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自愿?”七寂妩媚一笑,声音柔媚而带着挑逗,说完竟然用那柔若无骨的手勾住天寐的脖子,将天寐重新勾了回来,小嘴微微嘟起,似嗔又娇,好像在埋怨天寐不解风情一般,她这一轻微的动作,将天寐好不容易清醒些许的意志彻底击退,整个人再次无可救药地陷入七寂的温柔里。
“小寂……”天寐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干涸,他无力再反抗,火热的唇覆上七寂的唇,吻上七寂那裸露的锁骨,洁白的脖子,吮吸轻舔,带着迷恋,带着不满足,带着索求。
“天寐……”当七寂这一声柔媚入骨的叫唤传到天寐的耳畔,天寐感觉自己酥到了骨头里面,整个人飞上了天空,但全身的血液却在奔腾流淌,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说不出的紧张,也说不出的渴望,他感觉自己就要溺死在这潮水一般的激情里面。
天寐不再顾虑其它,熟练地伸手将七寂的头抬起,然后狠狠地覆上她的樱唇,贪婪地吮吸,缠绵地挑逗,而滚烫的手不受控制地滑过七寂光滑如丝绸的背脊,七寂禁不住发出细碎的低吟,听到七寂那迷乱的吟叫,天寐腹下顿时一阵燥热。
“小寂,我的小寂。”天寐喃喃地低叫着,修长的手从七寂的背滑过,直接探入那红艳艳的肚兜……七寂嘤咛出声,两人的身体禁不住同时颤栗。
“小寂,可以吗?”两人的脸贴得很紧,七寂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天寐的脸上,酥酥酥软软,天寐觉得自己就要按捺不住。
“嗯。”七寂一声低吟,如催情圣药,让天寐的喉咙深处也发出一声低吟,带着压抑,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煎熬,他重重的压了下去,而手开始扯掉七寂身上的轻纱,就在这时天寐发现身下的七寂颤抖地厉害,当他抬起被****染红的眸子,却对上七寂惊慌无措的眸子,那样子像极一个受惊的小兔,可怜兮兮的,让人怜爱,看到这个充满恐惧的表情,天寐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不因该如此,是不是吓着你了?”天寐迅速从温热的身体起来,****未退的眸子带着歉意,他怎能趁她病得神志不清就这样呢?
“等你病好了,如果你愿意,我娶你,我是很认真的,不是一时冲动。”天寐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匆匆离去,他生怕他再呆下去他又会失控,做出伤害七寂的事情。
看到天寐离开的身影,再看到自己已经泛红的肌肤,七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既有暂时的轻松,又有失败后的沉重感。
“寂坛主,副楼主说你病了,我可以进来吗?”很快一把娇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用,不用。”七寂有点慌乱地说,一边说一边将那身轻纱脱掉,换上其它衣服,裸露的肌肤上满是吻痕,这让她难堪到了极点,她不愿意自己如此狼狈,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副楼主说了,要奴婢看着,要不他不放心。”门外的女子很固执,一直不肯离开。
“那进来吧。”七寂无奈地说,进来的女子自称叫彩蝶,双十年华,长得倒十分可人,她进来之后,麻利地帮七寂整理床铺,然后倒水给七寂喝,服侍得很服贴,但这一晚,七寂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为自己刚才放荡的行为感到难堪,她不知道明天应该怎样面对天寐,彩蝶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一整晚都不敢合上眼睛照顾着她,临天亮的时候,七寂才沉沉睡去。
“寂坛主怎样了?”天寐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还是惊醒了浅睡的七寂。
“昨晚折腾了一晚,刚刚睡下,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彩蝶柔声道。
“好,你叫厨房弄点清淡的粥,等她醒了再端上来,我进去看看她。”七寂听到天寐进来,顿时慌了起来,昨晚一股作气,如今气泄了,她该如何面对这种关系,她既茫然又慌张,既羞涩又无助,她迅速用被子将整个人笼罩,只有躲在黑暗中,才让她心安。
“是,副楼主,我这就过去。”彩蝶说完迅速离开,天寐放轻脚步,轻轻推开门,径直走到七寂的床边,七寂闭上眼睛,佯装熟睡,但她能感到天寐的气息渐渐逼近,虽然昨晚他们并没有做,但感觉他们的关系变了,变得暧昧不清,变得……
“怎么裹成一个粽子那样?”天寐的声音带着责备,但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轻轻地将被子拉下,七寂感到天寐的气息越来越近,心禁不住砰砰直跳,藏在被子里的手抓住衣角,但很快她的额头一暖,天寐已经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深情而绵长,七寂一动不动,但抓住衣角的手更加用力。
“小寂,你是病糊涂才这样,还是你心中真的有我?如果有意为何平时那么冰冷?如果无情,为何昨晚如此……”天寐的声音带着的惆怅与忐忑,他轻轻地梳理七寂的发丝,温柔而带着疼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这个丫头那么多柔情,似乎看着她,整颗心都柔了下来。
昨晚从七寂的寝室离开后,天寐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既担心她的身体,但又想着她,一整晚脑海都是她诱人的身体,芳香甘甜的唇瓣,想得天寐口干舌燥,浑身发烫,第一次因想一个女人而想得彻夜不眠,天寐躺在床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但眸子深处还荡漾着甜蜜与幸福,第二天天一亮,他就禁不住跑了看她了。
天寐小心翼翼地在床上坐了很久,就连落在七寂额头的吻也轻如蝉翼,生怕动作大会将七寂惊醒,但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他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吮吸。
“小寂,你是我的了,以后病了,不许这样对别的男人,否则……”天寐的声音带上情绪,几分霸道,几分甜蜜,虽然天寐的吻很轻柔,但却缠绵不休,让七寂几乎窒息,如此亲昵得辗转吮吸,让七寂既羞涩又慌张。
天寐离开之后,七寂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昨晚的勇气没了,她变得无比胆怯心虚,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寐?她心里甚至有点恼天寐,为什么昨晚他不继续下去?弄得现在不上不下,下次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去勾引他?
逐月楼之上,漠风懒懒卧在屋檐下,那眸子却盯着清风居,他看着天寐进去,然后看着李大夫匆匆而入,他的心竟然隐隐不安,这女人不舒服?他很想冲下去看她一眼,但很快他将这种冲动死死扼杀掉,有天寐照顾她还不足够?他漠风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她身旁呢?
“李大夫,怎么那么晚还没有睡呢?”当李大夫赶回自己的寝室时,却发现楼主漠风正悠闲地在路中央踱着步,似乎在赏月看星,但今夜星月无光,既无星可看,也无月可赏,楼主在看什么?
“刚刚去替寂坛主看病去了。”李大夫如实禀告,声音恭恭敬敬。
“哦?寂坛主身体不适?严不严重?”漠风漫不经心地问。
“不严重,只是发烧,吃了我开的药很快就会好,楼主无须担心。”李大夫微微弯腰,对漠风的态度十分警重。
“嗯,看来有劳李大夫了,我送李大夫一程。”漠风含笑道。
“不用,不用,老夫岂敢劳烦楼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李大夫受宠若惊,忙拱手自己快速地离开,漠风也不勉强,他禁不住往清风居走去,但去到一半,他就停了脚步,眸子闪现短瞬的挣扎,很快他快速转身回到逐月楼,这女人是生是死与他何干?但看到天寐在七寂的房中久久不出来,他的心有禁不住泛酸。
“唉……”微微的叹息飘在空气中,当风却吹不走叹声的无奈与郁结,他闭上眼睛懒懒晒着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但心却杂乱不堪。
“副楼主,寂坛主已经醒了,正在喝粥。”彩蝶抿嘴一笑,快速来报。
“果然是蝶儿最贴心。”天寐展颜一笑,大踏步朝七寂的寝室走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缓了下来,心竟然变得有点忐忑,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已经困扰了他整整一个夜晚,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
“小寂,是我……”天寐的声音响起后,里面吃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静得让人觉得压抑,她不是害羞了吧?天寐的唇微微勾起,手再次扬起,轻轻敲了几下,但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再不出声,我可要进来了。”天寐笑着说。
“别……别……我没穿好衣服,我睡了……”七寂的声音带着惊慌,有点语无伦次,没穿好岂不是更好?反正昨晚也没穿多少,天寐脸上的笑容更大,嘴角勾起的的弧线更迷人。
“我进来了。”天寐笑着走了进去,但他刚打开门,七寂就已经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