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算不算巧遇
自从上午，路雨薇找过以嘉之后，以嘉就感到很不安，她拒绝了吴在一的晚餐邀请，一个人在空落落的街头，一个肩跨旅行包的美国大个子向她询问国宾路在哪里，她吱呀地连英文也不会说了，迷迷糊糊的乱手一指，也不知道有没有害了那个美国大个子。
一个人迷迷糊糊地走到公园的观望台，那里的梯子很陡，以嘉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释放自己的罪恶，她趴在顶楼的栏杆上，迷离的观望远处的风景，内心的躁动竟让她无意识的把脚前伸，幸得一个扫地大妈经过，铲子和地面发出的剧烈碰撞声使她恍然回神，惊恐的收回双脚，“她在做什么，潜意识里她在做什么，寻死吗？她的报复理所当然，她怕什么！”
以嘉全身乏力的瘫坐在阶梯上，单手掠起额前散乱的发丝，汗渍打湿的发丝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她看向远方，整个身子不寒而栗的发抖。
夜渐渐黑了，以嘉仿佛已经丧失了站立起来的能力，她的脑袋倚在栏杆上，眼珠迷离的泛动，她的脑海里一直出现以默苍白的脸和莫露子宫里的孩子的照片。
漆黑的夜包裹着她无边无尽的邪恶，以嘉竟然在观景台上睡着了。
“以嘉我好难受，我的孩子没了。我好想我的孩子。”莫露坐在以嘉的办公桌上，对着刚走进屋子的以嘉声声哀鸣着。
以嘉看着莫露，兴奋的想抓住她，抱住她，可是，她扑了空！
以嘉看着双手空空的，她产生了可怕的幻想，“这是怎么回事！你死了吗？”
莫露在以嘉面前点了点头，“以嘉我已经死了，我太想我的孩子了，所以先下来看看她。”莫露看起来好是兴奋，“以嘉你知道吗？她是一个女孩，还有个小小的酒窝。”
以嘉看着莫露，突然觉得好心酸，“莫露你怎么那么傻呀！你这样不是死了吗？”
莫露摇了摇头，她浅笑着看着以嘉，“在上面，宇凡不爱我，我就在下面爱她的孩子，这样我很幸福。”
“可是——。”以嘉正想反驳，莫露就朝她挥了挥手，“以嘉，时间到了，我要走了，你要记得在上面照顾好杜宇凡。”
说着莫露就像一股烟雾，消失在了以嘉的眼里，任以嘉怎么哭喊，莫露都不在回来。
“莫露，莫露，莫露！啊——”
以嘉从睡梦中惊醒，摸着一头汗渍的额头，整顿了一下心情，“原来只是一个梦呀！”
以嘉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试着让自己镇定。
那会儿，夜已经深了。
“贱女人，下贱的女人。”一个中年男子衣衫不整的甩着啤酒走来，如果不是以嘉扭动身子躲开，那啤酒瓶酒就狠狠砸在以嘉头上了。
以嘉白了一眼中年男子，见他狂饮一口酒就喷口而出，酒渍洒在以嘉的身上、脸上，作呕的腥味使以嘉猝然起立，扑扇着鼻头。
看着以嘉鄙视的动作，中年男子就吐了一口唾沫在以嘉脚畔，眼神白目，“都是下贱的女人，见着我无权无势了就想跑。下贱。”中年男子咆哮着饮酒，一口猛灌下去，露出粗犷的喉结。
以嘉除了龇牙咧嘴的愤怒别无他法，转过身，弄了弄头发，脸上洒上的酒水让她把整张脸擦的绯红，她想，也许就是因果报应，是她控告杜宇凡的报应，她冷哼着抽搐。
“以前我对你多好啊！我宠你吃、冲你穿，我把你捧到最高的位子，可你倒好，翻脸不认人，找别的男人当男人，真TMD下贱！”中年男子口出唾沫，在以嘉身后自语成狂，不过他的话倒是使以嘉感同深受。
和杜宇凡交往时，她总是恶整他，把他的衣服故意弄反，害得他在同学面前被嘲讽，把大把大把的胡椒当作甜品塞进他嘴里，可每一次，杜宇凡都会瞪大了眼看着她，她每次都调皮一笑，跑开。每次她都心惊胆战地回头去望他，可他每次都当作没事发生，默认着原谅她，可如今，她滋长的罪恶心正在将杜宇凡一步一步推进地狱。想来，不禁失声笑来。
“你笑什么，你们女人就是要求多，你们贪心、黑心！”中年男子恶言相赠，一副是天下女子为恶的模样。
以嘉就那么望着他，看他狼狈不堪，她突然想到杜宇凡，终有一天，她会让杜宇凡比他更狼狈，她要让杜宇凡为他的不负责任付出代价，以嘉转身望向灯火通明的重庆雾都，眼神凛冽而坚定。
“恶女人，我让你不得好死！”在以嘉矗立沉思的时候，，中年男子突然发疯似的抓住以嘉的后领，他扯着以嘉望身后拖。
以嘉的脖子立马被勒出了大片红色，她扯住前胸的领，不住的咳嗽，脸色立马绯红。然而，她却张狂的发声，咆哮的笑意仿佛是她已经把杜宇凡踩在脚下。
几秒，她的衣服被撕破，露出惨白的背脊，她歪歪斜斜，乃至疯癫的靠近男子。“我是贱女人，哈哈哈——，我是贱女人！”
面对以嘉，中年男子有些猝不及防，对于以嘉的行为他百思不得其解，见她雪白抽动的肌肤，他如饥似渴的猛扑过去，他肮脏的唇移走在不以嘉顺滑亮白的肌肤上。
以嘉没有反抗，她只记得狂笑，肆无忌惮，皮肤的抽动按捺不住她狂野躁动的心，她捧着中年男子的脸，她看着他的舌头前伸，像是求饥似渴的猛兽，他的手攀爬到了以嘉的敏感部位。
以嘉就停止狂笑，一拳打中中年男子的脸颊。 “你们男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以嘉打中年男子的拳头太过用力，连带着身上破烂的衣衫一起击落，她的胸口曝露出来，有着十足的魅惑力。
“******！”中年男子扶着脸，急速翻身，抓住卢以嘉，把她逼向栏杆。“你和她一样，泼妇！”
以嘉的身子坍塌在栏杆上，她随即看到重庆城的灯火通明，但她依旧发笑，发狂的笑。
“贱女人！”中年男子傲慢的咬住以嘉的脖颈，他的手点燃气氛的抚慰缓缓上游，中年男子正欲进攻。
脸颊却猝然接到以嘉掉下的泪，温暖后随即冰凉，他停手望着以嘉，她笑着哭、笑着抽搐，他的手渐渐垂下，站立。
“你也是受伤的女人吗？”
以嘉的身体骤然滚落在地，终于嚎嚎大哭。
中年男子一直站在以嘉跟前，等着她哭完，缓缓道来他的悲伤。
“我很爱她，但她却背叛我，她跟了她以前的男朋友，我是不是很悲凉！”中年男子把啤酒瓶敲碎在栏杆上，玻璃碎片散落地上，发出刺眼的光芒，尖尖的碎片狰狞可怕。
“你懂什么，他害死了我弟弟，他是凶手！”泪水喷涌而出，以嘉双手捂着脸哭泣。
“哼，这算什么，知道路雨薇吗？她就是那贱女人，呸——”
以嘉顿时抬头，双眼泛动，她没有听错吧！路雨薇，是她潜意识把雨薇记得太深刻了吗？为何她会听到路雨薇。
“不相信吗？所有人都不相信，真是便宜了那贱女人！”出于愤怒，中年男子用腿踢散开地面的玻璃碎片，玻璃碰撞发错刺耳的声响。
“你——真的是路雨薇的那个吗？”
中年男子对着以嘉翘嘴一笑，勉强得十分委屈，“算了，就让那女人再得意几年吧！终有一天，我会把她从第一知性主播的位置上拉下来，我要让她跪着求我！”
中年男子起身欲离开，以嘉的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幻想。
“等等，是那样仇恨路雨薇吗？真的是那样吗？”
得到中年男子低缓的点头，以嘉继而道来，“我会帮你，愿意和我合作吧？”
中年男子迟疑。“见过我的文章吧！——知性女主播路雨薇攀高枝抛弃杜宇凡！”
中年男子一惊。“你是卢以嘉？”
得到以嘉笃然的点头后，中年男子就猛抓住以嘉，他狂笑，甚至笑出了泪光。“没错，你是卢以嘉，没错！”
中年男子疯癫着旋转，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他把以嘉啃进怀里，“帮我，一定要帮我！我要让那贱女人痛不欲生！”
在那个寂寥的观景台，两个彼此受伤的人彼此相拥着，在月色皎洁的夜里，他们彼此诱惑着对抗共同的敌人，而目标只是一个，那就是——路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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