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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尘

音山内一道紫光飞速向天际飞去,出了音山结界,又转而向热闹非凡的人间滑去。

“如今下了凡尘,你就莫唤我殿下了。”堇婳转身对后阙道,“我既是男子装扮,你便唤我堇三吧。”

后阙盯着脚下一方土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好。”

人间,大幽国。

两个面容英俊地男子悄悄地出现在大幽国地国都陌上地一个角落。

堇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后阙发现一切安全后,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仙术又有了长进,不错不错,有待继续!她那个义妹总是嘲笑她既是上神却仙术不及她这个上仙,若是被众仙知晓,定会被当作笑柄!她当时只是回道:“那又如何,他们有谁敢在背地里说我不成?”虽说如此,她还是暗自把这话给搁在了心里,她性格要强,便每天偷偷到书库去寻仙书修炼。也正是如此,她才得知原来天界有一十三天这个地方,有音山这个禁地。可对于那禁地,书中并未做详解,好奇心如她,便赶紧回月华宫问息木她们情况,不能让息木她们知道她每天都在书库偷偷修炼,只能胡扯说是听仙娥说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突然堇婳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后阙疑惑地回头看着她,她对他眨了眨眼睛,手向前一伸,掌心摊放着几片金叶片。“凡间之人只认这东西,既来了这里,便入乡随俗吧。”

后阙看着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一路上,到处都是哀鸿遍野,堇婳不禁困惑,拦住一个抱着孩子地老妇人:“这是怎么了,你们是要去哪里?”那老妇人见堇婳和后阙一身华服,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求你!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这可怜的孙女儿吧!如今大幽国闹瘟疫闹得厉害,人都死光了,我可怜的儿媳也前不久去了!留下老妇和孙女二人,可不想我这可怜的小孙女也患了这可怕的瘟疫!如今到处药材紧张,大夫个个只认钱不认人!见死不救!可怜我这孙女才……才……五岁啊!老妇知道二位定是非富即贵,求求二位能施舍一点救救我这年幼地孙女!”

堇婳听了不禁有些诧异,不过十几年未下界,不想这大幽国竟变成如今模样。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了一片金叶交与老妇,“谢谢恩公!谢谢恩公!”老妇人捧着金叶再三道谢后便抱着孙女儿向大都奔去。

那些离民见此也纷纷向堇婳哀求,请求施舍,堇婳皆佛眼相看,人手一片金叶。很多年后,兰隐曾拿此事笑话她未免也太大方了点儿。堇婳说,反正金叶都是我靠法力幻化成的,再说,佛祖不是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越向大都中心去离民越来越少,毕竟靠近皇宫,管理自然严了许多,离民都被赶了出去。皇宫周围仍然可以听到小贩地叫卖声,梦仙阁内依然传来断断续续地丝竹之声和女子地娇媚之声,路经醉仙楼自然可以闻到从中飘出的阵阵香味,似乎外界地瘟疫和他们无关。

当然,来到醉仙楼的客人仍然可以边吃佳肴边听一段说书。当然,这客人自然也少不了堇婳。

“传说,太山山上生长着一种怪兽,它的形体同牛很相似,但头是白色的,长着一只眼睛,蛇一样的尾巴,叫蜚。这是一只不祥之兽,它从河水与湖泊越过,河与泊就会干涸,它从草丛中越过,草木就会枯死,只要它一出现,天下就会瘟疫流行。老夫原是不信这些,可是……”那小老儿顿了顿,拿起桌旁地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最后终于有人急了问道:“可是什么啊?”

小老儿笑了笑继续着方才地唾液横飞,“可是老夫地孙子于半年前曾看到过蜚,当时老夫并不相信,以为是他看错了。如今见这情况,怕真是看到了蜚……”“哈哈哈!竟在这一派胡言!老头儿,你说这世上有蜚,若这瘟疫真是因蜚而起,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治好这瘟疫呢?”一声清脆地笑声自酒楼角落里响起,纷纷寻声而去,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女童!

“如何治好它?老夫不知。但老夫听说空桑山向南一千八百八十里,就到了葛山的南坡,山上光秃秃的,不长草木。澧水从这里发源,向东流入余泽湖。水中有一种叫做珠蟞鱼的鱼类,这种鱼长得像人的一只肺一样,却生有四只眼睛,六只脚,可以孕育珍珠。它的肉质酸甜甘美,吃了它可以不发瘟疫。”

“珠蟞鱼啊。”堇婳低着头微微笑道。

后阙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珠蟞鱼?呵呵,你这老头儿竟越说越离谱!”女童以袖掩面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讽刺。

“老夫说了一生的书,从未说过胡话。既然神话中的蜚都会有,珠蟞鱼为何不可有?如若今日姑娘执意与老夫纠结于此,老夫亦无话可说。”小老儿说着便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儿。

“哦?竟说了一生的书?”女童为自己添了杯茶,轻轻地小酌了下。

“老夫祖宗十几代皆是以说书为生,到老夫这代便已是第十九代了,姑娘有何异议?”小老儿脸色不太高兴地问道。

“这倒是没有。”

小老儿听此方舒了口气,正欲继续说。只听“啪”一声,“她没有异议,我有!”众人皆把目光转向堇婳,包括那个女童,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地大事情的。

不想只听得女子很是郑重其事地指着小老儿,启齿道:“你怎么可以抢你老子饭碗呢!”闻言,众人皆有点不明所以,包括那个可怜的小老儿,后阙则仍是含笑看向她,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温柔。

“你明明是第二十代传人!”说着还扳着手指算着。

众人个个张着嘴看看堇婳,又看看小老儿,后阙则无奈的揉了揉头。

“哈哈!哈哈!你这人倒也有趣得很!”清脆地声音于角落内传来,“我果然没找错人。”

【PS:作者有话说,虽然更得很慢的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不过还是不得不说。如果喜欢的话,就不要吝啬,赶紧该收藏的收藏,该投票票的投票票。最后该洗洗睡的洗洗睡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