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相思成灾: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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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堂之上,站满了人,但没有人敢站出来承认冰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七寂的眼睛一直盯在地下,她谁也不敢看,生怕狡猾的教主会从她的目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不懂得珍惜,顾全拖她进去,给她的手下,冰堂的所有兄弟轮流享用。”冷漠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堂响起。

“不……不……”凄厉的声音响起之后,冰舞发疯地想冲出去,但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人拖了回去,偌大的大堂,冰舞凄厉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敢开口求情,包括七寂和冰舞到死也要保护的那个男人。

七寂呆呆的离开,满耳朵都是冰舞那凄厉的喊声,恐惧而绝望,满眼都是冰舞空洞的眼神,七寂静静地坐在冰堂的门口呜呜呜地哭了,那一刻她是那样的无助与痛心。

半夜冰舞回来了,红色纱裙破破碎碎,身体青青紫紫,鲜血红她沿着她的大腿滴落下来,两条大腿被血染红,但七寂听到声音冲过去的时候,冰舞正拿起手中的剑朝自己的脸划去,只那一瞬间,那倾国倾城的脸鲜血淋漓,密密麻麻满是刀疤,看起来实在狰狞可怕。

“不……不要……”当七寂就要冲到冰舞的身边,冰舞迅速拿起手中的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胸膛,她很用力,以致锋利的剑穿破身体。

“小寂,孩子没了,没了。”

“小寂,不要被教主看上,他是魔鬼,不要被他看上,他是恶鬼。”

“小寂,你不要恨他,你一定要叫他不要难过,我过得很好,我去陪我们的孩儿,永远不要告诉教主他是谁?求你……”冰舞全身血倒在七寂的怀抱里,她死后,下身的血还汩汩留着,脸上的血也纵横交错地流淌。

“冰姐姐……”七寂凄厉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她抱着冰舞的尸体失声恸哭,自那次之后,七寂发现她不会哭了。

而那个让冰舞用性命去保护的男人是七杀。

冰舞死后,那血淋淋的尸体抬到了大堂,教主居高临下地看着,眸子散发出阵阵阴寒的光,七寂从他的眼看不到任何悔意,甚至是一丝怜悯,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

“七寂,你主子死了,你说怎么处置?”教主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说这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前一段时间还温柔地要冰舞做他长期的女人,这一刻面对冰舞鲜血淋漓的尸体冷漠得让人寒心。

“主子冒犯了教主,本该千刀万剐,但如今她也以死谢罪,应该是主子知错了,主子生前对七寂不错,有救命之恩,栽培之情,并且主子之前也为星月教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死者已矣,恳请教主能网开一面,留主子一个全尸。”七寂匍匐在地上,这些日子她见教主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靠越近,心中的寒意却越来越盛。

“好,就依你们,七绝、七杀,万山,你们可有意见?”教主的眸子犀利地扫了他们一眼,即使是这个时候,七寂也不敢抬头看七杀的表情。

“我等没有意见。”众人跪地回答,声音都平淡如水,似乎躺在地上那具尸体与他们素不相识,就这样冰舞死后,七寂用一张草席将她卷起埋葬在山下,没有墓碑,也没有隆起的土丘,但七寂将她的头朝想了山的外面,虽然她无法带冰舞离开,但她希望希望冰舞这辈子都不要再看一眼这个地狱,而七杀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

七寂撞见七杀与冰舞在一起是一个深夜,那一晚她住在小木屋里睡不着,就漫无目的地走进了竹林,从而看到了十分香艳的一幕,七杀将冰舞抵在竹子旁,两人正在缠绵热吻,冰舞在七杀的吮吸下发出满足的低吟,七杀的喘息粗重而急促,那竹子受力,已经弯了下去,夜是那样旖旎温馨。

七寂惊得睁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往外逃,因为她知道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会有什么下场,但林中两人虽然正在陶醉当中,但做为星月教的杀手,他们的警惕性怎会低?

“是谁?”七杀的声音冰冷而凌厉,说完已经放开冰舞,迅速朝七寂掠来。

“是我。”七寂低头敛眉静静地站里着,而手却紧紧扣住了手中的剑,耳朵竖了起来。

“原来是小寂。”七杀的声音很平静和睦,似乎是一个大哥哥对着自己心爱的妹妹说话一般,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七寂感受不到弥漫在他全身上下的杀气。

“是我。”七寂淡淡应道,从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她的声音刚落,七杀的手一扬,几把带毒的飞镖寒飕飕地朝七寂身上各处要害射去,七杀那一刻对她起了杀心。

叮当几声,飞镖悉数落地,有三把是七寂扫落,有一把是冰舞击落。

“七杀,别……”冰舞走到了七杀的前面,将两人挡开,她的声音极为温柔,带着一种让人的心变得宁静的力量,轻透如溪流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哀愁,而手却轻轻握住了七杀的手。

七杀眉头皱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中的剑,在七寂的面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冰舞的脸颊,温柔而缠绵,炽热而深情,但淡淡的叹息在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如雾般轻,如烟般薄,但听着却像满足的低吟。

七寂逃一样的冲了回去,生怕七杀会改变主意,在星月教,堂主主宰着这个堂所有人的性命,不但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副手,也可以随意结束他们的性命,而七杀此时杀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便,但七杀最后都没有追过来。

冰舞的冰堂与七杀的火堂毗邻,七寂没想到两人为了晚上能相会,竟然暗自打通了一条秘道,自从他们的事情被七寂发现之后,七杀再也不避讳七寂,而七寂则每天晚上匍匐在屋檐上,义务帮他们俩幽会看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警告他们。

冰舞、七杀两人行事谨慎,加上又有七寂向一头老鹰那般目光锐利地扫射着四周,他们的事情一直无人知晓,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端倪,以致教主从来没有想过冰舞会不是处子之身。

冰舞是收到教主的红色纱裙之后,才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了,如果她当日能当机立断打掉这个孩子,估计她的命运就已经改写了。

可惜天生的母性,让她不舍得放弃这个孩子,她甚至想着趁火戒日委身教主,到时谎称孩子是教主的,兴许这孩子有一线生机。

教主并不是懵懂少年,不可能不知道她已非处子,到时只要谎称她某次执行任务,****了某个男人,而那个男子早已经被她所杀,到时死无对证,纵使聪明如教主,也未必能发现个中缘由,冰舞想得不可谓不周到,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晚她与教主抱着她上床的时候,她突然胃翻江倒海,吐了教主一身,教主怀疑,叫大夫一把脉,事情就无可挽回了。

“傻瓜……”七寂有时在梦中惊醒,禁不住骂冰舞,自身都难保,还想要孩子,如果一早将孩子打掉,怎会落得如斯下场?

七寂对七杀是也是充满怨恨的,恨他敢做不敢当,眼睁睁看着冰舞被那些男人****,哼都不敢哼一声,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七寂虽然在公众场合对七杀没有什么两样,但私底下,她很久不肯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看到他,她掉头就走。

七杀也不在意,但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坐在竹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就坐在峭壁的岩石上,看着深邃的天空出神,那孤寂的身影,那痛楚的眼神,总让七寂想起他们曾经缠绵甜蜜的一幕,心隐隐作痛。

七寂有时睡不着醒来,习惯地匍匐在屋檐之上,朝四周张望,但再也没有人在里面幽会要她把风,她有时走到悬崖边上,会看到七杀一拳一拳捶打在大石上,第二天这块岩石满是斑驳的血迹,七寂总在天亮的时候将血迹擦去,然后进入竹林,将被折断的竹子放好,将被血染红的竹子扔到了悬崖,将被血染红的土壤掩藏,那是七杀的血,流了那么多。

有几次,七寂看到七杀站在悬崖边,双手张开,一直脚已经跨了出去,衣袂飘飘,像极一个就要坠向谷底的飞鸟,七寂从来没有去阻挠,甚至觉得也许七杀死了也许比活着要幸福,但如果他死了,冰姐姐就白死了,可七杀从来没有跳下去,即使他的脚已经跨出了一大步。

“你要死死远点,别死在这里连累我,免得到时说我推你下去。”七寂的话冷漠而无情。

“你很怨恨我?我甚至都鄙视我自己了。”七杀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悲凉与沧桑,七寂从他的眸子看不到任何光亮,这让七寂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其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七寂的心已经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