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小东鄙视的撇撇嘴:“真爱占小便宜,几毛钱的东西也拿人家的,真有那么好吃吗?”好奇的自己动手撕开了一袋,拈出一粒左右看了看,放进嘴里。
李燕:“怎么样,不错吧?”
“真不知道你们女生怎么会爱吃这种东西,连个肉都没有,全是核了。”一句话说完,核也吐了出来,嘴里的果肉嚼没两下就吞了。
“不是这样吃法,你得含着慢慢品,像这样。”李燕给他做示范的把嘴里的杏梅来回骨碌,咂巴咂巴嘴里的口不再咽下去。“看见没有,得像我这么吃,这样才有味儿。”
勒小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嘴,看着看着不自觉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咽口水。
李燕忍不想笑,看别人吃东西也馋哪,怕他不好意思也没挑明,端过姜汤递给他:“喏,趁热赶快喝了吧?”
这回勒小东没再拒绝,端起碗三口两口就进了肚,看得李燕都觉得辣得慌。他像没事儿人一样,迫不急待的往下碗,把床头柜上的杏梅朝她推了推:“你再示范下,我没学会。”
李燕:“?”
喝完了姜汤后勒小东盖了被子捂出了汗,李燕又看着他喝了一大杯热水,这才回房间休息。
也许是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她躺床上后翻来翻来覆去的烙馅饼儿,怎么也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凌晨时分,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困意,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面‘呼咚’了声,什么东西倒了似的闷响。
李燕一惊,睡意全消,想到什么似的猛的坐直身,掀了被子就跳下了地,推开门往外看。
客厅里开着小灯,晕黄的灯光下,勒小东正从地上支起身,努力的趴起来,刚才发出的动静估计是他摔倒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摔下肯定很疼,听那声音就是摔得挺重,好在有地毯隔着差不少。
“怎么了,不要紧吧?”李燕过去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手碰到他身上的皮肤,滚烫的温度让她吃了一惊,用手背试了下自已的体温,又贴了下他的额头,“呀,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勒小东没力气仰靠在后面,摇了摇头:“没有。”声音沙哑难听。
“这怎么办,现在这时候更难打车了。”不知道是她点背,还是他比较倒霉,偏偏赶在这时候车坏了送修理厂,这么大的雪,小区前面那个坡出租车根本不爱往上爬。又是这大半夜的哪有人往这来?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可不行,那碗姜汤只起了缓解作用,他这感冒来势汹汹愣是没抑制住。没办法,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你起来想干吗,是想喝水还是上厕所?”她可知道,感冒发烧怪难受的就是躺着好,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爬起来。
“嗯,我要去卫生间。”勒小东有些难为情的道。
“那我扶你去吧?”李燕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把他扶到卫生间里,这才转身回到客厅。好在冰箱里有现成的冰块儿,找了个厚实的口袋装了些进去,又往盆里放了一部分,拿了两条毛巾过来,一条裹住简易冰袋,别一条放进盆里浸湿。
这时候勒小东已经解决完生理问题从卫生间打着晃儿的走出来,李燕过去把他弄到了卧室里躺下,跟着把冰袋放到了他颈后枕着,拧干了凉毛巾给他擦试手心脚心,然后叠起来放在额头上。
勒小东刚开始还觉得凉浑身紧绷的直瑟缩,到了后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过高的体温很快就把冰毛巾烘热了,就得重新再用冷水浸湿拧干敷上。如此重复不知多少遍,将到天明时分,他的体温才慢慢降了下去。撤走了冰袋毛巾,重新测了下体温三十七度八,虽然还是有些烧,可已经好太多了。
李燕长长的舒了口气,给他掖好了被角,调暗了灯光这才转身出去。她并没忘记昨天勒小东嚷着要吃皮蛋瘦肉粥,反正已经熬了一夜,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了。对于病号的要求,还是尽量给满足了吧。
好在不用为材料犯愁,冰箱里的东西虽然不多,却是足够她准备这一餐了。
淘米、切肉、洗菜、剥蛋、和面、擀皮儿,一样一样干做下来,两个小时晃眼儿的工夫就过去了。
七点钟零十分,美味又营养的早餐出式出炉。
轻轻推开主卧室的房门,床上的人还在继续睡着,李燕想了想退了回来。饭锅里的稀粥关了火,盖子闷得严实,一时半会儿不会凉。蒸笼里的肉菜小包子有两屉,她从中捡出了四个用口袋包走,剩下的则没动继续留在里面,同样把盖子盖好。
餐桌上放了两碟新拌的小菜儿,花生米芹菜和香油蒸的干胡萝卜丝,都很清淡下饭。
临走之前她特意留了字条,让他醒了把饭吃了再去医院挂个吊瓶,这样会好得快些。
安排好了一切,这才离开。
由于下了一夜的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冷风吹过冻得人脸割刀子似的疼。
李燕本来打算走到主道上去坐车,幸运的是正好有位小区的住户开车去上班,顺路捎了她一程。
等到了学校,预备铃都已经响过了,她也根本顾不上再回宿舍,直接去了教室。好在是早饭已经解决掉了,回来的路上,在出租车里已经把那四个小包子填了五脏庙。胃里头有食儿,整个人也觉得精神了不少,熬了一晚上才没觉得那么难受。
刚坐上没两三分钟,上课铃声就响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个时候根本没什么课,上课老师也只是给画画重点,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复习。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忙,大家忙着背书做题画图,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上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吃完了中午饭,李燕到公用电话亭拿了两毛钱给勒小东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
早上她离开后,勒小东睡到了九点多钟,睁开眼睛停了几秒钟,觉得四下里特别安静,掀开被下了床,拉开房门试探的唤了声:“李燕。”没得到任何回应,心情倏自一沉。烧退后身体有些发虚,只走了几步就没什么力气的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