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弃女倾城:菡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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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噢,可是我不想让墨墨知道我的名字啊。”端木泓笑得像只狐狸,他就是不想如墨墨的愿。

白墨染眼角一挑,漂亮哥哥不告诉他名字哎,小眼儿弯弯,没关系,楠木哥哥原来也不一定叫楠木啊,凯特原来也不是叫凯特,他可以帮漂亮哥哥取个花名嘛。白墨染拨打着如意算盘,笑得那个谄媚。

“没关系,没关系,那墨墨能不能问问漂亮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他是一做事很严谨的孩子。

“我吗?”端木泓换个姿势,依靠向榻上的小几:“我啊,我是不小心迷了路,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真的吗?”白墨染做惊讶状,这人连慌都不会说,看来也不是很聪明嘛,不错,很好,很好被他骗去卖。

“当然是真的啊。”端木泓一脸良善,他都还没说他是天神降临呢,不过估计就这孩子的智商,他说得再离谱,他都会相信。

“那漂亮哥哥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墨墨会把漂亮哥哥照顾得很好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白墨染邪恶了。

“好啊。”住下来,他横着走都没人敢动他,照顾他,那他就给他照顾,他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照顾他的。

“那墨墨先带漂亮哥哥去找住的地方吧。”白墨染笑得比花儿甜美。

“我不可以住在这里吗?”

白墨染摇头:“不可以,不可以。”当然还是去弱水宫比较有市场嘛。

“凯特,我们走。”白墨染手脚并用地爬起,穿上小鞋子扯扯衣裳,天真地笑着去拉白墨染的手。

端木泓也不扭捏地任他拉,懒懒站起,用身高去鄙视白墨染。“好吧,那我就跟着墨墨走。”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张小脸,很有心情一起玩,只不过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扔水里去了。

白墨染仰着头,丈量的端木泓的身高,似乎,似乎矮了那么一点那,小眉头皱皱,不过没关系啦,不影响商品质量,他可以适当地让让价格拉。

“漂亮哥哥,走,我们走。”

白墨染兴奋地拉着端木泓往外走,端木泓擒着一抹玩味的笑,悠闲地走着,他怎么可能被一个三岁小孩牵着鼻子走,笑话。凯特迈开优雅的步子,跟在两人身后,它主人不在,它也看他们撒野。

白墨染努力平复着自己想要仰天长笑的冲动,他捡到宝了哦。白墨染不紧不慢地不表现自己的急切,他有耐心,很有耐心地等兔子慢慢放松警惕。

“漂亮哥哥,那里是我们的花园,一年四季都有很多漂亮的花哦。”白墨染很主人地做导游,瞬间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美得像花,于是擅自给端木泓改名作花儿。

“恩,还不错。”端木泓没什么兴趣地扫过精致的花园,幽冥鸢尾,千年古兰,金花茶,十八学士,蔷薇,紫藤,迎春,以及那大片的西域莲,皇城里也有,而且他父皇这几年对植花种草的兴趣明显比对后宫的女人们大,不比这里的差。

“漂亮哥哥,这里是弱水宫,前面是忘川宫。”白墨染尽责地一一指点,很怕端木泓迷路的样子。

“恩。”端木泓心不在焉地和白墨染走入弱水宫,恶趣地考虑怎么把眼前这鼓噪的小鬼吓哭。

白墨染笑得恣意,他顺利地将兔子送到了狼的面前,就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牵着自己的商品招摇过市,他就捡人多的地方走,议论吧,他要的就是舆论,嫉妒吧,他要的就是造势,白墨染不自觉地跳着走,他那个高兴啊。

端木泓一路看过,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端木泓看着身前小小欢快地背影,也很配合地继续玩。

“墨墨,弱水宫是做什么的啊?”他也是装的高手。

“娘亲说忘川宫和弱水宫都是风月场所,二爹爹是最大的老鸨。”白墨染天真了,他真不知道具体含义。

端木泓嘴角抽抽,想起每次抱着自己又亲又啃的某母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她是做这个的啊。

“漂亮哥哥,墨墨带你去见弱水宫的楠木哥哥,弱水宫都归他管,一般大家都尊称他楠木大人,漂亮哥哥就和墨墨一样,叫他楠木哥哥吧。”

“噢。”楠木大人,笑死他吧。

白墨染带着端木泓转入一处僻静的院落,屋瓦白墙的楼阁,仿的是江南的建制,满园都种着粉白色的绣球花,大簇大簇的花球压弯茎秆,甜香馥郁。

“楠木哥哥。”白墨染扯着嗓子号,他带来了好货色。

“这里。”慵懒的声音飘了过来,一只手出现自花丛中扬起,随意地摆了摆。

端木泓跟着白墨染走入花丛,乱花渐渐退散,淡淡地酒香窜入鼻息,女子的笑声一闪即逝,待白墨染的小手拨开花屏,便看见一白纱薄衫的男子侧卧玉席,银发铺散,容颜俊朗,衣衫凌乱,性感迷人。

“墨墨。”楠木不着痕迹地掩盖掉自己一瞬的惊艳,对白墨染招招手:“过来。”

“楠木哥哥。”白墨染松开牵着端木泓的手,迫不及待地扑到楠木身边咬耳朵,他今晚就想将他捡来的花儿卖了。

楠木一边听白墨染说,一边笑,时不时地还暧昧地看一眼站在一边的少年。端木泓很没感觉地看着,他是有点惊讶那男人的银色头发啦,不过也没什么,长得还挺妖孽,但是他对美人一向不来电,还不如他回家照镜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花儿。”白墨染嘿嘿一笑,帮端木泓回答。

“花儿,人如其名。”楠木拍拍白墨染地脑袋瓜,卖这样的孩子,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端木泓忍着没吐地站直了,他忍受的了金曲洛,也忍受的了楠木,可是难道忘川弱水出来的男人都这样,端木泓无声地帮白墨染哀悼下,环境啊,真不如浅浅的好。

“喝酒吗?”楠木执起一只夜光杯,提起银壶斟上一杯葡萄酒:“主上刚赏下来的,尝尝。”扬手,手握着夜光杯递出。

端木泓无谓地笑笑,一步一步走近,抬手去接那只盛着葡萄美酒的夜光杯,手腕剔透,指骨精致,指间似无意地滑过楠木地指节,端木泓手臂一收,带回夜光杯,仰头,倾杯饮尽,还不算明显的喉结轻轻滚动两下,很是撩人。

白墨染眨眨眼,楠木低眉拈起一朵绣球花放在鼻下,掩去嘴角的坏笑,他,们都等着看戏。

视线模糊,端木泓摇摇头,脚步也有些踉跄,手中的夜光杯遗落花丛,他呢喃:“这酒……”

楠木笑言接过话头:“有些烈。”

楠木说完,端木泓脚步不稳地跌倒,眼皮沉重地闭合,沉沉睡去。

白墨染眨眨眼,堆起一脸得逞得笑,楠木一指点在白墨染额头,宠溺的很:“说好了,七三分账,你七我三。”

“没问题。”白墨染挑眉,他的银子啊!

状似被迷晕的端木泓躺在地上晒太阳,心底轻叹一声,都是演技高超的戏子啊。

二爷唉声叹气,她要怎么跟她哥交代,她要怎么和白交代,她要怎么和墨墨交代。她哥会气到面瘫地,白说不定就不理她了,她记得她其实还是满记仇的,还有墨墨,她家可怜的墨墨,要怎么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她的墨墨啊,那幼小的心灵啊。

乔装的端木浅白懒得管二爷的想法,只是不停地催若穸快一点,再快一点,她们坐着马车,本就比她父皇慢很多了,她只想快点到洛阳,快点见到她的娘亲。

四匹白马拉就的马车疾驰在朱雀大街上,若穸甩开长鞭,满耳都是端木浅白的絮叨,她也很想在再快一点啦,可是一共就一十六条腿,两个轮子,她能多快。

花葬面无表情地敲打着手中的铜锣,提醒人们迅速散开,情况紧急,需要快速通过。

二爷窝在最里面,哀叹自己命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她能不能再倒霉一点。

于是,悲剧了。

朱雀大街与游府街相交的十字路口,不懂长安交通规则的白象依旧悠闲地横穿马路,若穸惨叫一声,死命地拉紧手中的缰绳,四匹白马刹不住地扬起前蹄,仰头长嘶。

街口一时混乱,端木浅白没有安全防护地被抛飞了出去,二爷一头撞在马车后梁上,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没昏过去,若穸继续惨叫,花葬扔飞手中的铜锣,闭着眼吧抱紧若穸,也叫。

人群惊呼,白象吓到地踏碎路边地摊位,象背上的林释雨抓紧一边的柱子,兴奋地哇哇叫,刺激啊,太刺激了。

端木浅白飞到最高点的时候,六名暗卫已经聚集在她周围,十名暗鬼已经在趴在她可能掉下来的区域,做人肉软垫,另有四名南诏国武士飞身去救,结果发现自己跟本白忙。

林释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好拉风。

端木浅白毫发不伤地落地,一张小脸臭臭地摆着,靠,耽误她时间。

二爷从马车里爬出来,哭号着抱住端木安然无恙地端木浅白,吓死她了,真得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