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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敢保证了

果知的颤抖时西能感觉到,他的手从果知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手指在灼烧皮肤,从腹部到胸口,他的吻落在肩膀,隔着衣服轻轻啃咬,另一只手放在果知锁骨处。

他的手慢慢下移,然后握住了果知身体的欲望,果知倒吸着气,头向后仰,脚尖绷紧踩着地面,嘴里毫无意识的叫着自己感情的归宿:“时西~~”他的呻吟有些羞涩,有些颤抖。

时西站起,将怀里的果知也抱起,他将果知转过身面对自己,把他抱到桌上,果知看到了时西好看且****的脸,撇过头:“把、把灯关掉。”时西并未说话,他的突然进入让果知弓起背,他的手放在时西肩膀,抓紧,他视线里的一切在摇晃、在模糊,灯光、窗帘、书籍、DVD、时西潦草的字迹,只有时西是清晰的,那么清晰的。

一会儿,他又将双手撑在桌面,按住桌面上散落的纸张,它们在移动,果知的腿不自觉的勾住时西的腰,体内深切的感受冲击着他的思想,随着时间过去,他在力量和速度中失去了方向,脑子一片空白,依旧喊着时西,勾紧时西,然后虚脱。

等他醒来时,已经盖着被子睡在床上,身边并没有时西,他望去,时西正背对着他在电脑前打字,整个房间灯是熄灭着,什么也不剩,只剩下键盘清脆的响声和果知轻淡的笑容。他抱着枕头,在被子里从床头爬到床尾,然后在离时西更近的床尾,又再次睡过去。

清晨,不需要闹钟,果知便睁开眼,他又睡在床头,这次身边是时西。果知撑着头,盯住时西,时西只有睡着时,才这样毫无防备,他动人的脸脱去了对世界的防备与冷漠,只剩下动人。

果知并未吵醒时西,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穿上衣服,然后坐在桌前,拿起笔,咬着笔盖想着要写什么留给时西,他觉得自己平时已经向时西说过许多,但为什么心口还是堆满更多的话,他皱着眉想了会儿,然后趴在桌上认真写起来。

最后,他画了个可爱的卡通做结尾。

他拉开门,站在门外,对着睡在床上的时西轻声说,很轻声的,谁也听不见:再见,时西。

花谷宇在果知寝室等得不耐烦,柯俊杰刚才已经离开,只剩下花谷宇在寝室,见到果知推门进来,斜眼看着他,刚想骂人,果知冲到自己床铺边快速的收拾东西边说:“我真过份,竟然让一个这么帅的花美男等我。”

这样一句的夸奖花谷宇很受用,他最大的弱点也许就是自己美貌,只要夸他一句,他便被打发了。花谷宇抱着手打量果知,他嘴角不停的上扬,收拾个东西有必要笑成这样?

“我说果知,你这刚被时西滋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果知擦擦脸,脸红着斥责花谷宇:“花儿,你,你瞎说,我刚没被时西滋润,我,我是昨晚被滋润的。”

“你这家伙太容易被套话了!”他刚说完,随即转念又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那时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者怪癖没?”

“没有。”果知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不可能没有!”花谷宇才不会相信,他不仅想在外表上打败时西,也想在思想品德上打败时西。

果知收拾好行李箱,与花谷宇一起往车站走去,果知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掰着手指头数着:“我想想,时西善良、温柔、体贴……”果知的手指头已经不够用了,花谷宇瞪大眼睛看着依旧在说着时西优点的果知:“你确定我们认识的时西是同一个人吗?你说的这些优点,老子从没看到,看来问你等于白问,我得找个和我一样憎恨时西的人做朋友才行。”

果知拍拍花谷宇的肩膀:“花儿,你撒谎,你才不恨时西,你是喜欢时西的,虽然和我的喜欢有些不同。”

“我呸!早饭都能让你说得吐出来,再敢说这个词,我把你推下火车。”

“那我不说了。”果知拉着行李箱上火车,边走边喃喃的自言自语:“原来花儿是傲娇型的。”

“老子听到了!”

果知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才发现时间的仓促,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当初带着空荡荡的内心踏上火车,想着时西;现在带着溢满的内心再次踏上火车,依旧想着时西。

与他在一起时,以为时间是停止的。

离开他时,才惊觉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

刚回到家,果知推开门,这是熟悉的场景,爸爸在抽着烟看电视,妈妈在厨房里忙和。

“爸妈,我回来了。”

周慧听到果知的声音,笑盈盈的转过头,她将双手在围腰上擦擦,上前想替果知拿行李箱,果云勇却说:“你让他自己做,那么大人了,你别惯着他。”

“妈,我自己拿回房间就可以了。”

果知将行李箱拖回房间,整理好后才走出来,识相的坐在果云勇对面,果云勇将燃尽的烟头掐熄,时不时会瞄两眼果知:“这次考试怎么样了?”

“还不错。”

“现在大学是关键,把东西学好,对你出社会后找工作很有用的。没有哪家公司会录取什么也不懂的人。”果云勇有很多关键,以前说初中,后来是高中,再然后是大学,他不想让果知觉得生活很容易,必须得每时每刻绷紧神精,不能松懈。

“知道了。”果知这么答应着,但他的余光却忍不住瞄着倚靠在墙角的那根藤条,多年未用,它安静的呆在那里,落上一层轻薄的灰尘。

初中那年,他带着身体的疼痛和对自己的厌恶暗暗的发誓,再也不要惹爸爸生气了,再也不要让妈妈哭泣了,再也不要让那根藤条挥在自己身体上,因为疼,因为真的很疼,即使到现在,果知也无法忘记那惨烈的疼痛。

那年,他就这样向自己保证过。

而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爸爸、妈妈和藤条,他的心里是时西。

以前的誓言早已经崩坏,只剩下充满谎言的空壳,他不敢保证了,也无能为力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