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戏谑的在冷亦孀耳边柔声响起,而手指不断熟练的在她全身游移着,似要勾起她每一寸肌肤的欲望。
冷亦孀微微发抖,牙被咬的咯咯直响,忽然模糊不清的吐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冷亦孀睁开眼刚好对上男子的幽深的眼眸,她翻身将男子压在了身下,本是想反守为攻,以退为进的,谁知她却不知接下来该敢怎么做,她不由有些懊恼起来。
男子看出了冷亦孀的意愿,便躺在床上饶有兴趣道:“需要我教你吗。”男子立刻飞舞起来,惹得冷亦孀连连抽气。月亮终于带着羞愧而隐去了,房中的两人也平息了好久了。
凌晨,天刚刚泛亮,天空下的一切都是灰蒙蒙,冷亦孀趁着微亮的光拉开被子,看见了自己的大腿处的血迹,那是属于昨夜欢爱时留下的证据。
冷亦孀想起床,男子横在她腰上的手臂仿佛在告诉她昨晚的事迹,出神了片刻后,冷亦孀蹑手蹑脚的拉起了那条手臂,男子嘤咛了一声微微皱了下眉头。冷亦孀皆不动了,只是静止着等男子再次入睡时。她才一声不吭的下了床,轻轻的进了浴室洗澡。
待冷亦孀出来时,男子已经穿戴好衣服了。
男子正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上,右手优雅的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轻轻吐出白色的烟雾。
在空中慢慢飘起的缕缕白烟,朦胧了冷亦孀看他的视线,她知道男子深邃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
良久,男子才悠悠的道。
“昨晚,你表现的很不错。”
这是夸奖?或是讽刺?冷亦孀扬起了眉,不置可否的看着男子淡淡道:“你的表现也让人满意。”
男子轻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摁灭手中的香烟,随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了所有的现金递到冷亦孀面前。
看着眼前这一叠百元大钞,冷亦孀紧皱眉头,讶然的说道:“你这是……”
“若少了,可以直说。”男子依旧在笑着,轮廓英俊的让人无法再视,龌龊的思维让不得不鄙视。
冷亦孀觉得就算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妓女,男子应该也会以同样含笑且满不在乎的支付金钱吧!
冷亦孀正要愤怒,但回头一想,便立即精灵般的莞尔一笑,璀璨而妩媚。
冷亦孀含笑,一手接过了大钞,暗中估了一下,足足有一万。冷亦孀嗅了嗅大钞上独一无二的味道,满足似的勾起男子的腰身,在男子不露痕迹的目光透视下,无比风骚的道:“我怎么会嫌少呢,你给这么多,看来你对我昨晚的表现很满意喽。”
果然……
男子在心里虽是在鄙视着这一切,但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地笑着。
然而,冷亦霜也是在呵呵的笑着,然后拿起了包包,拿出了内面的两万多,扔在了床上,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只带了这么多,可别见意?”
说完后,冷亦霜扬着婀娜多姿的身姿扬长而去了,留下一脸诧异的男子。
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她左,他右,以后便是相遇也不相识。冷亦孀在心里想着。
曾经好像听哪个人这样说过:一夜情?一夜又能有多少情呢?
那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一夜性罢了。
由于今天她有个很重要的合约要谈,所以她快速的回了那个暂时的家……
冷亦孀洗完澡出来,只是稍打扮了一下。
黑色套装,黑色的高跟鞋,齐肩的秀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
高大的穿衣镜里赫然照出一有着高挑的身材,大眼长睫,秀鼻小嘴,白皙又漂亮的女子。
然而,唯一遗憾的是在那么漂亮的脸蛋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笑容。那面如冰霜的脸蛋让人不敢靠近,双眸里更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陈先生,早上好。”陈宗一如既往的在大厅的沙发上翻阅着文件,冷亦孀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陈宗淡淡看她一眼:“嗯……”
经这四年的相处,冷亦孀差不多了解陈宗,他虽很严肃,说话稀而精炼,指出问题更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几年,陈宗没笑过几次,又或许,在他笑时,她不在。
陈宗隔两天就会去一趟公司——陈氏集团。公司大部分事宜他都交给助理处理,陈宗说,真正生意人会让优秀的人才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
而冷亦孀却觉得,他们卖力是因有丰厚的工资与奖金,陈氏待员工一向不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也许,这就是陈宗所能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先生,小姐,吃饭了。”此时,走来一个中年妇女,轻声招呼他们二人,她衣着很朴素却整洁干净,虽已是中年,但更显得高雅。
冷亦孀和陈宗不约而同站起身,冷亦孀微笑道:“张姨,早。”
陈宗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进出他的住处,他宁愿常年请钟点工来,只是每年都是张姨。冷亦孀很庆幸当年凭着跟冷寒烟的关系被收留了下来。
“紧张么?”陈宗忽然询问道。
冷亦孀尽量不表现出其不安,但紧张还是有的,她干脆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没有。”
“恩……”陈宗点了点头。
冷亦孀犹记得四年前陈宗对她所言。
“20岁,你还太小,我希望你继续完成你的学业。”
“这是我给你找的老师,你跟着他们学习,你各科业绩将会算做绩效分。”
“四年的时间,要么通过我的考核,要么就离开这里。”
“我从不养无用之人。”陈宗淡淡道。
表面说是老师,其实他们都是各个公司的老板,他们教冷亦孀理论知识,不过是教她更多的实战法则,冷亦孀不知道陈宗是如何办到的,居然能让别的大公司的老板来教导她。
就这样,冷亦孀开始日夜苦读,难度一天比一天高,她不仅要从最基层开始学习基础东西,还要完成她那些师傅分别派遣的任务,现在回想起来,她都不知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英语的硕士文凭在两年前冷亦孀就拿到了。在此期间,陈宗偶尔会询问的她的一些状况,从去年开始,他会给冷亦孀看一些陈氏的案例,增强她对企业运营方式的认知。“就算你没有通过,凭你现在的所学,足已到一家中小企业稳稳当当的度过一生。”陈宗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冷亦孀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你已不需要投奔任何人便能生存下去。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陈宗每月都会给冷亦孀打上一笔不少的生活费,吃穿另算,她户头上的积蓄,就算她离开陈家没有工作,也足够她生活平淡的生活一辈子了……
当初冷亦孀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来投靠陈宗,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冷亦孀便一口承应,这几年,这个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前进,即使是她变的跟以前有所不同,即使是她已不再缺钱或其它任何物质,这依然是她不会动摇的坚持。
冷亦孀摇摇头,启口淡淡道:“不是这样的。我说过我会做到的事,我就一定会兑现诺言。”
“仅此而已吗?”陈宗又问。
冷亦孀淡淡的说出自己了心中所想:“对!仅此而已!”
陈宗双手交叉握与桌前,目光犀利道:“冷亦孀,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你的战斗力,你那不服输的气质。”
冷亦孀一愣,陈宗这是夸她吗?真难得,她微笑起来道:“谢谢陈先生赏识和栽培。”
“错了,这是在投资。”陈宗纠正她的用词,“我本是商人,冷亦孀,讲究低成本高利润那是理所当然的。你应了解,赔本的生意我从来不做。”
“因此,您将栽培我当成一桩生意吗?”冷亦孀喜欢这样的处理方式,坦白,直率,这样反而落得轻松自在,可以不受人情礼节的约束。
冷亦孀耸了耸肩,眨了眨眼道:“您认为我能为您创造出很高的盈利么?”
“这个当然。”陈宗淡淡应道。
冷亦孀眯起双眸,笑的神采飞扬的。
陈宗的话,一定程度舒缓了冷亦孀的情绪,她坐车来到聚宝盆商务会馆,这里是专门洽谈商务的高级酒店。这里是按小时收费的,价格也很高,但众人为了彰显自己不凡的身份,和高贵的品味,前来的人依旧趋之若鹜。
而冷亦孀选择这里却只是因为,这儿的服务与质量皆属一流。
玻璃门被门童打开,一股凉爽的淡淡花香喷鼻迎面而来,冷亦孀深吸一口气,不由微笑起来。从吊顶倾流而下的米白色圆形帷幔,将大厅分隔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隐约能见帷幔里面的人影,即使每个空间都被人占领,但是站在大厅中却听不见一丝嘈杂的声音,可见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
“冷小姐,您预定的包厢在二楼,请跟我来。”大堂的迎宾微笑的为她领路。
看了看手上的表。9:30。慕容集团的一间子公司——源晶,珠宝公司,冷亦孀跟源晶的总经理约好10:00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