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跟你们闹着玩呢!”朝着众人挤出一点笑,突然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忙去吧!”朝着众人挥手道。
“萱儿,别哭,瞧你?”客月伸手抚摩上了萱儿的脸,那明晃晃的眼泪刺疼了她的神经,鼻子一酸,眼泪啪踏一声滚落了下来,“逗的我都哭了,你这傻丫头,我有没事,有什么好哭了!”伸手一把揽住萱儿,觉得这个小丫头的身子都比穆青彦的要暖和的多!
他不要她了!
客月鼻子猛的酸涩起来,她等了他二十三年,等来就是这个结果。这也不算!他竟狠心的不给她活路。这些年的感情都他娘的比不过一个女人!
是的!绵心对他有恩,素文也对她有恩,唯独她带给他的是耻辱。
那天在四王爷的婚礼中,他说,她就是一个疯婆子,她确实是疯了,疯的爱上这么一个狠毒的男人。
“不哭了!逗人人家都哭了。”客月抬起手,擦掉萱儿的泪水,竟觉得自己的泪稀里哗啦的滚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大夫人在哪儿呢?瞧着你这丫头,土豹子一个,一看没有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
“夫人!您也别哭了,都是萱儿不好,弄的您哭了!”萱儿几分笑了起来。“我给你打水去,瞧你哭的。”
“嗯!”客月暂时收起几分伤痛,朝着屋里走了过去。见着面前的老头,心里已经肯定了离去的念头,她不想死,她更不想她的孩子跟她一起死?
“夫人?”老头看着客月一张花脸,几分的惊喜几分的疑惑几分的兴奋!
“你给我把把脉,看看我这孩子可好?”客月坐在的屋里的椅子上,“刚才不小心顿了一下,不知道伤了孩子没有。”
老头迟疑一会,伸手摸脉,一阵后,脸并无异常。
“夫人的孩子很好,很健康!”老头皱皱眉头。“夫人还是出去散散心,郁结于心,对孩子不好。”
客月点头!萱儿端热水进来,客月知道孩子没事,心里安心了许多,打起水,洗了脸,觉得清爽了许多。找了个借口将萱儿大方出去,素颜看着了老头,坐下。
“流枫夫人可都给你说好了!?”朝着老头看过去。
“您的意思!”老头不解,拱手道。“老朽还有有些不明白!”
“你去给我瞧瞧那窗台上的碗里的究竟是什么?”客月也不理,端起了桌上的茶,正要入口,却忍不住心虚的放了下来。谁知道这茶中会不会有毒药呢?
“额!”老头过去,看着碗里的东西,断起来闻了闻,在仔细的端起来看了看,脸露出了无比的难看!“夫人可沾了这药?”
“还不曾,不过也幸得侥幸!”客月看着了老头。“这是啥药!”
“夫人,只怕这药不止一副!”老头看着客月的有些个理解。
“说吧!我心里受得住。”
“这碗药除了正常的药之外,还加了一副极寒之药,又加了一副极热之药,这两幅药本都是无色无气味,可是或许下毒之人并不是一伙,所以将之药放在一起,才变了色!夫人您才不会因此受此大祸!”
“这药若是我吃了,会怎么样?”
“必死无疑!”老头笑了起来。“夫人倒是幸运。这样若是单吃了,救治及时只怕也得流产落个不能生育的下场。”老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好了!你也知道我为何会摆脱流枫夫人找了你吧?”客月只觉得全身发寒起来!谁竟这般狠毒,这么害她。“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或许后天,你就带个信得过人来!若是帮我把这事给做好了,我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我只要保住这个孩子,无论任何办法,所以只能瞒一天,他就一天安全。”
“呵呵,”老头笑了气啦!“夫人这是见笑了,可是夫人,你若是这样,日子会很难过的。”
“我也不打算在这里过了,你就往狠里的说,得了失心疯的最好,指不定那天就杀人放火呢?”客月说的随意。
“夫人,你是何苦呢?”
“不过你若是敢出卖我?”朝着他看了过去。“流枫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这病根真的非得如此狠?”老头有些诧异。
“是!回去准备吧!”客月转身,朝着一边锁着的一个箱子走了过去,从中拿出了一叠的银票!“这是官银,穆家不会与你牵扯的。事成之后,我定当重谢!”客月抬起的手,朝着老头拱手哦笑了起来。
“我家夫人真的没事?”
“夫人身子只是有些虚,多走动走动就好。”老头对着进门的萱儿说道。
“那就好!吓死我了?”萱儿拍在小心口。
“你明天也过来给请脉吧!我信得过你!”客月笑了笑,“萱儿,你带大夫去管家哪儿哪儿结账,另外赏五两银子!就说我说的。”
“唉!”萱儿领了老头大夫出去,客月却一屁股的坐在了椅子上,一个漫无边际的荒凉延伸至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抬起头看着这个屋子,这个属于她的家,竟是那么的荒凉与冰冷。
穆青彦,为什么!为什么你竟是这么一个恶毒的男人。她曾客月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这么一个外边文雅温和,却阴狠无比的男人。
第一次客月觉得这辈子做人竟是做的这么的失败,失败到了极致,上天一定是在对她的狂妄做惩罚,让她尝尝这所嫁非人的感受。
闭上眼,只觉得整人处在了一阵冰凉阴冷之中,真的不相信跟自己同床共这三年的男人,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心痛,痛的几乎没有的呼吸,痛的来感觉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不哭不哭,有啥好哭的,没有了别人的爱,就要学会自己爱自己,何况她还有家,爹娘永远都是她最后的依靠。客月擦掉眼泪,站了起来。等明日穆青彦一走,她便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一定会把自己跟穆家断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晚上的时候,因为穆青彦要出行,自然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饭什么的,望着这满桌子的饭菜,客月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老夫人嘱咐了穆青彦一遍又一遍,听的众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娘,我都记住了!”穆青彦的倒是没有显出不耐烦,“客月,你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的?”
“也没有什么,只是希望相公此去一路平安。”客月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有些个虚假,见着全部的人都盯着她瞧,可是她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气氛有些个淡下来,
突然显得有些局促起来,顿了顿,坐直了身体赶紧的补充说道,“相公莫要见着外边的野花就忘了奴家便是了,只觉得心里扯疼了起来,忍不住埋下头去,深怕那酸涩的厉害,让人看出她的不适。
“瞧着瞧着,嫂子这是害羞呢!”青凌咯咯的笑了起来,差点没有笑翻了去,其余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穆青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哪儿会呢?你竟会瞎想。”
大家都以为客月是害羞,可是谁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不是她娇气,她真的不知道用怎么的心情来面对穆青彦,不想怨不想恨,连着一丝的牵扯也不想留下。
此去一路漫漫,望自珍重。往后天涯陌路,客月想抬起头看看他,可是竟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却又一两颗泪珠滚落了下。
一顿饭在一家其乐融融间吃完,客月却觉得冰冷,她不恨他!真的不恨,爱上一个人是可怕的,可怕到能将你原本高傲的性子磨得来魂飞湮灭。她真的不恨他,真的不恨,只是往后想着他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做不到淡然镇定的。
可是他不需要她了,所以,她去成全他。
绵心!客月连着去恨这个女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高贵,她耀眼,她绝美,她华贵,她感觉在她的光芒之下,她变得来几乎成了一片白,一株长在路边的野花,怎么也无法与花园中的牡丹争辉的,即使她的身份是个贼,可是依旧掩饰不住她的光彩。
“你怎么了?”穆青彦伸手抱着了客月,眉头有些个皱起,“身子不舒服吗!还是在生我的气!”
“哪儿有!”她现在是生气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她觉得在这个背井离乡的地方,唯一跟她亲的只有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客月躲闪开,总觉得穆青彦的手沾染了一层污秽,她觉得肮脏!
人总是矛盾的!
不知道是不是穆青彦的拿张脸太漂亮了,她在憎恶这他那肮脏的手的同时,却深深的迷恋上了他的脸,他的温情,尽管知道或许那不是给她的,可是她还是贪那一点温暖。
“你怎么了?”见着客月躲闪,穆青彦的脸变得疑惑,“客月,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
“没啊!”客月想朝着穆青彦靠过去,可是脚却抬不起来,怕再一次陷进那虚荣飘渺的爱念之中,无可自拔。穆青彦这个男人何德何能竟然这样一个无心的女人伤的深。