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扑扑扑……
“MD,是人!”扯扯扯……
“鸟……呱呱呱……”
“人!”我一边再次纠正胖鹦鹉的语言,一边扯着胖鹦鹉的两只脚,得意道,“嘿嘿,终于被姐妹咱给薅住了,瞧你这厮肥的,应该比老母鸡还有肉料!”
“鸟!呱呱!鸟!呱呱!”胖鹦鹉在我的手中拼命挣扎着,尤其是在听了鄙人偶说到“肉料”这个词之后。
“你TMD还叫‘鸟’!我让你叫!让你叫!”我毫不留情地狠抽了胖鹦鹉的鸟头两下,眸中阴光闪闪,口中白牙森森。
“鸟……呱呱……”胖鹦鹉刚出声就被姐妹咱给再次抽了。
“说‘人’!”我掐着胖鹦鹉的脖子威胁道,“说‘人’!否则就把你烤了吃!”
“鸟……”胖鹦鹉没记性,自然又挨了姐妹咱的一记狠K,故而它开始学乖了,开口唤道,“人!”
闻声,我心里这叫个得意啊,暗想,老娘也TMD很有驯兽员的潜质嘛!哈哈哈……
“鸟……”胖鹦鹉又唤,在我的一记厉眼瞪之下急忙改口,“人!”
“嗯嗯,这才像话嘛!来,再给老娘叫一声‘人’听听!”我一时得意,便放松了对胖鹦鹉的钳制,岂料那只破鸟居然用力一挣逃脱了。
“鸟人!鸟人!鸟人!”得到自由的胖鹦鹉以着天下至贱之姿翩然飞旋在鄙人偶的眼前,而它口中叫唤的组合词,气得鄙人偶生生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哈哈哈哈……”
我正欲开口狂骂之际,突然就被一阵大笑声给打断了,只听那笑声很雄浑,很爽朗,很清越,很……呃,好听!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大笑的声音竟能如此好听的,于是,我下意识地便瞧向屋内那个早就存在,但却一直被我给忽视掉的大活人……
耶?那不是碧海云,碧大帅哥吗?哎呀,妈呀,他居然笑了,而且还笑得如此猖狂,嗯,是挺猖狂滴!
见状,我无语失声了……呆滞的表情怕是相当愚蠢跟滑稽的,因为那只该死的胖鹦鹉愈发在我眼前盘旋叫嚣着:“鸟人!鸟人!鸟人!”
我靠靠靠,想来姐妹咱前世跟这只鸟有着血海深仇,要不然它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呃,不,是挑衅于我滴!
于是,我便在脑中思索着我在前世到底将那只鸟给怎么了,是先奸(煎)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煎),亦或是又奸(煎)又杀……呃,貌似这最后一种手段的技术含量相当之高,估计凭姐妹咱这正常人的智商那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完成不了滴!
此一时,我突然就听到碧海云那温雅的声音传了过来:“休要对待姑娘家无礼!到这儿来,八爷!”
那只胖鹦鹉听到主人在召唤,它便立马飞到碧海云的肩头上去了,安静、老实、乖巧的模样像极了现代的走狗汉奸!
我原本还沉浸在碧海云那如葡萄酒一般香醇的音色中的,然,当那声“八爷”的称呼一冒出之际,鄙人偶登时便石化在当处……
此时,“OH—MY—GOD”这句西洋话,已然不能够生动地形容鄙人偶所遭受到的震撼有多皇皇巨大了,因为,用来形容非人类的碧海云的句子非得中西合璧不可,所以,我当下便吐出了一句影响碧海云这非人类一生又一世的名言:“靠,我滴个MY—GOD呀!”
“痕姑娘,刚才八爷的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碧海云微笑着说道,衬着他那张绝顶出色的俊颜益发好看夺目得叫世俗之人想要含泪自杀。
“没,没,没有,呵呵……”请恕姐妹咱也是一平庸世俗的小女子,所以,面对美色,姐妹咱也只能跟个傻蛋似的被迷得晕登登,昏昏然滴!不过,其实姐妹咱这还算是优等生的保守表现啦,若是搁在别的色女身上,她们一定会如狼似虎地扑将上去滴!
“是吗?没有就好!对了,不晓得姑娘刚才的那句话是为何意?”碧海云依旧微笑着问道。
闻言,我的脑门儿忽而灵光一闪,心中的某个疑惑也随即浮现出来。于是,我当下便挥去之前被美男的美色给迷出的一点儿小绮色,狐疑地问道:“阁下是碧海云?”
“正是在下!”美男连微微点头的动作都TMD优雅好看得要死啊!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霜脸吗?而且,貌似还未学会说话的样子!”我直接将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美男闻言,好看的眉峰微微抽了几抽,继而便微笑着回道:“姑娘说的可是在下的弟弟碧海天?”
“碧海天?靠,我哪里晓得?你们俩人长得一个样儿,若非性格诧异太大,我也不会怀疑你的身份!”我不无恼怒地说道,“若非觉得你的问话耳熟,我压根儿就忘了我在【法缘寺】也曾见过你一面!对了,我记得当时你还送了我一块玉佩……”
我愈说愈小声,因为那件事有些丢姐妹咱的面子。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怪他们兄弟俩,若非那碧海天瞧不起姐妹咱在先,姐妹咱如何会生气?姐妹咱若是不生气,又如何会大力地甩衣袖?若是姐妹咱不甩衣袖,又如何会丢了姐妹咱的玉簪?若是姐妹咱没有丢了玉簪,姐妹咱又如何会向他碧海云讨要玉佩?还把他们俩错认为是一个人,而且一直以为那个臭脾气的碧海天就是碧海云,并因此而咒骂了碧海云N多回,呵呵,希望碧海云不会介意才是……
“在下与海天乃是孪生兄弟,模样生得相同,若非性格迥异,就连在下的父母都难能辨得出谁长谁幼。姑娘说的那人,想必就是海天了,他自小便性格冷僻,不喜多言。”碧海云解释道。
闻言,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呵呵,说得真委婉,碧海天那厮岂是“不喜多言”啊,他分明就是“从不言语”嘛!唉,念在他们是兄弟,包庇之罪过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对了,云公子,你们家天公子呢?药谷的幺婆婆说我身上的伤并未痊愈,需在贵庄再调养一段时间,那么……”我自来熟地在碧海云的书案前寻了张椅子坐下,一想到这山庄内的怪异野兽,我浑身都不自在,心内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再遇到点儿什么。
“姑娘说的是,在下正想与姑娘说起此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在碧海云的解释之下,我方才了解,原来碧海天,也就是那个非人类的洁癖男,因为临时有事便出庄了,只让其兄长代为照料一下身为病患的我。
这时,丫鬟音儿送来了泡好的茶水以及各色点心糕点,而我的肚子也恰在此时“咕咕”地叫了起来,于是我便冲着碧海云说道:“云公子,您饿吗?”
似是察觉出我的小心思一般,碧海云微微一笑:“在下不饿,姑娘大可随意!”
闻言,我望着碧海云的目光登时便承载了满满的激赏,心道,靠,这小子够上道,老娘喜欢!
“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呵呵……”说完,我便在丫鬟音儿送上来的黄铜盆内净了手,并用丫鬟捧来的干净帕子拭了手,继而抓起盘中的糕点便大吃特吃了起来。
碧海云依旧微笑着望着我,并无多大情绪流转,而那侍奉碧海云的丫鬟音儿可就不同了,只见她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惊讶,就好像我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一样。
还有碧海云肩头的那只胖鹦鹉,分明就是一只没啥用处的破鸟,它居然还敢“鸟”眼看人低,一个劲儿地呱呱着:“鸟人!鸟人!鸟人!”
姐妹咱是什么人物?如何会跟那一人一鸟多做计较?所以,姐妹咱压根儿就不管他们的大惊小怪,照样又吃又喝的。
然而,那只破鸟显然是不买姐妹咱这三两三的账滴,姐妹咱愈是吃得兴奋,它就叫得愈是厉害,听起来分外刺耳和讨厌,所以,姐妹咱一个不耐烦,抓起一块桂花糕,“唰”地一下便扔了出去。
我也不管那块糕点有没有扔准,反正在听到“啪”地一声响后,原本聒噪的鸟叫声没有了,而室内则充斥着静谧又诡异的气氛,这叫鄙人偶不得不稍稍停下口中的动作,转而向碧海云瞧了去……
“多谢姑娘的好意,可是在下并不饿,所以这块糕,还是还给姑娘吧!”碧海云手拿宣纸稳稳地接住了那块桂花糕,面上漾着好看的微笑。
不知为何,在见到碧海云的笑容之后,我突然就有点儿不妙的预感,于是我便想张口解释,然,我刚一张口,一块乳白色的小东西便精准无比地飞进了鄙人偶的嘴里……
我口中含着桂花糕,惊讶地瞪着碧海云,却见到他那春风般的温和笑容中难得地出现了一抹得逞的戏谑之意。
我运用自己那两排异常锋利的小白牙,“咔嚓”,“咔嚓”了几下,便将糕点吞吃入腹,心内却在暗骂:以前真是没白骂这碧海云,因为,这厮也不是TMD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