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封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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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豁落斗

旁边诸人从没有听过蜚鱼之名,齐问刀枫。刀枫说道:“我也是听师父说起过,说道上古时期拓甄山上盛产金婴鱼,后来被人知道吃了此鱼能够增长功力,于是无数修行者前去捕杀,导致金婴鱼几乎灭绝。灵山十巫心痛金婴鱼惨遭猎杀,便带了几条回去,潜心培育出与金婴鱼一模一样的蜚鱼,放回拓甄山中,而把仅存的少数金婴鱼全都养在灵山的灵潭之中。此事极为隐秘,外人不知,后来去捕杀金婴鱼的人当然吃到的都是蜚鱼,得了疯病四处杀人。慢慢的人们都知金婴鱼不能吃,也便不再捕杀。”

“金婴鱼和蜚鱼都慢慢存活了下来,不过后世的传说中都还是认为金婴鱼是能更增长功力的灵鱼,只是难得一见罢了,几乎没有人知道灵山十巫暗中动了手脚,培育出蜚鱼来。我师父知道许多上古密辛,他说道此两种鱼只有眼睛颜色不同,其余全都一模一样,不知底细的人肯定分辨不了。”

众人这才恍然,张三丰回头看看重伤的三个门人,眼神之中极是惋惜。问道:“小兄弟可知误食蜚鱼,可有什么方法能解了疯毒?”刀枫摇摇头,答道:“当日师父提起时,只道这两种鱼平素极为罕见,我也未问起用何方法能解疯毒。”

张三丰听刀枫这么一说,淡然一笑,不再提起此事,转头向祝余抓回的几个魔人看去。苍雷子喝道:“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前来,你们又怎么知道紫霄宫弟子在此?快说!否则爷爷活剥了你们的皮!”

那几个魔人修为较弱,刚才被冲击力轰成重伤,此刻看到修为深不可测的张三丰和祝余二人,又看到凶神恶煞的苍雷子,想要有所隐瞒,却又不敢。几人脸现畏色,偷眼看了看苍雷子,转向较为和蔼的张三丰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都说,请张真人饶我们性命。”

张三丰说道:“你们说吧。”几个魔人知道张三丰已经答应,心中一喜,其中一人说道:“小的是南海君子国人,名叫张元康,与张真人一个姓,家师是仑者山血玉尊者,家师母是卢其山鵹鹕娘娘……”

“没问你这些,是谁指使你们来偷袭?”苍雷子喝道。

那魔人维维应诺,“是是,小的这就说。小的本是在仑者山修行,前几日突然接到家师发来的飞柬,让我带了几个师弟师妹到不死国南的旄山与其余兄弟会合,到时候再听从命令行事。小的领命赶往旄山,看到已经有百多个兄弟已经到了,又等了一天,已经聚集了两百多人。这是空中响起一个声音,说让我们尽快赶到首阳山,说这里有紫霄宫的牛鼻子……紫霄宫的众位道爷们在此,让我们悄悄来此,攻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后我们就一起来首阳山了,然后就打起来,一直打到今天。唉,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怎么办呀!”魔人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苍雷子又喝道:“那个叫你们前来的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此?”

那个魔人叹了口气,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听了师父的话,跟着众位兄弟来了。”旁边的另一个魔人看到苍雷子神色不善,急忙接道:“道爷息怒,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都是小喽啰,众位神使的安排我们是不会知道的。”

“神使?”刀枫问道。

“神使是我们神教中的地位超然的使者,我们全都得听神使的安排和指挥。”魔人恭恭敬敬的答道。

“神教?什么的狗屁神教?”苍雷子怒道。

“道爷这就有所不知了,神教就是在海外的神人们为了不被你们一一剿灭,联合起来组成的,我们加入了神教,就都受教主他老人家保护,免得被正派人士诛杀。”

众人这才明白,魔人们自称都是神人,人们只知魔人联合,许多修为高深的魔人都聚在魔域,却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成立教派,自称神教。苍雷子又逼问那个神使为何知道紫霄宫弟子南下不死国,迷路首阳山。几个魔人先是一致说不知,后来看到苍雷子的凶狠神色,不禁肝胆俱寒。

那个自称叫做张元康的人说道:“在来首阳山的路上,我听旁边几位兄弟闲谈,似乎提到是有人给我们送了消息,不过当时我没有仔细听,好像说道是紫霄宫的哪位道爷……”

“放你的狗屁,紫霄宫的哪位道爷都是你们魔崽子的克星,怎么会给你们送信!”苍雷子怒喝。

张三丰摆手示意苍雷子先不要乱说,自己又去问那个几个魔人,魔人看到张三丰亲自问话,恭恭敬敬回答。张三丰看到他们确实是不知,告诫他们以后莫要为恶,放他们离开。魔人喜出望外,磕了半天头,连滚带爬的走了。

魔人走后,众人都看着张三丰,看他要如何解决。张三丰淡淡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无论什么大奸大恶,只要肯改过自新,就该给他们留条生路。在这里人一旦身死,魂魄元神便不知所终,不能再行复生了。”

张三丰听了魔人的话,似乎也已经知道弟子之中有个奸细,只是不能断定是谁。他向来光风霁月,也不怕家丑外扬,向刀枫祝余等说道:“让几位见笑了,恐怕是我门中出了奸细,与魔人通风报信,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当务之急是查出谁才是门中叛徒,以免之后再被魔人所乘。只是……”

刀枫知道张三丰是迟疑不知用什么方法能找出奸细,便说道:“张真人,晚辈这里有个万年琥珀,能看清人的心中往事,如果真人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晚辈一定尽力。”

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小兄弟!若真有此宝,那真是再好不过。”

刀枫、祝余、张三丰、苍雷子、左太极、右太极端坐地上,把昏迷不醒的邱北雁围在当中。刀枫伸出右手,氤氲白气中万年琥珀缓缓升起,经过这几日的修整,虽然未能恢复全部灵力,但要查看数人的往事已经是足够了。要知当日用琥珀查看十几日前的事情,那是要把宋山巫山所留的那时残景尽数网罗起来,才能让刀枫看到,所需的灵力非常巨大。而藏在人心中的记忆则都在心中,看起来要容易的多了。

依张三丰的提议,要先从他看起,刀枫便默念法诀,一团白光投向张三丰。刀枫紧闭双目,眼前快速看到张三丰心中往事,先是一道七彩虹光闪过,然后是他在乐游山中潜修,出山游历各国,踏舟行入东海,在武当山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刀枫睁开眼来,在这一刹那间,他已经大概看到了张三丰往事,可自己也奇怪为何张三丰心中往事是从那道虹光开始的。

接着他又运功把万年琥珀的白光投向苍雷子,看到的是他小时与家人共享天伦,后来家人一夜之间被魔人残杀,自己侥幸逃出,四处流浪,直到遇到张三丰,被他收为第九弟子,潜心苦修,道成之后出山行侠仗义,所诛恶人魔道数不胜数……刀枫叹口气,这才明白为何他方才对魔人总是那么凶神恶煞了。

第三个要查看的是昏迷之中的邱北雁,一团白光投在邱北雁身上,刀枫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良久睁开眼来,沉声说道:“张真人,奸细恐怕就是他了。”

苍雷子急道:“不可能,大师兄为人向来行侠仗义,怎么会是奸细?”张三丰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让刀枫说完。

刀枫深吸口气,把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邱北雁心中的事情从东海荒岛斗海怪开始,之前的事情模糊一片,似乎被什么人用法力给抹掉了。邱北雁与海怪为争夺金婴鱼,被海怪所诱,困在阵中,被路过的张三丰救出。然后他跟着张三丰返回乐游山,之后紫霄宫立派,他成了开山大弟子。后来他独自在山中翱翔,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像是熟知一般,从洞中一块巨石下取出陆吾神遗留的“盗影大法”秘笈。

后来他又前去中皇山,悄悄去见面壁的寿麻,不知说了些什么,寿麻答应让其施用盗影大法把其身影声音全部拿走。邱北雁把寿麻的影子装在一个葫芦中,埋在一座荒山中,回武当山而去。

之后的事情刀枫一带而过,再没有仔细看有无异状发生,直到前几日偷偷在前往不死国领路的师弟头上轻击了一掌,让他迷迷糊糊,认不得路,带领众人到了首阳山。

因为刀枫功力不深,看别人的往事还不能看到十分清晰仔细,只能看个大概,不过依他看到的这些,也足以断定邱北雁就是奸细了。

苍雷子仍然不信,坚持认为一定是刀枫看错了。张三丰凝视刀枫半晌,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知小兄弟是否还有别的办法,让老道和徒儿苍雷子都能看到刚才所说的情景呢?”

刀枫细想当日天吴神传授万年琥珀用法时的情景,似乎可以这样。便说道自己试试看,然后潜运火木灵气,把琥珀的灵力发挥到极致,只见琥珀白气紧裹,越转越快,呼的一声微响,如刮过一阵疾风,琥珀光芒璀璨,一道亮光照在邱北雁身上,另有一道亮光折在空中,形成一团三尺来宽的白雾,翻滚不休。

刀枫正要念动法诀,查看邱北雁记忆。突然躺在地上的邱北雁睁开眼来,望着张三丰,满眼泪光,低声说道:“请师尊……师尊原谅徒儿,徒儿知道错了……错了!”祝余早看到邱北雁伤势极为严重,恐怕不久人世,此刻看到他自昏迷中突然苏醒,料到正是回光返照,心中怆然。

张三丰看着邱北雁,淡然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邱北雁嘴角微微一扬,勉强笑了笑,看似十分欣慰,然后眼神突地涣散,嘴中喃喃说道:“多谢……师……”嘴唇蠕动半天,那个“尊”字终究没有说出来,阖然长逝。

亮光一闪,邱北雁的尸首化为一只大鸟。刀枫心中虽感到邱北雁临死可怜,只求师尊原谅,可他就这样死去,自己又到哪里去查师父的事情。虽知他跟魔人有些关联,可到底他是否知道师父的下落呢?

红孩儿、蓝孩儿突然指着空中万年琥珀投出的白气,叫道:“刀枫哥哥,你看白气里边!”众人急忙抬头,看到白气中隐现一个小人,看容貌身形竟是化为人形的邱北雁,只见他似乎正被什么巨力拉扯着向白气外边飞去,却被白气给裹住。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张三丰忽地站起身来,说道:“刀枫小兄弟,请你给万年琥珀加强灵力,维持住那团白气,我再施法,看能否追回北雁的魂魄。”刀枫等人这才明白那个小人就是刚死的邱北雁的魂魄。

刀枫急忙依言在万年琥珀中贯注火木灵力,空中白气越发浓厚起来。邱北雁的魂魄几次被拉往外边都被白气挡住。

张三丰挥手让余人让开,手中金光一闪,现出九张灵符来。他先挥出七张,落在地上,金芒闪动,化成七个巴掌大闪亮的星辰嵌在地上,正是北斗七星模样。接着他又把其余两张灵符挥出,落地化作两个尺许大的金色圆盘,布在七星左右。

苍雷子看出师父先是用七张灵符布下北斗玄枢罡,然后又用两张威力更大的灵符化作辅弼二星,九星联合起来组成河图大豁落斗。它比北斗玄枢罡威力更大,采取河图及所列后天卦位为规范。分冬至后和夏至后两种。前者从坎卦起,步至离位;后者从离卦起,步至坎位。河图九数代表天上九个星宿,是为天英、天任、天柱、天心、天禽、天辅、天冲、天芮、天逢。

只见张三丰双手抱圆,隐现一个尺许大小的八卦,嘴中念念有词,双掌往前一推,八卦离手而出,瞬间长成三尺大小,裹在白气周围。轻叱一声,右手中现出一把金色长剑,走入河图大豁落斗,依着冬至后开始行走。他左手掐出八卦诀中的坎诀,向前踏出一步,踩在地上的天英星上。只见四周大风顿起,吹得众人衣衫飘飘。张三丰手诀变幻,换为八卦诀中的坤诀,同时又踏出一步,来到天任星上,嘴中念道:“履天英兮登天任,清冷渊兮可陆沉。”风声渐紧,旁观刀枫等人骇异不已。

张三丰手上又掐出震诀,向前踏出来到天柱星,大风骤然停歇。张三丰毫不停留,手上灵诀变幻,又掐出八卦诀中的巽诀,踏在天心星上。一股倾盆大雨当头浇下,祝余急忙运使炎龙真气化为一个巨大气罩,护住众人不被淋湿。大雨却也稍纵即逝。张三丰撤去手中灵诀,往前踏在天禽星上,念道:“倚天柱兮拥天心,从此度兮登天禽。”

接着左手又连续掐出八卦诀中的乾诀、兑诀、艮诀、离诀,依次踏过天辅星、天冲星天芮星和天逢星,念道:“过天辅兮望天冲,入天芮兮出天逢。”突然空中一道闪电照耀天地,炸雷凭空响起,紧接着轰隆隆暴雷不绝于耳。

道家法术中除了符、咒之外,还有手诀、步罡,八卦诀就是手诀的一种,而方才苍雷子想到的北斗玄枢罡和河图大豁落斗都是步罡。此时张三丰把符、咒、诀、罡一起使用,除了第五步之外,其余每走两步便分别用法力引来风、雨、雷、电,把刀枫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钦佩不已。

张三丰手中灵诀一撤,电闪雷鸣顿时停止,只听他继续念道:“入窈冥兮千百岁,一阳 之後步相随,豁落神兮收魂魅,入在斗口万邪避。急急如律令摄。”说罢金剑向上空白气一指,左手中青光闪动,现出一个青色的大葫芦来。张三丰把葫芦口对准白气,喝道:“收!”只见金剑上冒出一股金色烟气,带动那股白气慢慢旋转,缓缓向葫芦飞来。可是葫芦却突然晃动起来,似乎是张三丰抓不牢固,众人看他脸色似乎十分吃力。而空中那团裹着邱北雁魂魄的白气似乎被另一股力量拉扯着,不肯向葫芦移来。

张三丰长剑向白气连指,白气似乎飞得快了一些,离葫芦口越来越近,周围众人看得也是紧张无比。眼看着白气就要进入葫芦,突然张三丰浑身大震,葫芦摇晃得更加厉害。轰地一声响,葫芦突然炸裂开来,那股白气失去了束缚,顿时又飞在空中。

刀枫也感到那魂魄似乎要冲破白气飞出,无奈心有余力不足,嗤的一声响,魂魄终于脱出白气的包裹,悠地失去了踪迹。刀枫知道正是因为有万年琥珀,众人这才有幸看到人死之后的元神,一旦元神脱出了琥珀的范围,自己等人就再也看不到了。

众人一阵惋惜,张三丰亦是一声长叹,说道:“这一界果真是无法拘魂,老道已经尽了全力,他的元神仍旧被摄去。”众人都不明白他说的“这一界”是什么意思,齐齐看着他等他解释。

张三丰示意大家坐下,说道:“天下间人人都不知老道的底细,不知我是从哪里来的。刀枫小兄弟刚才用万年琥珀看我心中往事,可有看出端倪?”

刀枫摇头道:“晚辈看到一道七彩虹光闪现,然后就是张真人在乐游山出现了。之前的事情看不到。”

张三丰说道:“万年琥珀虽然神妙非常,却也无法看到老道在另一界中的往事。老道这便说出来吧,说不定将来对付大幽国这也能当个参考呢。”

“说起老道的经历,那是长的很了,此刻我长话短说。很小的时候我在一个寺庙当杂役,后来被赶了出来,躲在深山之中独自修行,经历了十多年光景突然对于道法武学豁然贯通,然后就在武当山开创了武当派。”

“我原来的家乡跟这里并不一样,我们那里虽然也有修行者,不过不是修习道法就是研习佛法,没有这里的修火和修魂。在这里人们修行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力量和更长的生命,不过却无论如何也闯不过两千岁的天劫。而在老道的家乡,修行是为了飞升到另一个世界。像我这样修习道法的人不断苦修内丹外丹,积修外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体内凝成道家元婴,功行圆满之后飞升灵空仙界。而研习佛法的人则是为了步入西方极乐世界。”

“老道向来不做恶事,勤苦修行,终于在一百三十多岁时达到飞升仙界的境界。那时我端坐武当山天柱峰顶,众位门人跪伏在地,一些好友也守在身旁,老道虽然修行百年早就看淡生死离别,可心里竟还是有点舍不得好友和弟子。天空中突然祥云缭绕,一道七彩长虹自空中垂下,一端照在老道身上,把我罩起,向云端飞去。本来我应当是飞升到仙界的,可是在最后关头,以往与我有仇的几个魔头隐伏在极高的空中,乘机布下魔阵,那道彩虹被魔阵引得偏了方向,待得虹光消逝,老道看到自己安然无恙,还以为是到了灵空仙界呢,后来才发现是到了你们这里。”

“老道发现来错了地方,在乐游山中潜修几十年,希望能离开此地,不过却始终没有法子离开,既来之则安之,只好安心留下来了。于是老道出山游历,发现这里很多山水的名称在我们那里的古书中多有记载,而你们传说中的众位上古先贤,在我们的传说中同样存在。老道后来又决定开宗立派,不过终究还是想念以往之事,便把乐游山改名为以前在另一界中所居的武当山,以作纪念。”

“昨日听神农城来的小兄弟说起幽冥之事,其实在老道的家乡也是有幽冥世界的,称为阴间,不论是人还是虫蚁鸟兽花草树木,身死之后魂魄都归入阴间,入鬼门关,过奈何桥,又要经过审判定夺身前功过,之后重新转世。而我们道家有种法术,在死者魂魄未过奈何桥之时,能把魂魄拘回,让其死而复生。在这一界中,活人活物是有魂魄,不过死后魂魄就不知去了哪里。刚才若不是机缘巧合,刀枫小兄弟的琥珀照在小徒身上,也不会在他死后照出他的魂魄。老道一时心急,赶忙布出河图大豁落斗,加强法力,希望能把魂魄收回,谁知还是不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