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交易的筹码(下)
“醒了?”韩相殷看着微微跳动的羽睫,在心里问了一句,凑过去,好让身边的人一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眼珠动了动,掀开眼帘,一张酷酷的脸映入夏小优的眼睛里,她迷蒙地眨了眨眼,脑中还有点混沌不清,听到一声柔柔地问安,很自然地微笑,动了动唇,带着重重的鼻音回应道:“早安。”
韩相殷笑了。果然这个女人还是这个时候最可爱,刚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这个时候最好下手了,对她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韩相殷吻上了她的唇,心里偷着乐。微凉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灵巧的舌一点点勾画,趁隙挑开她的嘴钻了进去,一阵挑逗。
夏小优迷蒙地睁着眼睛,对上一双浅栗色柔和的眼睛,有点搞不清状况。是梦吗?夏小优闭上眼不去看,感觉更清晰了,不禁皱眉,睁开眼,怎么还在?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窜入肺腑。
怎么这样?如果是梦也快点醒来吧,夏小优!夏小优在心里命令着,她不需要再做这样的梦!不要再来纠缠她。
夏小优有些生气的摆脱那唇舌的纠缠,撇过头,视线停在窗外——
微微亮起的天色,雾蒙蒙的山峦层层叠叠,看着像一幅画卷,几只飞鸟在枝头啾啾的叫,早上了?夏小优愣了愣。她睡着了?这里是哪里?微微蹙眉,怎么脖子上还是有什么贴着,爬来爬去痒痒的?还越来越下去了。夏小优倒抽了一口气,转过头,伸手欲挥开那怪东西,看到一个脑袋,男人的脑袋!吓得抓起来用力丢开!缩到一边。
“嘶,夏小优,你也太不温柔了。”韩相殷吃痛抱怨地摸了摸后脑勺,居然抓起他的脑袋就丢。什么女人啊。他的头发都被她扯掉好几根,下手也太狠了吧。
韩相殷!?夏小优惊讶地看着再次贴过来的脑袋。他怎么在这里?下一刻,瞬间清醒。某些画面窜过脑海——
“你,别过来!”夏小优害怕地推开他,抓住被子,跳下床。离得远远警戒地盯住他。
韩相殷看着一脸戒备的人,万分可惜。这次居然这么快清醒了,他还以为他们能继续干点什么事呢。
“早安,夏小优。”韩相殷看着防备的夏小优玩味地笑笑。
“……早。”夏小优惊讶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礼貌地回应。
“早安。”韩相殷回了一句。
“……早安。”夏小优疑惑,出于礼貌回应。
“早安。”韩相殷微笑着继续。
“……早。”夏小优更疑惑了,皱了皱眉。
“早安,夏小优。”韩相殷突然有点玩上瘾了。他一直说,她会不会一直回答?
“……早。”夏小优奇怪地看着他。他干嘛一直问安?莫名其妙的。
“早安,夏小优。”韩相殷笑看着她。
“……”夏小优不说话了。盯着那张笑脸气闷,他在耍她?
不说了?不好玩。韩相殷看了眼抓着被子警戒盯着他的人,低头看了看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还留了一点给他遮盖,还算她有良心,没全部卷走。不过,韩相殷坏坏地勾唇盯着那个胆小鬼,慢慢起身。
夏小优紧张地睁大眼睛看着韩相殷,被子一点点滑落,赤溜溜的胸膛?夏小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实的小腹?他该不会……
看她这副模样,韩相殷恶作剧地突然站了起来,最后唯一的那点遮挡滑落——
“呀——”夏小优尖叫。快速提起被子遮住眼睛。
他什么也没穿!?忐忑地钻进被子里,再次发出尖叫。她也什么都没穿!?
他们昨天,昨天该不会,夏小优死死地抓住被子,蜷缩起身子。一点点地回想昨天的事,被他强吻之后,她被他摔到床上,然后就被他可怕的样子吓昏过去,根本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可是,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不像那次那样……
韩相殷看她的反应乐了,走过去连床单带人的抱了起来。放回床上。拍了拍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出来了,胆小鬼。”
夏小优瑟缩了一下,用力抓住被子,继续很鸵鸟的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怯生生地道:“你把衣服穿上。”
“穿好了,出来吧。”韩相殷哄骗道。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我的衣服。”夏小优停了一下,闷闷地说,犹豫着伸出一只手。
韩相殷看着被子里伸出的手,弯起唇。“你衣服那么多,你确定一只小手可以拿完吗?你不会想让我一件一件地递给你吧?”
“你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出去。”夏小优才不上当。
变聪明点了。韩相殷勾起唇,“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韩相殷?”听到关门的声音,夏小优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没听到回答,慢慢放松下来,伸出双手,拉下被子,小心地探出了脑袋。
“抓住了。”韩相殷逮准时机扑到夏小优的身上,压住她,搁着被子骚她痒痒。夏小优吓了一跳,左躲右闪扭动着身子,可惜薄薄的被子根本阻挡不了他的攻势。只能被挠得哈哈大笑,翻来滚去。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滚在一起了。
“住手,哈哈,停。哈,哈。别,哈哈,玩了,哈……”夏小优笑得快岔气了。
“好。不玩了。”韩相殷痴痴地看着笑颜如花的人,他还是更喜欢看她笑的。
四目相对,移不开目光,心怦怦跳动。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夏小优心中大乱,她怎么了?为什么还会被迷惑?她不能这样!他们不可以这样!
“不要。”夏小优看着越贴越近的脸惊慌地推开他。
“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为什么不可以?”韩相殷生气地咬了她的唇一口,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感觉到她的动摇,为什么拒绝他。
有婚约的?夏小优吃惊地看着他,他疯了吗?还是她记忆错乱?他们什么时候有过婚约!?
“怎么,又不记得了?都亲口答应了,口头承诺难道就不算了?”韩相殷看着一脸吃惊的人,凉凉地说。
“我已经结婚了。”夏小优简直哭笑不得,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那就离了。”韩相殷无所谓道。
什么?夏小优吃惊地看着他。为什么觉得他一个晚上之后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不想我继续疯下去,你就和方宇风离婚,和他断得干干净净的,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韩相殷冷冷道。
他说的是事实。十年的寻觅等待思念又加三年的煎熬,如果他再无法拥有她,他确实会疯。十三年的执着让他自己都不能理解,这种执着也许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并且延续一生。
昨天看着她昏过去的样子,他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她的睡颜思索了一个晚上,他知道自己怎么也不会放手的,既然找到她了,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纵使一想到她和方宇风可能有过的曾经种种,心仍会刺痛得难受,但是比起让她恨自己或者是失去她,那些事就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他们在一起,他会让她忘了那个男人。
“你,无耻!”夏小优气愤道。他在威胁她!****裸地威胁!
“我承认。所以不要逼我动手。”韩相殷无所谓道。起身,穿衣。夏小优立刻缩进被子里。
“好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韩相殷笑笑,拍拍被子里的人,柔声道:“不过,这次只有一天的时间。不要让我失望。”
“韩相殷。”夏小优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叫住欲转身离去的人。
“什么事?”韩相殷停住,心情很好地看着她,已经想好了吗?要和方宇风离婚。
“已经,已经,过了,一夜了,你放了宇风哥吧。”夏小优有点羞于启齿。咬咬唇,有些结巴道。趁他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时候,鼓起了勇气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韩相殷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她还真会打击他,一转身就给他重重一棒。
“再重复一遍,我没听清楚。”他冷冷地盯着夏小优,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她敢再说试试?
“请你放了他。”夏小优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他。宇风哥对她恩重如山,十三年来一直守护着她,救过她好几次,她怎么能让他为了她的事受苦,受冤枉?
“不算。昨晚不算。”韩相殷冷冷道。放了他?她还真的敢说。韩相殷要气炸了。
不算?“你,混蛋!可恶!”夏小优一阵羞愤,抓起枕头砸了过去,也不管会不会曝光了。又不守诺言。她根本就不能相信他!吃干抹净了还要耍无赖!她为什么遇上这种无耻的家伙?
韩相殷被枕头砸到,愣了愣,看她气得脸红红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本来就不算,他们又没有发生关系。过了一夜?她不会真以为这样就算‘一夜情’了?她是白痴吗?等等,她不会连他们有没有那样都不知道吧?韩相殷试探道:“夏小优,你认为我们昨天发生‘一夜情’了吗?过了一夜就是‘一夜情’了吗?”
“……”被他这样一问夏小优愣了愣,无言以对。盯着一脸认真的人,脸红。他是什么意思,想赖账吗?一想到这个可能夏小优就又羞又气。冷冷道:“请韩先生信守诺言。”她已经陪了他一个晚上了,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吗?
“哦?夏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发生‘一夜情’了?”韩相殷也不为她刻意疏远的称呼不悦,勾唇笑问,刻意强调‘一夜情’几个字。
“无耻!流氓!大混蛋!”夏小优怒起来,满脸通红,羞愤得大骂,眼泪掉了下来。他到底要怎样羞辱她,践踏她的尊严才满意?
韩相殷看她激动的样子却想大笑。如果当年那位王婶说的是真的,夏小优和方宇风呆在一起快十年了,都没有发生关系,也许这三年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所以,这个女人才什么都不懂。只是,他们确实结婚了,还有了个孩子,可能吗?
睡衣!?夏小优看着摆放在床上的衣服,又羞又气。
拿起来,又是蕾丝公主系列,还真是恶趣味,无耻的家伙!只是,这件睡裙,有点眼熟,白色的有点韩式大开的款式,蕾丝边下摆,胸前一个大蝴蝶结,是三年前的那件睡衣!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她穿这件睡衣吗?把她的衣服都藏哪里去了?他是故意的,不想让她离开这里吗?想起那个夜晚,夏小优一阵羞愤和心痛。她想要忘记的,已经羞辱她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该怎么办?一天时间让她想清楚,离婚,要不然就不放过宇风哥吗?无耻的家伙!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夏小优心里挣扎着。
他为什么要这样?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为什么就那么难呢?遇到他,真的是她这辈子最悲惨的事情。韩相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为什么总是这么逼迫她,羞辱她?践踏她仅剩的可怜自尊。
正在夏小优沉浸在羞愤悲伤的情绪里的时候,季虹敲了敲门,推门而入。“阿殷,我今天……”看到夏小优的样子愣了愣,顿住了。
夏小优看到进来的人一阵惊慌,抓起睡衣遮住身体。
“啊,不好意思。阿殷呢?”季虹尴尬地问了句。
“他,刚才出去了……”夏小优小声道。
“哦。”季虹点点头,打算退出去。
“等等。”夏小优急忙叫住她。
“对不起,请,请你,借一件衣服给我。”她咬着唇,感到万分羞耻。怯懦地请求。
客厅上,夏小优不安地低着头,无限羞愧。忐忑地坐在。对面季虹打量了夏小优一番,终于开口了。
“我叫季虹。”季虹友善地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夏小优。”夏小优忐忑地回答,低头不敢看她。她会怎么想呢,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丝不挂在自己丈夫的卧室里,她就是说什么也解释不清吧。
“你别紧张。”看夏小优十分忐忑的样子季虹安抚道,不过她还真是吓了一跳,本来是要来和韩相殷道别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看着睡衣伤心哭泣的夏小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听到季虹的安慰,夏小优反而不知所措,一个劲地道歉,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难过,眼泪掉了下来。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能说什么。
眼前的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看到那个样子的她不但没有羞辱她,居然还好心的借衣服给她穿。现在还安慰她,夏小优觉得自己更是无地自容了。
看夏小优一个劲地道歉季虹有点懵。“你别道歉啊。”
季虹这样说,夏小优更难过了。
季虹看夏小优伤心的样子,有点头大,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澄清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我和阿殷不是你想你那种关系,我们只是一般朋友,我只是遇到了点麻烦,在这里暂时借住几天,今天就打算离开了的。”
啊,一般朋友?夏小优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季虹。是她误会了?
“你误会了。”季虹再次表明,递了张纸巾给夏小优。
事实上,季虹和韩相殷除了一般朋友之外,还有另一种更亲的血缘关系,只是她并没有透露。那是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她和他同岁,才大两个月而已,却被人叫阿姨。实在很不爽。
夏小优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看着季虹。
“你不记得我了?”季虹看着泪眼朦胧的人笑了。如果她遇到的是这样的情敌,她就轻松多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经她这么一提,夏小优疑惑起来,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确实觉得她有些面善,但是却想不起来。
“我不是说过吗?抓到那些匪徒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的。”季虹笑看着夏小优。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
夏小优看着她手中的大信封愣了愣,某些画面一闪而过。飞车抢劫!
“你是那天的……”夏小优猛然想了起来。
“算算其实我们还挺有缘的。”季虹笑笑。把大信封拿在手里,但是并没有交给夏小优的意思,略微思索道:“虽然当时说是要把东西还给你,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夏小优看着季虹,猜不透她的意图。警戒起来。“我把这些相片给你,条件是:请你和方宇风离婚。”季虹一番思索后要求道。
“为什么?”夏小优惊讶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
其实里面的相片她拿不拿回来都无所谓了,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底片早被她拿到了,也证实了这些相片的出处,这些相片早没有意义了。她也早已经死了心。
“因为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他。”季虹惆怅地说。那个人等了好久了,如果再见不到方宇风,也许会坚持不下去了。
夏小优愣了楞。有人在等着宇风哥?
是啊,宇风哥曾说过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却从未见他去找过那个人,偶尔问起的时候,他也只是一笑带过。说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事情。只有在她一再追问之下才会说一点有关那个人的事情,虽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谈论着,但是她看得出宇风哥还是很在乎着那个人的。
看着眼前一脸惆怅的季虹,夏小优小心地探问。“啊,是宇风哥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吗?她还在等着宇风哥吗?”那个人就是她吧,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方宇风和你说过?”季虹倒是有些惊讶。喜欢的人,原来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是自己太任性了,把一切看得太浅,才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唉!
“嗯。宇风哥虽然一直不肯承认,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一直想那个人的。”夏小优暗示道,“如果她愿意,我会诚心的为他们祝福的。希望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谢谢。”季虹感谢道。看着夏小优亮晶晶的期盼眼神就知道她误会了,但并不急着澄清。对她的纯真善良升起了好感。
“很抱歉向你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但是希望你能考虑我说的话。”季虹微笑着把大信封交给夏小优,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
“我要走了,麻烦你帮我转告阿殷,就说谢谢他这几天的招待,他之前欠的人情,就一笔勾销了。”
“衣服,我到时怎么还给你?”夏小优叫住季虹。
“不用了,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季虹笑着摆了摆手。走出几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夏小优。
“你和阿殷之间要好好沟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不要一个人默默伤心。自己的想法不告诉对方,对方是不会了解的。”
“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夏小优急忙解释道。感到一阵羞耻,满脸通红。被撞到那样的样子,任谁也会误会的。
“爱一个人的心是无法隐藏的。”季虹看着夏小优意有所指,淡淡感叹。一说完愣了愣,笑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她也终于释怀了。
爱一个人的心是无法隐藏的?夏小优睁大眼睛,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一个黑色的漩涡在旋转,收缩,心猛然被什么抓住了,心尖锐的痛起来。感到一阵窒息。她用力地挣开。
“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那样的关系……”夏小优慌忙解释着。
“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相信自己的心。”季虹摆摆手,笑道:“你和阿殷不是一起参加过那个接吻大赛吗?传说中的第三名。”
接吻大赛?传说中的第三名。那些不是梦,是真的?心跳了跳。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夏小优惊讶地睁大眼睛。
“三秒之差的胜利者,冠军在这里。”季虹微笑。一脸骄傲地指指自己,解开夏小优的疑惑。挥了挥手道别,转身走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夏小优陷入沉思。暗自下了个决定,不一会儿也跟着离开了。
夏小优再次来到地方公安局,被告知方宇风已经被无罪释放,回家去了。坐车回到乐岙村。刚下车,远远的只见村长低着头沉重地走来走去。
看到夏小优,村长急忙跑到夏小优的面前,一副十分惭愧,沉重的样子,“夏小姐,实在对不住,你家谦谦不见了。”
谦谦不见了?夏小优一听脑袋嗡了一声,晃了晃。握住拳头,力持镇定下来,她不能慌,她必须镇定下来。“什么时候不见的?都到处找过了吗?”
“今天一大清早起床的时候,就不见了,村里村外,让村里的人到处都找遍了都不见。”
一大早就不见了?“昨晚谦谦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夏小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谦谦啊,说睡不着,想妈咪想爸爸了,一个晚上都在问东问西的不肯睡觉。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村长惭愧地叹息,那么小的孩子见不到父母,到了生的地方过夜都会那样的。
谦谦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胆子也特别大,会不会是自己跑去找她了?夏小优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都怪她没有及时赶回去。可是,那么小一个孩子没有家长陪同是不可能一个人坐车的。
“他有没有问过要怎么到地方公安局?”夏小优担忧道,如果是来找她,肯定要坐车的啊,村里不会没有人看到谦谦的啊。难道?夏小优心纠了起来,一阵窒息。
“有,问了好多次了。谦谦他是不是要去找了你哦,他……”村长还想说什么。
“妈咪!”突然,一个小小的人影叫着飞奔了过来,
“谦谦?”夏小优急忙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儿子担心责备道:“你上哪儿去了?妈咪担心死了。”
“谦谦也好担心妈咪,妈咪不见了,谦谦也好担心。”方诺谦小朋友人小鬼大,皱着眉说。爸爸说过要他好好照顾妈咪的,妈咪一个人出去也不带上他,留下他一个人,他真的很担心啊。
“妈咪没有不见,妈咪是去找爸爸。不是和你说了吗?要乖乖地呆在村长爷爷家里的,不准乱跑。你是不是自己又……”夏小优听儿子这样一说,就猜出大概来了,不免要生气。
“好痛哦。妈咪~”方诺谦小朋友见形势不对头,开始装可怜。皱起一张小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夏小优立刻担心地上下打量着儿子。
“在这里,逃跑的时候,摔倒了。”方诺谦拉起七分短裤,露出膝盖上的伤,可怜兮兮地说。
夏小优看到儿子膝盖上的伤处不禁皱眉,看着擦出血来的膝盖担忧地责备一句:“怎么那么不小心?”不过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看来是有好心人帮谦谦上了药。
“好痛痛~”方诺谦软软地撒娇道。
夏小优心疼地吹了吹,“呼-呼”“不痛,不痛了,痛痛飞走了。”“还痛不痛?”
“不痛了。”方诺谦笑眯眯摇摇头。其实还是很痛,但是他不想看到妈咪担心的样子。
“真的?”夏小优狐疑地看着儿子。
“嗯。看到妈咪,谦谦就不疼了。”方诺谦小朋友嘴巴甜甜道。
“方诺谦,向村长爷爷道歉。”夏小优看儿子的样子严肃起来。不用说了,这小家伙是自己跑的。小小年纪胆子也太大了。万一碰上坏人该怎么办?真是太乱来了。
“村长爷爷对不起,谦谦错了,不该让大家担心。”方诺谦很听话地走到村长面前,弯了弯身子道歉。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惹妈咪生气就不好了。
“喔哟,谦谦回来了,没事就太好了。”村长松了一口气,摸摸方诺谦的脑袋。
“还有呢。”夏小优不是很满意。
“可是,妈咪我有留言。不是不告而别。”方诺谦嘟嘟小嘴,半转过身子,为自己小小地申辩一下,他有留了字条说自己去找妈咪了,让大家不用担心的。为什么大家还要担心?
“这个,是不是这张纸?老太婆一不小心弄脏了。不好意思啊。”村长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摸出一张乌七八糟发皱的纸。
“村长您别这样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家谦谦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夏小优感到十分抱歉,深鞠一躬。
“不关事,不关事,小孩子找到就是最好的了。夏小姐不要客气,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谦谦呐。”村长乐呵呵地摆摆手。夏小姐和方先生不愧是有知识的文化的人,教出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还不到三岁的孩子居然懂读书写字了,懂的文化知识比他们还多,可比他一家子强多了,真是了不起了。
“对不起,村长爷爷。”方诺谦鞠躬道歉。其实,真的好险,外面真的有坏人呢,会抓小孩子,他差点就见不到妈咪了。
“喔唷,谦谦好乖啊,没关事,不用道歉了,村长爷爷很喜欢你,大家也喜欢你,以后要常来玩儿啊。”村长乐呵呵地摸着方诺谦的脑袋,不一会儿挥了挥手走了。他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村里人,让大家不用担心,不用找了。
夏小优牵起儿子的手,正要跟着离去——
“妈咪,等一下。”方诺谦拉住夏小优,转身向后跑到一辆轿车前,招了招手,钻了进去。车子向夏小优身边开了过来,停住,方诺谦从车里探出头来,朝夏小优挥了挥小手,跳下车,随后从车里探出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韩相殷!?夏小优惊讶地看着车里的人,怎么会是他?
“谦谦差点被坏蛋抓走了,幸好被这个叔叔发现了,救了谦谦。”方诺谦微笑道。他想想还觉得害怕,差一点就被坏蛋抓走了。
被坏蛋抓走?夏小优心提了起来,询问地看向韩相殷。
“你儿子和你一样很能跑。”韩相殷微笑道。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一句不提之前的凶险。
要不是当时他刚好路过,看到歹徒牵在手里的方诺谦,觉得方诺谦的样子出奇的亲切熟悉,不觉地停下来多看了几眼,也不会发现异常的情况,悄悄跟在后面。不过,小家伙的胆子很大,又很机灵,装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趁那几个人松懈的时候,撒腿就跑。还边跑边冲他喊“爸爸”,吓坏了几个做贼心虚的歹徒。
后来救下他之后,发现从他嘴里吐出一颗催眠药成分的糖。那是遭遇过同样经历的他再熟悉不过的,那根本就是绑架!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小孩竟然是夏小优的儿子!简直像上天刻意安排到他身边似的。
看着两张相像的笑脸,夏小优感到一阵紧张,他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谢谢你救了谦谦。”夏小优礼貌生疏地道谢,转向儿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叔叔要不要到我家来玩?”方诺谦一脸期待地看着韩相殷。
“谦谦,叔叔很忙的,没时间。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夏小优立刻紧张地阻止道。
“好啊。”韩相殷笑眯眯,摸摸方诺谦的大脑袋,打开车门,“上车,叔叔送你们回家。”
“太好了!”方诺谦放开夏小优的手,欢快地再次钻进车里去了,夏小优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地跟着上了车。
看着车里一大一小一搭一唱,有说有笑的欢乐的氛围,夏小优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回到家,半个人也没有。宇风哥还没回来?不是说已经放出来了吗?夏小优忧心地瞥了眼韩相殷,韩相殷故意当作没看见,和方诺谦笑笑闹闹地不请自入。
方诺谦小朋友闹腾了一整天,实在是累坏了,早早的就打起瞌睡,乖乖爬上床睡觉了。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夏小优看着儿子的睡颜,对着身边的韩相殷淡淡下逐客令。
这个人真是太不客气了。跟到家就算了,还赖着不走蹭吃蹭喝,还和谦谦一起洗澡,当自己是主人似的让她做这个做那个的,偏偏方诺谦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又一再附和,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你干嘛?”突然被人抱住,夏小优紧张地推开他。
“嘘,谦谦刚睡着,你总不想把他吵醒吧。”韩相殷邪恶地笑笑,动起手脚来。
“出去。唔。”夏小优恼怒,又不好发作压低声音,推着他,却被吻住了。
一阵强行索取,唇舌纠纠缠缠,翻腾吸允,好一会儿,韩相殷放开她,低声问道:“我要的答案呢?”
“你先放了宇风哥。”夏小优一阵羞愤盯着韩相殷,那个刀疤警官都说已经放了宇风哥了的,却迟迟不见他回来,肯定是这个恶劣的家伙私下里又搞什么鬼了。
“你先回答我。”韩相殷可不乐意。
“你放了宇风哥我就答应你。”夏小优咬牙怒瞪着他。她会和宇风哥离婚,但是却不是因为他。听了季虹的话,她想了很多。这么多年来,是她太过自私,只想到了自己,一直依赖着宇风哥,耽误了他,宇风哥是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的。
“好,那在这上面签字。”韩相殷不理会她怒气腾腾的样子,从携带的文件袋子里拿出一份文件。
夏小优看到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吃惊地看着他,下一刻激动起来,揪住韩相殷的衣领。“你把宇风哥怎么了?”
“没怎么。”看夏小优激动的样子,韩相殷脸色不好,强硬道:“签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说什么不要强迫小优,要她自愿签字?不要太为难她?说得好像他有多坏似的,他只是在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人而已。自愿?夏小优哪里会自愿签字离婚?要她自愿恐怕等到头发白了都等不到。
“你!”夏小优气得咬牙。拿过文件,刷刷刷地在文件上面签了名字。丢给他,“你可以走了。”冷漠地再次下逐客令。
韩相殷愣了愣,还真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签字了,不过,韩相殷哪里肯走?收起文件,放好。突然一把抱住夏小优。
“你干什么?放开我。”夏小优吓了一大跳。
“嘘,小声点。”韩相殷示意,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起夏小优往另一间卧房里带,迅速反锁上门。
“你要干什么,出去。”夏小优看着开始脱衣服的人,惊慌地睁大眼睛。拔腿就跑。
韩相殷一把抓住她倒在床上。炙热的吻迫不及待地压了下去,从脖子一点点地啃噬,一路而下。
“不要。求你,放开我。”夏小优看出他的意图,惊恐地哀求着。“嘘,乖点。放松。”韩相殷安抚着,一边亲吻,一边快速解开她的衣服。他不得不这么做,一想到她和方宇风这三年来夜夜缠绵,他就受不了。他要去掉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记忆,她心里只能想着他的。
“我不。你走开。”夏小优挣扎着,顾忌到另一个房间的儿子又不敢太大声。
“这次,我会小心点,慢慢来,不会那么疼了,别怕,我保证。”韩相殷见她惊慌的样子,轻柔地安抚着,一次次亲吻她的唇,不断吻遍她的全身。
“不。”夏小优用力扭动挣扎,十分害怕地拒绝他亲密的接触。推着已然强硬地压在身上的人。她才不相信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一而再而三的羞辱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双腿被迫分开,感到一股炙热涌向她,似要把她烧毁撕碎,夏小优害怕得浑身发颤,跌入了恶梦之中。
无论他怎么安慰,她都平静不下来,韩相殷实在忍不住了,多年来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得不到宣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再得不到纾解他都要疯了,狠狠心,不顾她惊慌的样子,抬起她的臀硬是一点点地挤了进去。又涩又紧,“唔呃。”韩相殷不禁皱眉呻吟出声。
静静地凝视着又被吓晕过去的人,轻轻地抚摸着她小巧的脸。忍不住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的唇。胆小鬼,这么容易受惊。都还没真正开始呢就昏过去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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