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关上家门准备离开,水心忽的从我身后飘到眼前。
“天哪!”我不自觉的捂住心口,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她委屈的抠着细细的指尖,马尾巴不安的一动一动,“对不起!”
“算了!”我轻轻将她的身体转动180度,正好对着楼梯口。“加洋不来接你吗?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难受!”
她用力甩甩头发,毛扎扎的疼痛在我脸上作怪了好一阵子。“走多了不好,怕误会!”
“这是谁的想法?”
“加洋觉得!”
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可笑,“不会吧?就算他说的吧!”
“什麽就算?”一跟发红的细发悄悄钻进了我的眼眶。“啊!”
“怎麽了?”水心操着正宗的窃喜口吻,“真有报应这麽回事啊?嘿嘿……”
我用力拉起她按倒在一辆自行车座上,面部的距离之近,让我的脸烧成一片夕阳红。“你干吗?”她察觉不妙想要起身。
“别动!”我抓起她的头发三下五除二。“好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被我“欺负”过的长发,“啊!”她眉有一蹙,雪白的牙齿咬紧粉红的唇,刹那间变成苍白。
“不错吧!”我仔细验收着她色、香、味俱全的表情。
“是啊!”她扬起头,小心摸出楼门。
“不会吧?”我茫然的跟着她快步向学校加鞭。
“真的好?”
“是啊!”
“你……”
“你什麽你?”
“我……”
“我什麽我?要--迟--到--了!”
“不会!天这麽亮……”我望着太阳傻傻苦笑,“以前上学天没这麽亮啊!”
“知道了!我门学校没关系。你们也一样吗?”水心好奇的探过头来。
那些因迟到而发黄、褪色的日子在我眼前举行着壮观的展览。一张张声泪惧下的图片,一段段凄惨的影像资料,我心痛的将老班的标点符号化为己有。泪水,口水,一回回到解放前!
“天啊!”我的喉头因焦率低了数十分贝。
“快走吧!”水心一把推醒做梦的我,“我自己走。陪着我会脱死你的!”
“其实也没关系……”看着水心透红的果子脸,汗水像露水一样吧哒吧哒滚落,“那我先走了!”
“快点,但要小心!”水心暖暖一笑,挥动的手掌已离我越来越远……
……
“铃……”早自习的铃声淹盖了所有的燥动,我脱着身心惧疲的身体跌跌撞撞停在饿了老班身边。
“会迟到了?”老班冷冷的语调让我更加不安。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洗耳恭听。
“怎麽?不说话。”他轻捷的转过身,面孔因愤怒而挤在一起,“你是在学加洋吗?你忘不了他啊!”
他的脸慢慢靠近,有淡淡的酒气。我回避的偏了偏头,“没有!”
"哈!我以为你们是同性恋呢!”
“老师!”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重重拍了拍我的肩,一阵酸痛蹿上我的头颅,“讲义气很重要,但……”
“那不是……”我极力想保护这份友谊不遭非议。
“让我说完!”老班回春的脸又沉下来,“男子汉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就像和欢颜{可儿}一样,过去的就过去了!懂吗?”
我轻轻吐了口气,胸口的压力得已缓解……
“是!是过去!”我恨自己只能选则附合,毕竟他是我的老师,应该和我妈的新情是一样的吧!
老班满意的理好我零乱的头发,让出进门的路,“进去吧!”
我深深鞠了一躬,希望头可以砸到地。
“对了!”
我顺着声音微微转身……
“你妈那边,我打过电话。如果她对你的朋友说三道四,不要怪她,那不是她的错,是为你好!”
我尽力抚平全身彭动的血液,穿过走道来到我的位子---最后一排的“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