜宇凡走。
“等一下，你是哪家人的什么人。”以嘉从雨薇的动作里看出了什么，看着雨薇的背影厉声质问。
“我是他们的女儿！”
雨薇走了，留下混乱的人群，留下揪着头发叫“宇凡慢慢走”的傻莫露，留下慌乱无神的以嘉。
十年前的车祸，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父母筹集着费用从家里赶过来，只可惜瓢泼大雨夺走了他们的视觉，猛踩刹车也跟对面迎来的车辆相撞，他们的车翻向了山崖，而对面迎来的车也应尾油而爆炸了，以嘉一直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太小，她记不得询问，记不得哭泣，当她从手术后醒来，她只能抱着刚出生一个月的弟弟哭泣。
以嘉永远记得父母躺在天平间的模样，她母亲的手里就一直拽着以嘉唯一剩下的照片。而今，七岁的弟弟以默也选择了离开她，她本是无了牵挂，为何她还要知道当年那场车祸剩下的人。她该如何看待路雨薇这个人呢？
当人去楼空，以默的葬礼算是结束了，看着疯疯癫癫的莫露，以嘉决定把她先送去医院检查。
在医院。
“大概是受到猛烈的刺激，所以精神失常吧！”医生这样对以嘉说。
“那么有什么方法治愈吗？”
“只有靠她自己的意志，因为我们检查了她的全身都是正常的，包括肚子里的孩子。要问什么原因导致她现在的样子我们也说不上来。”
那会儿，以嘉就蒙住了，“没有原因？”
她看着莫露，看着曾经的好姐妹像个三岁的孩子，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以嘉你给我糖吃吧！宝宝饿了！”莫露摸着肚子，看着以嘉一个劲儿的傻笑。见以嘉不回应，直接就拽着以嘉的手，“好不好吗？大不了我给你钱。”莫露从兜里摸了一把空气塞进以嘉的手里。
以嘉就笑，难以表达的笑，仿佛是对一个小孩子的映衬。
“以嘉要是宝宝长大了，你当她后妈，好不好！”莫露说道。
“宇凡说的呀！她不喜欢我，不会娶我！那我就让他娶你呀！那样你就是孩子的后妈了呀！”莫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觉得很自豪。
“你怎么这么傻呀！”
“不傻，不傻，我是最聪明的！”说着莫露就开始摆弄她的头发，有时还扎两小马尾冲着以嘉笑。
以嘉就想，杜宇凡真是一个混蛋，好好的女孩被他逼疯了，自己对杜宇凡的那份爱到底值不值。况且弟弟以默的死多少和他有关系。自己又做不做得到宽容的接受这一切。可是，后来的事以嘉是明白了，杜宇凡她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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