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眉毛一皱,他这又发的哪门子疯,一时不知道他为的是哪件事?直言不讳道:“麻烦你说清楚一些,我做什么事对不起你了?”两人已经分手快三个月了,今天这还是分手后第一回见,刚才除了在商厦里发生的那点儿不太愉快的经历,实在想不出有哪里需要说这三个字。
“好,很好,真的很好。”勒小东点头不断重重这句话,看情形是气得不轻。
既然已经决定跟他分手,就再没打算再有联系,今天的情况纯属意外。李燕并不知道勒小东尾随身后的事实,还以为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不好意思,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谢谢已经说过了,实在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毫无留恋的态度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对于出手相助的人道过谢后就算是银货两讫。心底里某块隐忍伪装了数月的坚石堡垒轰然崩塌,在她转身的刹那,扣住了那纤细的手腕,阻止离去。
微拧了眉头,视线落在了交叠的手臂,声音冷到结冰:“把你的手拿开。”相识了这么久,实在太清楚他骨子里霸道难缠的个性,过去能够忍耐,并不代表着永远忍耐。一旦认清了某些事实,曾经温软一瞬的心再次回归坚硬的壳中。就连过往的顾虑也变得渺小微茫,一味的忍让并不能换来她想要的那份情谊助力,倒不如彻底撕去这层面具,彼此远离。
“这才是你最真识的一面吧,李燕!”触及她眼中那片清冷的瞬间,勒小东整个人都似被重击了一样,不可抑的倒退了两步。过往画面一帧帧在眼前浮现,前后连贯将所有的事全都想明白了,血色一点点的从脸上褪去,惨然笑道:“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自做多情的是我,对不对?”在这一刻之前他还抱有希望,却原来是他奢望了。
李燕没有反驳,清冷之色仍旧。
“我本来还有些不相信你会更改志愿,觉得你不会瞒着不跟我说,现在看起来你是早就已经打算好了,什么一起读高中上大学,全都是扯淡,你压根儿就没想着跟我再在一起。”带着愤怒的控诉似乎耗费了他大部分气力,几句话便让他大力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可见情绪波动起伏之大。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把手放开?”手腕一直被他扯住不放,要比力气她根本就不是对手,不想受伤而徒劳无功就索性由着他,总归不会这么扯一辈子,早晚他会松手。
似乎被这过于平静的语气激到怒起,回答她的是一声暴喝:“没说完,当然还没有说完。”勒小东情绪激动的两眼通红,脖筋暴起,攒紧的手随之用力,几欲拧断她纤细的手腕。
被扯住是一回事,被箍疼是另外一回事,李燕把手上拎着的袋子朝他身上猛甩:“你松开,我手要被你握断了。”
勒小东不耐烦一下下打过来的袋子,甩手扯拽过来丢到了旁边,“我就是不松手,你能怎么样?”故意的又加大了一分手劲儿,硬是逼得她躬了身体疼呼出声:“啊,好疼,你快放手。”再下去她手真的能被掰断。
为了图凉快透气吸汗,李燕今天穿着是件大圆领的绵线T恤衫,肥大松垮的堆在身上,脖子锁骨差不多全都露在外面。这时候因为疼痛朝左倾斜的身体,右脖颈侧面的股肤被抻拉的绷紧,白皙薄削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透明可见。
这样的画面在愤怒异常的勒小东眼里,无异于最强的激,视线触及的刹那顿住,瞳孔极速的收缩了下,体内一股急窜而起的和倾刻便燃及全身。下一秒钟,猛如凶禽的一口咬住那脆弱的所在。
“呀。”被他的动作所惊骇住的李燕条件反射性的缩起肩颈的往后撤身,也顾不上手腕的疼痛用力的推拒。却被勒小东第一时间揽住了腰身锁进了怀里。
最初的咬变成了一连串的和,夹带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脆薄的肌肤上,从脚趾到头皮都因为他的行径而窜起异样的麻和感,惊得她险些尖叫,尽力压制在控制住这种大喊的和动,几乎失声的低呼:“你、你想干吗,快松开。”声音无法掩饰的轻颤,再理智的人面对这种情形都没办法保持冷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真的让她慌了手脚。
连含带咬的又和了下,才带着和低哑的开口:“真想咬开喝两口你的血,这脖子多脆弱,皮薄纤细看着就很好咬。”锁住腰背的手掌上移到后脖颈,配合着话语稍稍的手力。似乎为了证实他的话有多正确,合拢扣住在脖劲动脉处。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李燕真想吐糟,当她脖子是包子啊,还皮薄血多喝两口,要不要再给你拌个人肉凉皮儿?
本着有来不往非礼也的原则,在被他又咬又舔又啃一顿后,又听了这番说词,李燕当即一恼火,张大了嘴照着他的脖‘吭哧’就是一口,反正两人离得近,想躲都没时间。
“嗯。”勒小东闷哼了声,紧贴着她的身体僵了下。
该,再让你得瑟,咬不死你!
李燕也是急眼了,这一口下去嘴里就品着铁锈味儿了,松了口果然看见一圈儿的牙印,尖牙位置正往外冒血呢。
小样儿,姐也不是好惹的,再敢吃我豆腐就用牙招呼你!瞪圆的眼睛里尽是挑衅和警告意味,输人也不输阵,气势上不能倒,既便是暗里心慌气短的厉害,也尽制不让他瞧出端睨。
脖子上的传来的刺痛和粘稠感,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见红了。勒小东就这么直直瞅着她,两人对恃着足有十几秒,谁都不肯认输的先撤退。
被怒火点燃越发黑亮的凤瞳,紧绞着她清丽的脸庞,从隽秀的眉眼,到娇翘的鼻梁,一直向下落在红润和的唇和微微扬起的尖尖下颌,无一处不恰到好处。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是绝美,却处处合了他的眼缘,总觉得瞧也瞧不够似的真想一口把她吞吃进肚,好像那样也就省心了。
这种和似乎早已经存在心底多时,一旦涌现出来就再也无法抑制住。下一秒,对恃的局面被打破,他全然不顾她的反对,如鹞鹰捕雀,擒住那抹樱红,一口吞掉了了她将欲吐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