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覃墨阎星眸一寒,随之危险的眯了眯:“我为什么不能那么做?云修罗,难道我说过的话,你当真这么快就忘了吗?”
闻言,云修罗红唇一抿,并不答话,他那些无理之话,她为什么要放在心上,现在关系着她朋友的生死,不管他说过什么?她都不可能丢下阿木古郎不管。
见她不语,覃墨阎顿时心中一沉:“我说过,你此生只能是我的,除此之外,你在乎谁,我就会毁了谁,如果这小子今日会送命,那也全是你害的。”
如果换做平时,云修罗会对他的霸道而感觉到他很情深,可是,在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到他很无理,很难缠,也很失望,因为这跟她心中所期盼的感情并不一样。
因为在她心中一直觉得,爱,并不是占有,在面对她所做的事情时,他应该体量她的行为才对,而并不是像他现在这般无理取闹,给她增加压力,让她费神费心。
一想到这儿,云修罗当即玉面一沉,心中很是不悦,同时也对他放出了狠话:“你们最好记住我的话,我云修罗此生,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识相的快点让开道路让我们离去,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云修罗无情,我想我的手段,你应该并不陌生吧?”
阴冷邪魅的邪气无声的从云修罗身上向四下弥漫开来,让四周霎时就被一层杀气所笼罩,她上术的这段话并非对覃墨阎一个人所说,包括一旁的月寒在内,她都希望他能同样记住,千万不要再犯同样的一个错误,只要是她云修罗不愿意的,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拥有她,更何况她又不是物品,他们凭什么把她当成他们的所有物,当真可笑至极。
“你就那么舍不得阿木古郎……”一旁的月寒当然也听出了云修罗的话中之意,但是,他思绪一转中,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当然,其中的用意,大家是心知肚明,自己猜了。
“是的,今日我一定要带阿木古郎离开这里,谁也别想伤他,不然就是与我云修罗为敌。”云修罗说得绝然,即然已经把阿木古郎当成自己的朋友,并且他也曾为了她宁愿舍弃自己的尊严与生命,此时他身在敌国,她不能不护他周全。
此时此刻,一听到云修罗那决然的话语,覃墨阎和月寒的所有人马立马向她们围笼了过来,几道杀气也随之袭来。
一见这阵势,阿木古郎一怔,同时担忧的对云修罗道:“修罗,你还是……”
此时他们已然被人包围,阿木古郎担心云修罗的处境,她这么挺身护他,让他心下感动,不得不为她的处境考虑,所以,他并不想连累她。
只要她有这个心,不管是生是死,他也觉得此生足够了。
“阿木古郎,不用多说,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动我云修罗的人。”云修罗直接打断了阿木古郎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她云修罗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左右。
覃墨阎闻言当即气极,当即“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长剑,指着云修罗怒道:“是吗?今天我覃墨阎倒是要动动你的“人”,看你会怎么对我?”
从云修罗嘴里吐出的那句她的人,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覃墨阎,当下剑尖一抖,幻起了几朵寒芒,接着脚尖一点,已然向云修罗扑去。
这小子,云修罗见他挥剑扑来,当即心中一怒,覃墨阎这小子还当真跟她玩真格的,当真想气死她吗?
当覃墨阎的长剑向她攻来,竟然满带杀气,没有半分容情,云修罗一见,不由得心中一紧,当下斜身退开,可是?覃墨阎的长剑好似长了眼睛般,剑光一闪,已然封死了她全部退路,寒气逼人的又向她粘了过来。
云修罗无奈,只得挥剑迎上。
人家说兵器一寸短,一寸险,还果真不错,此时云修罗被覃墨阎的攻势逼得退无可退,当下运足腕力只得跟他硬拼。
云修罗的攻势意随念动,为了救阿木古郎早点离开险境,她出手也不再容情,可是?她的杀招一现,那个该死的覃墨阎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只知道攻击她,想把她制住。
眼见自己的一记杀招已然刺到了他的咽喉,可是那小子竟然不闪不避迎面攻来,如果自己这一剑下去,这小子哪里还有命在?
心中当下无奈,云修罗只得回剑一挑,险险的收回了杀招,但是覃墨阎的脖颈上已然划出了一道血痕,虽然并没有割断他的咽喉,可是云修罗却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随之“呛”的一声大响,两剑抵死相击,云修罗被覃墨阎大力的一击震得倒退数步,身子被覃墨阎紧低在身后的围墙上,同时覃墨阎的俊脸已然逼到了眼前:“怎么了?舍不得杀我?”
面对她对自己手下留情,覃墨阎很是开心得意,由此看来,她并非对自己无情啊!
“卑鄙……”卑鄙的利用她不忍杀他之心玩这种手段。
“修罗,你看看你,你也并非对我无情啊!可是?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再痴情一点吗?非得招蜂引蝶的找那么多男人?你这是置我对你的情于何地呢?”
覃墨阎对她柔声细语,可是那浓浓的温情里又透着危险,并且语音冰冷,但却在云修罗的耳边带起一股奇怪的暧流。
他那充满暧昧之态的气息不停的在她耳边浮荡,当即让云修罗心中一懔,慌忙侧头避开,同时冷声回道:“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了,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下手不容情了。”
是不是她对他太好,所以这小子才无法无天的得寸近尺?
“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是不会放任你跟那小子离开的。”覃墨阎微暧的呼吸喷在她那敏感的肌肤上,忍不住让她起了一阵颤抖,但是他的话语说得绝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你……”
云修罗顿时被他气得杳眸圆瞪,当即横剑一挑,猛的向覃墨阎当胸刺去。
此时因事发突然,覃墨阎出于本能的回剑自卫,云修罗抽此当儿一闪身向旁滑去,接着一拉阿木古郎的手急道:“快走……”
接着脚下一点,一扯阿木古郎纵身一跃,当即从那些围着她们的突厥兵肩上几踏而过,霎时就冲出了包围圈外,同时回眸一笑中,已然拉着阿木古郎急奔而去。
“追……快给我追,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月寒跟覃墨阎同时大吼,其手下这才缓过神来,同时举步就朝着云修罗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接着,月寒跟覃墨阎狠狠的相互狠瞪之后,也急忙追去了,因为此时并不是他俩开战的好时机。
夕阳余晖斜照在苍茫大地上,远山雄浑,隐约有云海翻涌,山峰的轮阔被夕阳勾勒上淡淡金边。
一奔离******的繁华处,云修罗抢得一匹马就跟阿木古郎翻身上马急奔而去,与此同时,身后马蹄声响,一回头间,只见覃墨阎跟月寒已然急驰追来,云修罗顿时心中大惊,急速的“驾”的一声长啸,马儿吃急,已然向前如风而去。
慌乱中,云修罗不分方向的又飞驰数里之后,终于奔驰到了开阔的草原上。
一见宽阔无边的草原,感觉与天相连,让云修罗久已憋闷突然也开阔了起来,接着她“驾”的一声大叫,纵马就想奔上前去。
可是?身后的阿木古郎却焦急的一扯马缰,让飞驰的骏马急停而下。
“阿木古郎,你这是要干什么?”云修罗不悦的对他一吼,这时候不纵马急奔反而停下,难道这小子就那么白痴,不知道月寒跟覃墨阎正在追捕她们吗?被他们逮到,她是无所谓了,可是阿木古郎这小子的小命可有的担忧了,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们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吗?真是白痴。
“你看看那里……”
顺着阿木古郎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是广阔无边的草原没错,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在旁立了一块金黄色的牌子,上书“禁地”二字,同时还有些细小的字迹,“闯入者死”的字眼。
云修罗直看得蛾眉紧蹙,刚想绕道而过,可是身后马蹄声响,显然追兵已到,云修罗当即灵机一动,一扯马缰,狠一夹马腹,“驾”的一声大叫,马儿一吃痛,顿时仰天一阵长嘶,已然迈开四蹄,闯进了禁地之闪。
阿木古郎大吃一惊,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风儿从遥远的西北刮来,把齐腰高的厥草抚摸着,一浪波起一浪。
随着骏马不停飞驰,只见一条细窄的小河顺着乌贺山西北的豁口流出来,从乌贺山山前向东南方向蜿蜒流去,波光在草丛中时隐时现。
与此同时,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设置着牙帐,一座稍大一些的圆帐立在中间,四周散布着几十顶小帐。
一群悠闲的突厥马散漫地排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俯着头,在草丛中拣选着令它们满意的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