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张姨看着深情对中的两,讥讽道,“这么快就移情了?”
虽然张姨的声音很大,也很讽人,但两却丝毫没有受她的应响,该干嘛就干嘛。
“你们都给我住手!”一个石破天惊的声音再一次的响在了整间房里。
却是殷殒冶出现了,在慕容佩看到殷殒冶出现后,再也没能抵住疲劳,昏睡了过去。
对于慕容佩的昏睡,冷亦霜害怕极了。她好怕慕容佩就这么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不禁地叫道,“慕容,慕容……”
而这一刻,殷殒冶没有再妒忌慕容佩了。
本来殷殒冶来到别墅后,按了门铃,却没人来开门,就以为是冷亦霜不想见他的,所以就想回去的。
但却看到了慕容佩停在外面的车,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自己是好心带了两个人来保护她的安全的,这到好,她到是在内面和别人私会了,这让他如何忍得住。
也就示意飞狼他们直闯而入了。
不过这也幸好殷殒冶的那把醋火。
破碎的门口,殷殒冶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由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中,两迸射的愤怒的光芒,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之王,然而却带着无与伦比的逼人气势。
“你也来了。”张姨嘲弄的声音带些许的惊喜,“只是有点早了,要不然你就会看到很精彩的一幕了。”
殷殒冶不理张姨,往里走了两步,门口马上就被两个人堵住了,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就象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让他死在这儿!”看着殷殒冶就要走到冷亦霜的旁边,张姨就下达了命令着说,她就是不让她们至死还能牵手。
对着五人围了过来,殷殒冶并没露出惧容,静静地站在那,如临崖淋风的岩石一样。
正面攻来的三人却被殷殒冶的镇静所震住了,比后面的人却慢了半着。
一拳一脚毫无顾忌地打在了殷殒冶的背上,而殷殒冶借着正的人攻势还未到时,从三人的缝隙中冲了过去。
一把刀抵在了张姨的脖子上,因为在进来后,殷殒就打量着屋里的人,凭着判断,他知道这里面是张姨在做主。
“殷殒冶!”张姨咬牙切齿地喊,脖子上锋利的刀片闪着不详的光又使劲压了一下。
“现在,得听我的了。”殷殒冶扫视了一眼室内,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的来音,“命令他们全都出去!不然我就划开你的喉咙!”
殷殒冶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没有人敢怀疑他。
但张姨却狠狠地说:“别听他的,给我杀了他们。”心中的痛苦使她抛却了生死。
而那五人却呆在了那,不知到底该不该听张姨的。
“你们最好还听我的,如果她死了,还有谁可以给你们钱。”殷殒冶帮他们分析着利害关系。
果然,五人对望了就出去了。
望着他们出去,殷殒冶却又加了句,“要退到院子外面。”
而张姨却在叫骂着,“……一群蠢货……”
本来丁晚夕也是要出去的,但是他马上想到自己如果不在今天做了殷殒冶的话,以后可能整个台湾就没了他丁晚夕的立足之地了。
“你快放开亦霜!”殷殒冶的眼里几乎都冒火了来。
看到殷殒冶的表情,丁晚夕就知道自己押对了宝。
丁晚夕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了,还是挟持着冷亦霜站在那里,阴沉地说:“为什么我要听你的?给我个理由先。”
雪白的牙齿如同夜里的幽灵,殷殒冶冷笑着:“你不怕我杀了她?”
“怕?我怕什么?”丁晚夕奇怪地笑了出来,“她是我什么人哪?她死了我有什么损失啊?”殷殒冶咬着牙说:“你真是够狠。”
“谢了,话说回来,我可以不在乎张姨的死活,你呢?”丁晚夕得意地笑着,“我手上的这个人,你可是不能不在乎的吧?”
丁晚夕用左手钳紧了冷亦霜的脖子,右手拿出了一柄匕首,雪亮雪亮的,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耀得人心慌,他不紧不慢地压在了冷亦霜白皙纤细的脖子上。
殷殒冶挑起眉毛,冷冷地说:“丁晚夕,你是想死了?”
“抱歉,就是因为不想死我才会这样的。”丁晚夕居然笑了,笑得很诡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张姨已不能自身难保了,我起码也得全身而退。”
殷殒冶望向被丁晚夕挟持在怀中的冷亦霜,虚弱得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让他一阵心疼,瘦弱的双手绑在一起拼命挣扎着,要挣脱丁晚夕的手臂,雪亮的刀刃触目惊心地压在冷亦霜的脖子上。
殷殒冶长出一口气:“好吧,你要什么?”
“很简单,你一定做得到。”丁晚夕放心地说,“首先,杀了她!”
丁晚夕用下巴指指殷殒冶手中的人,张姨愤怒地嘶声叫:“丁晚夕!你这忘恩负义的人,定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别在这说大话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以后。”丁晚夕耸了耸肩,懒懒地说,“殷殒冶你听见了没有?要你的情人活着就杀了他。”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张姨的眼睛似乎要喷火,恨不得冲过去咬丁晚夕几口,但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说,“如你还有一丝丝的感恩的心话,就杀了那贱货。”
“好哇。”丁晚夕得意看着殷殒冶笑着说,“那就看我们的殷总裁舍不舍得他现在的小情人了!”
对于丁晚夕话里的暗语,殷殒冶和张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一刻,冷亦霜看了张姨一眼,多么可怜的人儿啊?辛辛苦苦的活在妒忌中,到头来却换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而张姨却是几乎要咬下冷亦霜身上的肉一样的瞪着她,张姨的眼中充满了悔恨,真是该一刀杀了她就好了,弄得现在却走在她的前面。
丁晚夕的匕首轻轻地在冷亦霜的脖子上压了压,一个无声地暗示,一个无言的催促。
然而,殷殒冶却显得很平静,是冷酷的平静,他背对着冷亦霜,用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优雅的姿势轻轻地抹过手中人的脖子,一道暗红的血流喷涌而出!
鲜血划过一道弧线喷上了天花板,殷殒冶的身上也喷上了,顺着衣服往下缓缓地流着。
殷殒冶稳稳地站着,松开手,张姨瘫软的身子从他手上慢慢地滑落在地,脖子上还在向外喷着血的伤口象突然长了一张嘴,说不出的恶心恐怖。
冷亦霜呼吸猛地暂停,虽张姨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话,那么她对张姨的一切却是真的,自从她来到陈宗的家后,得到过张姨冷亦霜自认为的贴心的帮助,自己也曾在心里把她当成了母亲。
但现在,张姨否认了冷亦霜所有的感情,还把冷亦霜推上了复仇的对象。
一滴泪水悄悄地从冷亦霜的眼眶里滑落了,虽然她从未把自己当成亲人,但自己却一直把她当成母亲。
如张姨能看到这一幕,就不知她将有何样的感受,张姨拼命想要整出冷亦霜的泪水出来,却没能如愿,现在自己的死去,却换得了冷亦霜的泪水。
“殷总裁果然是心狠手辣。”丁晚夕满意地点点头,“只是,只是还有一条……”
殷殒冶缓缓地转过头,冷冷地问:“还有什么?”
“哦,下一条更简单了,”丁晚夕漫不经心地说,“你想知道脚断的感觉吗?”
“不想!”殷殒冶爽快地说。
“但是我可是想啊?”丁晚夕轻松地说,“你就委屈下自己,为我们表演下如何?”
冷亦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恐地看着殷殒冶,眼中透出两个字:不要!……
然而,后者却一脸淡漠地听着丁晚夕继续说,“我得为自己考虑清楚啊,我若把她放了,你冲上来给我一刀我还是躲不了,但我又信什么誓啊咒的,听懂了的话就动手吧。”
殷殒冶居然淡淡地一笑:“承蒙你看得起。”
当丁晚夕说完后,殷殒冶闪电般地转身,抬起左腿狠狠地踢向后面的门框子上!
之所以这么的快,殷殒冶就是怕冷亦霜眼中的悲痛,多一点时间犹豫就让冷亦霜悲痛的心情就长一点。
从冷亦霜的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叫:“不!”
殒冶……够了啊……不要了……不要再为我牺牲了……不要了……殒冶……不要了……求你……殒冶……
本来已经干涸的泪水却流了出来,冷亦霜被打击得站不稳身体,连神智都有些模糊了……好恨无能为力的自己,就只能在一边看着殒冶受伤,不能帮他……甚至殒冶之所以受伤就因为是自己害的!
殷殒冶单腿无法支撑疲惫的身体,他无奈地滑坐在地上,英俊的脸庞因为疼痛有些扭曲,汗水从额上流下来,混合着血迹流过苍白的脸……
深情地看着冷亦霜,眼中尽是伤痛,亦霜,对不起,让你心痛了。
殒冶,我又让你心痛了。
殷殒冶狠狠地咬了咬牙,扯断与冷亦霜相对的视线,望着丁晚夕,低沉地问:“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