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封神记》
8167500000035

第35章 寒山怪僧

红孩儿和蓝孩儿听说天狗在此出现,虽有心捉住,可见别人都要离开,也不好意思开口。

突然爆豆似的闷雷声在众人头顶响起,只见涧上阵法的保护罩彩光荡漾,波动不休。石矶上的少妇见此情景,知道是有人强行破阵而入,心想阵法没有自己的主持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便用飞剑护身,又分出一半真气来支持阵法。可围在她身周的鸟兽凶悍异常,见飞剑势弱,越发狠命前扑,那少妇登时感到飞剑上传来的压力陡增。暗骂几声畜生,却也无可奈何。

破阵之人显然不懂什么阵法生克,只是拿着阴雷、宝物对阵外的保护罩狂轰乱炸,保护罩越发显得耀眼夺目,虽然还未被轰破,不过看它摇摇欲坠的样子,也不能坚持很久。

少妇右臂受伤,真气本来就运使不太灵便,一半用来对付鸟兽一半还用来维持阵法,两边都是十分吃力。心中盘算,刚才那几个少年男女不知如何进阵而来,但看来不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修为。可阵外此刻不知是谁在破阵,修为一定十分深湛,自己又要对付鸟兽又要维持阵法太过吃力,不如就收了阵法,让那人进来与鸟兽相斗,待天狗出现,自己再伺机抢夺。计议已定,便大喝一声,抬手收了阵法。

舞轻罗看到少妇独立难支,正想过去帮忙驱散鸟兽,突见少妇伸手向空中一指,阵法登时消弭。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一头扎了下来,身着污秽不堪的僧袍,二话不说,抡起手中一个大锤便击伤几个鸟兽。

满山的鸟兽本来全力对付少妇,此时见到那汉子伤了鸟兽,便纷纷调头攻向他。那汉子哈哈大笑,状甚疯狂,大锤呼呼生风,鸟兽都不能迫近。

少妇本来尚在担心有什么厉害对头前来,此时看到那个汉子,心中一宽。忖道,原来是这个疯汉子,他虽然修为高深,可人疯疯癫癫,还好对付。叫道:“疯头陀,你跑到这里干什么?”祝余和刀枫这才知道这个汉子是疯头陀。疯头陀是昆仑国中一个怪人,不知是哪个僧人的弟子,为人疯癫,正邪不分,几百年前就闻名遐尔。因他修为了得,又作恶不多,所以昆仑国几派绝顶高手也都未与他为难。

疯头陀一阵乱杀,四处一看,叫道:“原来是琉璃岛的韩婆娘,你那个白脸的汉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未等少妇回答,又叫道:“怎么这么多的扁毛畜生?打起来真是痛快!”

少妇是西海琉璃岛韩天星的妻子,以前无甚名气,后来嫁给韩天星之后才开始修行,她人聪明好强,修行几百年便有所成就。夫妇二人联手来昆仑国闯荡,虽然不算恶人,可也极少与正道之人打交道,因为修为深厚,顿时声名鹊起,然而谁也不知这女子姓名,就都叫她韩仙子。

韩仙子说道:“疯头陀,这里的鸟兽可厉害的紧,你快速速离去,免得被它们围住脱身不得。”疯头陀嗷嗷乱叫,说道:“我会怕了这些披毛戴角的东西?待我耍给你看看,就知道是我厉害还是它们厉害了。”话刚说完,手中大锤呼的飞了出去,风声作响,在身周盘旋飞舞,被打中的鸟兽不是筋断骨折便是陨身丧命。

看着疯头陀得意的大笑,四周血肉横飞的鸟兽,刀枫等人心下不忍。祝余说道:“这里的鸟兽显然并非为祸,你看我们到了此处这许久,因为没有伤害鸟兽,便与它们相安无事,这个疯头陀如此嗜杀成性,可苦了这些鸟兽了。”说罢朝刀枫点点头,青光一闪人已经不见。

那边疯头陀杀意正酣,突然感到手上一紧,那与自己真气相连的大锤竟然不由自己控制,停在半空不再动弹。疯头陀大吃一惊,手上真气滚滚而出,流向大锤,而那大锤仍是纹丝不动。周围的鸟兽看到此景,似乎明白这正是攻击的良机,纷纷扑来。疯头陀扬手一个阴雷扔了出去,因那阴雷爆炸时威力极大,怕伤到自己,攸地冲天而上,也不再管那大锤。

疯头陀头顶亦有飞鸟盘旋,挡住他的去路,疯头陀怪叫一声,双掌连挥,强沛的掌风劈向拦路的飞鸟。那些鸟虽然凶悍勇猛,但终究不如修行多年的疯头陀,被他掌风所逼,四散开去。疯头陀飞到半空,却发现扔出去的阴雷并没有炸响,而是滴溜溜在空中打转,心中奇怪,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正自惊疑,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他的臂膀,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金门山侧的巨涧上空。

原来是祝余用幻火诀隐去身形,一把抓住了疯头陀的大锤,以祝余的功力,那疯头陀自然不能移动大锤分毫。接着看到疯头陀扔出阴雷,祝余知道那雷厉害,若是炸开,又会死伤许多的鸟兽,便用极柔的真气把阴雷接在手中。及至疯头陀冲天而上,他才过去带着疯头陀挪移到远处。

祝余知道这疯头陀最不讲道理,但却受不得激,依旧隐身说道:“疯头陀,你在这里发什么疯啊!只知道对着些没有修行过的鸟兽发威,有本事你到不死国去,那里的魔人多的是,你要能打得过魔人那才算是有本事呢!而且魔道人人得而诛之,便杀上几个也是无妨的。”

疯头陀抓了抓自己的乱发,也不管跟自己说话的是谁,便要向不死国飞去。祝余急忙把那个大锤扔给他,喝道:“快些去,那里与魔人为难的高手多着呢,小心魔人都被诛灭了你就没的打了!”疯头陀接过大锤,顺手扔在空中,一脚踏在上边,怪叫连连,破空而去。

祝余微笑着挪移到刀枫身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刀枫笑道:“祝兄几句话就给不死国的昆仑诸侠请了个高手去啊,这疯头陀人虽疯癫,可修为甚强,即便打不过魔人要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韩仙子本来一直注意着满山的鸟兽围攻疯头陀,后来突见他消失不见,似乎是挪移走了,心中暗暗惊讶,难道这厮竟然练到瞬间挪移的境界了吗?及至想起刀枫等人,扭头来看的时候,祝余已经回来,五人在空中正有说有笑呢。韩仙子不知刀枫几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又叫道:“你们几个究竟是为何而来?”

刀枫笑道:“刚才这位姑娘跟你说过了啊,我们是路过。你要收服天狗直接收便是,为何残害这许多鸟兽呢?”

韩仙子听刀枫这么说又半信半疑起来,冷冷说道:“你当真不知我为何要与这些畜生禽兽为敌?”刀枫四人都摇摇头。韩仙子看五人神态不似作伪,便说道:“你们自去赶你们的路,这里鸟兽为祸,都是天狗的祸端。我要收服天狗,必须先过了这些鸟兽这关。我自能应付,你们少管闲事!”

祝余说道:“这样吧,我们帮你收服天狗,你莫要再残害这些鸟兽。”韩仙子冷笑道:“我早知你们是为天狗而来,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祝余也不生气,应道:“我们连天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收服它干吗?只是路过此处,方才又见许多鸟兽无辜丧命,心中不忍,才要帮你,希望你不要再残杀鸟兽。”

韩仙子正待说话,突然满山的鸟兽齐声怒吼长鸣,声震长空,涧中水面顿时翻滚起来,韩仙子感到脚下的石矶也微微颤动。耳中兽吼鸟鸣大响,震得耳膜隐隐生疼。祝余运使炎龙真气又在五人身周布下保护罩,耳中听到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红孩儿指着脚下的水面叫道:“快看!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众人低头看去,只见水面如煮沸一般,剧烈的翻滚着,中间一道水柱缓缓向上升起,同时周围的水中又钻出许多怪物来,围在水柱四周,这些怪物浮在水上,看起来皮糙肉厚,鼻前生着一支尖角。这时轰地一声巨响,金门山一侧的山崖上巨石横飞,现出一个巨大的石洞来,几个身躯庞大的怪兽缓缓爬出,像极了老鼠,却有数丈长,每只怪兽都生着三对红眼,看了看众人,缓缓向崖下爬去,仍旧围在水柱四周的岸边。又听得头顶厉声长鸣,十几只蓝色大鸟盘旋飞舞,缓缓降落。

红孩儿蓝孩儿看到刀枫和祝余脸色一变,忙问缘故。刀枫说道:“那水中钻出的怪兽忽隐忽现,乃是水底极毒之物,名为碧水毒犀。崖上爬下的巨鼠名为铁尸兽,力大无穷,身如精钢,一般的飞剑法宝都难伤它分毫。空中飞下的大鸟更是厉害,名为蓝羽锯翼鸟,不仅如铁尸兽那般刀剑难伤,而且嘴中能吞吐万载玄冰寒气,非同小可。”祝余接着道:“这三种怪兽怪鸟平素难得一见,今日却来了这么多,那水柱中难道就是天狗吗?”

那边石矶上,韩仙子显然也认识这几种怪兽怪鸟,眉头紧皱,忖道:“以前只知天狗能够用灵力强自收摄鸟兽为其奴役,岂知连这三种难缠的怪物也能收摄,这可有些棘手了。”

水柱越升越高,许多水兽也露出头来,围在四周。空中除了那十几只蓝羽锯翼鸟,别的鹰隼等凶禽也都绕着水柱盘旋。一时间水柱竟被漫天的飞鸟给遮住,只听到不绝于耳的哗哗水响和声音渐小的鸟兽鸣吼。

韩仙子心中既是紧张又是高兴,自怀中摸出八支紫红色小旗,抬头看了看在空中没有动静的刀枫等人,飞身而起,在水柱四周的地上按照八卦方位把八支小旗插好,又退回到石矶上,紧张的看着盘旋飞舞的鸟兽环绕下的水柱顶端,手掐着灵诀,口中念念有词。小旗上隐有紫色光华冉冉升起,直入霄汉,逼退小旗四周的鸟兽。八道光柱在空中闪耀,汇聚成一个八角光柱。

轰地一声大响,水柱爆裂,一个红影冲天而起,光柱内的鸟兽纷纷蔽匿。韩仙子知道那红影多半就是天狗,此刻它正向光柱上方冲去。虽然已经布下自己最得意的太微紫空阵,可也担心不能困住天狗。正思索间,突然感到气血翻腾,差点跌倒在地,原来是那红影撞在太微紫空阵的顶端,韩仙子是阵法的主持者,所以受了巨力的冲击。心下骇然,早听说天狗是异兽中极厉害的一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急忙按捺心神,潜诵灵咒,掐着灵诀的左手光芒暴显,抬手向阵中一指,八支小旗更加光彩夺目,所结的阵法也更牢固了一些。

那红影身形极快,在阵中四处乱撞,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不仅屡屡被装得立足不稳的韩仙子骇异难当,刀枫祝余等人也是看得心驰神摇。天狗被阵法阻住不能出去,似乎极是愤怒,嗷嗷怪叫,阵内的其余鸟兽便也都向外冲去,而在阵外的鸟兽则向韩仙子攻去。

碧水毒犀和蓝羽锯翼鸟被困在阵内,而从山崖上爬下的铁尸兽则在阵外。听到天狗的咆哮,几只铁尸兽迅捷如雷的向韩仙子飞去,眼睛中闪现出赤芒。

韩仙子以前也听过天狗之名,知道此兽偶尔现世,之后便不知所终,想来是在金门山中隐匿。前几日无意间得知近来金门山鸟兽渐多,猜想有可能是天狗又再出现,心想如能把天狗收服,那么以后有天狗控制的许多鸟兽,遇到自己对头的毒鸟可就不怕了。急切之间不及通知远在西海琉璃岛的丈夫,自己一人就来金门山布阵。

她虽然修为和布阵之术不弱,可布出的阵法总是光华灿烂,自己虽知极易引来别人,可为了困住天狗也无其他法子。因此这才引来路过的刀枫祝余等人。

此刻韩仙子真是叫苦不迭,方才被怪鸟偷袭,右臂中毒,能发挥出的功力不足平时的七成。现在不要说还得维持阵法困住天狗,就单单全力应付阵外攻来的鸟兽,尤其是那几只铁尸兽,便极是费力。

铁尸兽身形虽然庞大,可却敏捷之至,转眼之间就冲到了韩仙子面前。韩仙子急忙祭起飞剑,护在身周。铁尸兽似乎对飞剑有些忌惮,围着韩仙子缓缓走动。

阵中天狗已经不再乱撞,刀枫等人这才看清它的样子,比普通的犬类要高大威猛,浑身都是红色的毛发,油光闪亮,顾盼之间,俨然群兽领袖模样。天狗仰头又是一声咆哮,阵中的鸟兽纷纷聚集在中央,而水中的碧水毒犀和空中的蓝羽锯翼鸟则分成八组,围向那八支小旗。

韩仙子百忙之中看到此景,暗骂畜生,却也惊叹天狗居然如此聪明,马上就看穿阵法的根本是那八面旗。还没来得及细想,突觉手上一沉,原来是一只铁尸兽听了天狗的号令猛地向飞剑撞来。咣的一声响,韩仙子感觉飞剑如斩上铜铁一般,控制飞剑的真气被震得有些波动,而那铁尸兽也怪叫一声,吃痛退开。另一只铁尸兽却乘隙又蹿了过来,一撞即退,几只铁尸兽就这般轮流上前。韩仙子的飞剑渐渐有些疏漏之处出来,再加上背甲兽之类的喷火怪兽不时口吐火焰,她不由暗自后悔不该一人前来涉险。

太微紫空阵那边少了韩仙子的主持,威力也小了一些。天狗似乎看出阵法稍弱,指挥碧水毒犀先攻那八面小旗。只见毒犀纷纷张开大口,一股黑色的似火非火似烟非烟的东西向小旗卷去,被阵法拦住,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紫空阵光华闪烁,挡住了毒犀的黑烟。天狗又一声大叫,十几只锯翼鸟哇哇乱鸣,毒犀则缓缓向阵中退去。锯翼鸟嘴一张,各自吐出一道翠蓝烟霞,匹练般冲在小旗旁的阵法防护罩上。众人耳中听到咔喳咔喳的微响,再看时,小旗附近已是玄霜一片,防护罩上也结了蓝色冰晶。锯翼鸟盘旋而上,几只大背甲兽又走向小旗,张嘴喷出烈焰来。这一冷一热两相交汇,小旗附近地上的草木全都化为飞烟。

天狗看到阵法已经不如先前牢固,便又指挥锯翼鸟和背甲兽轮流喷出玄冰寒气和烈焰,不时又让毒犀上前对着阵法防护罩猛烈撞击,太微紫空阵渐渐摇晃起来。

那边韩仙子靠飞剑抵御着铁尸兽和其他的鸟兽,已经十分吃力,眼睁睁看着阵法渐渐要被攻破,却分不出力气前去主持。想要放弃收服天狗,可想到自己已经辛苦半天,右臂还中了毒,总是不甘心就此罢休。银牙一咬,猛地提升功力,飞剑上真气四逸,逼退身周鸟兽,身子拔地而起,向困着天狗的阵方飞去。看准天狗所在的位置,手向下一指,太微紫空阵应手而收。天狗看到困住自己的阵已经被收,长啸声中向空中冲去。

方才韩仙子看到自己终究寡难敌众,便又想了个法子,待紫空阵一收,算准天狗要从天上逃走,扬手撒出一道五彩光网,罩向天狗。天狗本来正往天上蹿,促不及防刚好被五彩光网罩住,怪叫连连,指挥近处的鸟兽齐齐向韩仙子攻来。

韩仙子不敢怠慢,把怀中仅剩的几颗阴雷全扔了出去,心想只要能阻得鸟兽一小会,自己定能安然离去。连插在地上的八面小旗都顾不得收回,将五彩光网一收,拉着就御剑飞起。

祝余看到韩仙子情急之下又扔出几颗阴雷,不忍看到鸟兽被炸的血肉横飞,仍旧挪移过去把阴雷都接在手中。

韩仙子发现阴雷没有炸响,不知何故,也无暇回头观望,只管御着飞剑疾冲,光网中的天狗虽被缚住,却仍旧左冲右突,韩仙子费劲全力才能面前控制住光网。满山遍野鸟兽咆哮之声大作,各种大鸟和飞兽都冲天而起,怒吼着向她追去。

刀枫等人看着韩仙子远去,暗暗摇头。红孩儿不无可惜的叹道:“可怜的天狗,就这样被这个姓韩的婆娘给抓走了……”众人听到他居然也学疯头陀称韩仙子为姓韩的婆娘,心中好笑,不过也都觉得天狗这样被她抓去,依她那火爆的脾气,以后天狗可没好日子过了。

突然哈哈怪笑传来,疯头陀去而复返,拦住韩仙子的去路,叫道:“姓韩的婆娘,你背后拽着的是什么东西?”韩仙子不想他又突然出现,喝道:“疯头陀,你给姑奶奶我让开!”疯头陀嘿嘿笑道:“我姑奶奶不是你,她早就死了。”

韩仙子此刻实在不愿和这疯子纠缠,又不敢强冲过去,知道这个疯子吃软不吃硬。正思量着该怎么办,突然疯头陀将手中大锤抡了过来,只好指挥飞剑迎了上去。耳中听到身后飞鸟飞兽追来,心中焦躁,可疯头陀修为也是不弱,被他缠住无法脱身。突然心中警兆突生,暗叫不好,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左手猛地一空。急忙挥剑加紧施为,暂时逼退疯头陀,回头看去,只见一道墨绿的光华裹着五彩光网向远处遁去。又认出那墨绿的遁光是西海流沙诸邦中晓寒山的怪僧,明白他趁着自己与疯头陀争斗,乘机割断光网,把天狗抢去。心中又急又恨,急忙向寒山怪僧追去。

漫空的飞鸟飞兽听到天狗的叫喊,又调转方向追去。疯头陀却没有再去追赶韩仙子,嘴中嘟囔道:“老不死的师父,楞是让我回来找韩婆娘的秽气,耽误了去不死国诛杀魔人的事情,他奶奶的!”一边说着,一边踏着大锤向不死国方向飞去。

寒山怪僧乃是疯头陀的师父,他也听说了天狗即将重新出现的事情,早早便来守在这里,可他为人比较奸猾一些,看到韩仙子后来,便故意隐藏起来,待韩仙子跟鸟兽斗个两败俱伤,便乘机抢夺天狗。他的功力本来比韩仙子高出甚多,他的徒弟疯头陀也比韩仙子修为要高深,可他为以防万一,还是让疯头陀打头阵。疯头陀向来疯疯癫癫,又不为恶,人们多半不与他为难,韩仙子便会少了几分戒备。方才疯头陀被祝余三言两语骗走,暗自心惊祝余能够瞬间挪移的功力,也暗骂疯头陀是个糊涂虫。又用千里传音把疯头陀唤回,说道只要能缠住韩仙子和祝余等人,待自己抢到天狗,他便想去哪里去哪里。于是疯头陀这才去而复返,拦住韩仙子,不由分说便打斗起来。

寒山怪僧虽然修行的是佛法,可却性格乖戾,暴躁之至,已经渐入魔道,他捉拿天狗乃是为了炼化天狗的魂魄供己驱使。一抢到天狗就驾起自己最得意的灵鼍禅杖急速遁去,唯一担心的就是祝余前来阻拦,却没把身后的鸟兽和韩仙子放在眼里。他身后五彩光网中的天狗感受道他满身的邪气,似乎知道自己如被他拿去定然没有好下场,不禁哀嚎起来。

寒山怪僧正全力飞行,突然感觉像撞在一面巨大的软墙上,难以往前飞动分毫,心中骇异莫名,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眼前蓝光一闪,五个少年男女立在空中,正是刀枫祝余五人。刀枫笑道:“老和尚,还是把天狗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