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望黎醒来后感觉头疼欲裂,脸正如他所怕的浮肿了,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吃早饭时望黎用幽怨的目光盯着琉央看,琉央察觉到望黎奇怪的目光,抬眸问:“齐望黎你干嘛盯着我?你脸怎么了?“
怎么了?当然是被你拍肿的,这么问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吗?生平还没被谁欺负到这地步,这只魂竟然仗着喝醉酒发酒疯来欺负他!要不是看在琉央只是个女流之辈,又温柔可人的份上望黎怕是早就还手了。竟然好脾气地照顾了她大半宿!
而现在望黎不过是想得到安慰而已,无奈琉央却像个没事人,心里更憋屈了。
“昨天晚上你还记得你干了什么吗?”
“我昨天晚上和你去了酒楼品酒……然后,然后……昨晚我是不是干了什么?”琉央努力想了想,对昨天晚上的记忆只记得到酒楼喝了点酒,之后的事任她苦想许久也没半点印象。
望黎欲哭无泪,昨夜被琉央一闹折腾得身心疲惫,好不容易等琉央睡着了,自己才得以休息一两个时辰,今天几乎是疼醒的。这下可好,琉央忘得一干二净,就他自己记得似乎有些让他郁闷,但转念一想,既然琉央都忘了,若是再提未免过于小气,他可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不提也罢,便道:“你……没什么,你以后不要再喝酒就是了。赶紧吃吧,吃完我们就去找茀渊了。”
“知道。”琉央顿了顿又道:“齐望黎,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了,很疼是不是?”
说着就伸手要抚上望黎的脸般,望黎不知怎的心慌起来躲开了琉央的这一动作。
“别动。”琉央轻轻的声音,手再次靠近望黎,只是未抚上他的脸庞。望黎着魔般的听从琉央的话乖乖的不再闪躲,接下来他感觉到脸上轻轻吹来清凉
的感觉,慢慢的,脸上的浮肿全消失不见疼痛感也渐渐退去。他这才明白,原来琉央不过是用灵力棒他疗伤而已,他刚刚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给望黎疗完伤后,琉央才安心的吃起饭来,望黎偷偷瞄了琉央几眼。内心忽然涌动一阵暖流,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越发关注琉央了,好像只要一靠近她就会有种难以名状的心动感觉,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此时的他还不太明白。
一出客栈望黎才知道后悔,后悔当初没问师父茀渊在长安何处,诺大的长安找个人何其容易。望黎心虚了但又假装出一副很忙禄的神情,也不管琉央顾自急促地走朝前生怕琉央会笑话。
渐渐地,望黎便开始烦躁了,脚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崴了一下,琉央欲要扶他,望黎却逞强摆手说没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望黎欲要放弃回客栈之际,晃然瞧见一个身着白衣,五官俊朗,举止优雅的男子对着望黎笑笑,并且朝他这里走了来。
此人正是望黎要寻的茀渊!望黎顿时激动起来。
待茀渊走近些,望黎才发现茀渊并肩同行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男人。
望黎瞧着那人很眼熟,过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对着身旁的琉央说道:“是昨天晚上耍酒疯的那个人吧?琉央你还记得吗?昨晚他在酒楼又踢又踹的,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琉央看着慢慢走近的两个人,扯了扯望黎衣袖提醒他不要失态。
“望黎,好久不见。”茀渊向望黎行礼,又转而向琉央行礼,琉央微微低头表以回礼却未言语。
望黎停了笑,才道:“茀渊好久不见,总算是找到你了。”望黎想已经带来了沙魂,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正事,可旁边那个大叔不过是局外人,始终不能让他知晓这些事情。望黎犹豫着该如何提起。
茀渊察觉到望黎的顾忌,侧身与风宿说道:“风前辈,实在是抱歉,今日与好友相聚。我想与望黎聊上一聊,怕是不能同你去品酒了。还望见谅。”
风宿却也不在意,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无妨,好友相聚是应当的,那你可别怪我独享美酒了,哈哈哈哈……”
说完果真走向了一家酒馆,望黎楞楞地看着风宿的背影,心里讶异那位大叔的酒量,嗜酒的人大抵都是这般潇洒豪爽吧。但想到眼下还有最重要的事,于是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