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云修罗一把丢开了他,只是,南宫书诺的一张俊脸上早已布满了红痕,唉!这个九个爷,也着实小气了点。
而一听她此言,南宫书诺早就忘记了脸颊上的疼痛,杀猪般的叫喊了起来:“少爷,九少爷,你可不能这么对书诺啊!好歹书诺也跟了你那么多年,这次不就是说错了几句话,路见不平没有拨刀相助而已嘛!你就不要那么小气了……啊……”
话落未完,他慌忙一咬嘴唇,那样一说,不就是火上浇油嘛!
果然,云修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挥手对雨夜雷夜吩咐道:“把他带走吧!”
“可……可是……”雨夜跟雷夜相对一望,满脸的为难。
“怎么?”这七夜一向不是对她言听计从吗?怎么今儿个雨,雷二夜却迟疑了起来?
“少爷,这……这“逼良为猖”的事情,我……我们……”雨夜跟雷夜一脸的为难,大奸大恶之事,他们向来都不做的好不好。
闻言,南宫书诺终于又活了过来,高声呼道:“少爷,他们说得对,这“逼良为猖”的事情,确实不应该是你的做风啊!快……快来把我放开。”
闻言,云修罗顿时玉面一沉,一跃上马,对雨雷二夜冷道:“你们两个再多话,我把你俩也一块卖了,快去快回,我在狮子坡那里等你们,要是来晚了,可别怪我先走了。”
闻言,众人皆是全身一抖,谁再也不敢再多言。
云修罗冷哼了声,一提僵绳,夜得令,已向林外冲去。
余下五夜一见,弯曲食指含在嘴里,吹了一声长哨。顿时蹄声大响,五道黑影冲他们呼啸而来,转眼就到了眼前。定睛看时,却是五匹一模一样,浑身黝黑的骏马,马鬃飞扬、四蹄有力,打着响鼻着把头蹭在五夜的身上。
它遍体纯黑,不带一丝杂色,难得的是,那种黑色竟然纯粹得如同深夜,幽幽的发着亮光。一双大眼睛莹透如宝石,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主人。
此马就是云修罗费尽心力,耗费巨资,所购得的阿哈尔捷金马九匹中了五匹,刚才暗夜跟风夜骑走了两匹。
总共九匹阿哈尔捷金马,云修罗自用银白色的,南宫书诺那匹是淡金色的,余下七匹黑色骏马,修罗七夜各自配得一匹。
见云修罗一走,电,星,月三夜一跃上马,当即追去。
余下雨,雷二夜盯着南宫书诺摇头苦叹:“你说,你得罪什么人不好,偏偏得罪九少爷,他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邪气的手段过去你又不是没见?这下好了,还连累我们做下这“逼良为猖”此等恶事,唉!兄弟,可别怪我二人无情了。”
话落,也不理南宫书诺的尖声叫喊与挣扎,把他一丢上马,绝尘而去。
而一出林中的云修罗纵马急奔,一转眼间就窜出林中上了官道,北上而行。
不多时,电,星,月三夜也急追上来,只是他们的骏马再怎么飞驰,跟夜还拉开一定的距离。
云修罗纵马急驰,好不得意,在九匹阿哈尔捷金马当中,就属她的夜速度最快,耐力最强,其次就属南宫书诺的淡金色骏马了。
所以,七夜的黑色骏马哪比得上她的夜。
速度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振臂高呼,夜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激情,仰天一声长嘶,四蹄如飞,更加快速的飞驰起来。
风,不停的从脸颊上刮过,里面夹杂着些许沙石,刮得她玉脸生痛。
经过三个时辰的急驰,云修罗终于减缓了速度,不多时,电,星,月三夜也追了上来。
电夜拍马上前,与云修罗并肩而行:“少爷,前面就是狮子坡了,在坡脚下好像有家茶棚,我们要不要在那里休息一下,喝口茶,等暗夜和风,雨,雷,三夜来了再走?”
闻言,云修潇洒一笑,爽快的答应,策马上前,电,星,月三夜紧随而上。
狮子坡坐落在乌龙山的西北角上,经常弥漫着浓雾,白茫茫的,像海一样,所以又叫汪洋山。那形势,真是气象万千。透过茫茫烟雾,朝前望去,一片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浓云重得像山,远山又淡得像云,是云是山,分辨不清。有时风吹云散,满山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的黑浪,拍击着乌龙山前的断崖绝壁。
可坐落于乌龙山西北角上的狮子坡坡角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每当有雾的时候,远远望去,狮子坡就像一位漂亮的姑娘,要去悄会情郎,披上了轻柔美丽的纱裙,每当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为狮子坡抹上了淡淡的红晕。
顾盼之间,云修罗一行四人已行到狮子坡坡角下那家茶棚前。
所谓茶棚,不过就是用些木头外加茅草随意搭建而成,茶棚面积并不太大,有七八张用木头所做成桌椅,整个场所看上去简陋无比,不过,就是这么简陋的地方,却是宾客迎门,七八张桌子已给人坐满,众人笑语连连。
云修罗一见,顿时眉眼微皱,转回头对电夜道:“真看不出,这么个地方,竟然这么多人?”
闻言,电夜剑眉一沉,有些歉然:“对不起,少爷,要不?属下多给点钱给他们,让他们给我们让一张桌子出来吧!”
云修罗一听,当即抬手一挥:“这附近就没有别家了吗?”
“这位公子,在这方圆十里之内,只此我们一家,别无它店了啊!”见他们在茶棚前停了下来,一位看起来二十出头,小二模样的青年男子随手一挥,把一条毛巾随意的往肩着头上一搭,含笑连连的走上前来。
云修罗一听,当即一跃下马,邪邪笑道:“那好,即然如此,那你就帮我们安排一个位置吧!”
也就在她话落声中,电,星,月三夜也一跃下马,潇洒非常。
当小二一看清她的脸,不免一呆,可一闻听他此言,小二却是一惊,脸上顿显为难:“这位公子,不巧得很,你看我们这店是早已客满,这……”
“是你告诉我们这方圆十里之内别无它店,如果你不招待我们,那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啊!”云修罗邪魅一笑,把马僵交给了电夜,自行走了进去。
云修罗一身鲜红新郎装顿时引来众人的目光,当众人目光一扫向他的同时,全体只觉眼前一亮,呆呆的再也收不回目光。
说实话,从出生到现在,他们都还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男子。
只见眼前的这位公子一身新郎红衣,映得整张俊脸嫩白非常,俊美的脸庞曲线圆润完美,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微带英气的眉毛斜飞入鬓,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只见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点坏坏邪邪的味道。继而歪了歪头,笑容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当他歪头的时候,一阵微风佛过,让他墨发轻舞,真是一个妖精般美丽的男子,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危险而又邪恶。
茶棚中的众人顿时看得失了魂,云修罗淡笑连连,并不在意,可突然间,里面夹杂着一双冰冷嗜血的目光让程紫萝猛然一凉,那种慑人心魄的冰凉让她的心儿猛颤,有种嗜血般危险感觉涌上心头,接着她星眸电速一扫,寻找着那种目光的来源。
可是?那冷烈的目光一闪而过,众人见她目光扫来,有的愣愣的盯着她,有的当即低头喝茶,人数众多对于她要找一个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可此时,对方冰冷嗜血的目光一闪而过便已深藏,由此看来,对方隐藏的功夫当真高强,竟然让她根本就分辩不出刚才那冷烈目光的主人到底是谁。
即而心中微寒,这种感觉从她出生开始,可从未出现过,看来,她才一出云府,就碰到不凡的人物了。
接着她轻颜一笑,把所有的情绪深藏,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云修罗已然走进茶棚,在见到上方处有一张空桌的时候,顿时玉面一沉,冷声问道:“小二,你为什么要说谎,这明明就还有一张空桌,为什么骗我们说没有了?”
一想到有人竟然敢在她面前说谎,云修罗当即玉面一寒。
小二一听,慌忙奔了上来:“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这张桌子已然有人订了。”
“哦!即然有人订了,那为何还空着呢?”电夜上前问道,摆明了不信。
“这……这个嘛!是……是……”小二抓了抓自己的头,满脸的为难。
“如果你敢说谎,那我们看来,你这家茶棚也不用再开了。”话落声中,星夜跟月夜已然行了进来。
闻言,小二身子一颤,甚是害怕。
“几位公子,不是小二说谎,而是此桌真的是给人订了。”话落声中,一个貌似老板的中年男汉子走了过来,一脸微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