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封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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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无形天尊

木胜跟巫神学艺多年,早知其卜卦之术神妙,事无巨细,总能实现料得先机,因此也不觉惊讶。

巫即叫道:“师哥,你风风火火从百灵城赶来,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原来是要救人呀!”巫咸还未向九位师弟妹解释原因,巫即才有此一问。

“什么神禽?因何而伤?”巫真柔声说道。

木胜转头向祝融道:“祝兄弟,让师父和师叔看看他们的伤势吧!”祝融闻言,取出玄冰袋,袋口一张,一团白光卷出,被冻在玄冰中的凤凰仙子和凤凰圣君随白光落在地上。

看到凤凰二人体内流转的内丹,巫即惊讶道:“是凤和凰!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有两对凤凰,一对在昆仑山西王母门下,另一对在西极涅槃山重生宫中。看这二人衣着和内丹修为,当是昆仑国那对凤凰。”

于是木胜便把前因后果叙述一遍。说完之时,见巫即等九人对于群玉feng玉树被盗、轩辕国凶兽横行之事都甚是惊讶,而巫神则面带微笑,似乎对这一切都了然于胸。

祝融将玄冰袋递给巫神,道:“光明兽仍在这玄冰袋中,它身躯太大,天下第一庐中装不下它,玄冰袋我便交予前辈。”话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巫神接过玄冰袋,见祝融欲言又止,微笑道:“祝融,我知你要问我何事。……擒去月无痕之人非是赤目邪神,而是他的师弟赌东道。赤目邪神和赌东道修为惊世骇俗,是与前代五帝同时代的人物,赌东道法力如何,你们是亲身领教过的,赤目邪神根基更远胜赌东道。依他们修为,早该飞升神域,只因当年天门开时,赤目邪神与人拼斗受了极重的伤,不仅一时无法复原,功力更倒退一大截,天帝知他为人邪恶,网开一面想让其飞升神域,便于管辖,然赤目邪神坚以修为不足为由拒绝,封神本就是以修为定论,天帝也不好勉强。彼时赌东道修为尚不足以飞升神域,二人便都留在了人间。后来二人潜居暗处,苦心修行,到得如今,邪神功力恢复,且修为比往昔更为精深,赌东道长期得邪神指导,修为也是极深。”

他看了一眼木胜,继续说道:“当今世上,人人都说胜儿、后土和怒杀神是修为最高的三人,然而你们也都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此界之大,足可用无边无际来形容。海外荒山独岛之中不知隐伏着多少不世出的高手,有的恐怕连神域之人都不知晓,就单只中土大陆西端绵延数万里的昆仑山中,便隐居着几个极厉害的高人,强如白帝、西王母都不敢去招惹。”

“赌东道擒去月无痕,是要以她为人质威胁于你。我虽卜卦去算后果,但却不能给你指点。原因是今日我收到一位功参造化的前辈传书于我,就近日之事稍作点拨,其中便提到此事,他说我所测天机不可泄漏,否则不仅会对后世之事造成影响,更会害了胜儿、小扇等人。我言尽于此,此事对你来说是一劫,避无可避。”

听巫神之言,似乎能算出结果,而且祝融似乎会遭逢劫难,但却不能出言指点规避之法。木胜道:“师尊,难道祝兄弟躲过此劫真会对后世造成严重影响吗?”

巫神轻叹一声,说道:“非是我不肯指点,只是此时牵涉太大,那位传书的前辈嘱咐我千万莫要意气用事害苦众人。不久之后,怒杀神当会有所动作,你随机应变即可。”

“那位传书的前辈是谁?师尊这般信得过他?”木胜问道。

巫即、巫盼、巫真等人也都开口。“听师兄语气,传书的前辈也精擅卜卦之术,且所见更为长远,难道是我师门中未飞升的前辈?”“祝融此劫是否有性命之忧?”“月无痕能平安救回来吗?”众人虽与巫咸师出同门,然各人所修皆不尽相同,卜卦之术极需天分,十人之中唯有巫咸修习,余人都只是一知半解,因此纷纷发问。

巫神道:“不可说,不可说。……胜儿已从暗宫寻回玉树,便放下来吧,待凤凰二人复原,让他们带回昆仑即可。”

秦小扇说道:“前辈,此刻昆仑国中高手多数在稳定昆仑山波动的灵力,不如让我和木大哥将玉树及早送回。万一那边出了岔子,昆仑山周边不免生灵涂炭。”她心中真正担心的,其实是西海流沙十八邦的安危,十八邦临近昆仑国,若昆仑山因灵力波动而发生崩颓,十八邦不免要受到牵连,因此才急着将玉树送回。

巫神说道:“不可不可,昆仑国高手尚能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先不着急将玉树送回,这牵涉一段姻缘,虽是苦楚之姻,但我等不宜将之毁去。”

木胜想起自己身为“刀枫”之时,曾在神禽林中听凤凰仙子讲起此事,想必护送玉树回归群玉山之途,与凤凰二人互生情愫有关,于是说道:“小扇,师尊既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秦小扇虽然心悬流沙十八邦,但也不再说什么。

知道劫难临近,祝融心中除了忧虑月无痕安危,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或者挑战倒不十分在意,毕竟征战多年,经历了无数生死关头,面对危机丝毫不着慌。他说道:“前辈,既然此间事了,那我便回火神宫去了。”

巫神缓缓道:“好,你先回去吧,怒杀神的使者不久会找上火神宫的。胜儿、小扇,你们留在灵山,待凤凰二人复原后再离开。”

祝融起身告辞,唤来炎龙神兽,一眨眼便消失在天际。

祝融离去之后,巫神慨然长叹,道:“能卜算预知未来之事,究竟是好是坏?唉,我能知他劫数,却恐对已定的后世有大影响,不能指点于他。预知,预知,不过是提前给自己一个接受事实的准备罢了。”

木胜见师尊巫神神色,料知祝融所遇必是大难,抬头遥望祝融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祝兄弟,少时我向师尊套些端倪,便赶去助你!什么后世的影响,旁人的生死,我偏不信没有办法改变!”

前次木胜被炼神阵重伤将死,十巫曾用了很多方法来医治,后来木胜终于痊愈。此时见凤凰仙子和凤凰圣君二人的伤势远不如当年木胜之伤那般严重,十巫都显得很轻松,凭他们十人的医术,要治好凤凰二人可谓毫不费力。

巫神将祝融留下的玄冰袋交给巫即等九巫,九人相携离去,自是为凤凰、光明兽疗伤解毒去了。

木胜和秦小扇坐了下来,看着巫神不说话。

巫神见两人神情,料知木胜心思,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胜儿,知徒莫如师,我知你心里想什么。但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对你多说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木胜问道。

“不过,传书于我的那位前辈也许会告诉你些事情。你此刻向东北而去,在大陆东北边缘有一个绵延千里的莽林,他说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去那里找他。”

“只让我一个去?”

“嗯,前辈是世外高人,连我都无缘见他,他说让你去,那就是只你一人。”巫神道。

说到这里,连木胜都觉惊讶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外高人,连师尊巫神都对其钦佩不已,心中颇为好奇,倒想即刻见识一下。

于是木胜辞别巫神和秦小扇,身化流光,向东北方向飞去。

秦小扇眉头微蹙,向巫神问道:“前辈,这些年来此界虽然表面看起来十分太平,然而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自那次天地祭坛不死神药炼制成功之后,怒杀神便纠集了许多潜伏的势力,如今已成一股堪与数国高手抗衡的力量。以前他们还只是偶尔为祸,然而这次公然祸乱昆仑国和轩辕国,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前辈想必卜算过将来天下命数,不知道此祸能平不能平?”

巫神用手摩梭着巫杖,良久之后才说道:“世事变数太多,也许是某件很不起眼的小事,却能够影响到整个局势的变化。我此刻所算未来命数并非不可改变,关键就在于卜卦之后,事先知道结果之人是想方设法去规避还是放手不管任其发展。”

秦小扇微一思索,眉头一松,嫣然笑道:“前辈既然不想说出结果,恐其改变,那就是说那是一个好的结果,此次的祸乱能够平复。”

巫神道:“唉!胜儿见过那位前辈之后,事情是否能按预定的结果发展下去就看胜儿自己的决定了……”

※ ※ ※

木胜一路向东北而行,用流光遁影的身法只是片刻光景便到了巫神所说的千里莽林南端。

“这里就是后世的神禽林吧?” 回想起凤凰仙子对“刀枫”所述故事,木胜忖道,“不久之后凤凰二人就该出现在这里了。……事先知道了某件事情将会发生,看着它一步一步实现,而不加以改变,这真是个古怪的感觉。”

正自思索,突然四周情况发生了变化。木胜蓦地发现自己陷入一个迷阵之中,四周上下全都是混沌一片,身周白茫茫一篇,似云非云似雾非雾,没有气流旋转,也没有任何动静。

木胜不知自己何时陷身于此,回想方才一路行来,未遇到任何征兆,这迷阵从何而来?他虽未感觉到阵法的杀机,但仍是小心为上,潜运灵气护住身周。

不多时,木胜发现前方不远处凝出一团玄黄色光团,正自诧异,空中一个声音缓缓传来:“太古之初,天地未开,鸿蒙未判,便是你此刻眼前之所见了。”

木胜心道:“难道他便是师尊所说的前辈?修为果真了得,这迷阵精妙之极,不见任何气机引动,没有丝毫灵力波动,想要破阵都不无法找到突破口。”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木胜,你此刻身之所处非是迷阵,而是混沌初开之前的一团混沌之气,你且莫多想,只需旁观此中变化听我解释即可。”

木胜心中一凛,对方竟然连自己心中所想都能知晓,当真是匪夷所思。听那声音说身旁是一团混沌之气,他心中倒也相信,以他之见多识广,实在想不出除了混沌之气,世间还有什么迷阵能有这般效能。如果真是混沌之气,那此中变化定然对自己的修为有极大的借鉴和提高作用,于是震慑心神,细看远处玄黄光团。

突然,那玄黄光团一分为二,远远分开,各自外围现出一个透明光罩。不一会儿,两个玄黄光团越来越小,一直缩小到米粒般大小,木胜几乎要看不见之时,只听轰然两声震响,玄黄光团炸裂开来。只见两个光罩之内气团翻涌,磅礴的气流搅动不休。渐渐的,两个光罩之内的空间被隔成了七部分。最中间是黑色的一薄片,横亘在光罩之内,将光罩隔断为上下两部分。黑色薄片之上是一片棕色的区域,其占去了上半个光罩的绝大多数空间。棕色区域上端只有不大的一点空间,被平分为黄、白两块区域,黄气在上,白气在下,其中气流缭绕,缥缈无方。

黑色薄片之下也分出三个区域来。一片是紧紧贴着黑色薄片的一段黑气缭绕的薄薄的区域,其下是一大片混蒙之气,颜色灰蒙蒙的,光罩的最底下是一片没有任何颜色的空白区域。

只听先前那个声音说道:“混沌之气有清有浊,有阴有阳,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后,太古之初的混沌之气化为七界。自上而下为:神域、仙界、人间界、断界、鬼界、冥界、魔界。此中人间界即为初时你等众神人征战,后被黄帝、炎帝、西王母统一的那一界。断界即为此刻你身处之界,鬼界为人间界魂魄聚集流转之所,冥界为断界魂魄聚集流转之地。最底端的魔界……是混沌之气中的污秽邪恶阴毒之气聚集而成,就目前看来,更类似于虚无之境。”

对于前面的六界,除了神域和冥界知之甚少外,仙界、人间界、断界、鬼界他都去过,因此都不甚惊奇,只是不知这几界原来是有如此关联。惟有魔界之名从未听说。他忖道:“原来此界名为断界。……难怪人间界中空间无限广阔,而此界之中只是平面的横无际涯,原来是因为此界是宇宙上下隔断之层。”

那声音缓缓道:“混沌初开后,盘古大神力尽而亡,鸿蒙之中多种元始神力多数化为实体组成各界,但亦有少许神力逸散而出。你仔细看,各界中初时尚有不少神力残余留存。”

木胜依言望去,果真见一些细若游丝的光线在鬼界以上各界中流转,神域之中最多,越向下的各界中越少,鬼界中尚有几丝,到冥界中就连一丝都看不到了。

再看下去,各界之中的元始神力光丝越来越少,那声音说道:“神域之中有相同属性的元始神力汇聚,因其中或多或少总有些盘古大神的神识,因此化出神域的神灵。其中修为最高的就是女娲、伏羲二神。仙界之中神力多数被自然吸收,所化仙人极少。女娲大神前往人间界和断界,在此两界之中造出人类。而在人间界中,因为元始神力亦是不少,所以出现了与女娲大神修为相差不多的太古神人,是为燧人、烛龙、太妪、五极魔君及八境邪人。”

木胜心道:“原来太古七神是元始神力所化,女娲伏羲自神域而来,其余五人竟然都是自人间界而生。”

那声音接着说道:“有些元始神力融入人类体内,这些人类便掌握了远远超出本身力量,有了接近神域神灵的法力修为。为了不对人间界和断界造成影响,太古七神决定将修为高深的神人封入神域,除了能进出仙界,再不能去其他各界。七神推举了神域天帝,由他代为管理神域,每过一段时间便进行一次封神,将下界法力高超之人送至神域。随着世间元始神力越来越少,人类中修行者的法力越便越来越差。”

说到这里,其中一个光罩中又生出了变化,神域底端的仙界中突然气流疾窜,不多时竟然一分为二,半边是仍旧如先前一般的白色,而另一边则变得金光闪闪。

木胜脱口问道:“那金色世界便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

“不错。”那声音说道:“极乐世界与仙界乃是同根,极乐世界中的古佛便是原来仙界中极少数元始神力所化之人。”

紧接着,各界也都发生了微小的振荡,最底端的虚无魔界似乎扩展了一些。

“因为仙界一分而二,极乐世界产生,整个宇宙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魔界越来越不稳定,隐含的能量也越来越大。它不仅威胁到底端的冥界、鬼界、断界、人间界,更威胁到了仙界、极乐世界,甚至是最顶端的神域都受到其影响。然而魔界神秘之极,除了当年三皇联手一探魔界之外,再无他人能进入其中。”

木胜见另外一个光罩中仙界没有分为两个,而底端的魔界便极为稳定,而且隐隐有被冥界吞噬的趋势。

那个声音说道:“当初导致仙界分断的原因,只是因为伏羲、女娲、极乐古佛三人在人间界的寰宇神山中发现了三件宝物。”

“难道是‘天地乾坤三宝’?”木胜问道。

“正是,彼时寰宇神山之顶有一团混沌之气护持,三宝便生于其中。三人偶然发现混沌之气,均是欣喜异常,只因三人之本都是混沌之气,因此一出现在寰宇神山,相同的气机引动,便造成三宝脱出,混沌之气消散融入三人体内。此团混沌之气本来极其微小,相对于浩瀚无边的人间界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但就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导致仙界气团变化,分出极乐世界。”

稍稍停顿了一下,那声音又说道:“如果当初去寰宇神山的不是三人,而是其中的一人或者两人,结果又会是怎样?吾虽能卜算未来之事,却无法卜算出如果过去已发生的事情未发生,其结果究竟会是怎样。先决条件中任何一个微小的条件变化,都可能导致结果的巨大差异。所以,你眼前所见两个宇宙,一个是吾等此刻所见之宇宙,另一个吾无法断定如果没有发生仙界分裂,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因此只能认为它会维持原状。”

“魔界中所含元始神力想来应该极多,但却非其它各界多能窥探,只是在神人修炼之时,偶尔会招来无形魔头,毁人心智噬人功体,极是厉害。而事后那些魔头往往退回魔界,难寻踪迹。……冥界是魔界天生克星,然因断界与冥界千丝万缕的联系,使得冥界中空间通道不稳,隐有被魔界吞噬之势。”

木胜恍然道:“原来之前神域下令封住断界与冥界的通道,只允许断界魂魄进入,却不允许投生飞出,是为了让冥界空间稳定以压制魔界。”

“正是,此时断界与鬼界、人间界仍有通道可行,不久之后仍要强行封住,静待将来事情有转机出现。十六年前吾与八境邪人在冥界一场交战,一时失手发出破坏力太大的招数,危急时刻旁观古神出手阻止,恰逢天地之气波动,诸般巧合凑在一起,竟然将时空之门破开。彼时你在炼神阵中被困身死,元神魂魄离体而出直奔冥界而去,恰巧穿过只打开瞬间的时空之门转生到三万年后。”

木胜心道:“原来十六年前自己被困炼神阵,虽然最终神阵被破,但自己仍免不了身死,若非这般巧合穿入三万年后,此刻元神要么早就消散,要么就是被困冥界之中。”他口中问道:“前辈能算出三万年后的事情?”

“吾只能算出大概,三万年虽非极长的时间,但其中变数太多,吾不能算得很精确。自从十六年前你元神飞入时空之门开始,吾便一直留意,直到今日方发现你元神已然回转。吾已用混沌之力看过你之记忆,知道了你回归之因。”

木胜道:“方才前辈所言,时空之门要开极为困难,不知我是如何回来的?”

那声音说道:“天地祭坛上连神域下连冥界,太乙玄金鼎本身威力巨大,更有强行扭转短时间内时空之能,那时炼制不死神药引动天地之气招来天劫和魔劫,更因后来五极灵珠、汤燧、枫刀三神物同时抵御劫数,诸般神器合力,最重要的是你本就是三万年前之人,本身气息牵引,生生将时空打穿。你元神既回,那‘刀枫’自然没了性命。”

这些虽然都是木胜所不知的,但他却在奇怪对方告诉这些事情给自己的用意何在。

“吾从三万年后你之经历,发现彻底压制魔界的转机已然出现,而你对后世的影响就成了此中关键。”

木胜脑中飞快闪过自己在三万年后所经历的十六年时光,想到那时有很多事情都有人提及是当年铁木将军安排,心中恍然,道:“我虽不知前辈所说转机是什么,但我想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从此往后好好布置,让三万年后‘刀枫’经历的事情丝毫不差的发生。”

那声音哈哈一笑,意甚欣慰:“方才吾对你所讲,是希望你能明白,此刻你对事情的一个小小改变,很有可能造成三万年后结果的巨大差异。”

木胜问道:“在此之前我虽不知魔界存在,但对于神秘莫测的魔物倒时有听说,此事关系几界安危,我不会任性胡来的。不过,前辈既然是与太古神人同时代的神人,敢问前辈尊号为何?”

那苍苍渺渺的声音缓缓传来,“吾乃无形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