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做出决定,不过天气炎热,不宜久放。但是夫人的状态您也看到了,非常糟糕。或许您可以劝说她一下。”
“我会的。”拉舍尔点点头。
低声安慰了几句后,拉舍尔找了个地方坐下。
时间匆匆,转眼便是深夜,客人们来了又去,因为哀伤而变得热闹的家庭渐渐又变得清冷起来。
当最后一位客人离去时,帕吉特的家里已经只剩下拉舍尔了。
“拉舍尔。”经过一天的哭泣,贝丝的两眼已经肿得如核桃般,精神多少有些委顿,不过头脑却依然清醒:“我知道你没走一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正是。”
“都是老朋友了,你就说吧。”
“您知道帕吉特是怎么死的吗?”
“修伊格莱尔杀的。”
“事实上我很怀疑。”拉舍尔摇了摇头:“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谁也不知道。”
“什么?”贝丝楞了一下。
“我见过修伊格莱尔,是一次单独会面。修伊格莱尔曾经用帕吉特的生死威胁过我,要我说出对付他的底牌。我同意了。我了解这个人,他也许卑鄙狡猾,手段残忍,但同时也心高气傲,他有过无数杀死我的机会而放弃了,我很难想象他会去杀死对他根本没有太多威胁反而教导过他斗气的帕吉特。”
“可是他们说……”
“别人说什么不重要,贝丝,重要的是你看到了什么。”拉舍尔打断贝丝的说话:“我怀疑这里面有阴谋,有人想利用帕吉特的死逼我为他们做事,但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而且我也无法确定这一点,所以我需要证据来证明我的想法。”
“你想怎么做?”贝丝骇然。
“找出杀死你丈夫,我的好朋友的真正凶手。”
“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拉舍尔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是的,我需要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或许会对帕吉特有所亵渎,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个无法忍受的痛苦。这很困难,但我需要你的同意。”
“什么决定?”
“让我解剖帕吉特的尸体。”
“啊!”贝丝的脸蛋变得煞白。
拉舍尔叹息:“我知道那是很困难的决定,我目前所说的都只是推测,假如我的推测是错误的,那么这一切就都是无用之功,即使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被亵渎的死者……帕吉特的灵魂也将得不到安宁。但我依然希望您能同意我的请求,因为那是我找到真正凶手的唯一办法。”
贝丝的头低了下去,她思考良久。“拉舍尔先生,只能这样了吗?”
“是的,我很遗憾,夫人。”
“需要用到那种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