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云走远了。雪岩的心里一直很不舒服,有着几丝忧虑和担心,希望他不会出事,雪岩心里默默祈祷着。
圣者让浪心穿戴整齐,示意他在店里选把武器。
浪心坏笑道:“嘿嘿,师傅,藏私啊,有好东西不给,拿这些破烂对付你徒弟我……”
圣者哑然失笑道:“妈的,你个臭小子,连师傅你也敢涮?不就是上学嘛,又不是让你去摆谱显富,再说了,就你现在这三角猫的功夫,给你好东西,你也保不住,只会给你带来祸患……”他又伸手用力拧住浪心的耳朵,教训道:“小东西,做人要低调,你懂了吗?”
浪心哎呦哎呦地叫着,苦苦哀求,圣者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了手。
浪心无奈,环视着店里破烂的家伙,最后将墙角戳着的一把窄身长剑取了来,说道:“就是它了……上面有字……孤?”
圣者哈哈大笑道:“孤剑浪心,哈哈,不错不错……”
圣者又征求雪岩的意见,问他想选什么样的武器。
雪岩看着这些破铜烂铁,皱眉道:“上学一定要带武器去吗?”
圣者点头道:“没错,我朝历法规定,进法术学院进修者,报名登记时,必须申报自己的武器,今后如无特殊原因,不得私自更换。这也是对习武者的一种约束,即便发生械斗,也可根据死者伤口,敲定行凶者的武器,推定行凶者的身份,以便捉拿。”
雪岩领悟于心,忽然想起自己乌黑弯曲的战神戢,心想,总要给它留个合法的身份吧,于是就婉言谢绝了圣者的提议,告诉他自己已经准备了适合的武器。
圣者没看到雪岩身上带有什么武器,心中虽狐疑,却也不发问,关了店铺的大门,上了锁,带着他们一路向落日城法术学院而去。
落日城道路阡陌纵横,街市繁华,往来的人群衣着鲜艳,神态安闲,颇有富足繁荣之景象。
圣者前面走着,一路上笑容可掬地和人打着招呼,显然人缘不错,交际很广的样子。
转了两条街,不远的路程,圣者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歉意地对雪岩道:“雪岩,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还有点急事赶着去办,不能陪你们去报名了……”
雪岩点头道:“圣者去忙吧,有浪心在,我们会没事的。”
圣者见雪岩没有怪罪,也颇为高兴,送给雪岩一张水晶卡,交代道:“水晶卡没有密码,里面有二千金币,你先拿着用,不用客气,我会从陈22身上扣掉的,嘿嘿。”
雪岩失笑道:“哈,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心想陈22不定会怎样心疼呢。
圣者又给了浪心一个钱袋,告诉他自己交付学费等,并嘱咐道:“小子,记住啊,能用钱摆平的事就别用手,钱是用来干什么的,钱是用来花的,你要学会花钱……”
和圣者告别后,雪岩和浪心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一边兴冲冲地向前赶路,对即将开始的学院生活充满了期待。
走不多远,转过街去,落日城法术学院已经出现在他们们面前。
看着眼前的法术学院,雪岩感到一阵眩晕,天啊,这是学院,分明是城池啊。巨岩筑成的门楼堡垒般森严,两侧高耸的围墙向东西延伸开去,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此刻厚重的城门洞开着,一张长桌摆放在那里,后面坐着两个教师模样的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穿着青色长衣,摆弄着纸笔,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看上去很无聊。
雪岩被浪心拉着,踉跄着奔了过去,把那两个人吓了一跳。
浪心愉快地向教师模样的两个人施礼道:“俩位老师,我们是来报名入学的,请问要履行什么手续?”
那两个老师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衣着干净朴素的年轻人,左首那人笑道:“手续?呵呵,手续就是交钱!交的多呢,就不用参加入学考试了,直接入学;交的少呢,你就必须参加入学考试,而且合格后才能入学,听明白了吗?”
雪岩忍俊不止,笑道:“多是交多少?说来听听。”
右首那人眼睛一亮,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雪岩和浪心,热情地道:“我这里每人只收一百金币报名费,其他的什么费用都没有了。”
雪岩和浪心相视一笑,道:“痛快,我们交了。”
那人大喜,敢情这是两个小财神爷啊,忙坐下提笔道:“哈,好,把身份证明交给我,钱给他,登完记,马上带你们进去……”
雪岩掏出身份证明和水晶卡,递给他们,浪心也数出一百金币放在桌上。
左手那人收起金币,又在浪心的注视下,在桌角的水晶球上从雪岩的水晶卡上划走了一百金币,然后恭敬地将卡还给了雪岩。
有钱就是爽,感受着两个教师的恭敬,雪岩和浪心的心里似喝了冰水般舒服极了。
填完了表格,收起身份证明,左手那人又站起来,笑道:“胡雪岩、浪心两位同学,现在你们已经是落日城法术学院的正式学生了,恭喜你们。我姓刘,你们叫我刘老师或刘大哥都可以,现在我带你们进去,进行分班测试。”
刘老师果然精滑,几句话就拉近了和雪岩、浪心的关系,与每一个有钱的同学处好关系,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他乐此不疲。
雪岩和浪心举步往里走,突然,雪岩脑海里闪过敖云的面孔,不觉心中一动,前去几步扯住刘老师的衣袖,悄声道:“刘大哥,我有一事相烦,请给我的一个朋友也登上记,他有事今天来不了。”
刘老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道:“这可不行,报名必须是本人前来……”
浪心一旁听明白了雪岩的意思,呵呵偷笑着,上前握住了刘老师的手道:“他本人没来,可是他兄弟来了。”
刘老师一楞,手心里多了几个圆圆扁扁的东西,以他多年摸银币和铜板的经验,这应该是金币,不由得喜上眉梢,也悄声笑道:“不过既然他兄弟来了,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说着眼角向仍坐在桌子旁边的教师瞥了一眼。
浪心理解地再递过去五个金币,笑道:“他兄弟办事,面面俱到,刘大哥费心了。”
刘老师喜笑颜开,留下三个金币在手,其余的揣了起来,笑道:“好说好说。”他又回到桌子旁边,和那人悄声嘀咕起来,不时地还向雪岩和浪心指指点点。
不多时,两人同时过来,刘老师笑嘻嘻地道:“看在兄弟的份上,我们就给你们是朋友登上记,不过此事切不可对外人讲,不然……”
雪岩压在刘老师的肩上,悄声笑道:“兄弟们绝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你们放心。他叫敖云……23岁……”他信口为敖云胡编了个年纪。
四个人又回到桌子旁,登记交钱,相互握手,称兄道弟,好不亲热,这时也知道了另一个老师姓李,他们都是学院教务处的老师,今天当值在这里负责新生报名登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