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元君来到紫府洞天,下了云端,许是许久未曾下来走路,略有些踉跄。走到洞口刚准备迈步进去,一只胳膊好巧不巧的拦住了她。小侍卫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位仙仙仙者,可可可……可否有有帝君的的的……的的的的的……”小侍卫的了许久都没有的出来,元君略有些无奈的捏着眉心:“许久未来,倒不知东华他如今口味换了,竟喜欢挑这般含蓄地人当侍卫。莫非天界已经没有人才了?”皱着眉头想着。
听得她这般戏弄地言语,侍卫更加着急,一着急就一直在那里的个不停。元君挥了挥手打断他道:“我虽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此次来寻东华,不过就是想和他讨些酒。你看,既然是讨东西来的,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不管你想说什么,你说地那样东西我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说完颇为潇洒地大袖一挥,将横在半道上小侍卫的胳膊给挥到了一边,昂首挺胸地进了洞府。当小侍卫一直在那的个不停,但却怎么也出不来下文时,心急如焚。他这结巴倒不是天生结巴,就是每次见着陌生人都会有点儿紧张,一紧张他这结巴的老毛病就犯了。被金母元君这么潇洒的给挥愣着了,待反应过来元君早就进入洞府了。
他急忙道:“仙人慢着!总要等我向帝君通报一下吧——”刚准备追上去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保持着伸出手臂的模样,委实有些怪异。元君回眸一笑,“我乃昆仑山颠的金母元君,你说我来寻东华也需要通报一下吗?”看着小侍卫慢慢睁大的双眼,满意地一笑。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威慑力!转身继续向紫府中而去。
她大摇大摆地走着,不多久眼前一片光明,洞府内别有洞天。“东华啊,我许久不曾下山你倒是也无情,不知道去看看我,亏得我们千万年地交情啊!”
此时东华正坐于凉亭之中,听闻此话,笑了笑道:“正巧!我倒是准备明儿个就去昆仑寻你的,如今你来了那也正好。”
元君好奇地问道:“寻我?这些年你都未曾出紫府去昆仑寻我,如今寻我倒是为何?”
东华瞧她一副好奇地模样,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前不久,老夫日观星象……”
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你也别跟我装腔作势了,日观星象?你都许久未曾出府,你这洞府又是有顶的,哪里能看得星象?”
东华叹了一声:“瑶琼,你还是如从前一般不解风情啊!”
风情?或许她还真不懂。突然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问道:“九重天上的老天君快要寿辰了,前不久他派人递了张寿帖与我。你也知晓,我独自一人守在昆仑山几万年,也不曾有仙人来看看我,连你也不曾,叫我好生心伤。私以为给叫人遗忘了,如今瞧见这封寿帖怎能不叫我激动。可是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送什么东西与他作寿礼,想起你酿得一手好酒,又恰好老天君也好酒,是而今日来向你寻些。你看,成不?”
东华闻言抬眸:“你就是为了此事才来寻我?”
元君心虚地看着他:“那倒不是,我顺便也来看看你。”
“顺便?”
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特地来看你,顺便来向你寻些好酒。嘿嘿。”
东华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恩,随我来。”
她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东华突然停了下来,她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脑门撞得那叫一个疼,自己的手尚未拂上额头,却感觉到额头一片清凉,东华轻轻地揉着她的额头,对她道:“疼吗?”
她脸红地低着头,恩了一声:“怎么突然好好地停下来?”
“方才是想问你,天君的请帖你可曾带着?”
“当然带着。”手探进袖中准备将请帖拿出来给他看,可是手探进去之后什么都没摸着。
又浑身上下找了一遍,最后对着东华愣愣道:“我好像……真的没带……”
东华似乎并不奇怪,拉着她大步向洞外迈去:“我就知道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是永远改不了的。”
昆仑山上,后阙抱着睡着的堇婳寻着陌染,对她静静地道:“如今雾已经散了,上山吧。”
陌染恩了一声,瞧见后阙怀里的堇婳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受伤了?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来把堇婳的脉。
后阙身形微微一偏:“谢谢殿下,无需把脉,她只是睡着了。”“睡着了?”陌染有些惊讶,但转念又道:“没受伤就好。我们走吧。”
说着就召开腾云,刚准备坐上去,身后一个充满恳求地声音道:“能不能……不坐这个……我我……惧高……”陌染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后阙也注意到他。
“既然壮士不愿腾云而去,那便步行吧。”其实他也苦恼,若是腾云而去……
陌染见锦绣那般模样,也没多说话,步行就步行吧。这时锦绣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道:“这只红狸猫居然有九条尾巴!”突然感觉小腿一痛,小九已经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住口!疼疼疼——”
后阙有些好笑的道:“小九。”闻言,它听话地住了口,走到小河边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口。身后一个不怕死地声音又响起:“那个……我刚刚在上游洗过脸……”小九一口水直接噗了出来,又上前去咬他,咬得他直叫。
一路上,锦绣仍然在那吹着自己地丰功伟绩,尽显英雄本色地故事。陌染和后阙保持沉默,小九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滔滔不绝的锦绣,没有一个人提及那幻梦石地事,气氛异常诡异。
许是锦绣嗓门过大,后阙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后阙。
后阙轻轻一笑,柔声道:“你醒了。”
堇婳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冷着声道:“你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