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宦官愈发惊恐,不由地斜着小眼睛瞄向座上的墨苍赤。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至于这么吞吞吐吐的吗?说,快说,不用担心皇上会怪罪于你,事实上,就是皇上让丑丑我问您滴!”我扯动自己的唇角,打算给他来一记灿烂的微笑,岂料,我的笑只让他有着骇然与恐惧的感觉。
“皇上这……”那宦官忍不住向墨苍赤求救,因为此时他的衣领口已然被姐妹咱给揪抓在小手中。
“痕丑丑,快放开管公公,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了?”墨苍赤冷声喝道。
“有,当然有,您瞧,我的大圆眼睛里头可不藏着一个小小的您吗?”我转脸冲着墨苍赤微微一笑之后,再度揪着那宦官的衣领口说道,“啊,原来您就是管公公啊!管公公啊,丑丑我可算是找到您了,唉,找到您就算是找到组织找到党了!管公公啊,丑丑我是来向您请罪的呀……”
宦官管公公可慌了,俩腿哆哆嗦嗦地就要瘫在地上。
“皇上,这是……”
“哎呀,管公公啊,您别哆嗦啊,我跟您说啊,就是之前呢,丑丑我儹越了您的职责,所以呢,皇上就命令鄙人偶来向您老人家负荆请罪了!”我不容那管公公向地上瘫去,十分强硬地薅起他,大圆眼睛里头闪得那叫一个灼灼生华啊!
“这位姑娘……”管公公似乎也发觉墨苍赤没有责怪我的意愿,于是,他更加地对我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理,“不晓得姑娘您到底儹越了咱家什么职责,咱家为何不清楚?”
“切,你当然不清楚了,你又没跟墨……呃,皇上出宫!”我猛地松开对管公公的钳制,有些怨念地说道,“唉,怪就怪丑丑我当时不该说那句话呀!”
“什么话?”管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不就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唉,管公公啊,我说你们这些太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您说说,人家皇帝先生都不急了,你们一帮子太监急个鸟啊?切,简直就是于理不通,本末倒置嘛!”
“是吗?”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我还在纳闷,咦?管公公的嗓音啥时候变得这么MAN了?
“当然!”我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慷慨言论中,压根儿就没在意管公公此刻正像比赛斗鸡眼儿一般冲着我暗使眼色。
“痕丑丑,你好大的胆子!”低沉的男音再度传来,而此时我方才觉察到自己的立场。
“啊,皇上!请问,刚才是您老人家在说话吗?”我两手交握于水袖中,讪讪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是谁?”墨苍赤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来,一双鹰眸深沉得仿若两潭幽深的湖水。
“呃……没有,没有,丑丑当然晓得刚才是皇上您在说话,不然,天下间还有哪个人会有如此醇厚的嗓音呢?皇上的嗓音简直就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宛若天籁一般的圣音啊!啊,吾皇……”
“得了,得了,少拍马屁!时辰不早了,朕还有些奏折要批阅,管公公,你且安排痕姑娘到寝房去休息。”
“遵旨!”管公公行完礼后便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我朝向门外走去。
我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墨苍赤,眼神很热切,表情很凄楚。千万别误会姐妹咱这是舍不得那皇帝小儿,而是,而是……我实在想不通透,为何管公公在拉着我向外走时小声地向我道喜?!
真是太奇怪了不是?NND,八成是这太监被鄙人偶给吓傻了,否则他怎么会一脸傻兮兮地望着鄙人偶笑?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居然派了四名宫女来服侍我沐浴更衣!纵然我在翼王府时也曾享受到此种待遇,但是,级别不一样的好不好?而且,那时的我还是很有主动权滴,丫鬟们全都近不了鄙人偶的身,哪像现在,那些个宫女简直就是“非法动用私刑”的牢头嘛!
在我还没来得及呼出第一声救命之际,“哧啦”,姐妹咱的的外衣裙毁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呼出第二声救命之际,“哧啦”,姐妹咱的抹胸和亵裤没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呼出第三声救命之际,“噗通”,姐妹咱的小身板生生被那群宫女给推进了浴池内,溅起了水花一朵朵……
我心里这个气呀,刚想抬头骂死那帮宫女之际,却在被她们七手八脚的“色摸”之下,姐妹咱咬牙忍下了,因为,姐妹咱光顾着脸红遮羞了!
在经过足足长达一个时辰的沐浴之后,姐妹咱特别想发出的一声感慨便是:靠,墨苍赤是打哪儿弄来的这帮宫女啊?太TMD恐怖了,这要是搁现代,那绝对是太妹中的佼佼者,流氓中的大姐大呀!在她们面前,我方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正因为如此,我觉得自己这个前身大姐大是该Out的时候了!
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真的,因为……
当她们扯了一条毯子将我劈头盖脸地包裹个严实之际,我的小心肝儿慌了,正欲大呼救命之时,一块充斥着浓烈香味的巾帕塞入了我的口中,而我登时也便停止了挣扎……
御书房内,墨苍赤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毕后,管公公适时走了进来。
“皇上为国操劳,要保重龙体呀!”非常体己的一句马屁。
“嗯,朕还真有些累了!”墨苍赤站起身,舒了舒筋骨之后说道。
明亮的烛光将他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倒映于一面书墙之上,显出几分霸道孤傲的意味来。
“对了,朕交代你的可都安排妥当了?”墨苍赤端起管公公为他沏好的参茶轻啜了一口。
“回皇上,一切全都安排妥当了!”管公公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间尽是得意。
“那就好,今日太晚了,朕就不到淑妃那里就寝了!”墨苍赤交代道。
“奴才明白!”
“回朕的寝宫吧!”
“遵旨!”
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肺内无一处细胞不充斥着那股浓烈的香气,熏得我直想呕吐。
在极度不适中,我睁开了眼睛,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于身后,口中依然塞着那块巾帕,眼前依然漆黑一片。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给我塞的这块巾帕上面有着可以令人暂时昏迷一段时辰的麻药。而我此刻的处境告诉我,我很可能正面临着古代皇宫中最常见的一种仪式——给皇帝侍寝!
当我的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之时,我全身的细胞都警觉了起来,心道,不会吧,那皇帝不会真的是因为看中了鄙人偶的“色”了吧?汗,墨苍赤的眼睛莫非被屎给糊了?我靠!
耳边的脚步声停了,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我不禁在心中纳闷,一般来说,皇帝的衣服不都是太监或宫女给脱好的么,怎么现下……
正当我困惑不解之际,一个重物突然袭击了我的身体,压得我不由地闷哼一声,小脸同时皱在了一块儿。
听到我的闷哼之后,身上的重物有一瞬的僵硬,然,下一秒他又试着压了一压,然后,我理所当然地又给他闷哼了一声。
身上的重物再度僵硬了,而我早在心中将其骂了个通体透遍。
之前,我心中有着十分的把握,今日的我是被皇帝选来侍寝了!
刚才,就在某人脱衣服时,我有九分的把握,今日的我是被皇帝选来侍寝了!
然,现下,就在我被某人压了两次之后,我已没有把握,今日的我是被皇帝选来侍寝了!
因为,即便我在心中将墨苍赤贬低得一无是处,我也无法将做出如此白痴举动的人同墨苍赤叠合在一块儿,这俩人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正当我继续疑惑之际,我身上的被褥倏然间被某人扯掉,而我的眼睛也在倏然间瞥清了那压我之人的真面目……
呃……呵呵……谁,谁能借我一瓶修正液用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想修正一下鄙人偶原先心目中的想法而已,因为……
那人,居然,就是,墨苍赤!
此一时,他的手中正扯着刚才揭开的被褥,而我的身上则被一条毯子紧紧包裹着,活似一巨型大粽子。
我干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权当是打了招呼了,没办法,因为鄙人偶的嘴还被巾帕给堵着呢!
然,当我的眼睛由墨苍赤的脸孔向下扫视时,我的大脑霎时便蒙了……呃,居,居然是裸滴!
古铜色的肌肤,精瘦紧实的腰身,修长有力的大腿,还有……咳,那个该打上马赛克了,不予品评!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苍赤丝毫没有羞窘之意,也对,他一个皇帝,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又如何会害怕自己的身体被丑丑我给看了去?
呵,很好,他正好问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于是,我拼命摇了摇头后,用眼神告诉他,麻烦先生,请将鄙人偶口中的巾帕给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