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翠鸟的鸣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博尼伸着懒腰钻出帐篷,他已经在这里十几天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厌倦。对于习惯了繁华都市的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枫树下,两个上下翻飞的身影在快速移动着。
博尼只向那边看了一眼就端着只脸盆到不远处的山泉边洗漱。这样的情景几乎随时随刻都会发生,他已经看的太多了,却从来没看清楚过,更别说看出什么门道了。
那个年轻的道士有时候被祝先生击败,赶出枫树笼罩的范围。有时候把祝先生打进湖水中,那就代表他取得了胜利。可无论胜败,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起另一次挑战。如此周而复始,他们似乎沉浸在这种博尼看不懂的技击之中。
洗漱完毕,博尼在帐篷周围的空地上似摸似样地做起奇怪的动作法,这是他从那个叫曲奇的年轻人那里学来的“逍遥游”的入门拳法。博尼一共学了十八个动作,到现在为止,他只能勉强地作出其中的三个动作。
曲奇说,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嘭!嘭!”两声,一个青衣道士跌倒在博尼身边。
他马上跳起来,擦擦脸上的泥污道:“你耍赖,刚才那一招不是水流东。”
博尼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也不关心,依旧不紧不慢地练习着他的“逍遥游”。他知道,今天的一天的伙食有着落了,那个道士既然败了,就必须当一天的伙夫。
祝童挥舞着一只长剑走过来:“确实不是,这一招是我自创的剑法,我把它叫做‘鬼影重重’,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刚才只要再跳高一点就能躲过你这招。”道士正是凡星,他把破碎不堪的紫竹箫举到祝童面前,道:“最后一根箫也被你毁掉了,我去找个趁手的家伙。”
说完,凡星起身就走,留下祝童站在那里苦笑。
七、纨绔(下)
作为得到竹道士传承的两位幸运儿,凡星与祝童已经在枫仙谷切磋较量的整整四十天。
开始的时候,凡星能在不使用蝶神的力量的前提下压制住祝童。四十天过去了,祝童对于水流东的招式变化日趋娴熟,凡星道士已经完全不是祝童的对手。
凡星虽然挑战过索翁达活佛,以祝童的经验,他们之间还有一段相当大的差距。对于一个步入江湖道不过五年的人来说,已经可以用天才来形容了。在祝童看来,凡星想要真正具备挑战索翁达的资格,至少还要五年,或许更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