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到有几分心心相惜之感,淡淡的火光照亮了洞中,一片安详,两人都是极其爱医学之人,谈着谈着竟然有些忘记了时间,漫天的雪,被风扫过,一阵一阵的白。
“那个师傅,我小弟妹她不会被冻死吧!”祝华清有些担忧,虽然不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可是见着穆青彦那个样子,若是她真的死了,穆青彦一定会要了他命的!
“遭了!”四舅一愣,大叫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四舅的脸有些着急起来。“快快快!”四舅奔出了山洞!
“师傅,你不会真的是要将她冻死吧!”这么冷的天!祝华清的脸有些白了起来。四舅已经一阵风一般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埋着客月的地方,四舅伸手挖起了平整的雪来,神色有些慌张,“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着!”
祝华清一愣,也慌张起来,七手八脚的也顾不得冷了,不一会儿就从松散的的雪梨跑出了一具僵直的身体来。
祝华清伸手往那鼻息处探去,大惊,“死了,你把她给冻死了!”
“呸呸,你才要死呢!”四舅大声叫起来,伸出手,将客月的身子抱出了雪坑,伸手接开了客月的面巾,只见客月的脸一片乌青!
“遭了!”四舅扶正客月,伸手用功,扶在客月的背心,只见客月身上的银针簌簌的往雪地中急射而出。
客月口中吐出一口血来,这血青黑色,落在了雪里,竟将血凝结成了冰状,祝华清有些担忧,却见着客月僵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倒在了四舅的怀里。
“都是你这浑小子的耽搁了我?”四舅脸色有些白,掏出了口袋中的药,取出客月手中的珠子,将药含在她的嘴里!
“你倒是说的真切,要是咱这小外甥女没有了肚子里这小宝贝,这毒倒也不是什么难的!”四舅笑了笑,“委屈了你了,小乖乖!”
“过来,背着,我们下山!”四舅吩咐道,可是祝华清却皱起眉头。“为什么是我?”
“你是我徒弟,不该你该谁?客月怎么说也是你大师姐,委屈你了吗?”四舅冷声朝着祝华清吼了过去。“动作快点,若是客月着凉了!我找你算账!”
“关我什么事情?”祝华清觉得万分冤枉!
“你个臭小子,为什么不关你的事情?”四舅伸手朝着了祝华清打了去!祝华清对穆青彦的怨恨有多了几分,该死的,穆青彦你去哪儿了!
“师傅,弟妹她不会有事吧?”祝华清有些担忧。“你这么治疗办法是什么办法啊?你给她含着的那颗珠子是什么啊?”祝华清好奇起来!
“好生看路,要是将我家宝贝摔了,我让你不得好死?”四舅朝着了祝华清吼了起来!
“师傅,人家都很委屈的拜你为师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你跟我说说嘛?”祝华清撒娇起来,自己都觉得一生鸡皮疙瘩!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等客月的身子好了,我好生跟你讲!”四舅小心的往山下走,越往山下,雪越薄,上山虽然累,可是好走,下山倒是有些艰难。
“我们得找户人家,将客月这一身衣服换了!”四舅脸有些窘起来,“笑什么笑,要是客月身子有一点差池,都是你这惹的!”
额,祝华清翻起白眼,感情客月家的无赖泼皮是遗传啊,真是觉得自己冤枉了去。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而来,等下了山,找了户农家,让人帮客月换了衣服,径自睡去,这一折腾,倒是累了很,直到第二日。
天微微的亮,四舅就起身,祝华清跟着惊醒,虽然不明白眼前之人的做法,可是祝华清更多的是惊奇。“师傅,这客月的毒这是解了吗?”
“解了。”四舅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至今还没有我不能解的毒?”
“你挖个坑将人埋了,这毒就解了?”祝华清不信!
“不信去瞧瞧啊!”四舅一脸的得意。两人走出屋子,见着农家大嫂正在忙碌。
“二位醒了,小姐还不曾醒过来呢!”大嫂温和道。“等一会儿,我给她熬点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哪儿的话?倒是麻烦了!我们看看去!”四舅一脸的平和!
客月还睡着,脸色依旧白,只是淡淡的似乎有些活的气息,祝华清有些不信,伸手往客月的脉搏处伸去。有些疑惑的看着了面前的四舅。
“那个,师傅,我……”
“其实,我的解毒之法,跟你的大同小异!也是找个介质将毒引出来!”四舅看着了祝华清,“你小子也算是个人才!”
“咳咳咳……”床上的可以咳嗽了声,翻动了下身子,似乎翻不动,又继续的睡了去!
“可是?这似乎!”祝华清愣愣!
“毒是解了,可是冻着了!感染风寒了!”四舅有些傻笑起来,祝华清一愣,才觉得眼前的人其实有张阳刚而气派的脸。
“那个师傅,你这是我小弟妹她的四舅?”
“亲舅舅,怎么着!”
“怎么看你两除了脾气,没一个地方像?”
“你找死……”四舅眼睛一瞪,朝着祝华清打了过去。
“师傅,徒儿知错了!您饶了我吧!”这一对师徒打闹起来,可是只怕穆青彦却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过来一阵,四舅轻轻的推起了客月,老是这么睡,也不好,“月儿,月儿,你醒了么?”
客月咳嗽一声,微微的睁开了眼,见着眼前的四舅,突然呀的一声,惊叫起来。“你谁啊?咳咳咳……咳咳咳……你……”
“我谁?”四舅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指着祝华清问?“她问我是谁?”
祝华清一愣,看着无比痛心的四舅,诧异道,毕竟客月中毒不浅,“她不会是失忆了吧?”
“你才失忆呢?咳咳咳……这是哪啊……我相公呢?咳咳咳……”
“额?”祝华清有些傻眼了,“不像是啊?弟妹,你没有事了吧?”
“月儿,你在仔细瞧瞧,我是谁?”四舅彻底有些傻了!
客月仰起头,仔细看了一阵,“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四舅一愣,气愤的猛的拍了一把旁边的桌子!“你居然不认识我,你!……你……你!算我白疼了你一场了!”
“师傅,你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祝华清笑了笑,“不!我才不要任一个骗子做师傅呢!”
“月儿,你在瞧瞧,好好瞧瞧!我是谁?我是你四舅啊,你怎么能这样?虽然我几年没有见过你,我也……”
“四舅!咳咳咳……你是我四舅?!”客月一边咳,一边四处打量起了面前的人来,“俺家没有你这样邋遢的四舅吧!我四舅可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万里挑一的美男子,怎么看都……”
“四舅?四舅,你被谁打劫了,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去去去,你才被人给打劫了呢?”四舅笑了起来!“你四舅娘嫌弃我长得太俊俏了,我才这样的……”
“不会吧!咳咳咳,”客月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男人一辈子都搞不明白的!”四舅摇摇头,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一个泼妇逼的人不人鬼不鬼,哎,生无可恋啊?”四舅伸手靠在墙上,满是哀伤!
“咳咳咳,那你这样样子,也怪不得咳咳咳……小外甥女不认识你了,知道的都认不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何时咳入了丐帮,是丐帮几代长老呢?”客月笑了起来!“四舅,舅娘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今儿有些冷呢?”
“大家都很好,你只怕是得了风寒,过两日就好了!”四舅笑了起来。
“我的孩子没事吧”客月担忧起来,赶紧伸手往自己肚子上抚摸起来,似乎感觉到孩子的跳动,心里一喜,未逃过这一劫感念万分。“我感觉到我的孩子在动了,她在踢咳咳咳……咳咳咳……”客月咳的红了脸。
“我给你开个方子,一会儿就不咳了。”四舅心疼的抚摸住客月的后背。
“青彦呢,他怎么都不守着我?”客月心里有些气恼起来。“他人呢?”
“额,他?不知道人在哪儿呢?”祝华清报复的笑了笑,“说不定被那个美人给扣留住了也是说不准的!”
“什么?他去找那个死妖精去了?”客月的脸沉了下来。“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敢勾引我相公,不想活了!”
祝华清跟四舅同时对望一眼,看着客月眼中的怒火,都忍不住侧开了头。
小声道,女人心,海底针!
从绵心处走出来,穆青彦就彻底的失了魂,如今唯一支持的他的信念便是仇恨,他要亲手杀了江陵越,替他妻儿报仇!
回到小镇之上,却见着房屋空空如也,穆青彦扑在客月曾经躺过的床上,痛声哭了出来,“客月,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莫非上天真的见不得有情人!”心里暗暗吃惊,祝华清将客月带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