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好,地也罢,可曾开过眼?
神也好,魔也罢,可曾懂过情?
但问人世间,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迷惘
无尽的迷惘
可为什么迷惘?
痛
可为什么而痛?
痛
到底是什么?
心痛又是什么?
为何伤的是情,痛的是心?
..............
石朝露坐在床上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门,终于破了。
朱永帧笑着大步的走了进来。
他面前开路的武士都单膝跪了下去。但是,很诡异的,他散发出的并不是什么皇者的气息,而是邪气。
石朝露半坐着的样子很迷人。但当朱永帧闻到满屋子酒香外加看到石朝露的手上拿着的油灯的时候,他的笑就变成了痛苦,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皇太子,比不上一个土匪?为什么?”
石朝露没有回答他,也永远不可能再回答他。手中的油灯上闪动的火焰,被她自己挑到了床帐上。
烈火迅速的燃了起来。扑面的热浪燎得朱永帧等人无法忍受,纷纷退出门去。
就在这个时候,石朝露的歌声响了起来——曾经这被赞誉为京城最美丽的歌声就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fei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别离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直教...生死...生死......
歌声到了这里,忽然噶然而止。
朱永帧怔怔的就如疯了一般的往那火中冲去,旁边的几个太监,急急的拦了,又被他打翻了几人,才把他给劫了下来。
朱永帧怔怔的就流下泪来,口中喃喃的说道:“朝露,我只是喜欢你。我不想你和那姓黄的在一起,所以才把你强要进宫来...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喜欢我?!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要如此对我?”
朱永帧迷迷茫茫的往回走,就如同当初石朝露以为自己的孩子死了的时候那样浑浑噩噩。救火的人,与他无关,向他请安的人与他无关,仿佛就向是失了魂一般的,他就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既然爱她,为什么又要伤害她?既然不爱你,为什么又要勉强她?既然希望她幸福,又为什么不放弃对她的拥有?为什么???为什么???
朱永帧回到自己的寝宫内,开了密室的门,走了进去后,这才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的面前,是一个老人。
不,与其说是一个老人,还不如说是一个老鬼来得好。
为什么这样说?只见那老东西满面的皱纹还不算,口中居然还长着两颗又长又尖的獠牙,皮肤不知道为什么,更是微微的泛着淡绿色。
老鬼哼哼着道:“为了一个女人就弄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是学了谁的。”
朱永帧含泪叩下头去。
“算了。”老鬼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这德行,倒是与老子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啊。嘿嘿嘿嘿。”
若是天衍宫的人,哪里会不认得这老鬼的?这正是十年前在天衍日被第十一带宫主驱逐的一代魔头——古执。又称为血河仙人。
他曾经为了夺取天衍宫主之位,强取血河车,妄图修炼血河炼狱大法。却在修炼到一半的时候,被发现,遂被正道人士追杀七年之久。其后,在与天衍宫第十一代宫主的决斗中被打下悬崖,就再无消息。
没想到却原来是躲到宫里头来了。
“呵呵,好,很好。”老鬼笑道:“你终于算得上是万念俱灰了,也不枉为师安排你与那石朝露相遇一场。那么,开始练习化骨绵掌吧。”
朱永帧又叩下头去。
老鬼就又吃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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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后宫升起来的浓烟,周子勤捏着手里那根羽毛,不觉间悲从中来。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来。
虎目中隐含泪光。
“嬷嬷,我们走吧。”周子勤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抱起了情敌的儿子,把他搂在了怀里。
马车早已经备好了。周子勤甚至想好了出宫门的借口。可是当他看到门口的龙天高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算盘怕是打不响了——那是十七王爷的人,平日里,就没少和自己做对过。他的官职也与自己差不多,根本不会让自己蒙混过关的。周子勤捏紧了手里扣着的三把飞刀——湖北飞刀门的飞刀。
“子勤兄。”龙天高老远的就笑着过来了。
周子勤计算着出手的最佳时机,嘴里却是笑道:“龙兄!你倒是好雅兴啊。怎么有空到宫门口来啊?”
“实话说吧,我专程来等你的。”龙天高虽然在笑着,但是眼睛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周子勤的脸上肌肉忽然就一跳,握刀的手一紧再紧。
“请。”龙天高忽然的就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周子勤就愣住了。
PASS:更新得不多。因为最近心很乱。也有点忙。过两天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