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罗一震,顿时心中一火,这一大清早的(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又有什么人胆大包天的吵她?敢情这是故意在给她捣乱,摆明了不让她好好睡觉是吧!是金巧儿那个大色女吗?看她这次不好好的收拾她?划花她的脸,把她卖进青楼她就不叫云修罗。
云修罗当下把被子愤一掀起就想发飚,可是?才刚坐起身来时,她立马就对上了一个比她还愤怒抓狂犹如地狱阎罗般吓人的一张脸。
天!云修罗当即就惊呆了!不过这么刺激吧?这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快怎么又见面了?
“听说?你要跟金家小姐成亲?”覃墨阎冷着一张俊美得让人窒息的寒冰脸向她逼问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暗自里拳头紧握,正在努力压抑自己那冲天的火气。
想来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惊骇,他云修罗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跟女人成亲呢?何况他跟他在湖边的时候,不是已经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了吗?他怎么可以一回来就跟女人成亲呢?那他算什么?
虽然他也很不愿意,可是他们之间不是已经不再单纯了吗?虽然他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对,不容于世俗,所以他一直在逃避,在挣扎,可是?他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改变心意立马跟女人成亲了吧?他多少得给他点时间来慢慢接受,适应,他是个男子的事实吧?
如果现在他跟女人成了亲,说不定不多时就把他给全然忘了?那他怎么办?难道这辈子就这样想着他恋着他痛苦一辈子吗?
那怎么行?本能的,他只想跟他在一起过日子啊!
想起在湖边,河边发生的一切,直觉来说,他不是对自己也有意吗?怎么他才睡了一觉醒过来,感觉整个世界都调了个个,什么都变得不一样呢?
难道以前发生的一切,都跟昨晚的梦一样,全都是他自己在做梦吗?他皱眉。
就在今天早晨,当他从晨曦中醒过来时,心情好得简直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细一沉思间,他幻起一抹梦幻般的微笑,他知道?这种好心情都是一个梦所带来的,唉!不过梦始终是梦啊!永远不能变成现实,如果真能成为现实该有多啊!
算了罢了,人还是知足一点好吧!跟修罗能拥有那么美的梦已经很幸福了,还能再强求些什么呢?他一摇头,接着不想再多想了,当下微一运功,他发现除了真气不能完全疑聚之外,伤势倒也无碍。
当下掀被下床时,却突然觉得凉意逼人,微一低首间他吓了好大一跳,又快速的缩回了被子里,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他心中一突,同时嘀咕道:“想来一定是血童他们为了帮他治伤,所以帮他把衣物全都脱掉的吧?
正在此时,锦童含笑的打了盘水进来,要帮他梳洗,他当场就冷声问道:“锦童,我的衣服是谁帮我脱的?”
就算要脱也不用脱得那么光吧?连条底裤也不留,亏她还是姑娘家,就算跟了他很久,有时也应该避避嫌吧?不然以后怎么嫁得出去,他还盼着锦童以后能有个好的未来呢?
当下,覃墨阎的心中很是不满。
“公子,你的衣服是血童帮你换的,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吗?”锦童不解的问道,同时扭干了毛巾,要帮覃墨阎擦脸。
覃墨阎当即一怔,同时快速的避开她拿着毛巾伸来的手冷道:“去叫血童来,我有事情问他,帮我另外准备衣服。”
唉!那个血童也是,帮他脱了衣服也不用不给他换上吧?真是做事情越来越不上相了,不好好的说导说导,看来他以后还会出更多的错,那小子,真是?
不多时,当他一见到血童进来,他就脸色黑沉的吼:“血童,就算你帮我换衣服,脱了之后也该重新穿上吧?你说对不对?”
做事哪有做一半的?他狠瞪。
血童一怔,当即不解:“我帮公子把衣服脱下,当即就帮公子换上衣服了啊!怎么了?难道我帮公子穿反了吗?”
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出其它让公子生气的原因。
呃?
覃墨阎一呆:“你是说,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之后又重新穿上了吗?”
“是啊!我亲手帮公子穿上衣服的啊!怎么了?”看着公子变色的脸,血童的心也紧提了起来。
覃墨阎心中一突,当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同时冷声道:“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把门给我关上。”
血童听话不解的离去,同时在锦童为他送上衣物时,两人悄然的退了出去,并且给他关上了房门。
可是?此时覃墨阎的心中,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衣服血童给他穿上了,然后又自己脱掉了吗?
不由自主的,他突然想到了那个美得让他不愿醒来的梦,当下大惊,当即快速在床上翻找起来,果然,床上有他脱下来的衣物,并且还有一切奇怪的痕迹,当下他心一突,看到那些痕迹有些痴呆起来。
天!这是怎么回来,难道自己做春梦的时候,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吗?怪不得那样的场景那么真实,现在仔细一回想,还当真有脱衣服那一段啊!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是在湖里跟云修罗缠绵的消魂感觉忘不掉,所以又才做了那样的梦吗?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他不敢接受事实的猛敲着自己的头,看来自己对云修罗的感觉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
心里懊恼,他真的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云修罗了。
只是?在他不经意的闭眼间,一方女儿家用的丝巾飘进了眼帘,他一怔,伸手捡起来时不由得仔细打量,只见白色的丝质巾上,绣着一把微弯的刀,并且刀身还泛着红光,当下他看得眼一瞪,不由得好是好奇,咦!这女儿家用的东西上不是绣什么蝶就是花的?怎么这张丝巾上竟然绣着把刀呢?
可是?这东西不是他的?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呢?
当下起身下床,穿戴好衣物之后,把血童跟锦童叫了进来,见他们不安的站在那里,覃墨阎小心的开口问道:“我受伤晕迷之后,有人进来过吗?”
闻言,两人摇了摇头,除了大夫之外,就他们两了,哪有什么人进来?
“那么?知道这是谁的吗?”当下,他把那块绣着一把弯刀的丝巾递到了两人眼前。
可是他们俩看了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覃墨阎的剑眉当场就皱得更紧了,紧瞅着手里的丝巾就是想不明白这块丝巾是打哪儿来的?
见公子凝重的样子,血童嘴一张,不知道要不要把昨晚见到的事向公子说说,当时屋外确实出现了人,但只是有个女子被采花贼给丢了下来而已,不过后来又被那名采花贼抢走了,想来那个采花贼的武功还当真厉害,原本他一路追去的,可是?竟然给追丢了,当真没脸至极,眼看那么好的女子给采花贼毁了,他现在的心还非常懊悔呢?
可是?一时之间,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还当真开不了口啊!
相对于血童心中的自责,覃墨阎的心中也不好受,怀疑向狂风暴雨般向他狂袭而来,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从这张丝巾来看?难道昨晚真的有女子出现过吗?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血童她们和满院的守卫都没有发现呢?所以?这说不通啊!
可是?他的思绪又一转,要是来人武功非常高呢?那么又当如何算?
但是武功高强之人进到他房里却没有伤害他?难道?那真的是云修罗吗?这个念头一转,他当即一吓,暗自心惊,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着了。
不,那不可能,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他敢确定他怀里抱着的是个女人,那又怎么可能是云修罗呢?
不,那绝不可能啊!他逃避的想。
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真的有女子跟他欢爱过吗?难道会真的是有个女人,但是并不是云修罗对吗?他心中大骇,接着他又打消这个可能,他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怀里抱着的是云修罗才对啊!
他那张绝美的脸,他万万不会认错才对。
可是当时的情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一张脸真的就是修罗啊!难道是自己受伤之后神智不清,所以把别的女子当成是修罗了吗?还是把女人的身子与云修罗绝美的脸相重合,难道那并不是现实,而真的就是自己的梦吗?也只有在梦中才能达到那样的结果啊!天!那太可怕了。
他宁愿相信那是一场梦,对!那就是一场梦,不要为了一张突然出现的丝巾就去想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云修罗是个男人,跟他一样都是男人啊!千万不能再有那么可笑的念头了。
当下,他在心里坚定了起来,坚信那就是一场梦,一定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