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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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觉悟

三天!

短短的三天,一个人就这样彻底的离开了!以后只能活在亲人的记忆里!

老四的舅舅到底没有要我们的钱,还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但就是不要钱,还告诉我们花家里的钱并不是一个真正男人的行为!还叫我们放心,以后老四的家庭他会照料的!这是他不能推卸的责任!最后只是拜托我们以后在学校多多照顾老四就可以了!

老四的母亲也说了很多感谢我们的话,说我们都是懂事的孩子!老四能有我们这样的同学她很高兴,而且他父亲也会安心的!叫我们好好学习!最后还硬逼着老四要给我们磕头!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们磕头!他也是我们的兄弟啊!

到底没有留下那些钱,老大曾想把钱偷偷的留在老四母亲的枕头下也被发现了!在无限伤感中,我们离开了苏州!

看着熟悉的校园!顽皮的学生依旧那样晃来晃去!仿佛我们刚刚经历的事情都是假的一样!

这几天已经开始出去找工作了!我们每天都购买有招聘信息的报纸!一般的工作我们是不会做的!必须要对自己有帮助,能锻炼自己的工作才能去做!这是我在找工作以前下的死命令!他们都很听我的话!一直努力的寻找着!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南京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两个!她们也看出来我发生了事情,但一直没有逼问我!小颖已经忘记了我答应的事情,好多天都没要我汇报思想!也没有找我去约会!馨儿也是,没有打扰我!她现在就只会安静的看着我不说话!然后继续关心我的一切!现在我所有的脏衣服、被子什么的都是她们两个在洗!基本每三天来个人收拾一下!那些女孩受了她们俩的影响也来替兄弟们收拾!连三哥和老四的都收拾掉了!

到是****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询问了苏州的情况!听我的声音不对,她就告诉我,叫我不要这样,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叫我不要有心理负担,走自己原来的路!她还说,她不喜欢忧伤的我,她喜欢开心的我,因为我开心她才开心!

日子还在继续着!馨儿还在跳她的韵律操!小颖陪我跑步!陪我去图书馆!有空就去球队训练!不高兴就不去!老四已经好多了!我们宿舍除了老五,每个人都找他单独谈过!大嫂李敏很热心的帮着他在张罗对象的事,天天带他去相亲!而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工作上!

好象就这几天吧!老大和三哥也喜欢到小树林来!在这里天天可以看到我们三个坐在地上抽着烟!

我又一次的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不想欺骗她们两个,我要把事情告诉她们!老大和三哥已经知道我和小颖在酒店过了一夜,也知道****和初恋在暑假和我发生的事情!

老大和三哥都不同意我说出来!老大说如果我不想事情变的更乱就千万别说!什么事情都要等到馨儿心结解开的那天,最起码现在是不能说,一丝风都不能透露!三哥也觉得应该这样!还拿****的话劝我,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和老四的爸爸都是意外!无法预料的意外!还告诉我,每天都在发生着这样的意外,只是这次是发生在我们身边。但我们还是要生活下去,还是要上学,毕业、工作然后娶妻生子!这就是人生!

但我还是无法忘记病床上的她和没有生气的他,还是那样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人真的就这么脆弱吗?人生!什么是人生?所以的梦想不过是过眼的烟云!所有的爱,所有的情都是建立在那并不强硬的躯体上!一个小小的伤害,就能让所有的东西都变成回忆!

几个星期过去了!工作已经有点眉目了!我已经通过了面试!是一家广告公司!好象是香港来的吧!具体我现在也不知道!三哥陪我一起进去的!老大拉着老四他们进了一家生产型企业,帮助他们完善管理制度和销售漏洞什么的!是老大的爸爸帮忙找的!不用每天去,休息的时候去就可以了!老大是总经理助理!二哥在销售部,也是助理!老四也在销售部,同样是助理,先跟着二哥学习,因为他没有接触过这些!老五没有找工作,他喜欢自由随意,现在他每天都在捣鼓着一些东西,他说他要自己做老板!当然是从地摊开始!

公司通知了我和三哥,我们下个星期就去上班了,我们都在策划部,但他主要负责具体的创意构思,而我则更多的是新项目的开发和预算!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图书馆!没事的时候天天泡在里面,我看了许多书,包括小颖给我的关于人生哲理的书也看!她还是这样,每天陪我一起去一起回来!我看书的时候她经常什么都不干,就这样傻傻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关心我,希望我能放下心里的东西!

周末了!本来今天是不打算出去的,但老五要我陪他去练摊!而老大叫我等三哥!三哥,是啊,一下午都没看到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老五最后还是没等到我,因为三哥还没有回来,好象是去火车站接什么人去了,可为什么叫我等他呢?

老大在接了一个电话以后拉着我出了门!我怎么问都不告诉我去哪!

外滩!

外滩算是上海的标志了!可能是因为周末的原因吧,人很多!老大为什么拉我来这里,都来了很多次了,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江对面日新月异的变化外,看不出什么!

转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老大也不说话,真是急死我了,到底什么事啊!

“恩?”谁拍我!我转过头去!

“三哥啊,你搞什么啊,下午都去哪了啊?你怎么也到这里来拉!”

“不是我要来,是有人要见你!当当当!请看!”

我晕,****,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在南京吗?我突然明白了,三哥下午去接的人就是她,肯定也告诉了她我最近的状况!叫她来能干什么啊!她又能怎么样呢?

“哇,又看到你了,我真高兴!”****一如以前,很夸张的扑了过来!老大、三哥则害怕的躲到了一边!

她好了吗?她没事了吗?她真的没事了吗?从南京医院分开后就没再见过她了!

“你好了吗?真的好了吗?”

“好了呀,我早好了,不是你忙,我早就到上海来了!最近我很想你!想见你!昨天大哥打电话告诉我你最近不怎么好,我担心死了,恨不得马上飞来,我不想你有事!知道吗?知道我多担心你吗?答应我,别往心里去!看,我不是好了吗?”

大哥!哎,我的兄弟!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啊,我看到你痛苦的在病床上,知道我什么感觉吗?听到你危险了,我是什么心情啊?我情愿我们调换一下,让我去受这苦,让我去面对死亡!我不想你有事!”

泪水又一次的流了下来!

“我知道你担心我,好了以后我同学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说你撞床边的时候她都吓死了,不敢去拉你!我听到你那样,我的心都碎了!真的心碎了!我肯定会没事,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啊,就是我真的出事了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撞哪了?快给我看看”说着伸出手抚mo我头上的那条细细的痕迹!

“我怎么对得起你啊,你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吗?你带着氧气面罩,头上还有那么多的电线,我怕,我真的很怕,我不想你这样离开!我是凶手,我当时满脑子就是这个,我是凶手,我谋杀了你!如果你真的出事,我肯定会陪你一起去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那个世界的!”除了抱着她,我还能做什么呢?

“都怪我,是我让你担心了!别说傻话,就是我出了事你也不能伤害自己,而且我现在都没事了,你更应该放心了呀!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不想想我这样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虽然经历了生死,但我还是不后悔!如果回到暑假,我依然会那样陪你的!因为我喜欢你,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哪怕真的面对死亡我也不怕!我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天地又一次晃动了起来!病床上的她又一次清晰的出现了,那种痛苦!可为什么她还这样说呢?什么叫只要我开心,她什么都无所谓,哪怕面对死亡,人都没有了,还会有爱情吗?

“真的,我好了以后同学们都问我,怕不怕?后悔不后悔?我告诉她们,我怕,我很害怕,但我不后悔,坚决不后悔!为什么我不后悔,因为爱,是的,因为爱,因为我爱你,我能为了你放弃所有的东西!”

我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吧,死死的盯着她看!只是眼睛里已经没有往日的神情了!

“知道吗?抢救的时候,我好象还能听见你的声音,为我着急的声音,我好象还能看见你紧张的表情!!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我死了你会伤心的,你会无法面对的!我不想你这样,我一定要活下来!我不能让你有事!最后我不是没事了吗?”

我楞楞的看着她,好象不认识她一样!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吗?为了爱我不后悔放弃生命!生命啊,那是一条人命啊!多少爱她的人会伤心啊,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的亲戚!她的求生意志也是因为我,都那样了还能为我考虑!她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啊?

“别傻了,你不想想,万一你出了事,你的父母会多伤心,会多难过,你的亲戚,你的朋友甚至和你关系好的同学,他们会多伤心!”

“我知道那样他们会伤心,会难过,那也是因为他们爱我,如果可能,我父母也会代替我去面对死亡!为什么他们会代替我去,因为他们爱我呀!这和我爱你不是一样吗?我早写好了信,如果我出了事,我同学会交给我父母的,在信里我告诉他们,叫他们不要难过,他们难过是因为爱我,但我也同样的爱着你!他们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我也能为了你放弃一切!信就在我这,你要看吗?”

我迷迷糊糊的拿过信!上面写了她最后留给她父母的遗言!她告诉她父母,她是因为爱我,所以才陪我的,有了宝宝不能要,所以才去医院的,如果出了事,是我也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不能怪我,也千万不许找我!千万不能影响到我的生活!

天那!这个世界有真正的爱情吗?有吗?那我遇到的是不是呢?

“你以为你出了事我还会活着吗?”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所以我才回来的,我是舍不得你,我就怕你会有什么事!如果你真有事,我死了也不安心,那样我会变成鬼魂来找你的,你最怕鬼了,吓死你!”她居然还十分开心的和我开玩笑!小手变成厉爪抓了过来!我现在连跳黄浦江的心情都有了!

“好了,不说了,我来就是看你的,三哥和我说了,你同学的爸爸也是意外呀,你别放在心里,人是很脆弱,但正是因为脆弱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生活呀!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就去了,如果那样平淡的就去了,你会甘心吗?在说了,现在你同学不是还要你帮他吗?你忘记你在他父亲面前发的誓言了吗?”

“怎么你还不明白呀?那这样说,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当然你是不能出事的,我不允许你出事。我说万一,万一出了事,你走了,然后我爱你,我也和你现在一样受不了,我也去了,小敏也爱你,她也受不了,也去了,然后你的那两个女孩也受不了,也去了,你三哥也受不了,也去了, 大哥也受不了,也去了,那人就多拉!算算!1、2、3、4…7个人,都陪你去了,然后呢?还没完那,还有我们的父母啊,亲戚啊,你大哥三哥的女朋友啊什么的,哇,那就更多了!你自己算算,那样要去多少人?那我们国家可不能死人呀,死一个人可能半个中国都没人了!还好,我们国家人多,小点的国家死一个人全国就没人了!嘻嘻!”

“哈哈,弟妹真是厉害!我说尾巴,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出个什么事,我们可就全陪进去了!真的耶,弟妹说的对啊,回头好好算算,要死多少人,估计没个一两千万是不行的!”靠,老大居然在偷听我们说话!

“一两千万?那样死法,我们国家13亿人也受不了啊,依我算啊,最少死个一亿才能停,不对,停不下来了!最后结果肯定是全国死光!哇,13亿人为你陪葬,不会吧,尾巴你可不能玩啊,我到现在还没女朋友,还好没有,没有害到人,不然人家一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被你拉下水了!”三哥也来!

死丫头,哪有这样算的,这样算法,全球50亿人也不够死的!是啊,斯者已矣,关键还是活着的人啊,如果老四象我这样下去,他父亲也不能原谅他!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好!那种没有保留的爱才是真正的爱!真爱!

“谢谢你了,我想通了,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哈哈,还是弟妹厉害!我们都说了多少天了都没用,你一来就搞定了,大哥佩服佩服!以后教教大哥啊!”

“大哥,你别笑话我了,只有他这个傻子才想不明白!喂,以后在我面前别说你聪明!看见我就要说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晕,这样的病句都出来拉!

“好,我立刻说,你是笨蛋,你是笨蛋!哈哈!小苯丫头!”

“你!气死我了!别跑,让我K几下!”

我想我又过了一关,关于生老病死可能有了新的理解,对人生,对生命也有了更好的诠释!感谢你,爱我的女孩!感谢你们,我的兄弟!

“我以后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会永远的陪在你身边的!相信我!我要娶你,等我们毕业就结婚,好吗?”我冲动的说出了我现在最想说的话!

“弟妹,恭喜你哦!”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打算娶我?真的会陪在我身边?”

“是的,我会做到的,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回头我就和学校里那两个说清楚!我不会离开你了!”下定决心,我要浪子回头!

“大哥,三哥,谢谢你们叫我弟妹,听到你们这样叫,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晕,干什么啊?怎么不理我却转象大哥那边!

“小治,能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但我还是很开心!”这话什么意思?我已经决定浪子回头了!干什么呀?

“不是,我没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急,真急人,表白也能成这样!

“能听见你这样说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我来的时候同学问过我的,她问我,还会和你分手吗?我想了半天,才告诉她们我还会,我还是会和你分手的!我相信你现在很在乎我,但那不是爱,那只是你的补偿!只是因为我经历了生死的补偿,但那不是爱,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要你的爱!虽然我知道我还是会失去你的,但能听见你这样说,我还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晕死,刚才才有的热烈气氛又没了!我真的是爱她吗?还是象她说的一样,只是补偿她,因为她刚刚为我经历了生死!可我现在真的很在乎她啊,那不叫爱吗?我现在可以为了她去跳江!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我的生命!可那不是爱吗?

“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喜欢小敏和陈颖这样的女孩,纯纯的那种,聪明但很安静的!但我不是,我也想变成那样,可不行,我就是成那样你也不会喜欢我的,我根本没有她们漂亮,三哥刚才还告诉我你那个陈颖很漂亮呢!为了她你能连那个陈馨都能放弃,我就不参合进去了!”

“抱抱我!”

“我马上就走了!在晚就回不去了!我同学在南京站等我呢!谢谢你陪我来这里谈心!我会在南京等你,如果你哪天真的想明白了,就到南京去找我,就是毕业了,我家也不会搬的,电话你知道!其实这些话也是小敏要我和你说的!她说她也会等你的!其实我们不想给你压力,也并不想打扰你!只是告诉你!别忘了,还有两个女孩在等着你!好好对待你学校的里那两个,在我身上发生的错误,别在人家那重复!我能感觉到她们也很在乎你,不比我们少,可能更多吧!别在伤害人家了!好了,我走了!”

“能亲下我吗?”

“真走了,还有句话告诉你,你把头伸过来!”

“如果你还想要我的话,就直接去南京,或者打电话给我,叫我来也可以,我也想好好陪陪你!下次可要有安全措施了!”

“别在傻着了,想的时间不要太长拉,太长了,我们就全跑了!大哥、三哥我走了!下次到南京找我玩呀!”

“我说弟妹,大哥问你个事,你还有亲姐妹吗?”

“没有了,我家就我一个,怎么了?大哥!!”

“介绍给我呀!象你这么好的女孩子现在真是绝种了,我这兄弟还真是有服气啊!大哥都羡慕他了!呵呵!”

“嘻嘻!嘻嘻!谢谢大哥了,请替我照顾他!走咯!”银铃一样的笑声传了开来!她走了!

江风依旧!吹拂着这里的人们!几万年来它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