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像是没外人来挑拨,咱们兄弟自己想内讧似的。二哥也不容易,以前一心为兄弟,连家里的东西都往外倒贴过。现在为着Vicky又到这里来,把那里大好的事业都丢给大哥。不过说实在的还真是佩服他,从小都知道要什么,该付出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但愿这次为了真爱也能一切顺利。”放下大哥二少爷的尊贵来从零开始,用真心来获得一个看似简单的女孩子的心,不佩服不行。
“那是,要不二哥能在入行五年不到就坐上那位置?虽然下面的兄弟不知道,但五哥肯定知道,大哥其实是听二哥的,二哥也只是尊重他而已。”黑皮也不得不服。
“大哥二哥情同手足,也无所谓谁大谁小了,大哥比二哥大十岁,当个大哥也没什么了,而且还是大哥拉二哥进来的,你也知道。现在能这样正式整齐好多,大家也过得比以前好,不用再成天提心吊胆的,弟兄们大多都很满意。我们又何必非要给二哥添堵。如果有空了就多想想怎么样把事情做得更好,对大家都有好处。”阿龙婉言相劝,或者还不如说是共勉。
“是,五哥可以继续努力,我就当我的班,下我的班好了。今天还有事儿吗,要不我先睡去了。”大概是听烦了,黑皮应道。
“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去休息吧。顺便告诉阿贵阿发一下,我晚点儿回来,有事儿了呼我。”有事儿就自己做去吧,别人这种情绪也未必能把事情做好。
“要我去吗?还是二哥自己去?”黑皮客气道。
“不用了,这会儿也早,我出去转转,一会儿也就回来了。”阿龙说着便飘走了。
过来片刻,只见阿龙竟然来到毛楠家,借着月光,三两下翻墙上树,开锁进门,两条大狗似乎睡着了,不见一点儿动静。阿龙四处看了一下,只有毛楠房间的灯还亮着,别的房里都黑了。阿龙先到毛楠父母的正房外面,听听动静。
“轻点儿……恩……嗯,呵……快点儿……轻……呃,嗯……”毛楠妈妈的声音,伴随着床板咚咚咯吱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还有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一会儿床板不动了,变成两人满足的笑声。
阿龙吐了口唾沫,正准备走,忽然又听得毛楠妈妈轻声道:“嗳,儿子的事情也可以考虑了。过几天考完试,也没什么负担。如果有好的定下来也不错,都十八岁了,就是定亲也不算早。而且听说如今上大学谈恋爱的也多的很,如果有个好的拴住他的心,没准儿还能好好读书,将来考研究生也考得好点儿。以前先娶亲然后考状元的也多的很。”
“嗯,你是看上今天那姑娘了?”毛楠爸爸的声音,“楠楠是不是也有意思?梅琴小梅好像不大喜欢她,我也看不大出来她路数,别是冲着咱们家底来的。现在的女孩心眼儿多的很,咱们家现在外面大概也都知道,如果那样,将来别亏了儿子。倒是老伊还挺看中她的,说的有多好多好,不如再说吧。”
“嗳,过几天儿子考完试她还来呢,你再说不要紧,下次可不能那样对她了,好歹也好点儿。我看那姑娘好得很,人聪明机灵不说,而且性格也随和,也体贴懂事儿。咱们儿子就是从小太幸福了,很多事情都不会,都快无法无天了,再过几年你也未必能管的上他。如果有这么个懂事儿的女朋友,他大概还能收敛点儿。我可说好了,将来没有比她好的我可不要。”
“嘿,你跟我妈都没那么好,怎么跟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媳妇儿这么好?还邪门了。我怎么对她好?你们女人的事儿,你对她好就行了。大不了我不回来,也碍不着你们。”
“话不是这么说的。小梅今天那么说她,连丽芬都看不过去。你有空了说说她,我不敢说她,免得你妈又说我容不了人。丽芬也是,那么说人家干什么。我看这孩子不比利红差。”
忽然里面的灯亮了,大概是起来喝水或者是上厕所,谁知道。阿龙想想好笑,便赶紧上楼去,毛楠正在看书,倒是没什么好看的,看了一会儿赶紧回去。
阿龙是没什么好看的,毛楠自己却是波澜起伏,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入睡。
那空调好像坏了,开到十六度也觉得热;洗澡也没用,浑身还是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考上六百分我来给你贺喜”,脑子里反复不停的响起这句话,还有她的嫣然娇笑,如同烙在他心上了。考上六百分,六百……以前也经常考,上学期月考就只有一次差点儿,按说应该不难。只是,现在几个月没去学校了,还能考上吗?是她故意刁难,还是真心鼓励?
想起她似乎从头至尾都没有刁难取笑或者应付的意思,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应该是真心的。不论现在有没有情,也不论有没有喜欢上他,总之,她是真心的,她用真心对他!有了真心,那不比什么都重要吗?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先到这里,赶紧开始看书,心也静下来。阿龙看到的正是这个。
人有时候就是怪,有人想到爱人真心对他,会想入非非,会遗;有人想到美人真心对他,会信心倍增,做事情格外的有动力和激情,一不留神奇迹就出现了;也有的人知道宝贝儿眷恋依赖他,时刻保持着最清晰的头脑,想尽办法为她做到最好。有条理的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爱上了,按说恋爱中的人会发傻的嘛。
谁知道,这些规律,在经济学中有个更有名的理论,大概是说那些理论一旦被总结出来,也就失效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五点钟,阿成陪着沁芳准时出现在厂房外圈跑道上,有意思的是这还是标准塑胶跑道。门口经常有人走的地方平时铺着大垫子,上班前铺上,下班后撤掉。
县里省上的领导都夸奖公司的创新和爱护员工,阿成干脆在提交董事会的议案中也这么写着:创造以人为本的人本位企业文化。如果知道是为着沁芳专门多花上百万设计铺设的,大概都会大跌眼镜。眼镜商又小赚一笔。不过不会有机会的。
五点半,转到地下,活动活动,关节肌肉。这两个简直就是绝配,沁芳想偷懒,阿成也不想让她练得浑身肌肉,怕身型会走样。两人商量来去,最后一致议定:女孩子动手,应该用巧劲儿,而不是蛮力。所以,那些沙包什么的,有空的时候或者作为基础练几下就行;主要的还是练技巧,几乎全部是自创,从各种套路中去发现。
定下的目标,是三五招内制敌。所以第一要学会闪避;第二,认准对方的出力和势道,还有出手出脚等的习惯,目的是准确判断他下一招的走势和力道。第三,也是最关键的,用最快的速度对着露出的弱点迅速出击,一举制敌;而且不再闪避,而是借着对方的力道,顺势化解回击,让他自己打自己,又重又痛。第四,也是此举的高潮和结局,就是在第三步中产生一个重要的心里打击,搅乱对方的心神,趁机使出绝杀。
上次想到的凌空飞踢,也就是沁芳踢足球的那一下,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那天想起留英的钉鞋,回家才想起来,阿龙他们就有一种攀爬的利器,就是鞋头或者鞋底等都可以添置搭勾。到时候就算是对方不抱你的腿,也可以利用鞋子上的搭勾爬上他胸前,在他倒仰时刚好能站起来,那时候顺脚就像是大罗踢球那般,轻轻一带,那脑袋瓜就熟了。
不过这招别人都练不了,别个是不知道,阿成轻易是不会把这些教给别人的,而且,阿龙也没这个灵巧性,也没那么轻巧。而且这招,想想就知道有多阴毒,如果一脚踩在对方胸前,再借着鞋底的倒勾,使劲儿碾一脚,只怕小心肝儿都难保。这都是最血腥的,所以,轻易也不敢练,只怕功夫不到家,反倒出错。
除过那些招数,阿成还和沁芳想出来好多,比如沁芳个子比男孩子大概都要低一点儿,所以出招就有点儿讲究。对方只要稍微高点儿的,她微微下蹲就可以避过双手,而伸手打对方的肋下和肚子、也就是内脏最方便。
记得老舅还教过一招,就是用力将对方的肚子抓牢,直接把对方提起来,再使劲上下抖几下,也是极其阴毒的招数。中了此招的,五脏以及肚皮内部油层都会散开,慢慢的,大概十天半个月,那人就会慢慢的吃不下饭,脸色发黄,一个月左右就会死掉。比一拳打中厉害,因为开始毫无迹象,不会想到去医院,等到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