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淡薄二小姐:赫连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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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总是一身张扬夸张的行头,浑身上下不穿戴个百八十万绝不舍得出门,走在外面也不怕人打劫,但却该死地符合他的气质,妖娆邪肆,让人有种错觉,如果哪天这人不爱现了,就离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日子不远了。

但这也只是表象,称霸一方的奸商巨贾,皱个眉头西南地界的风向也得改吹三天。单凭一个富贵,云凉和莫寒羽也断不会找上他,要知道当时救钱如通,那是跟整个西南商会为敌,这样的衡量权益之下,他们还是选择了钱如通。

自然这人的手段也非寻常,否则,单他这招蜂引蝶的相貌,从不知低调为何物的性格,也活不到让整出个西南地区的商人忍无可忍雇佣刺暗杀他的时候。变化无常,真假难明,就连莫寒羽与之相处的时候,也不敢全心放下戒备,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入了他的套。

他常说的那几句话也能多少反映这人的性格,对待敌人不喜欢直接下手,生不如死的方法才是最见效的,擅长的就是找到对手的弱点,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折磨、赶尽杀绝。不然,你以为他既不当官又不杀人,怎么就能招惹得那群最会见风使舵的商人下定决心一致对付他,当然,在云凉看来,这也是一种能力。

至于钱胖子这个绰号的来历……

话说云凉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时候,木有听人说起他的相貌,通过他“金算盘”的名号以及钱如通如此“通俗”的名字,自行脑补,套用了小说电视剧当中最惯用的奸商形象,肥头大耳大肚腩,锃光瓦亮大脑门,金玉满身腰间别个金算盘,于是自行生成这么一个叫法。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追杀中钱如通非常悲催地中毒了,浑身浮肿,尤其是脸上,惨遭毁容,云凉当然看出他是因为中毒,但不定期爆发的恶劣因子突然发作,这么个称呼就自然而然叫出来了。

虽然日后钱如通无数次抗议,但全被兴致高昂的云凉无视了,并以逗弄钱如通为乐。当了解到这个称呼能够非常有效地遏制并解除钱如通的闺怨状态,云凉更加乐此不疲。

“小云云见过孔尘了吧,怎么样?”诸人就座,虽然钱如通还是那副腔调,但是眼中的正经令人不加怀疑。

“不错。我跟师兄都相信你和明乐(玉煞神)的眼光,不过我觉得,以孔尘的能力,跟着明乐到有更大的发挥余地。”云凉提议道。

“我也是这种想法,康园刚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四处打听觊觎的人不少,为了方便改造和行动,才让孔尘在外围戒备,防止不轨之徒,如今康园上了正轨,孔尘自然有更适合他能力的地方。”钱如通斜倚在榻上,勾着发丝,说道。

“他与明乐都是盗界好手,刺虽然不需要偷什么东西,但他们的能力在窃取情报、潜入方便弥足珍贵,既然阿通也同意,就让孔尘到明月的情报部门好了。”莫寒羽最终定论。

“小云云跟小莫莫来这出了什么大事?原本你们该在京城的,不要满我奥。”怪异的强调实在令人不太适应。

“是闻香教的事,我师父在漠南失去音讯。”云凉白了一眼装腔拿怪的钱如通,没有隐瞒的意思。在她看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不认为有人能在自己之前找到并杀死阮鸣璇,包括师父的敌人,钱如通也不会脑抽风到把这消息泄露出去。

虽然不太在意江湖上的事,但是能教出云凉跟莫寒羽这种级别徒弟的女人一定有过人之处,阮鸣璇的大名代表的除了神秘便是实力,让她失去音讯的事,不用多言,钱如通也知道非同小可,云凉与莫寒羽同时出动绝非意气用事。

“漠南在关外,闻香教的实力大大减弱,刺倒是有意想不到的优势,组建刺的时候就已经为防止类似事件做过打算了吧,真是一群坏人。”

狭长的凤目瞥了一眼云凉跟莫寒羽,风情万种,似怒似笑。然与之相较甚深地云凉和莫寒羽从中看出了兴奋。对于未知、对于强敌、对于金钱,钱如通的好奇与好战,比他们还要盛。

“不光如此,在来的途中,我跟师兄发现一群身着暗棕色统一样式的神秘人,明显是一个组织,从那些人的身手和组织性看,这个组织的实力和规模不容小觑,但闻香教里此前却没有收到任何的情报和资料,这让我很在意。”

说话间不经意皱起眉头,心中的不安和烦躁越加明显,难道对方会与自己有什么交集吗?

“话说回来,明乐刚送来的情报,我还没来得及看。”见云凉的表情,钱如通也认真许多,从怀中摸出一封尚未启封的黄色信函,倾身递给莫寒羽与云凉。

快速扫视、传阅,屋中的人都有些凝重。信中只涉及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背景、位置、人手、势力范围,却只字未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神秘。云凉等人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那群神秘人隶属的组织。

如果江湖上同时出现两个实力强劲的未知门派,闻香教的情报部门可以全部自裁谢罪了。

“北辰教……北辰教,提起这个名字我倒是想起了南明教,正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知道有没有联系。”钱如通捏着信,喃喃自语似得说道,也明显陷入思考。

钱如通的发迹在西南,所以对处于昭国南方的南明教耳闻能详。

“北辰?在昭国立国之前,北面曾经有不少小国,其中有一个貌似国姓就是北辰,应该很早之前就被收服了。”莫寒羽回忆道。

“我也了解一些。那个小国人口虽然不多,但却很有本事。像中原武林大多忌惮的南明教的蛊术、毒术,那个国家也有些特异之法,他们的精神领袖国师,有时候可以更改国君的法令,原因就是他们掌握很多术数秘法,传说中能够呼风唤雨,改天换命让人起死回生,且各个身手深不可测。”

钱如通摸着下巴很感兴趣地补充道,“就是从没人见识过,他们很排外,那些历史也记载不明。”

“若真是能改天换命也就不会亡国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臣子的权势声望盖过皇帝,君弱臣强,这是国家衰亡之兆,这时候君主若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下场可想而知。”云凉冷哼一声,眼中流露不屑。

“小云云是不相信他们有那么玄乎的能力喽?”疑问暧昧的语气,但钱如通脸上果然如此外、如我所料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很欠抽,这人真的很能装十三。

“传言未必全然不可信,捕风捉影也要有那影子。呼风唤雨之说或许说明对方的天文立法比较突出,起死回生是断不可能的,但是欺瞒的手法应有尽有,倒是这个身后不可测可信度高。

可以做这么一个猜测,国君其实忌惮国师的势力,两者在最后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直接导致了国力的衰败,皇室归顺了中原大国,国师一脉则遗留在国内,说不定他们就是北辰教的雏形。当然只是我的假设。”

云凉结合前因后果,加上前世历史的辅助,猜测北辰教的由来。

大的势力一定经过时间的考验才会形成,绝对不可能横空出世,闻香教前后加起来十七人任教主,百多年历史才跻身四大教之一,北辰教的存在绝不会是短时间的,其中的问题就是,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讯息?

两人听云凉的推断,没有立马开口说话,良久,钱如通说笑,“小云云要是不当教主,可以改行写脚本或者说书,一定很有前途。”

“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这种推断能提供大的调查方向。”莫寒羽赞同地点点头,“让明乐顺着那个小国的线索调查下去。让孔尘收集所有北辰教的外部消息。阿通让你手下的人留意漠南的动向,闻香教的人没有出关,行动中遇到的可疑人马全部抹杀。一有消息,我跟小云立马出发。”

云凉、钱如通听莫寒羽的安排点点头。

云凉大部分时候是负责提供构想,利用分析手上的讯息做出最有可能的判断,排除假象和障碍,指明行动的方向,而将她头脑里的东西转化成现实,则不是她所擅长的。莫寒羽的心细严谨,对异动的敏锐,轻重缓急地准确掌控,则是成功率的保障。

“在消息没有确定之前,小云云有什么打算?人家最近赚钱赚得很无聊啊。”调着自己的指甲,钱如通抱怨道。

“你不是喜欢钱吗?还会有厌烦的时候?”主意已定,心中稍稍放松下来,跟钱如通贫着。

“人家怎么会讨厌钱呢?只是人家不喜欢没有挑战性地赚钱,这几年刺的发展很顺利,几乎没有挡路的。有几家有实力的你又不让人家去招惹,好无聊啊,在这样下去,钱保不准会被我挥霍一空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