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林逍怔了怔，他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和褚辰有这么多的相同点？
“上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和宝宝们在下面等你们。”车子一停下，小萌便抱着两个小宝宝下车道，这一次她没有再要求一起过去。
“师姐，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打我手机。忙完之后，我就下来接你。”林逍眼里全是不放心，却又不能带着小萌他们一起上去，或许现场太血腥，他们还是留在一楼较好。
“好。”
外面风大，小萌怕小宝宝们会冻坏身子，便抱着他们进了一楼，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菜已经都凉了，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离去，那个陈正所谓的“死亡时间里出现在御茗楼的人都有嫌疑”的话，可见是专门针对他们了。
不知道，褚辰和他合作，会不会有什么摩擦。
衣角被一道小小的力量扯了扯，小萌回过头，见小皓皓正用一双明亮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妈咪，要嘘嘘。”
“皓皓要嘘嘘吗？”小家伙还不会说“我”，小萌转向小芊芊：“芊芊也要嘘嘘吗？”
小芊芊摇了摇头，正把玩着手里的血色影晶石。南河村事件过后，褚辰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条影晶石，正是小萌丢失的那一条。交换过来之后，小萌便将影晶石上的线拆了，分成了三条，自己和小宝宝们各一条。小家伙们似乎也很喜欢这红色的小石子，带在手上总喜欢去拨弄。
“那好，妈咪和妹妹陪你一起去。”小萌牵着两个小宝宝往厕所走去。
考虑到客人的感受，厕所设计得很远。幸好，她来过这里几次，知道厕所的位置，不然绕来绕去的弯，一定会将人绕迷糊的。
客人大部分都离去了，厕所里自然也是静悄悄的。小萌牵着小宝宝们走进了女厕，反正小皓皓现在也不懂分男女厕的差别。
他们刚进去，便有人放了一块黄色警戒牌在外面，“维修中，停止使用”。
“芊芊在这里等一下妈咪，不要乱跑哦。”“哦。”小萌安置好芊芊，便推开了厕所的门，抱着皓皓走了进去。只要转过头，就能看见芊芊，所以小萌还是很放心。
“哒、哒、哒……”
突然，厕所一端传来玻璃珠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小芊芊被吸引得回过头，一双黑亮亮的眸子好奇的寻找着发声的东西。
“哒、哒、哒……”
声音又传了出来，小芊芊这下听得很清楚了，是在隔壁厕所传来的声音。小家伙又回头看了眼妈咪，可是妈咪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妈咪。”
“怎么了小芊芊？”小皓皓说嘘嘘，可是却上了大号，小萌正抱着小家伙，听见女儿娇声娇气的声音便回过头。
“有珠珠。”小芊芊指了指隔壁男厕道。
“什么珠珠？小芊芊再等一下，哥哥很快就嗯嗯好了。”
“哦。”杜芊很乖的哦了声，又把玩起手里的红色影晶石。
“哒、哒、哒……”隔壁又传来珠子滚动的声音，还夹杂着小孩儿咯咯咯的笑声，还有同样年纪的小孩就嵌在墙壁上，向她招手，要她过去一块儿玩。
小芊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被吸引得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的顿住，回头望了眼妈咪，妈咪还在忙着。咯咯的笑声又传来，隔壁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小家伙颠腾着脚步，便往隔壁男厕所跑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皓皓才上完大号，自己还捏着鼻子皱着小眉头道：“臭臭。”
小萌为小家伙清理好，好笑的望着他，又转向门外道：“好了，小芊芊，等很久了吧？”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芊芊？”小萌疑惑的转过头，这才发现，门外早没了杜芊的小身影。
“芊芊？你在哪里快出来。”小萌慌了，抱起小皓皓，逐间逐间的推开厕所门，还是没有发现小芊芊。
难道是跑出去了？
小萌抱着皓皓走出了厕所，瞥了眼对面的男厕，小芊芊应该不会跑过去。再看长长的走廊，一头是登往二楼的阶梯，一头是餐厅的方向。小芊芊还不太会爬楼梯，应该是扶着墙壁到餐厅去了吧。
“您好，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跟这个小男孩长得很像的。”到了餐厅，小萌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看见芊芊，见了人她拉住便问，可是得到的都是摇头。
难道是上了二楼？
小萌只好抱着皓皓又往回头走，经过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厕所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黄色警告牌，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芊芊，妈咪在这里，快出来吧。”她四周大喊了一遍。
“哒、哒、哒……”男厕所里传来一道奇怪的珠子滚落的声音，回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带着回音，诡异而大声。
小萌忽然想起刚才小芊芊说什么“有珠珠”，难道她跑进男厕所去了？
“请问，里面有人吗？”小萌不敢贸贸然的跑进去，在门口喊了两遍，没有回应，“没人吗？那我要进去咯。”
涩涩的走进男厕所，这还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走进厕所的另一边，这里的摆设跟女厕所差别挺大的，不过她无心看这些，找芊芊要紧。
“芊芊？”
“芊芊？”
冷寂寂的瓷砖墙壁，回荡着自己焦急的呼声，听起来却又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像是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一般。
“哒、哒、哒……”厕所最后一格里，传出珠子滚落的声音，“芊芊，你在厕所里吗？”
“芊芊。”小皓皓稚声稚气的跟着妈咪喊。
小萌咬了咬唇，往最后一格厕所走去，心跳忽然越跳越快，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走到最后一格，推开厕所门，里面情形，立刻让小萌懵住了。
小萌推开门，里面白色马桶上竟然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男人低垂着脑袋，小萌看不见他的脸，不过这已经让她感觉足够丢脸了。
“啊~！对、对不起。”
她立刻掉转身体，没有抱着皓皓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脸红到了脖子根处。她刚才喊人的时候，分明没有人答应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女儿好像跑了进来，所以我想进来找找看。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小萌咬着牙解释道，可是后面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妈咪。”小皓皓伸出一双小手，挪开了小萌遮住眼睛的手。
“先生？”小萌突然感觉后背阴森森的发凉，像是冰锥子刺入脊髓一样，突然，小皓皓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皓皓，怎么了？”小萌一下子松开了手，将杜皓抱转对着自己。
“怕、怕……哇……”小皓皓小手指着身后的方向，泪如珠下。
小萌顺着皓皓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连刚才那位穿着西装的先生也不见了。“皓皓，不哭不哭，告诉妈咪你看见什么了？”
“怕怕……”
皓皓还是哭，但是已经没有哭得那么凶了，小手也放了下来。
小萌又回头望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那位先生可能是被自己看见，不好意思自己先走了。可是，皓皓是被什么吓得哭了？难道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男厕所里找不到芊芊，还把皓皓吓哭了，怎么哄，还是哭个不停。
“皓皓不哭，我们去找干爹和褚辰叔叔好不好？”小萌没有办法了，只好抱着皓皓推开楼梯门，上二楼。芊芊失踪了，她一个人能力有限，需要警察帮忙一起找。皓皓受到惊吓，就只有褚辰能帮上忙了。
“哇……”
虽知刚爬了一半，皓皓突然间又大哭了起来，哭得让人心都痛。
“皓皓怎么了？”“哇……”这一次，小皓皓什么也不肯说了，只是小脸蛋儿揪到了一起，狠狠的大哭。
小萌回过头好奇的透过楼梯门，望向厕所的方向。
已经入夜，御茗楼内到处都开着灯，是那种能将室内家具照得澄碧辉煌的金黄色灯光。可是在这里，灯光就像是死黄色，看得人心里很不舒服。厕所外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个黄色的警戒牌异常的醒目。
小萌收回视线，刚要哄小宝宝，眼角却忽然敛见一道一闪而过的青色影子。
“谁？”她下意识的叫。
回答她的却是呼呼的冷风，一阵一阵儿的吹，吹得人全身都要发抖。
小萌将皓皓的帽子拉低了一点，又小心翼翼的将他呵护在怀心里，不让一点冷风吹到宝宝。
这个地方不能多待。
小萌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抱着哭个不停的皓皓转身，往二楼爬。可是怀里的皓皓突然又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在走廊里回荡着，异常的嘹亮大声，像是有两道哭声重叠在一起般。
“不能回头看了。”也许爬上二楼，情况会好一点。
小萌想着，抱着皓皓拼命冲上楼，只要看见褚辰和林逍他们，情况一定会好转的，他们一定会帮着自己找芊芊，也能安抚皓皓的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