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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新收弟妹

连云城外被宽敞的官道从‘迷雾森林’边缘分隔开来的一片林子,林中错落有致的建着一排排低矮的小木屋,这些小木屋都是由连云城主派人建造修善的,起先是专门用来收容战后各地涌入连云城内的难民和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后来在历代连云城主的施为下竟起到了一定的军事作用。连云城首任城主决不会料想到自己一时的善心,却成为了连云城的一个优良的‘传统’,他的后继者们纷纷效仿以至于连云城外如今类似的‘收容区’已达三百个之多。曾经有个潜伏多年的某势力情报人员,花了两年时间才走遍这些有的已经发展成村庄的‘收容区’。

放大了连云城的地图在上面详尽的标出这些‘收容区’所在,再用墨线将它们相互连接,略微有些军事常识的人便不难发现这些‘收容区’,严然已经成为连云城对抗外敌时的完美的防御网。自然的屏障中散布的‘收容区’有如一个个坚实的堡垒,因为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收容区’,而是众多平民眼中先辈们历代生活、自己誓死守护的美好家园。那些早年因战乱、肌荒,家破人亡、贫困潦倒得不得不四处流浪的难民,在善良纯朴的连云城民的帮助下安顿下来成为了连云城的一份子,千万年来在这里繁衍发展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连云城官道旁一个木制结构的酒店依林而建,酒店旁长着一株百年老树,在它伸展开来微斜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能让来往的商贩老远就能见着的大大的‘酒’字。这家‘福记’酒店自酿的清酒入口甘甜,在连云城左近也小有名气。这家酒店连着后面的一个院落,店中古朴自然的装饰,让进店里歇脚、饮酒的客人从心底里觉得在这很清静舒适,不由自觉的轻声交流融入店内宁静的氛围里。同其它的酒店一样它的巴台设在正门的对面,店里整齐的排列着十几张方桌稀疏的坐了十几位客人,喝着酒时而低声交谈。老板福叔圆滚滚的身子正压在巴台里的高脚椅子上,手里面认真的算着帐目,身旁扎着马尾娇小的可爱的女孩子是他的小女儿福娇娇。

现下这个单纯又爱做梦的女孩,正双手托腮的痴看着独自坐在昏暗角落的男子。十几天来他每天下午都会静静地坐在那里,就着几盘家常菜一壶接着一壶的喝着自家酿的清酒。清酒的酒资较贵些后劲又大,像他这样阔气一天加起来又非得喝上两三坛的客人,福娇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在想什么呢?”,想到每回为他添酒时走近他自己便能闻到的那种淡淡的十分好闻的香味,福娇娇的心里难免有些郁闷,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比她还要白皙细嫩;明明是个酒鬼却又偏偏和那些全身散发出汗臭酒气混和的怪味的邋遢酒鬼们不同,到底什么地方不同她却又说不上来。当她爹让她小心的接待这位神通广大心地慈善的贵客时,福娇娇便对这个年青的男子充满了好奇,时常这样痴痴地盯着仿佛和谐的融入昏暗的角落中的他观察。

每天看着被柔软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样貌平凡的他,酒入喉中嘴角偶尔勾起的淡雅笑容,迷蒙的蓝眸里蕴涵的慵懒风情,举手投足间隐隐流露的高贵气质,她的视线便被牢牢的吸引住了。当适时的为他把酒添上时,他会毫不吝啬的冲着她微笑,幽静的蓝眸、温和的笑容让福娇娇感到心跳加速,羞红了圆圆的小脸。福娇娇觉得自己定是迷恋上他了,虽然她没根他说过几句话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福娇娇每天中午都会将那张桌子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备上碗筷,准备好他喜欢喝的清酒张望着店门等着他推门进来。托着头的福娇娇此时的心里觉着有些沉闷,因为今天的他好似有什么心事,微皱着眉头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手中平揣的酒杯,泛着淡香的清酒迟迟没有送入口中,她痴想:“怎么看都是这么的有型,连专注的神情都这么帅!”。

自从那天被城民的善良朴实感动,让小白催化‘七色花’花粉,冶好连云城民身上的伤痛与顽疾,在莱布皇家魔武学院的大门外每天都挤满了从邻近村庄(原‘收容区’)和远方赶来求医的民众。校长连云天成被急召回国都,学院内剩下的师生又无人敢进‘禁区’,所以只能紧闭校门,让这些可怜的伤者病患满怀期待的寻来却失望痛苦的回去,让连云城北的棺材铺狠赚了一笔。明白师父他们让自己到这学院内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深入了解大陆的形势,隐藏身份融入到人族之中的忧,这些天从那些城民、学员身上和某人苍老复杂的目光中领悟到很多。特别是在他无意间‘看’到三四个衣裳单薄破旧,大约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孩子(请别忘了!忧,才六岁!),抬着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垂死青年求医,在学院门前跪地苦苦哀求时,他平和的心弦被拔动了。这些天他做了很多若是以前定会刻意回避的事,将操练学员的任务交给了小白他们(学员们按照他所设想的各种训练方式被众兽变态的折磨着!),而他自己则变幻了发色跟随在失望而回的众人身后,治好那些慕名而来求医的病人。不到半月从远方赶来到连云城的众人,把追寻的目光放在了神秘出现的黑发青年身上。

隐藏身形漂浮在半空中避过空中疾速飞过的魔法师,忧以灵实护住了躺在粗细不一的树枝搭起的简易担架上那个垂死青年的心脉。一路上悄悄地跟着穿梭在扭曲的小巷里,不时悲声痛哭抽涕的几个孩子,忧来到了连云城外的破落的平民区。看到几个瘦小的身影走进一个孤立在旁,看上去快要支离破碎的年代久远的低矮小木屋,他降下身形。“咳……咳……咳……!”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小木屋里显然还有其他的人,他将灵实探了进去,但见一个同样满脸污垢头发纠结的瘦小身影躺在一堆干草上。

猫儿睁大了空洞的双眼努力地倾听着众人进屋时发出的声响,吃力的支持起自己的上半身,她忍不住又是一阵轻咳:“浪哥哥你们回来了,见到‘圣兽’了吗?萧大哥他怎么样了?”。赶上前扶住猫儿瘦小的身子,从浪子哭肿的小眼里又淌下了晶莹的泪水,“猫儿,我们……我们没有见到‘圣兽’!”。“呜……都怪我不好,萧大哥是为了我才被他们打成这样的,呜……”,猫儿挣扎着被浪子扶到了担架旁,趴在昏迷的青年身上痛哭着,“呜……萧大哥,你不能死啊!”。忧弯腰走进这个危房,正对着门的浪子从红肿的眼中吃力的看到了忧模糊的身影,把猫儿护在身后浪子喝问道:“你是谁?来这想干吗?”。

有些好笑的看着这几个有如受伤的幼兽般警戒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哥们(喔!应该是小弟弟们),忧的眉角轻轻上挑深邃的蓝眸中饱含着怜惜,嘴角噙着一抹美丽的笑容给他们的感觉好温馨。淡淡的白光闪过众人身上因久跪在地的淤青和擦伤,包括他们哭得肿成核桃的眼睛全都恢复了不再酸痛。忧突如其来的治疗,让这些本来对他持着敌视态度的几个孩子心中有总强烈的预感,眼前这位气质高贵的男子是救活萧大哥的唯一希望。“先生,求您救救萧大哥吧!”,“求求您了!”浪子他们看着忧急切的说道,几个孩子腿下一软就准备给他跪下了,忧阻止了他们运转能量将他们轻轻托起,“我来就是为了救他,你们几个别做磕头虫了,刚才在学院你们还没磕够吗!”。

刚刚从猫儿的哭诉中大略了解事情经过的忧,对这个躺在担架上的青年心生好感,从远在迪尔帝国无名谷中的灵泉内拿出一株闪着奇异光华清香扑鼻的‘七色花’(‘七色花’离开灵泉后药效会每日递减,所以在临走时某强盗,在灵泉内布下了一个魔法阵,将灵泉当成存放‘七色花’的仓库了),撕下三片花瓣随手塞进了被在旁观看的很是机灵的浪子,黑漆漆的双手撬得张成圆洞的嘴巴里。转身走向了跪坐在旁的猫儿,拉着猫儿脏脏的小手忧柔声说道:“大,呃……小妹妹,来张开嘴把这个吃下去,待会你就能看到东西了哟!”,将剩下的四片花瓣细心的喂给猫儿服下并运功帮她催化药力(萧对着某人哭诉道:“为什么待遇相差这么多啦!”)。

以灵实监控猫儿体内,他站了起来在旁笑眯眯的看着‘七色花’的神奇药力慢慢地重组猫儿眼部细小的经脉,寻思着回去后用自己手上的奇花异草制些药丸出来(‘救人’+‘买钱’,某人奸笑道:“人家总得赚些洒资吧!”)。“啊……!”耳边突然响起了浪子等人的惊呼,原来是恢复意识的萧,脑海中残存着被人打伤时的情形,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却“啪!”的一声穿破了屋顶飞向了空中。透过那个洞口看着蓝天,忧暗道:“这家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三片‘七色花’的药力不但冶好了他的伤还改造了他资质平庸的身体,平添了他三十年的功力!”。原来虽然萧被打得骨骼尽碎心脉也是受了极重的创伤,若是忧施用治疗术还是会很快痊愈的,但是猫儿就不一样了,她是先天性的失明,若想恢复视力就必须得‘七色花’这样的能起死回生的神药才行,一株七色花的药力猫儿的身体承受不了,只有便宜了某人了他终于实现了他在梦中才能成真的伟大理想,以比魔法师还快的速度飞向天外,在高空中还来不及享受飞行的乐趣便又挣扎着直线掉落,在忧的施法下消失在半空中,呈大字型的降落在原地,地表一阵巨烈的晃动,可怜的小木屋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摧残,摇晃着“砰!”的一声塌落。

看着被自己护在气罩内移致林中空地的众小,猫儿新生的纯真晶亮的大眼中闪烁的星芒,还有浪子他们几个崇敬、期盼的眼神,让他乖乖地举手投降,挥开那堆腐木将人形深坑里的某人挖了出来,把无家可归的众人带回了‘冰堡’里面。看着和臭老头臭气相投,得了便宜还买乖的某人(远在皇城的连云天成打了个喷涕!),他是越想心里越郁闷。为了惩罚某人在了解了众人孤苦身世的小白的怂恿下,忧收了某人做徒弟却认了浪子、猫儿他们当弟妹,自觉狠狠地出了口气,却不知苦着脸叫着师父、小师叔、小师姑的某人,心里面早就乐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