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她上船,然后将他跺成肉酱。”司马勒阴冷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压过所有厮杀声,在山脚的上空回荡,七寂拼死挣扎,忍着胸口的痛,连连挑了三个黑衣人,司马勒冷眼朝着,那双眸子射出阴冷的光,待看到自己的手下不断倒下,额头青筋乍现。
“看来还是要本王送小寂一把。”司马勒说完,朝七寂的背后猛地拍一掌,七寂能避过众多杀手,却避不过司马勒,闷哼一声,整个人被拍飞,她很想凌空打一个跟斗,然后站稳,可惜司马勒这一掌劲头十足,受伤的七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直直地倒在地下,身体刚一着地,七寂就想一个鲤鱼翻身爬起来,可惜人还没有爬起,几十把长剑已经架在她身体的不同部位,动弹不得。
看到司马勒朝她走来,七寂心寒,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一股力量,一声低喝拼死挣脱刀网,众人没想到她如此不要命,加上司马勒曾下令留她性命,犹豫间竟真的被七寂冲破众人的刀锋,可惜跟在司马勒身边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面对如此多人,要摆脱谈何容易?很快七寂又重新被围了起来。
“我看你有什么通天本领,竟然敢将我置之死地?你……你……你这个贱人……”司马勒眸子依然猩红,还没有走近,七寂已经感受到他浓浓的戾气,似乎将整座山掀翻,将整条江填平,都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怨恨。
“继续打,我看她能挺到什么时候?”司马勒不再出手,而一个人站在稍高的山地上冷冷地看着,似乎是欣赏一场精彩的野兽厮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七寂中了司马勒两掌,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每动一次,身体都像要撕裂了一般,围攻的男子打而不杀,慢慢消耗着七寂的体力,七寂不敢回头看漠风,生怕他险象环生,自己又无法相救,心会楸得痛。
身后传来的刀剑相碰声,让七寂心安,起码他还活着,七寂身上的力气早已经耗尽,但她还是用她仅存的意志力辛苦地撑着,因为他知道不远处的漠风一定也听着打斗声,她不能让漠风没了希望。
站在高处的司马勒那阴冷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因为他看见倒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明明看到他们已经气力耗尽,但偏偏还具有那么厉害的杀伤力,都不知道什么支撑着他们。
“七寂,如果你现在投降求我,我会饶你一命,如果你继续顽抗,我就让今日所有男人一起到船上享用你,以犒劳他们今日的辛劳。”司马勒阴冷的声音如天地吹了一股阴寒的风,让漠风和七寂都打了一个寒颤,听到司马勒的话,人群中有男子就雀跃地欢呼。
“好,我投降,别伤我。”七寂虚弱地回答,周围男子听到停下了手中的剑,其中几个还难掩失望之色,他们还倒希望她继续顽抗,然后被他们享用,如此美人想想也觉得销魂。
“去死吧。”七寂在他们停手的瞬间,手一场,数十枚银针朝黑衣人射去,嗖嗖作响,惨叫声未歇,七寂拼进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又连挑了三个黑衣人,这一变故十分快,就连司马勒也没有想到,司马勒的眸子寒意更甚。
七寂这一行为惹怒了活着男子,他们再不顾忌会不会伤着七寂,在他们的进攻下,七寂终于耗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白而森寒的刀锋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血是七寂自己的血。
“带她进船,你们可以进去尽情地享用她。”看到七寂不但冥顽不灵,还使诈杀了他那么多人,司马勒的脸阴沉得可怕,那双猩红的眸子燃烧着烈火,看得出他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那些男人听到司马勒的话,忙争先恐后地拖着七寂上船,生怕落后就无法享用美人,个别男子眼里还闪着**急迫之色,七寂全身软绵绵的,她讨厌那一双双手,她不敢想象她接下来的命运,但她无论多么焦急,多么恐慌,就是无法挣开他们的手,但身体落在厚实的船板之上,七寂害怕得脑子一团空白。
“小寂……”漠风不知道从哪里涌上一股力量,大吼一声之后连续拍去几掌,掌风凌厉,气浪逼人,围攻者都不得不倒退了好几步,漠风趁机冲出重围,然后发疯地朝船上掠去,山上的弓箭手见状,手中的箭如雨朝漠风射来,漠风躲避不及,身上连中了几箭,好在都不是要命的地方。
而那些弓箭也阻挡了后面的黑衣人追过来,短短一瞬间,漠风已经掠上船,但站在小坡上的司马勒依然脸色不变。
“七杀,出来……”司马勒阴冷地喊道,七寂一听七杀这名字,禁不住一阵狂喜,以为他们的命运也会如以前那样,到最后总会是有惊无险,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七杀是从船上冲出去来,然后扑向已经上船的漠风。
“七杀,不要伤他。”七寂嘶哑的声音很快被刀剑的激烈碰撞声掩盖,对于七寂的呼喊,七杀不但充耳不闻,就连她这个人也不看一眼,手中的长剑使出最凌厉的杀着,七寂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七杀的武功精进了不少,但更让七寂心寒的是七杀眸子闪现的凶狠与戾气,除了这些就是呆滞,整个人没了神采。
只靠意志力撑着的漠风怎会是七杀的对手,交手几个回合就被七杀当胸一剑,七杀剑一拔出,漠风就有点摇摇欲倒,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江,看得七寂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漠风……不要……”七寂凄厉的喊声在天空回荡,但叫声纵是再凄厉,也阻止不了七杀,七杀眸子寒光一闪,那脚猛地朝漠风正在喷血的胸口踹去,早已经如一叶飘絮的漠风,根本物力抵挡,轰地倒下大江,鲜红的血弥漫在江水中,突然一个大浪过来,漠风整个人不知道是被卷走,还是已经沉了下去,就连刚刚那血也已经淡了。
“漠风……漠风……”七寂挣扎着过去,但却被几个大汉死死按住,七寂终于尝到心一寸寸断裂的滋味,不但痛而且持久。
“带这个贱人进船舱。”这几个大汉得到司马勒的命令,立即架起七寂往船舱里面走去,自看到漠风被刺掉江,七寂整个人都死了一般,连呼救都没了力量。
司马勒阴沉着脸站在外面,船舱里面听不到女子的呼叫声,惟有衣服被撕开的断裂声,还有男子淫猥的笑声。
司马勒开始在船板上来回地踱着步子,步伐沉重而凌乱,如他此时的心绪。
“这皮肤可真滑,我刘老六先上,你们经验不足,在后面学着,呆会一个个来,人人有份。”听到这把猥琐的声音,司马勒的眉头深深皱起,那脸愈加深沉,又一声衣服断裂的声音,司马勒大踏步的走进了船舱。
“啊……”
“皇上……”
惊恐的声音短暂而急促,很快船舱里的男子大都倒在血泊之中,那双眼睛睁得大大,充满恐慌,他们还不明白他们的主子,怎会用剑对准他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已经褪了上衣的刘老六,双脚抖得如筛糠,忙跪地求饶,司马勒看到他裸着的上身,眸一寒,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刘老六应声倒下,脑浆迸裂,死相恐怖。
而躺在船板上的七寂,上衣已经破破碎碎,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还有手臂那鲜红的守宫砂,她定定地看着船顶,目光呆滞,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一般。
“你这个贱人……”司马勒胸膛起伏,似乎怒气难消,七寂直直躺在床板上,那几个汉子的鲜血漫了过来,浸湿了她的衣袍,七寂却浑然未觉。
“你……你……”司马勒突然越过脚下的尸体,走到七寂跟前,一把将七寂揪起,眸子迸射出凌厉的光,对刀锋一般犀利,似乎要将七寂千刀万剐。
“你这个贱人,三番两次置我与死地,我为什么还要放过你?为什么?”司马勒似是质问七寂,但又像拷问自己,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简直吼起来,眸子却朦胧迷茫,满是痛楚之色。
一直安静得像死去的七寂,突然手一动,一把锋利的匕首立刻插入司马勒的胸膛,司马勒没预到七寂还藏着匕首,慌乱闪避,但还迟了,匕首直直插入司马勒的左胸,可惜偏了一点点,没有正中要害,七寂这一击是积蓄了全身仅存的力量,匕首穿过司马勒的皮肉之后,七寂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在发动第二轮攻击。
“你……你……”司马勒因愤怒那脸涨得通红,他抬起手,朝七寂的天灵盖拍去,但眼看那手就要到达七寂的天灵盖,他又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眸子矛盾而挣扎,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