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玉米烤好了。”崔玉凤喜不滋儿的往这边来,招呼着女儿过来吃。
李燕看她妈走过来,心虚的收起了手机,蒙浑过关的眯了眼睛龇着牙一乐,刚要抬脚迈步,就看见崔玉凤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玉米掉到了地上。
“妈,你怎么唔。”话只刚说了个开头,身后猛然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随后就被捂住了嘴巴,拖拽上了停靠过来的面包车。
崔玉凤从短暂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叫了声:“燕子。”不管不顾的直接就扑了上去,却被车上人伸出来一脚给踢仰了磕儿,车门在下一秒关上,一溜烟开走了。
等到崔玉凤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面包车早就跑没了影儿。浑身失力的一屁股蹲儿坐地上了,冲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扯着嗓子喊了声:“燕子,我的女儿啊。”
周围开始有人聚拢了过来,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凶绑架孕妇,这些人也太嚣张了。也有人同情崔玉凤的遭遇,过来扶起她,吵吵着让她报警。
这时候崔玉凤也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抖着手掏出手机,第一通电话并不是打给警察,而是准女婿勒小东,因为她知道勒小东黑白道都混得开,可比警察管用多了。
勒小东拿出手机刚想给李燕去个电话,问问她检查的怎么样了,还没等他拔号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丈母娘的电话,正好问问她也是一样。接通键按下的一下秒,崔玉凤带着哭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东,燕子让人给绑架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瞬间,勒小东脑袋里‘嗡’的下,浑身震颤了记,手机差点儿没握住掉了,用力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这时候也顾不上称呼不称呼,语气不语气了。
崔玉凤颤着声儿就把经过说了一遍,勒小东听完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句知道了,跟着就挂上了电话。
崔玉凤握着挂上的电话,越发觉得心慌了,好歹要是他说句安慰的话她或许还能好受些。这什么都不说,她心里更觉得没底了。可她也知道,站在大街上干着急没有用。把能想到用得上的电话统统都打了一遍,警也报了。
可能是这几通电话起了作用,很快就有人带着大批警察赶了过来,核实了身份,又看完了现场以后,用车把她送回了李家。领头的那个人还让她放心,他们会全力追查等云云。
可是再多的安慰也无法抹平此刻的慌恐,一个马上就到预产期的孕服让人给绑走了,作为她的家人又怎么可能是三两句话就可以安慰得了的?
就在县城出动警力的同时,D市的****势力也接到了命令,倾尽全力调查此事。
很快就有消息传出来,参于绑架事件的确实是几个黑涩会,只不过并不是本市成员,而是外地人。
彼时,勒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勒小东站在落地窗前,后背僵直挺立着,浑身的肌肉紧紧绷起,狭长的凤眼漆黑暗沉满是噬血的欲望,随时准备把出现的目标撕成碎片。
对于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种煎熬。可是他却必须去忍耐,死死的克制着自己不去发疯。
十分钟,六百秒,平常来说只是喝杯茶的工夫,此刻却是冗长的等待。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他迫不急待的直扑过来,动作过猛接连带翻了皮椅和桌子上摆放的茶杯,带着温度的茶水混着茶叶流了一桌子,顺着桌延淌下来,弄湿了衣襟裤角、鞋袜,可他丝毫感觉不到一样,全部精神都用在了听电话里传递而来的消息上。
在对方说出了具体地点后,他再也无法忍耐,一秒钟都不能等的拉开抽屉,掏出里面放置的枪支,试图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冲出了办公室。
门外的几名保镖吓了一跳,二话不说的跟在了后头,其中两个抢先一步去前面清路,老板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让人看见。即使是集团里的员工也是一样,毕竟这里是华国,公开持有枪支传出去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个人跟勒小东身边也有段时间了,他们很清楚自己老板的为人,并不是爱出风头的那种,相反,他还相当的低调。如果是真的被逼急了,他不可能失去理智的全然不顾及影响。这只说明他现在已经处在极度失控状态中。这样的他,那是极其危险的。
这一路上只碰到两个人,全都被两名保镖给挡回了屋里去。总裁专属电梯直接通往楼下。大堂保安先一步就接到了通知,早就把行走路线上的行人都清理了干净。
勒小东被保镖们簇拥着出了大堂,三辆车早就等在了门口,几个人分别坐了进去。
等到车子先后开上了路,大约七八分钟左右,从四面八方碌续又有好几辆车并路后尾随而来。
“老板,他们在跟着咱们?”司机发现情况后,冷静的报告道。
“自己人,不用理会,再开快些。”勒小东没有回头,一张俊脸像是冰块雕就,丝毫不见半点暖气儿。
“是。”司机应答了声,油门一踩到底,车子以着极速朝前驶去。
而此刻,路边的行人都在看着这惊奇的一幕。十几辆黑色的轿车,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在马路上飞驰着。最前方是一溜交警在开道,保证道路的畅通无阻。
有人就在猜测这是不是哪国的外宾来了,可是看那情形又不大像,道路两边也没拉起警戒线和插小彩旗呀?根本就是没有准备好,匆匆清路的样子。
反正不管那些车里都坐着谁,肯定一点的是,那都是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大人物。
D市近郊的一处存放香蕉的天然山洞库房里,李燕倒在一排纸壳箱子上。伸手抹了把嘴角被打出来的血渍,手肘慢慢的撑起沉重的身体,扭过头去冷眼看向对面的女人,‘哧’声冷笑,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被这样的眼神触及到了痛处,让女人恼羞成怒,像是耗子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尖声的叫骂道:“贱货,你敢瞧不起我?”抬起胳膊想像之前那样,再煽过去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