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穿着救生衣出现在甲板上,招招手。
祝童松了口气,示意秦可强靠过去。
“黄警官久等了,有罪有罪。”
说是这么说,祝童心里还在嘀咕,黄海能在这里截住自己,有点太高明了。
“叶儿还好吗?”黄海跨过船帮,身手还不错。
“不太好,我需要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祝童这才想起,他从小在军舰上长大,重庆的水警里一定有他父亲曾经的手下。
“我能看看她吗?”黄海要进船舱,可曲奇拦在门口。
祝童点点头曲奇才让开。
叶儿抱着小猫,自己也和猫一样躺在船舱里唯一的沙发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快艇地方狭窄,祝童和黄海都进来后,转身都困难。
“李先生,你能治好她,是吗?”黄海理理叶儿额头的乱发,目光里饱含爱怜。
“我尽力,治不好叶儿,我不会回上海。”祝童没有干涉黄海的动作。
“你一定能治好叶儿。娟姐那里有我,你放心。”黄海转身,两双眼睛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祝童从里面看到了心痛,看到了希冀,没有看到堤防。他点点头,转身走出狭窄的船舱。
面对大江奔流,黄海突然冒出一句:“蝶姨走了。”
“什么时候?”祝童一惊,黄海说蝶姨走了,肯定有什么事逼得蝶姨不得不离开上海。
“昨天晚上。朵花打电话来说蝶姨不见了,房间里留下个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翩翩于飞’。首长昨天还在北京,现在大约已经到上海了。”
“为什么?”祝童的心里好似忽然压上块巨石,堵得难受。
“朵花说,昨天下午有个人到家里看她们,那个人说自己来自北京。”黄海面无表情地说;“他让朵花结束凤凰基金,朵花不愿意。朵花一生气就跑出去了,不知道那人和蝶姨说了些什么。”
祝童没再问,不是形势所迫,蝶姨不会离开王向帧、离开她的女儿和刚找到的幸福。
黄海嘴里的“那人”一定是王向帧的朋友,至少有共同的利益,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向帧的前程着想。近一段时间,上海坊间把蝶姨与王向帧之间的风流往事被演绎得活色生香,且已经扩散蔓延到网上乃至海外媒体。朵花的凤凰基金,表面上与王向帧没什么关系,可谁都知道,没有王向帧,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凤凰基金,那时的凤凰仙子大概只是一个三流艺人。
作为一个相当级别的官员,这样的风言风语对王向帧的伤害可想而知。蝶姨一直很信任王向帧,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守在王向帧身边安度余生。
“我马上就回上海。”黄海又说;“朵花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